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舒把姜迟的腰按在了车椅上固定,另一只手把座椅放了下去。
强烈的失重感让姜迟紧紧的握着面前人那平直的肩,想要挣扎,却又被安全带给禁锢住,动弹不得。
没多久,湿润绵软的唇再次卷土重来。
姜迟被禁锢着动不了,被激起了点脾性,手掐着陆景舒尖细的下巴,像只被惹怒的小野猫似的,一下重过一下的在她唇上含着、碾着。
到了最后,人虽然是躺在座椅上,却更像是悬在火盆之上,又燥又热。
陆景舒动作轻柔地吻着,像是在收拾着姜迟暴烈后留下来的残局,温柔的姜迟有些迷离,安静躺着时听到了不知是自己还是陆景舒的心跳声。
没多久,陆景舒的离开了她的唇,冰凉的手握住了她的脚踝,慢慢地脱掉她穿着的高跟鞋。
姜迟慢慢把眼睛睁开,感受到那纤细的手指触碰着自己踝骨时,敏..感的缩着小腿。
车..震……
脑中闪过这两个字时,姜迟也清醒了不少,勉强的撑着脖子,刚要制止她时,表情却顿时愣住。
只见她足上此时已然套上了另一双裸色细跟高跟鞋。
正是那晚姜迟在江滨公园脱掉的那双。
“你……你说的就是这个?”
姜迟莹白的面孔上泛着红晕,表情震惊,却也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魅惑感。
“当然,已经洗过了,”陆景舒低下腰,手指捻起姜迟的一缕头发,勾唇笑道:“不过阿迟说的那些,我觉得也很有意思。”
“嗯?是什么来着?”
陆景舒缓缓地逼近着姜迟的耳垂,热气往里送着,嗓音带着笑意,“哦,想起来了。跳..蛋,小恶魔,成人用.具,我说的对不对?”
“……”
姜迟连回陆景舒的勇气都没有,那股尴尬几乎要把她整个人给淹没。
以至于那之后的两三天里,姜迟耳朵里都听不得那些字眼,听到便起鸡皮疙瘩。
这天,财务拿着份文件匆匆走进姜迟的办公室,皱眉道:“姜姜,你看看。最近布厂那批返工的面料又开始延期不出货,这可都是第三次了,他们耗得起咱们可耗不起。”
姜迟松开鼠标,表情也肃着,问:“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出?”
“他们说不确定,还说要等你过去跟他们老板谈呢。原先还在见微的时候他们就滑头的不行,现在估计是吃准了咱们望舒刚开张,照这意思,估摸着就是想要提价格了。”
这布厂是从两年前开始合作的,只不过原先的老板别的厂子亏了钱,只能把布厂卖了去填补空缺,现在厂子的老板确实是滑不留手。
“好,我有空就去约他谈谈。”
姜迟向来是个很有行动力的人,决定了很快就会去执行,可她爽快,布厂老板却没那么干脆。
先是在电话里让她到布厂来谈,顺便看看那批货返工的进展,可姜迟一到厂里,他就开始不停的开会,打电话,总之就两个字——没空。
直到晾了姜迟两个小时后,张越洲这才挺着个肚子,慢悠悠地来到会议室里,笑眯眯地看着姜迟:“小姜啊,好久不见啊。”
他的目光在姜迟的脸上扫过,那莹润白皙的皮肤透着光,光是看着都觉得细腻,顿时眯着眼睛道:“小姜你最近可又漂亮了不少,我这边事情多,你没等生气吧?”
姜迟抿着唇道:“不会,我正好也没什么事。”
话落,她又道:“张总,我这次过来的原因想必你也清楚……”
她话还没说完,张越洲就大手一挥,哈哈道:“哎——小姜你也难得来一趟,我请你去吃顿饭,咱们边吃边谈,怎么样?”
虽然是问句,但张越洲已经拿起红木办公桌上的外套,披上就往外走。
姜迟冷眼跟上。
很巧的是,张越洲选的地方刚好是永泰广场这边的西餐厅。
一落座,张越洲把外套往旁边一扔,转动着拇指上的大扳指,道:“你们年轻人应该比较喜欢这种地方吧?我朋友说这家老板还是开什么娱乐公司的。”
而此时,餐厅里也如同往常那样,放起了舒缓的歌。
姜迟几乎从不关心吃饭的地方是个什么样的背景,也没接这个话头,刚要开口把话题往订单上带,张越洲又再次开了口。
“这歌听的挺没滋味的。对了,小姜做这行的,以前也是算艺术生吧?我听说你们艺术生会的挺多的……”
他嘶哑黏腻的声音拉长,手上的扳指被拉出又按回去,眼神像是阴沟盯着粮食的老鼠,一瞬不瞬地看着姜迟。
“不如,咱们换个地儿跳个舞给我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大概会很晚或者不更,先提前请个假哈。作者1/2号的时候冠周炎+扁桃体炎一起发作,因为补办的身份证还没到所以只能去诊所开了点药,但吃着没啥用,这两天发炎的症状越来越严重还有点发烧,状态不是很好,所以打算明天去医院看看。==菜鸡作者手速又渣,一杯茶一包烟三千个字写一天的那种类型,不一定赶得上更新==啰嗦完毕,比心心。
第28章
餐厅里冷气在源源不断的输送。
张越洲的眼神玩味中带着一种试探, 像是层厚厚的猪油,黏在一起身上格外的恶心。
见对面坐着的人没有接话茬,只是拿着手机表情焦灼的点着, 以为她是在犹豫,他动作不停, 继续开口, 道:“小姜, 怎么样?”
其实姜迟同不同意对于他来说也无关痛痒。
这种事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像望舒这种小作坊, 一般也不敢跟他们翻脸。
不同意他还可以把价钱提起来。
这是件稳赚不赔的买卖。
在他热烈的目光下, 姜迟放下手机,抬起头,表情看不出她的情绪, 只是挑眉的动作很是好看,她道:“张总,你这是想要职场潜规则吗?”
一般人或是同意或是拒绝, 姜迟这反应……张越洲眯起眼睛, 认为她是想知道往后如何定义他们之间的性质, 肥厚的嘴唇一扬,说:“小姜,倒也没那么难听。我只是看你创业艰难,想拉你一把而已。”
“你也知道现在行情不好, 原料的价格都在上涨,咱们交情要是好了,我赔本给你赚开心也不是不行。考虑得怎么样?”
他边说边要去摸姜迟的手,只觉得那双白皙纤细的手触感一定很好。
张越洲心中的感觉刚落地,对面原本安静的人忽然动了起来, 只见她拿起刚端上来的水果茶,掀开盖,啪地一下直直朝他面门冲来。
他还来不及反应,眼睛嘴巴和鼻腔就被甜腻的液体给冲击到,不大的冰块砸在也啪啪作疼。
视线朦胧间,只见姜迟形状好看的唇翘起,笑意却是冷的,“我的回答满意吗?”
随后便转身离开,只留下反应过来却只能窝着一肚子闷火的张越洲。
回去的时候,姜迟就把这件事当做笑料说给许昭听,许昭怒从心来,道:“这种癞.□□怎么还没绝种,换做是我肯定给他一脚。”
但骂过以后,许昭也回过味来,问:“那你打算怎么办?重新渠道吗?”
白天那事以后姜迟就没想着再合作,所以才会录音后由着性子来。
“现在是有这个想法。”
挂了电话以后,姜迟心中的闷气也消散了不少,她从沙发起来,刚走进次卧室把缝纫机的电给插上,外边就响起闷闷的敲门声。
仔细辨别是自己家门口传来的后,姜迟便去开了房门。
门外的感应灯很明亮,站在面前的人同样拥有一双明亮好看的眼眸,姜迟打量了一眼,拧眉,道:“陆景舒?”
这妖精怎么还找上门了?
“你找我有事?”姜迟眯着眼,想起前几次她的开头语,挑眉道:“这总不能也是巧了吧?”
陆景舒的眼眸映着光,红唇一扬,“或许我跟阿迟成了邻居呢?”
“……”
“开个玩笑,”陆景舒抬手将鬓角一丝头发掩进去,笑道:“代表朋友来慰问一下受到骚扰的客人算不算正当理由?”
“朋友?”
“荆若。”
原本以为她们在那吃饭是因为思创离得近,没想到还有这层缘故,但姜迟总觉得她还漏了点什么。
她目光落在陆景舒的肩头,脸上掠起笑意,“你这是刚下班?”
工作的时候陆景舒总会穿得一副正经禁欲的模样,工作之外就像是只撩火的妖精。
“对,”陆景舒视线往里面偏了一点,笑道:“阿迟的朋友平时就站在门口说话吗?”
“……”
阴阳怪气她倒是一绝。
“进来吧。”
姜迟从鞋柜里拿出了一双拖鞋,是前几回陆景舒穿过的,她转身去倒了杯水,刚回过头就看见陆景舒趿着拖鞋过来。
“你来就为了这件事儿?”
“嗯,想看看你有没有事,也想看看你。”
这话倒也好琢磨,姜迟没有接话,坐在沙发上,睨着陆景舒,正要说点什么时,徐锦秋就给她打了个电话。
见陆景舒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姜迟拿起手机,问:“锦秋?”
那头徐锦秋笑道:“你这个大忙人可算有空了,周末有空吗?有点事想找你帮帮忙。”
“行。”
平常徐锦秋找她总是说完就挂,干脆得很,今天却反常得很,姜迟隐约能听见她吸气的声音。
“你声音怎么了?”
“没事,有点感冒。”
她的声音听起来确实有些哑,姜迟“嗯”了声,让她多喝点热水,徐锦秋应下,又道:“姜迟。”
“嗯?”
“我知道你最近忙,但你这妮子可别放我鸽子,我好不容易才约回人。”
“不会。”
电话掐断后,姜迟又在微信上叮嘱她多注意身体,只觉得有一道视线像是烈日落在身上似的,她发完抬头看向陆景舒,发现她正看着自己笑。
陆景舒那双眼眸本就长而深邃,微微上挑时带着点似是而非的媚态,看得人总会忍不住心跳。
“你花养的挺好。”
姜迟把脸扭向阳台,她前不久购置了一个小型的落地花架,上面摆满了绿植,最显眼的就是用花瓶插着的玫瑰浓艳绽放,是上回陆景舒送给她的。
“阳台太空,我原本就想着养点东西摆一下,”姜迟摸了摸鼻尖,继续说:“正好你那天送了我花,就试着养来看看。”
姜迟确实原本就有要养绿植的想法,但养着陆景舒送的花,看起来确实挺让人误会的。
想了想,她补充了句,“就单纯养着玩。”
陆景舒指尖握在玻璃杯上,表情倒没什么变化,勾唇道:“嗯,阿迟真好。”
这没来由的话听得姜迟一头雾水,视线落在陆景舒的身上,只见那双唇因为水的滋润变得湿润红亮,像是刚出炉的奶冻,诱人得很。
喉咙间莫名来了点痒意,姜迟把视线移开,瞧着外面的天已经黑沉下来,道:“时候不早了,你要不要先回去?”
“我挺好的,那也不算什么事,谢谢你。”
“好。”
陆景舒把水杯放在茶几上,起身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偏头看着姜迟,一双墨瞳亮如星子,衬得那双唇愈发透红,“对了阿迟,你家今天的水有点苦。”
哈???
瞧她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姜迟端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拧眉道:“没有吧,我喝着挺正常的。”
“唔,那可能是别的问题。”
什么问题?
这四个字还没出口,姜迟便看见原本脊背挺直的陆景舒忽然弯下腰,两人的距离拉近,黑沉沉的影子压在脸上,她能看到那褐色的眼瞳里有自己的倒影。
那眼睛又黑又沉,像是漩涡似的,掀起暗流席卷万物,只消片刻就能把人吞进去。
清幽的味道横冲直撞到鼻腔时,姜迟已经看不清陆景舒瞳孔的纹路,只剩下濛濛一片白,却能清楚的感受到那双唇又薄又软,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烈火,从舌尖燃进喉咙,灼烧到胃里再遍布到四肢百骸,将她整个人吞没。
唇齿间的润意甘甜美味,是恩赐的甘霖也是致命的毒药,让人沉陷其中不能自拔。
呼吸紊乱得像是渐渐变大的风,在姜迟心底卷起惊涛骇浪。
终于,那风眼处作乱的妖精停下了动作,动作温柔地轻吻她的唇角,“嗯,果然是阿迟的嘴甜些,所以咱们喝的味道不一样。”
经历这场狂风暴雨,姜迟差点就要陷进沙发里,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睨着陆景舒,阴阳怪调道:“不甜你能嘬这么久?”
亲就亲,还得搞得她多正经似的。
陆景舒似在忍笑,视线来回描摹着她唇的形状,很认真道:“我想大概还能更久。”
“……”
原本就在发烫的耳根此刻几乎要燃爆,这女人果然嘴里没有一句正经话,自己居然还想着她会不会不好意思。
“你赶紧回去吧,太晚了不安全。”
“好,”陆景舒食指抚过她的眉骨,轻声道:“别怕,要保护好自己,有事记得跟我说。”
“嗯。”
陆景舒离开后,姜迟拿起她用过的水杯到厨房里清洗,水柱从龙头里喷出,她指尖把杯子翻了个面,恰好能看到残留的下唇口红印,纹理清晰可见。
就在不久前,她还和那双唇紧密纠缠。
呼吸有些热了点,自来水正冲洗着杯面,口红被一点点冲散开,姜迟眉头拧了拧,拇指一擦,彻底把痕迹给抹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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