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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魔尊与大师兄(玄幻灵异)——喬北斗

时间:2021-09-18 08:18:50  作者:喬北斗
  紫月儿连连点头,应了声‘嗯’,又急忙问:“哥你呢?你在淅雨台……”
  雪恨挤出苦涩的笑容:“除了整日不能回云岫顶见爹娘,其实,我挺好的……”
  紫月儿用手抚了抚雪恨的脸庞,担忧道:“哥,你瘦了好多……”
  雪恨只道:“挺好的,可以预防肥胖带来的很多疾病。”
  紫月儿认真道:“太瘦也不好。”
  雪恨点了点头。
  紫月儿又说:“本来想带世安过来见你的,但她已经是少掌门,不宜出来见麟凤社以外的亲人……”
  雪恨回道:“我明白,你们母子过得好,我便安心。”
  紫月儿又说:“听说娘亲又有喜了,在我之下,多了一个妹妹,是你的亲妹妹……”
  雪恨一把将紫月儿揽入怀里,脱口:“你也是我亲妹妹!我们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一起习武!我相信娘亲还是在乎你,疼爱你的!”
  紫月儿说:“哥,答应我,早点恢复自由,替我回去见娘亲。”
  雪恨微愣:“你呢……?”
  紫月儿答道:“我已非云岫顶之人,我的家只有麟凤社,我的生父也会回来。”
  雪恨明白了,心里只觉得很遗憾、很可惜,亦也很无奈、很心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阳清名站起来,一说话便打破了这个气氛:“贵派掌门,过去你我曾经熟悉过,如今我身为淅雨台掌门,还望贵派掌门以后也以交情为重,若能合作再好不过。”
  黄延答道:“本座自会考虑。”
  阳清名瞧了瞧雪恨,朝他道:“好了少尊主,你的那点条件换到这个时辰已经足够,该跟我回去了。”话落,便紧紧抓住他的腕部,将他强行带走。
  雪恨急忙回头再看妹妹最后一眼,只来得及说一句‘保重’。
  面具男子走到客堂门口,摘下面具,露出朱炎风的真容,瞧着远去的两道身影,黄延带着紫月儿走出来,也负手望了过去。他勾唇,只道:“还好不是巧千岁。”
  朱炎风好奇:“他很可怕?”
  黄延答道:“不是可怕,这个人很棘手。”
  微风吹来,风中夹带着星星点点的粉红花瓣,紫月儿见了便笑道:“已经开始樱吹雪了!”
  黄延抬头看着纷纷扬扬的樱花碎雨,不由道:“樱吹雪之前,如果你等到了你在等的人,你便注定与他永不分离,樱吹雪时,如果你依旧没有等回那个人,那便不用再等,因为那个人永远都不会再回到你身边。”
  紫月儿回道:“可是每年都会有樱吹雪。”
  朱炎风含笑着接话道:“那便每年的樱吹雪都等。”
  黄延答道:“是啊,每年都等,等到海枯石烂,只要还爱着他……”偷偷瞥了瞥身侧的朱炎风一眼。
  过了片刻,朱炎风侧头望过来,忽然道:“前段日子,登风楼掌门派人送来的两副铳,你还记得吗?”
  黄延答道:“记得。”
  朱炎风继续道:“有一日,我观雪时突发灵感,将这两副铳做了改良,以冰雨为弹,你要不要现在试一试?看看它的威力,与登风楼掌门的火云铳相比如何。”
  黄延干脆地应允:“也好。”
  紫月儿高兴道:“我立刻取来!”便转身去了,过了好一会儿,带来了两副精致的冰雨铳,用木托盘呈着,送到黄延面前。
  冰雨铳全长约二尺半,并排的百炼钢质复合双管黑中参和银灰,鸟铳托为紫色的紫苏木所制,打磨得很有光泽。弹仓药室前面一处的两侧都嵌入了麟凤羽翼形的碧蓝水晶,是为麟凤的力量所在。配合麟凤力量的炼化,发出的雪花形冰雨弹会变成极寒的铅毒,伤人不见血。
  朱炎风拿起其中一副冰雨铳,交到黄延手中,黄延拿稳了,举起来瞄准屋檐外那些缓缓在半空中飘散的樱花,食指绕进雪花形的银灰扳机扣,干脆地扣下了扳机,只听一声响,两颗冰雨弹猝不及防地发出去,欲比闪电速度,螺旋着冲向半空中的碎樱,突然炸如烟云,卷入碎樱,散落一地化作了一团樱花雪。
  朱炎风不禁鼓掌,赞道:“好!好!”
  黄延垂下冰雨铳,满意地回道:“不错,这神兵我挺喜欢!”
  朱炎风从他手中接过冰雨铳,欣然地接话:“喜欢便好。”
  黄延忽然一只手覆上朱炎风的手背,然后覆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悄悄话,便跑开了。朱炎风见状,立刻将冰雨铳放回木托盘让紫月儿带回原处,拔腿便去追黄延。
 
212、番外《皎月之上》
  ◎番外◎
  灯火光晦暗的屋里,一道瘦高的人影挪动,披着广袖披风衫,赤脚徐徐走到了屋外的廊子里,轻轻扶着朱漆护栏,恰好面庞朝着明月,缕缕月光落在他身上,让他原本白皙细腻的肌肤闪耀出点点雪光,一头垂悬于背部的银白发缕愈加宛若银河。
  寝榻上的朱炎风不知怎的,突然睁眼醒了过来,屋内没有动静,令他不禁起身,走出里室,微凉的夜风涌入屋内,拂过他光洁的脑门,他由此得知门扉敞开了,知道有人离开了屋里,便走到廊外,第一眼便瞧见黄延的背影。
  他缓缓走到黄延的身侧,启唇:“方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还在寺院里,抬头时,面前是一尊观音像,比平时要巨大,再回头时,周围站满了和我一样的僧人。我不知道为何会做这样的梦,也许是寺院舍不得我,也许是我舍不得寺院。”
  黄延侧头,直言:“你已经还俗了,大师兄。寺院本来就不该是你为了逃避你对我的感情、对师父的愧疚而做出的选择。你选择了让我活下去,不能对寺院有任何愧疚。”
  朱炎风回道:“当我听说你与刘沐风他们一起叛离青鸾城,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吗?那不是我所认识的延儿,我的延儿回不来了,我第一次有绝望的感觉。”
  黄延轻轻勾起唇角:“对,我如今已经是个大魔头,整个武林都知道,暮丰社是一大魔教,你在青鸾城的邢刀之下救了我这样的大魔头,你不后悔吗?不怕观音愤怒吗?”
  朱炎风一把将他拉进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如果你变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白骨,我便难辞其咎,永世难过。”随即捧住他的脸庞,很近很近地看着他,要求道:“不要再为我出家的事生气。”
  黄延嘴硬道:“我是大魔头,会因为这种事生气吗。”
  他在此刻半垂眸的神色意味着什么,朱炎风心里很是清楚,没有打算揭穿,只是一声不吭地紧紧含住他的双唇。
  在青鸾城地牢的这几年,黄延只有素白的葛麻囚衣可穿,光着脚,原来的华贵衣裳和鞋子,在青鸾城讨伐暮丰社总舵以后分割珠宝银两时尽数被毁。
  刚离开邢台,黄延也连一双鞋子也没有,只能赤脚走路,跟随朱炎风来到紫烟斋,暂时住在紫烟斋,朱炎风将中衣中袴单袍广袖衫和鞋袜分给他。
  长月回青鸾城时,借了一些银两给他,后来,朱炎风与他来到平京,来取各自的任命印章。苏仲明想到他原先的华贵衣裳因为自己的错误,一件也没剩下,便要赔一些给他,命宫中裁缝为他量身做新衣,绫罗绸缎纱绢麂裘任他挑选,一次做了五十余件以及几双鞋。
  走在路上,朱炎风羡慕道:“我本来想带你去成衣铺,现下都不用去了。”
  黄延不满意道:“我原本那几大箱衣裳,一共两百七十六件,他根本没赔到一半。”
  朱炎风安慰道:“城主毕竟不是商贾出身,零用钱大概没有多少。”
  黄延继续吐露不满意:“是他为了贤明之道,把钱拿去做亏本的慈善业,自作自受。我当掌门时,可富裕了。”
  朱炎风从小便知道他乃商贾世家出世,一旦有钱享福便不会去吃苦的性子,便不为难他的想法,抿着唇不回答。
  路过一家酒楼,黄延忽然驻足,朱炎风回头见他不走,便好奇着问他:“怎么了,突然不走了,走不动,还是?”
  黄延答道:“你已经不是和尚了,想不想喝酒?想不想吃肉?”
  朱炎风抬起一只手摸了摸自己光洁的脑门,回问:“喝酒了,吃肉了,能让我的青丝马上长出来吗?”
  黄延肯定道:“酒肉为邪恶之物,喝酒愈多,吃肉愈多,青丝和胡须长得愈快。”
  朱炎风坦白:“我已经许多年不知道酒是什么滋味,肉是什么滋味了,不知道这个肚子习不习惯美酒好肉。”
  黄延说:“只要你嘴巴想吃,肚子哪有不敢承受。”
  朱炎风立刻道:“好吧。延儿想吃什么?”
  黄延狡猾地卖着关子:“你猜?”
  朱炎风干脆道:“我不猜,就直接些。”说着,便将黄延横抱起来,奔上酒楼的楼梯。
  离开酒楼以后,两人缓缓走在路上,黄延拿着一只高脚水晶杯,举起来,对着高空的日轮照了一照,轻轻晃动杯中的几近无色的佳酿,悠然道:“这家的梅酒还不错,酸甜恰好,又融洽了酒香,我差点想买一车回去。”饮下一口后,问身旁之人:“你觉得如何?”
  朱炎风想要确认:“你是说买一车回去?”
  黄延笑了笑,只狡猾地反问道:“你是希望我的意思是‘买一车回去’,还是‘你觉得好喝吗’?”
  朱炎风微微低头,开始认真地思考。
  黄延禁不住地又笑了笑,再度饮了一口梅酒,开出要求:“在我喝完以前,告诉我答案。”
  朱炎风为难地回道:“你的问题,倒比佛学切磋要难上几层。”
  黄延笑道:“真有这么难,我岂不是成了圣人?你不必想了,方才我见你饮酒时一次只饮下一小口,一小口一小口地饮酒,果然这么多年的粗茶淡饭让我的大师兄忘了什么叫人间烟火,以后要多灌你几坛酒,让你找回人间烟火的感觉。”
  朱炎风已经还俗,只等着光洁的脑门长出青丝,只想将放下了许多年的世俗感情好好弥补,便干脆地答应道:“延儿一定要这么做,那我便奉陪到底。”
  黄延微微抬高下巴,一口气饮光杯中的梅酒,一滴也不剩,随后随手往后一抛,高脚水晶杯便脱手离去,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最后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一名小斯的包头巾上。
  那小斯正在卖力地推着载满货物的推车,只突然感觉头顶不对劲,便伸手一摸,取下了高脚水晶杯,一瞧杯底,不由惊讶又狐疑:“咱们酒楼的杯子怎么落到了我头上,从哪里飞来的?”
  东张西望也不见周围有疑似扔这只杯子的人,那小斯便暂且将水晶杯放在推车上,继续卖力推车,跟着拉车人一起来到了酒楼的正大门口,开始卸货。
  黄延与朱炎风来到笔直通往平京城正大门的苍龙大道,突然黄延的一只脚往内侧拐了一下,鞋子也跟着侧翻,令他听了下来,不肯再走。
  朱炎风发觉他没有跟上来,便立刻回头,看到了情况,忙退了回去,仔细瞧了瞧他的脚,关心道:“疼不疼?还能不能走?”
  黄延倒也没有扭伤脚踝,甚是万幸,但是他生性狡猾,能钻空子赚到甜头,他绝不会放过。在这种情况,既然朱炎风这般关心了,他便佯装受伤,轻轻摇头。
  朱炎风不去思考,立刻背过身,微弯腰,大方道:“上来,我背你到船坞。”
  黄延心里欢喜得很,立刻爬上朱炎风宽阔厚实的背部,勾住朱炎风的双肩,由朱炎风背起来,背着往前走,穿过往来人数不算太多的苍龙大道。
  朱炎风说:“我的鞋果然不合你的脚,刚才差点便将你绊倒了,幸亏城主答应给你做几双鞋。”
  黄延凑近他的耳边,回道:“你的鞋挺舒适的,我觉得还没有那么糟。”
  朱炎风无奈叹了叹,只劝道:“下次可要小心些走,我真怕你摔倒了,我飞过去也来不及接住你。”
  黄延含笑,忍不住戏谑一番:“你心里还有我,我很好奇这些年的每一日,你都是怎么念经的。嘴里念着经文,心里想着我吗?”
  朱炎风忽然停步,微微低头:“我……”却是欲言又止。
  黄延依旧含笑:“怎么不走了?不怕我不高兴?”
  朱炎风便继续迈步,沉默了少顷,气氛尴尬,便换了别的话题:“我刚接你的时候,你看起来比以前苍白许多,脸都快瘦成锥子了,胳膊也消瘦了一大圈,嘴巴都快没有血色,是地牢里的伙食不合胃口吗?你先用我的钱买好吃的好好补一补,把以前那个雪里透红、蔷薇盎然、不胖不瘦的延儿变回来。”
  黄延的眼眸里微露一丝狡猾,含笑道:“所以,你打算给我买一车梅酒,一车米酒,一车葡萄酒?”
  朱炎风劝道:“别只光喝酒啊,鲜果子和肉才能养好你的身子。”
  黄延细细数来:“我以前经常吃山里养的黑猪和黑羊,还有龙虾帝王蟹,你真的能包得起这样的好肉?”
  朱炎风回道:“我可以给你淮山雪莲乌鸡汤,虾仁玉米粥,酱汁卤鸡蛋。你可别怪师兄抠,师兄现下只有这点零用钱。”
  黄延本就是戏谑他的,大度道:“我当然不会怪你了,大师兄真是太老实了。”又凑到他耳边,含笑着补充:“不过,你的老实,我喜欢,我就喜欢这样的大师兄。”
  朱炎风稍稍回头瞥了黄延一眼,心里欢喜得紧,脸上却只是一个轻轻的莞尔,将黄延背紧了一些,大步穿过敞开的城门。
  青鸾城的船,为楼船,一艘船内有空房一百余间,可纳百人以上,犹若海中挪移的客栈,专供青鸾城弟子,出航时辰里登船者超过五十人便可出航。
  房内没有椅子,也没有凳子,朱炎风光着脚,盘腿坐在织锦毯子上,手边没有书册,只能静静打坐,如此打发时辰。
  黄延也光着脚,回头瞧了瞧他一眼,走到他身后,跪立在他背后,双手扶住他的肩膀,落了一个轻吻在他光洁的后脑勺上,令他抬眼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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