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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亲完就跑(GL百合)——软骨花

时间:2021-09-22 09:06:45  作者:软骨花
第53章 
  十月底, 新办公地址的装修就已经完成。
  J&J的第一批产品顺利设计成功,以二十四节气为主题,姜迟亲自画了拟人画做宣传, 赶在李蓁节目收官之期, 少量打版销售。
  兴许是节目流量还在,销量也确实达到了姜迟的预期。
  这让她大为振奋。
  姜迟在后台查看着账单,手指按着眉心,前面的辛苦都值得, 她正推出页面时,鼠标垫上的手机震了震。
  侧头一看,群聊“四剑客”里荆若正艾特着自己。
  荆若:阿迟,周末我们有个朋友聚会, 你来不来?
  荆若:陆景舒被人笑寡王这么多年, 你可不能不管她呀[doge]
  这个群是上回小林生日那会儿荆若建的,将她们俩和许昭都拉进来,据陆景舒所说, 是荆若喝醉酒瞎捣鼓的。
  事后姜迟也从许昭那边知道荆若喝醉酒, 对此也深信不疑。
  后面几人时不时也会在里面聊天。
  姜迟思考了下:好啊, 不过得问一下领导批不批准。
  领导很快在群里出现:准。
  与此同时,思创里荆若正优哉游哉地坐在沙发上, 瞧了一眼微信, 再瞥一眼陆景舒,“我说你们俩有必要吗?这种行为很伤害单身人士懂不懂。”
  陆景舒从包里拿出手提, 一边指纹解锁, 一边贴心建议说:“你可以退群。”
  呵呵。
  荆若恨恨咬牙,“那不行,我还是很想见证你俩的伟大爱情的。”
  陆景舒手腕压在桌沿上, 袖口正好往下偏移了点,露出纤瘦的腕口,眉目疏冷得像是秋日梧桐,语气很是漫不经心:“是吗。我以为你想见证的不止这个。”
  “你瞎扯什么呢,”荆若拨弄着食指上的戒指,眼皮闲闲一抬,“你最近打什么主意我清楚,不就想着把阿迟带进你的生活圈里吗。”
  “但你可别吓到人家了。”
  陆景舒难得抬起眼睛看她。
  荆若停止转戒指的动作,卷发掩着的清瘦面庞上表情分外认真,她说:“咱们乌泱泱一大群人,除了咱俩她一个都不认识,多尴尬是不是?”
  “带上个自己人就不一样了,多少自在点。招待好了别人也觉得你会来事,放心把姐妹交给你,肯为你说好话。你说是吧?”
  陆景舒狭长的眼眸微眯,没戳破她,“哦,那你觉得应该让谁来比较合适?”
  荆若像是在思考,半晌,说:“许昭吧,她们俩感情不是最好吗?”
  见陆景舒没接话,荆若垂着眼睫,手撑在沙发把手上,状似无所谓说:“别人也可以啊,我就认识这一个。”
  陆景舒唇角轻勾,笑里带了点嘲意:“行,那我问问看。”
  “…其实我还是觉得许昭挺好的。”
  ……
  近日,台风海拉登陆,路径恰好经过江宁。周五当晚,天空阴霾,雷鸣稀疏。
  晚上的聚会在江海新城进行。
  姜迟打算下班就过去,但J&J出现了点问题,得她亲自去处理,她看了一眼时间,给陆景舒发了条信息。
  姜迟:我这边还有点事,你先过去吧,晚点我再来。
  陆景舒很快回:没事,我也在忙,你好了给我发信息。
  傍晚为数不多的红霞很快被风雨吞噬,江海新城外停着一辆保姆车,雨点噼里啪啦敲击着车窗。
  “清清,好了没?里面已经开始了吧。”
  经纪人看着还在补妆的肖婉清,顿时有些着急,说:“晚上还有一个杂志专访,你别迟到了啊。”
  肖婉清抿着涂得红艳的嘴唇,瞟了一眼车窗外,懒懒道:“等我一会儿他们也死不了。景舒这个时候不是已经下班了吗?怎么还没来?”
  “我哪知道,荆总在里面,你进去问她不正好吗?”
  肖婉清却只是扬眉,没说话。
  她今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偶遇陆景舒,她们已经太久没见面。
  经纪人心都快焦成一团乱麻,说:“外面的媒体也都等着呢,咱们事先都约好了。今天下这么大雨,你让别人等这么久,以后哪还能这么好合作呀?”
  肖婉清对外的一直都是人间富贵花的形象,因着和荆若那点子关系,粉丝已经把她吹成了“轻月小公主”,这次对于荆若她们来说只是朋友间的聚会,但对于外人来说意义却不一样。
  但凡把肖婉清往上攀上一点关系,对她的形象都能拔高不少。
  肖婉清嫌恶地抛开手上那支口红,“算了,景舒到了你记得跟我发信息。”
  经纪人松了一口气,“好。”
  别墅里面已经布置了起来,来的都是陆景舒和荆若的共同好友。
  有人惊奇问:“景舒不是最不喜欢在家里搞趴吗?今天这是怎么了,转性了?”
  “你这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赶紧翻一翻吧。听说她最近交了个女朋友,打算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
  对于她们来说交女朋友并不是很诧异的事情,没几个人震惊。
  “那景舒她们怎么还不来啊?我倒是挺想看看什么样的人物能收服万年寡王。”
  “平常景舒不是挺准时的吗?”
  “可能不会来了吧?小姜她好像挺腼腆的,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众人侧头看过去,只见肖婉清踩着细高跟,满面笑容地走过来。
  在场的大多数都认得她,知道她是荆若的远房亲戚,偶尔也会带着她一起玩。
  “你见过了啊?”
  “嗯,见过啦,小姜人挺好的。听说恋爱能让一个人变得更好,估计有小姜在,景舒以后应该不会在出来跟我们聚会了吧,毕竟得顾家。”
  众人闻言皱眉,“什么呀?景舒女朋友不让她跟我们来往?”
  “我也不清楚,但小姜为人挺好的,也不喜欢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混,估计是不习惯这种场合吧。”
  “刚在一起就管这管那的,景舒喜欢这类型的吗?”
  “咱们什么都没干就看不上我们,嗬,真行。”
  肖婉清垂眸,眼睫下落了一片阴影,微摇头道:“你们别误会,或许……”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旁边忽然闪出一个人影,那人声音甜甜地喊了她一声肖老师,肖婉清抬头看去,发现许昭正现在离她几步远的位置。
  两人之间虽然同在一家公司,但肖婉清向来不屑于跟网红打交道,平时私下见面顶了天就是互相点个头。
  但在众人面前,她还是很内敛含蓄地冲许昭笑了笑。
  向来也冷淡的许昭忽然一改平日作风,极为热络的上前,看着肖婉清笑道:“我最近才看了肖老师新播的电视剧,您演的真好。您后面还有拍戏的安排吗?我真是迫不及待想看您演戏了。”
  肖婉清忍着心头的厌恶,脸上表情温婉,“有的,不过最近我得休息一段时间。”
  “这样哦,真羡慕肖老师,什么时候都能有戏拍。不像我,想拍戏能接到的都是些烂剧。”
  “就拿最近一个来说吧,非得让我去演小三,就我这脸蛋儿,能去演小三吗?”
  众人原先听着还没什么,听到这里,有人饶有兴趣地说:“小三不都挺漂亮的吗?”
  “那不一定了,有些小三没正宫好看但能恶心人啊。那剧本里的小三恶心人恶心个没完,人前抹黑正宫人后装得不行,贱得不行。就这种形象,谁演谁被扔菜叶子。”
  “肖老师,你说是吧?”
  许昭眼神很清亮,像是阳光折射下的一汪清泉,可肖婉清却莫名从中看出来一点锐利,表情勉强地回了一句“是”。
  “要我说编剧也是太没脑了,塑造出来的人物能从别人嘴里了解一个人,他们的脑子都是用来增高的吗?”
  除了肖婉清,众人都被她这话给逗笑了,“哈哈哈,妹妹,你说话也太有意思了。”
  “说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荆若从落地窗外走进来,身上带了点湿气,眼睛瞧着朋友要跟许昭碰杯,上前拍开她的手,“一边去,这我公司的艺人,你们也好意思欺负人家小妹妹。”
  朋友A嗤了一声:“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就这么点破酒量啊。”
  几人说话的时候,肖婉清便被忽略了过去,许昭悄悄打量了她一眼,心中冷笑。
  先前在电视台偶遇的时候,她就察觉出肖婉清有些奇怪,但到底也只是她的直觉。
  方才她偶然经过听到这番茶里茶气的言论,哪里还看不出肖婉清是什么目的。
  晚上八点,风雨来势凶猛。
  有人忽然喊了声:“景舒回来了。”
  大门口处,陆景舒穿着件柠檬黄风衣,外面是漆黑如墨的天空,身上冷调的颜色衬得她面容愈发清冷。
  只见她偏过头,身后又走来一个人。
  那人穿着浅灰色的外套,里面搭着件绒面的白色高领毛衣,眉目精致恬静。
  两人站在一起,像是早春时枝头刮过的一阵寒风,冷暖交替,意外的合适。
  众人静了静,直到陆景舒牵着人来到面前,这才反应过来。
  姜迟语带歉意:“不好意思啊,来晚了。”
  陆景舒给姜迟倒了一杯水,深邃单薄的眼皮环视了一圈,说:“我公司有点事。”
  荆若翘着长腿,说:“谈了恋爱都改变不了你工作狂的本性啊?”
  “要挣嫁妆。”
  朋友A捂着心口直呼:“你这话AOE伤害也太高了吧。”
  玩笑间,肖婉清忽然从角落里凑了上来,手上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东西,靠近陆景舒,说:“你身上都有些湿了,是不是淋了雨?我经纪人怕我感冒特意准备了感冒药,景舒,你要不要喝点?”
  陆景舒身上也就有几点雨滴的痕迹。
  她漆黑的眼眸抬起看了肖婉清一眼,嗯了下,说了声谢谢,很客气地接过了杯子。
  肖婉清眼底涌出喜悦,勾起唇角,说:“不用谢,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有回下暴雨,你给若姐和我……”
  她显然是要说些触动的旧情。
  但陆景舒却偏过头,看向身侧静坐的姜迟,语气像是在哄着:“阿迟,把这个喝了,别感冒。”
  姜迟垂下眼眸,从陆景舒手中接过杯子,触碰到她温软的指尖时,刻意的用劲掐了一把,面上很乖巧地点头:“好。”
  随后对肖婉清说了声谢谢。
  肖婉清的嘴像是绑上了千斤重担,说不出话,周围没有人看她,每个人都在自说自话,但她却觉得有很多双无处不在的眼睛在盯着自己,讥讽着她方才的举动有多么愚蠢。
  她看着姜迟,那张瓷白干净的脸上坠着笑意,就像是在炫耀着什么……
  如果不是她,陆景舒不会不理会自己。
  肖婉清在里面实在是待不下去,看着陆景舒对自己冷淡疏远,对姜迟却温柔细致,像是有人拿针在心上扎了千百个窟窿,满嘴涩然却无处宣泄。
  从别墅里出来,肖婉清不小心还摔了一跤,身上白色的裙身沾了污水,狼狈上车后她恨不得把裙子给撕开。
  她瞪了一眼前排的助理,“你瞎了吗,我出来不会跟着去打伞?”
  助理有些委屈:“您没告诉我呀,对不起。”
  经纪人一瞧就知道肖婉清是在发泄,挥了挥手说:“行了,你别怪她。赶紧去换身衣服吧,待会儿还有工作。”
  肖婉清重重地哼了一声,手紧紧捏着,皮质的车座顿时出现了龟裂似的折痕。
  半晌,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紧紧盯着经纪人,“你确定你安排了人在附近?”
  经纪人点头:“是呀。”
  肖婉清表情终于恢复了些,倒也没再说什么,淡声道:“行吧,开车过去吧。”
  肖婉清走后众人玩起了游戏,直到夜里十二点多,这才散去。
  后面发生了什么姜迟已经不大清楚,她喝得有些醉,被陆景舒带回了房间。
  姜迟迷迷蒙蒙地躺在床上,隐约听到耳边有清脆的铃铛声,叮当叮当,像是夏日里被风吹起的风铃。
  她按着眼眶,好不容易聚起了一些精神,咕哝问:“陆景舒,你什么时候在房间里挂了风铃,大半夜怪吓……”
  姜迟撑起身子时,声音忽然一停。
  接着,是她猛地吞咽的声音。
  只见陆景舒像是一卷慢慢摊开的画卷,侧躺在床边。暖橘色的光线倾注在她身上,将那层透明如蝉翼的薄纱照出一层淡淡的荧光,也让那白皙的肌理变得更加细腻。
  她单手撑着下颌,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从肩颈延伸到腰际。
  墨黑的眼眸像是藏着巨大能量的台风眼,深沉的、浓烈的情绪被卷
  进去,在里面不断翻涌。
  第一眼是惊艳。
  第二眼是熟悉。
  是了,这不正是她画的那副不着寸缕的艳鬼图吗?
  但不同于被丝线操控的画中人物,陆景舒从脚踝到肩颈窝上都系着铃铛,但嘴里咬的却是一把手铐。
  她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
  姜迟觉得自己开始有些晕,鼻尖发热,舔嘴唇时只觉得干得很,“你……喝醉了?”
  陆景舒没有丝毫醉态,唇角勾起一个弧度,“我酒量应该比你好一些。”
  没喝醉。
  姜迟每看一眼陆景舒都觉得有种深深的罪恶感,太刺激了,“那……那你干嘛穿成这样。”
  “阿迟把我画成这样,难道不是希望我穿成这样吗?嗯?”
  随着一阵铃铛轻响,陆景舒的长腿像是一条找准目标的美女蛇,纤瘦白皙的足尖牢牢地勾着姜迟的腿弯。
  姜迟早就把这副画给忘在脑后,想不起陆景舒是什么时候看见的,但被这么直白的提出来,仍旧是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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