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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令朕宠罢不能[穿书]——挽轻裳

时间:2021-09-18 08:01:47  作者:挽轻裳
  顾悯敛眉看着紧闭的房门,沉声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理不合,既然都叫我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请出来相见罢!”
  “大人放心,我家主人是男子。”书童拦在顾悯面前道,“我主人说了,若是大人不肯私下相见,那就请回去吧,至于您想知道事,他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一个锦衣卫不屑冷笑道:“不说?到了诏狱里十八样刑具轮流来一遍不由得你不开口!大人,何必与他们多费口舌,依属下看,不如直接把他们主仆抓回去了事!”
  屋子里忽然传出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大人,陈福的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不想让别的人看到容貌,免得暴露身份,被人报复,若大人非要相逼,那我宁愿一死,可大人你就永远无法得知事情的真相了。”
  下属走到顾悯身旁提醒道:“大人,小心有诈!”
  顾悯自然想到了其中可能有诈,这么故弄玄虚地叫他过来,又要求只见他一个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圈套。
  不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是他不假装中圈套,又怎么能引幕后黑手现身呢?
  “无妨,”顾悯抬手挥了下,对下属吩咐道,“你们守在院子里,我一个人进去就行。”
  “大人,不妥……”
  下属还想劝顾悯三思,但被顾悯打断,“行了别说了,我意已决,你们留在外面,看情况行事。”
  顾悯走到屋子门前,手摸了下别在他腰间的一把匕首,然后推门走进了屋子。
  顾悯迅速地环视了一圈屋子里的情况,没发现什么异常,窗户旁有个伶人打扮的年轻男人盘腿坐在一张古琴后面,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应该就是书童口中的主人。
  “就是你给我写的信?”顾悯走到男人面前,审视着问,“你都知道些什么?”
  男人看着顾悯微笑道:“大人的一千两银子带来了吗?”
  顾悯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扔到了放古琴的案上,男人捡起银票,确认了一下真伪后,满意地点点头,把银票收进了袖中。
  “大人爽快,那我便将我知道的事,都告诉大人。”男人抬手放在古琴的琴弦上,娓娓道来,“我叫赵临,是南风馆里的一个小倌儿,陈福……算是我的相好……”
  接下来,从赵临的口中顾悯得知了关于陈福的事,怪不得陈福都已经二十多岁了却也不想娶妻,因为他喜欢的是男人。
  陈福喜欢听曲儿,有一天他被朋友带进了南风馆,对里面弹琴的小倌儿赵临一见钟情,此后便经常去南风馆找赵临,赚的银子也都花在了赵临身上。
  可有一天,有个外地的富商也看上了赵临,富商财大气粗,陈福那点微薄的俸禄,哪里抢得过人家,于是他便私下找了那个富商让富商别再纠缠赵临,可没想到争执间,陈福竟然失手将那个富商给打死了!
  犯了人命官司,陈福自知大祸临头,打算潜逃出走,但他又舍不得赵临,于是临走前想和赵临告个别,可没想到隔墙有耳,陈福杀人的事竟被他们房间隔壁的客人给听到了,那人拿这事威逼陈福答应帮他做事,若是陈福不从,他便将陈福和赵临两个人一起送官,陈福为了不连累赵临,只能无奈答应。
  “之后的事,想必大人也都知道了,陈福为了不连累我,最终答应帮那个人杀一个人。”赵临低头看着琴弦,喃喃地道,“他跟我说,他杀了人被人发现早晚都是要死的,若是能以他的死换我的活那也值了,他还给了我赎身的银子,要我赎了身后,离开京城另谋生计好好活下去。”
  顾悯并不想评价陈福和赵临之间的恩怨情仇,只淡淡地问:“让陈福杀人的人是谁?”
  赵临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是谁,也没看到过他的脸,只知道他在京城中很有势力,连陈福杀了人,他都能把事情压下来……”
  京城里还有这号人物?
  顾悯想来想去没有眉目,又问:“既然陈福已经帮那人杀了人换取了你的自由,那你为何没听陈福的话离开京城?”
  赵临抬起头,对着顾悯古怪一笑,“因为陈福就是个傻子呀……”他抬起手拨弄了两下琴弦,古琴发出两声诡异的响声,“他为我打算好了一切,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设计好的。陈福不知道,除了他,我还有一个相好的,他同我一样,也是个小倌儿。那个大人物知道陈福喜欢我,便找上了我们,给了我们一大笔银子,要我们演出戏让陈福答应帮他杀人,陈福以为自己失手杀死的那个富商其实根本没有死,他就是我另一个相好,陈福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我们联手给骗了。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大人你说,世上怎么会有陈福这么傻的人?”
  顾悯听完赵临的坦白,心里并没有起波澜,冷漠道:“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因为……我只是想在我死之前,可以把藏在心里的这些话都说出来……”赵临忽然推倒古琴站了起来,捂着胸口死死地盯着顾悯,“大人,你说这世上真有鬼吗?你说我现在去地底下找陈福,陈福会不会原谅我骗他的事?”
  “怎么,你又后悔骗他了?”顾悯冷眼看着赵临,一动不动地负手站在原地,冷嗤道,“你以为把真相说出来就能解脱了?陈福真心待你,你却害了他一条性命,你欠他的这一辈子都偿还不了,就算你今日死了,也赎不了你的罪孽。”
  赵临听完顾悯这番刻薄的话,脸色白了白,嘴角扯出惨笑,有一缕鲜红缓缓从他嘴角渗出来,“大人说得对,我不配得到他的原谅,只是活在世上太累了,哪怕他不愿意原谅我,我也想早些去见他……”
  顾悯看见赵临嘴角的鲜血,似早有预料,不慌不忙道:“你服毒了?”
  赵临皱眉吐出一大口鲜血,身体摇晃了两下,倒在地上,表情痛苦地道:“大人身居高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知像我们这些贱如草芥的人的身不由己啊?谢谢大人今日能来听我的故事……也很抱歉,我与大人无冤无仇,今日却不得已要连累到大人了……”
  赵临话刚说完,院子里便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有很多人冲了进来,顾悯听到身后的开门声和脚步声,回头看了眼,来的人都是刑部的官差。
  领头的一个捕头看见顾悯在屋里,不知所措地道:“顾侯爷,您怎么在这儿?”随后看见了里面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的赵临,指着找了惊讶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赵临嘴里大口大口地吐着血,朝官差伸手做求救状,临死前用尽全力喊了句:“大人救命啊!临阳侯要杀人灭口!”说罢,两眼一翻,趴在地上,气绝身亡!
 
 
第73章 
  捕头目瞪口呆,看看地上的尸体,又看看顾悯,“顾侯爷,这是……”
  顾悯冷冷地打断他:“你们是谁的手下?怎么会来这儿?”
  捕头道:“回侯爷的话,小的们归刑部主事孙大人管,最近正常调查吏部刘侍郎被刺身亡的案子,孙大人不久之前接到一封密信,写信的人说自己知道刘侍郎被刺的内情,但是害怕露面会被人灭口,想请衙门派官差来保护他,所以小的们才会来这里,可没想到……敢问顾侯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本侯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顾悯负手转身,没看到他带来的几个亲信,不悦地问,“本侯带来的人呢?”
  捕头恍然大悟地道:“外面那几个是锦衣卫的兄弟吧?他们没穿官服,小的还以为是什么歹人,就让手下把他们先抓起来了。”他小跑到外面,手舞足蹈道,“快快快!放人!放人!都是自己人,各位锦衣卫的兄弟,对不住了啊!”
  顾悯的亲信们骂骂咧咧地大步进了屋,走到顾悯身旁,看到地上赵临的尸体,愣住,“大人……”
  顾悯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别多说,亲信们心领神会这是中了别人的圈套,此时情况不明,多说多错,当保持镇定,以不变应万变。
  捕头折返回来,朝顾悯拱手行了个礼,指着赵临的尸体恭敬地问:“请问顾侯爷,地上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顾悯淡淡道:“他应该就是写信向你们求救的人。”
  “那他怎么……”捕头面对一个官职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级的大官,难免底气不足,咽了口口水,支吾道,“敢问顾侯爷和死者认识吗?”
  “若本侯说不认识,你们信吗?”顾悯讥讽地扯了下嘴角,“不过本侯既然出现在案发现场,死者临死前又指控本侯杀人灭口,那本侯横竖都与本案脱不了关系了,本侯跟你们回刑部配合调查就是。”
  大冬天的,捕头头上都冒了一层汗,他抬手擦了擦汗,松了口气道:“多谢顾侯爷深明大义,体恤小的们,那就请顾侯爷先移步回刑部,小的们还得把案发现场收拾一下。”
  顾悯甩了下袖子,昂首走出了小屋,亲信紧跟在他身后低声问:“大人,要不要我们回去喊些兄弟们过来?”
  “不必。刑部的人还不敢把本侯怎么样。”顾悯不动声色地从腰间扯下一枚令牌悄悄塞入亲信手中,压低声音吩咐道,“你拿上令牌帮本侯去竹枝巷进去左边第二户人家找一个姓凌的年轻公子,你只要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便知道该如何做,注意小心行事,不要被旁人看见。”
  顾悯跟着刑部的官差回了刑部,刑部侍郎知道临阳侯来了,连忙从衙门里出来亲自接待。
  一通寒暄之后,才说起了案子,但顾悯只说自己不认识赵临,是赵临写信给他说有关于陈福的线索可以提供,他才会去找赵临,并且给了赵临一千两银票,其他的一概不知,也并没有把赵临死前说的他和陈福的故事告诉刑部侍郎。
  过了些时候,刑部派出去调查赵临身份的官差回来了,赵临的确是京城一家南风馆挂牌的小倌儿,和陈福也认识,不过陈福去南风馆的次数不多,两人平时见面都是在赵临家里。
  官差还从赵临家里搜出了一大包袱的金银,以及陈福写给他的书信,信上的内容,和赵临跟顾悯说的几乎差不离。
  刑部侍郎看完了陈福写给赵临的信,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一个身份不明的大人物用赵临来胁迫陈福帮他杀人,而这个大人物的身份……顾悯不正满足条件吗?否则,为什么那个大人物不指使陈福杀别的人,偏偏要他杀刘侍郎?
  顾悯一看刑部侍郎看他的眼神,便知道刑部侍郎脑子里在想什么,他当时听赵临讲他和陈福的故事就觉得赵临的话里漏洞百出,并不相信什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鬼话,所以才没告诉刑部侍郎,原来赵临在故事里,还给他留了个角色。
  大人物先收买赵临演戏胁迫陈福杀人,之后又去赵临家里杀人灭口,这样一来,不就都串起来了吗?
  顾悯冷笑道:“请侍郎大人仔细想想,本侯若想买凶杀人,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破绽,况且本侯就算要杀人灭口,用得着自己动手?还能被你们刑部的人给抓个正着?明摆着是个圈套,这么拙劣的嫁祸手段,侍郎大人难道会看不出来?”
  刑部侍郎经顾悯这么一提醒,脑子也清醒了点,没错,以顾悯今时今日的身份,想杀一个人根本不用自己出面,更别说跟勾栏院的小倌儿做交易,灭口的时候还被人逮到了,这得是多蠢的人才能干得出来的事,也太侮辱锦衣卫三个字了。
  刑部侍郎赔笑道:“顾侯别误会,下官绝对没有怀疑您的意思!下官当然相信您是清白的!”
  “无妨,侍郎大人会那么想也是人之常情,本侯到底清不清白,还得查明真相了才知道。”顾悯坐下来,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口茶,慢条斯理地道,“侍郎大人稍安勿躁,本侯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相信今天之内就应该有结果。”
  还不到日落,衙门外便有人来报官,声称自己知道赵临的事,要跟官府举报。
  衙役把人带进公堂,没想到那人竟然是赵临所在南风馆里的老鸨。
  老鸨跪在堂下,堂上的惊堂木一拍,她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知道的事吐了个干净,原来赵临虽然是他们馆里的小倌儿,但只是偶尔挂牌,并不经常出来接客,他常年是被一个富家公子养着,那富家公子是世家子弟,要注意名声,所以这事只有接手银子的老鸨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
  至于陈福和赵临交往,这事儿老鸨也知道,她本来还奇怪包养赵临的公子怎么会舍得让赵临去接别的客人,直到她今天听说赵临和陈福都死了,她才觉得其中可能有蹊跷,所以才来报官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听老鸨这么一说,案情便慢慢明朗了起来,假设那被陈福打死的富商、和赵临相好的小倌儿以及胁迫陈福杀人的大人物都是一个人,就是那包养赵临的富家公子,那这样一来,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富家公子先是让赵临假意勾引陈福入套,然后两人演戏胁迫陈福帮他杀人,之后又让赵临骗顾悯和自己相见,伪装成杀人灭口的假象,而赵临编造出一个并不存在的大人物和相好的小倌儿,都只是为了替幕后真凶——那个富家公子打掩护。
  赵临既然肯心甘情愿为富家公子卖命,到死还不忘保护他,两人之间的感情应当非同一般,至于他临死前对陈福的那一番忏悔到底是出自真情还是假意,只有死了的赵临自己知道了。
  但顾悯不明白,为何那个富家公子会处心积虑绕这么大一个弯子来陷害自己,他们之间有何仇怨?
  刑部侍郎询问老鸨知不知道那个富家公子是何身份,老鸨说,具体姓名不知道,只知道姓秦,住在城东的葫芦巷。
  刑部侍郎立即派官差前去捉拿那个秦公子,然后亲自送嫌疑洗清得差不多的顾悯出了刑部衙门。
  顾悯离开衙门,天已经黑了,街上行人不多,走出没两步,顾悯便看见凌青蘅站在一家酒楼门口,好像在等他。
  凌青蘅一身书生打扮,光从外表看根本不像是习武之人,他笑吟吟地望着顾悯道:“顾侯爷,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不请我吃顿酒说不过去吧?”
  顾悯脚步顿了下,转身朝酒楼里走,经过凌青蘅身旁的时候冷笑道:“上次你出卖我的账还没跟你算,这次咱们是两清了,本侯可不欠你什么人情,吃酒可以,酒钱各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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