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将军悔不当初[重生]——丘可乐

时间:2021-09-22 09:00:41  作者:丘可乐
  “都野城?”
  是了,容初都不知道那地方发生了什么,便是林宏,也是看了皇帝的圣旨才知道的。
  “那地方发了瘟疫,还有叛军,小萧在去京城的路上听说了,直接改了路赶过去,京城都没去。”
  “瘟疫?!”没有人会比医者更懂瘟疫,旁人关心自己与家人的健康、生死,医者关心的是自己手上的每一条人命。
  容初才安了心,宽慰自己京城里有闵于安,萧启不会危险。
  可结果她又惹出了乱子!
  这孩子!
  容初真是恨不得把她捆起来暴揍一顿,多大的人了还这样,做事不管不顾的,惹人担心。
  林宏点头,肯定她没有听错:“夏季发大水,闹了饥荒,灾祸之后有大疫,出了乱军。”
  “没有人肯去,皇上就把这烂摊子丢过来了。”
  “皇上让我们增援。你,想去么?”
  林含柏怎么办?
  容初只犹豫了一瞬,就道:“我要去!”
  林宏:“那柏儿怎么办?我不打算让她去。”
  容初:“我也不打算让她去。我要去救人,还有看着阿启。”
  林宏:“那我去庵庐里跟陈大夫说一声,看看还有没有人愿意去的,明日就走吧,这事情耽误不得。”
  容初:“好。”
  林宏:“柏儿那里……”
  容初:“我来说,我会给她一个交代的。”
  林宏恩了一声,选择相信她。
  这时候他觉得,自己闺女喜欢这人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是个有担当的。
  ***
  林含柏回来,容初努力挤出一抹笑来。
  林含柏脱了练兵的盔甲,把盔甲放在架子上,一转身,对上容初的眼。
  容初似乎才洗过澡,头发半干披散在肩上,身披一件轻薄绸衣。
  她眸光深邃,里头有些林含柏看不懂的情绪。
  林含柏顿了顿,问:“怎么这样看着我?”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拘了水往脸上泼,清凉的水顺着脖颈滑落进衣领深处。
  容初莞尔,站起来,把干净的帕子取下来给她擦脸:“我是不是没对你说过一句话?”
  林含柏舒服地仰头享受容初的服务,把衣领往下头拉了拉,顺着她的话问:“什么话?”
  “《灵枢?本神》说,心有所忆谓之意,意之所存谓之志。”容初缓缓道。
  林含柏:???怎么突然开始讲课了?
  “你不是知道我最受不了文绉绉的东西么?”
  容初手里的帕子又转移到林含柏的手上,她轻柔地,擦干她的每一根手指。
  “我一向把医术当作我毕生的追求,所以只埋头医书,通篇背诵。便是到了这种时候,我也只能想出这句话来。”
  容初看着林含柏的眼睛,手轻轻托起她的脸,眼里再不是躲闪不及的模样:“一如这句话所言。”
  她将吻印在了她的眉心,虔诚至极:“林含柏,我心悦于你,你是我心之所向,意之所存。”
  “或许在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上你了。”不然不会从小就拒绝不了你的要求,不会纵容你在我身边胡闹。
  吻从眉心挪到了鼻尖,转而向下:“抱歉,让你等了我那样久,抱歉,迟迟不敢回应你。”
  我只是怕,怕未知的一切。
  感谢你的勇敢。
  她说:“我心悦你,林含柏。”
  泪,是什么时候落下的。
  林含柏颤抖着身体,说不出话来。
  她以为自己的主动、倒贴,在容初那里或许是一种负担。
  她的追随,能够得到在容初身边赖一辈子的结果就已经是万幸了。
  林含柏从未奢求过能得到容初的告白。
  可她偏偏就是这样说了。
  一贯被动之人,罕见说了情话,还是一大通。直把林含柏给砸懵了。
  方才的湿帕子还未放下,容初轻柔拭去她的泪,笑了:“说你是小哭包,怎么长大了还没半点长进,还是这样爱哭,这么大的人了,羞不羞?”
  林含柏撞进容初怀里,脸埋在她肩上,磨蹭着擦干眼泪,嘴硬道:“不羞不羞,我才不要脸,要脸怎么可能追得到你?”
  她身上还有着沐浴后皂角的香气,林含柏忍不住深吸一口。
  容初失笑:“我不是在这里吗?你就只知道哭?”
  林含柏抬起头来,迷茫地望向她,眼里明晃晃几个大字:不然还能如何?
  容初凑近她的耳,这帐中分明只有她二人,她却像是说悄悄话一样,压低了声音:“你就不想……做些别的什么?”
  别的,什么……
  林含柏愣了几瞬,恍然大悟,不敢置信,真的是她所体会到的那个意思么?
  连亲吻都会害羞的容初,居然有一天会主动至斯。
  林含柏不动声色把手挪到身后,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
  !
  她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是真的!
  不是在做梦!
  容初真的同她说明了心意,还要与她更进一步!
  这世上还会有比她更幸福的人么?!
  林含柏呵呵傻笑,眼角的泪还挂着,嘴边的弧度却越来越大。
  容初无奈,仔仔细细替她擦干了眼泪,唤她回神:“行啦,别傻笑了,天都快黑了,你不想做些什么?”
  林含柏点头如捣蒜:“想想想!”
  容初:“你去抬些东西把门封上。”
  “可是你还没吃饭,饿着不好吧……”林含柏犹豫道。
  “这种时候,还吃什么饭?我不饿,你呢?”
  当然不饿!林含柏一个劲摇头。
  “那就快些去吧,抓紧时间。”
  林含柏生怕她后悔,如抬线木偶般听她所言。
  等门被封严实,确保不会有人闯进来或者从门缝看到什么,林含柏才回到容初身边。
  容初牵了她的手,带她来到洗漱的铜盆面前,把她因为抬东西给染脏的手又洗了一遍,仔细擦干。
  然后,吹熄烛火,拉着林含柏到了床边。
  腰带解开,衣物坠地,鞋袜蹬开。
  竹床发出咯吱的不满声响。
  容初搂住了林含柏的脖子,在她耳边道:“爱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1422:48:01~2020-10-1522:37: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唯初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7章 
  京城。
  皇帝的劝诫闵于安半个字没听进去,她回了公主府,让张云沛给她准备东西,要赶去都野。
  张云沛拉住了她,苦苦劝她:“殿下,您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给她添麻烦,不若就在后方支援,替她打点一切。”
  闵于安眼睛都红了:“那我就这样等着?!”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老天怎么就不能让她安生一点?!
  数次目睹萧启陷入险境,却都束手无策,只能把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上天。
  她筹谋数年,却还是无能为力!
  何等讽刺。
  张云沛觉得自己就像是硬要拆开一对鸳鸯的恶人。
  “药物、粮草,都需要的。您可以去筹集这些东西,给她运过去的。”
  闵于安冷静下来。
  都野已然成了这副模样,粮草才是最紧缺的。
  萧启,我信你,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然后,再来跟你算账!
  ***
  全然不知要被算账的人,还在知府给她安排的房间里写信。
  萧启直接住在了府衙里的客房。
  她洗漱完毕,摸摸手里的荷包,丑的很。
  这荷包是闵于安给她寄的。
  闵于安似乎对于这种手工的东西完全不在行,一双鸳鸯秀成了小鸡,绣工不忍直视。
  里头装的是糖,萧启在半路上买的。
  气温高,荷包贴身放着,糖都化了,若不是荷包里垫了油纸,怕是会满手黏腻。
  她拾取一颗糖塞进嘴里,半化的糖并不影响它的味道,甜意依旧。
  萧启喃喃道:对不起,又食言了。
  她不可能心安理得地去京城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因为她也是那类灾祸的受害者。
  萧启悲剧的一生,皆从大水与饥荒开始。
  若前世没有饥荒,阿姐不会死,她不会参军,她们会攒够银钱买座小院,享受自己的小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清贫却幸福。
  但是没有如果。
  之前她无力去改变,这一回,她得试试。
  哪怕是像自己这样的人能够少个一两个也好。
  思索了很久,萧启还是觉得,自己不该瞒着闵于安。都答应了她有什么都会同她说的,有些话食言了,有些话,还是践行守诺来得好。
  所以决定坦白。
  一五一十全都说出来。
  末了,她在信的结尾处写道:“不要担心,等我回来。”
  ***
  爱,可以用心,也可以用嘴。
  全凭个人发挥。
  容初说:“爱我。”
  林含柏如在云端,飘飘忽忽依照本能所为,但也只是本能。从闵于安那里借来翻了无数遍的小册子到底只是纸上谈兵,她始终不得章法,不知道如何是好。
  急得冒汗。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耐得住性子的人,更何况,是在如此时刻,每多耽搁一瞬,都是天大的浪费。
  怪不得人家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呢。这都耽误多少金子了。
  她哭了。
  这回是急哭的。
  因为是俯趴着的姿势,眼泪直直往下砸,砸到身下人的脸上。
  她身下,容初哑然失笑:“怎的又哭了?”
  林含柏嘴唇蠕动几下,声若蚊呐:“我,我,我不会。”她很难过,也很诚实。
  立刻又接着说:“我可以学的,你不许反悔!”
  “上哪儿学?”
  “我有一本小册子的,我只是一时半会忘了,你等等,我去找过来看看。”
  容初:“……”不会是她想的那一本吧?
  那都是什么册子!模模糊糊的,教人也不好好教!差评!
  但林含柏除了那册子也没别的可以看了。
  林含柏把眼泪憋回去,哽咽着想爬下床。她记得,自己之前是把那本小册子藏到衣柜里的。
  当然没有成功,这种事情,一鼓作气再而衰。
  感觉都来了,吊在半空中下不去,容初别提多难受了。
  “别去,我教你。”
  容初阻止了林含柏的动作,握住了她的手,带到正确的地方,她说:“在这里。”
  小哭包立即止住了哭泣,逐渐寻到章法。
  她把惯会嘲笑她爱哭的乐姐姐,欺负得哭了。
  事罢。
  夏季温度高,运动了一番,身上粘腻,匆匆打水回来洗漱一遍,又换了床单被褥,林含柏抱着容初睡着了。
  这样热的天气,她热得鼻尖直冒汗,却非得抱住容初的一只胳膊睡。
  林含柏自从在京城遇见了容初,就一直是以这个姿势抱她睡的,好像怕这人在她睡觉的时候跑了。
  而容初,确实是有这个打算。
  容初动了动,没挣开,林含柏用了力气,紧紧抱着她。
  容初想想,凑近林含柏的耳边,小声说:“松开好不好。”
  林含柏呼吸均匀,没有动静。
  她又说:“我胳膊酸,松一松好不好?”
  手放开。
  换成虚虚搭在她身上。
  容初又躺了片刻,估摸着林含柏睡熟了,才轻手轻脚挪开她虚搭在自己身上的手。
  容初从林含柏怀里爬起来。
  她抹黑到了桌前,点着油灯,写信。
  各类从典籍上抄下来背诵的药方散成一团。
  容初归拢一番,折起来塞进包裹里,然后重新拿了张纸。
  毛笔蘸墨,墨已干了。
  容初小心翼翼倒水磨墨,时刻注意林含柏的动静。
  等墨磨好,她提笔写字,笔尖与纸的距离无限接近,她的手腕却顿在了半空。
  半晌,墨水顺着毛滴下来,砸到纸上,开出一朵黑色的花。
  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写起。
  她试图说些哄林含柏开心的话,让她醒来以后不要那样难过。但,她写不出来,提笔忘词。
  再怎么也掩盖不了自己抛下她的事实。
  容初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
  父亲曾同她说过,瘟疫之一事最是难料,再厉害的大夫都拿它没辙。
  那时候的容初问父亲:“那爹爹会治么?”
  乐父捋一捋自己的胡子,笑:“会,也不会。”
  她不解。
  乐父只说:“等你长大了,就会懂的。”
  大人们总是这样故作玄虚,遇到自己不想回答或是不能回答的问题,就说一句“等你长大就知道了”来对付小孩儿的提问。
  容初长大了,解惑之人却不见了。
  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了父亲的话。
  “会”,指的是愿意尝试、与之一搏。“不会”,却是指,他没有治好的把握。
  人世是一个轮回。
  被庇佑的小孩儿长大了,就会去庇佑别人。
  一如当年母亲在灭族前夕送她离开一样。
  容初要带萧启回来。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