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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值得(玄幻灵异)——春风遥

时间:2021-09-22 10:09:14  作者:春风遥
  骸骨狗咒骂道:“混账司机,我挂在后视镜上,都闻到了浓浓的酒味。”
  它借林云起的电话打给聂言:“喂,聂队长吗,我要举报海T3221R1涉嫌酒驾,还超速,他XX个畜生,把我头都给带走了。”
  “……”
  林云起看向白辞:“你家狗平时说话都这么豪放?”
  白辞目不斜视开车:“不然你以为我和特殊小组的关系为什么这么差?”
  原本只是井水不犯河水,后来骸骨狗三天两头给人找事,凭借一狗之力让特殊小组对他们敬而远之。
  “一码归一码,我伸脑袋是找死,但他酒驾更不对。”
  骸骨狗属于死都不长记性的那种,替自己辩解完,又把爪子伸了出去,这次它运气好,因为车越开越偏,类似的惨剧没再发生。
  ·
  “呦,我的小祖宗,谁又惹你不开心了?”洪盛仓的舅舅腆着一张笑脸走进来:“来,给你牙刷,我特意跑老远买的。”
  “谢谢。”小郁:“暂时不要告诉……”
  “我懂,不告诉你爸妈你在我这里。”男人搓搓肉乎乎的手:“别忘了你答应的东西就成。”
  小郁点头:“我明年的压岁钱全是你的。”
  他的压岁钱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男人笑呵呵唱着歌往外走:“行,被子我都晒过了,你早点睡。”
  靠近乡下的地方,月亮似乎都要更圆一点。
  小郁光着脚下地,一只蜈蚣爬过来,他灵活地跳到窗口。长年累月和煞同处一个屋檐,他变得越来越容易生病,但身体又格外的灵活。
  窗台上全是灰尘,小郁却是直接下巴抵在上面,掏出一张全家福,对着月光一直看。
  再成熟说到底也是一个孩子,他不知道这样耗下去的意义在哪里,但又迫切地想保持现在的状态,至少知道妈妈还在。
  “想留住的东西,就要拼尽一切留住。”
  小郁肩膀一抖,猛地转过身,房间内不知何时出现另外一人。他的目光像是清冷的月光,可月光是没有焦距的,对方的眼睛也是。
  “你是谁?”小郁紧紧攥住照片。
  “我是能帮你留住妈妈的人。”无佚轻笑道。
  小郁变得更加警惕:“老师说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是那位林老师教会你的么?”无佚朝窗边走了几步:“那他有没有告诉你,可以帮你妈妈死而复生。”
  小郁死死盯着他不说话。
  无佚一直走到小男孩面前,躬下身:“有个东西叫生死簿,只需要轻轻一笔,你妈妈就能重返阳间。那东西如今就在你可亲可敬的林老师身上。”
  小郁闻言喉头一动。
  无佚:“是真是假试试就知道了。”
  小郁垂下头,许久才问:“怎么试?”
  无佚把一根钗子放在他手上:“先用这根金钗取血,再让林云起亲手在册子上用血写下你妈妈的名字。记住心诚则灵,必须要是他心甘情愿写下。”
  小郁犹豫了许久,颤抖地握住钗子:“如何才能让老师心甘情愿?”
  无佚低声笑道:“只要你按我说得做。”
  小郁皱眉:“你说话能大点声吗?”
  无佚不恼,凑近他,用蛊惑的语气道:“首先,你……”
  涣散的瞳仁微微一颤,无佚面色沉下来。
  “我记得你以前特别爱干净,来,洗脚水给你烧好……”窗外,男人脸上的肉一抖,手里的盆子重重摔在地上。
  这一排都是砖房,窗户没关,可以清楚看到屋内的景象。
  小男孩正垫着脚尖,用力把钗子死死插进一个陌生男子的脖子里,下一刻,他猛地冲出屋子。
  地上有玻璃渣,小男孩光着脚,脚底被扎破了,但奔跑的速度不减。
  “娃儿,你杀人了。”男人颤声道。
  小郁沉沉道:“不想死 ,就跑!”
  屋内的男子抬起头,面无表情取下脖子上的金钗,都看不到有血流出。
  “妈呀,这是人是鬼!”被钗子在脖子上戳了个洞,竟然还活着,明显不正常。男人拼了命地往前跑,望着前方领先自己一百米的身影,绝望道:“娃儿,等等你舅姥爷!”
  ……
  前方是两排熟悉的砖房,林云起认出是男主人那个游手好闲舅舅住的地方。
  “你怀疑小郁会来这里?”
  白辞点头:“衣食住行,一个孩子没办法解决这些基本问题。”
  而这里就是最好的去处,从上次林云起给钱问问题就可以看出,男主人这个舅舅,只要有钱,什么都好说。
  后座,骸骨狗鼻子突然动了动,狗脸一沉:“错不了,这股甜腻腻的味道,无佚在这里。”
 
 
第75章 年龄(二更合一)
  “救命啊!”男人挺着个啤酒肚, 发出杀猪式的惨叫。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周围像是竖了几堵高墙,声音根本传不出去。
  感觉到身体越来越沉重, 一股阴冷的气息飘过来,男人根本不敢回头望。
  “我完了。”
  在被那股阴冷的气息捕捉到之前, 两道刺眼的光芒突然照过来。
  平日里最恨莫名其妙开远光灯的, 这时候男人却拼命地往灯光底下钻,像是沐浴到了生的希望:“救,救命。”
  “要救吗?”骸骨狗只有两个黑洞似的眼睛, 却能看得极远。
  白辞轻轻拍了一下它的背,骸骨狗猛地冲出去, 嘴里吐出一团光明的气体,这团气体吞噬阴气失败,不过却有效地阻拦一瞬, 骸骨狗趁机叼住男人的衣服,把他往前面一扔。
  林云起上次看到这么闪耀的光芒还是在电视剧里:“这是,佛光?”
  白辞微微晗首。
  林云起大受震撼,这狗日常表现的极其乖戾, 怎么看也不像是能秀出佛光的。
  白辞平静道:“也许和它经常举报酒驾有关。”
  “……”
  车顶传来‘嘭’的一声,林云起抬起头,心疼地发现顶部凹陷了一块。前后不过两秒钟,小男孩从车上探下来脑袋,倒着往里看:“老师。”
  林云起眼角抽搐了一下,打开门让他进来,同时说道:“老师要收回上次那句, 让你活泼点的劝告。”
  白辞打开车灯, 林云起这才注意到小男孩的脚还流着血, 面色微变:“不要再挨地了,坚持一下,很快带你去医院。”
  小郁并不在乎脚底板传来的刺痛,低头盯着自己的双手,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迷惘。
  刚刚把钗子戳进男子脖颈的刹那,他分明感觉到了有冰凉的液体溅在手上,然而此时此刻他的掌心很干燥,没有任何液体流过的证明。
  小郁坐在后座,白辞没有回头却仿佛看穿了他在想什么,罕见开口给林云起以外的人做了次解释:“有些人的血液不容于阳世,一旦流出会立刻消失。”
  小郁不再盯着手看,慢慢捋平照片被抓出的皱痕:“那个眼瞎的男人,是老师的仇人吗?”
  林云起沉吟片刻:“应该是。”
  之前白辞用‘曾经的朋友’来定义这段关系,想必中间穿插了一些不愉快的往事。
  小郁提炼信息的本领一流,三言两语就说清了男子想要诱使自己做的事。
  这时他那位舅姥爷,连滚带爬地在外面敲着车门:“壮士!开门啊。”
  林云起胳膊探出窗外,伸出一根指头:“一点要求,上来后闭嘴。”
  男人捂着嘴巴连连点头。
  等他真正上车时,白辞开口让他朝前面靠点,男人听话地伸长脖子探过去,立刻被打晕。
  林云起扬了扬眉。
  白辞:“有些对话少儿不宜,他不适合听。”
  说着少儿不宜,实际是打晕了老的,留下了小的。
  大概是因为知道无佚吃了点小亏,白辞目前心情不错,多和小孩说了两句话:“利用生死簿的提议,你不心动?”
  凝视照片上怎么样也抚不平的皱痕,小郁低声道:“有些交易做了,害人害己。”
  他自己的家庭就是前车之鉴。
  “连孩子都懂的道理,有些人活了上……”
  意识到这样说可能连带着暴露出自己的年纪,白辞及时停了下来。
  林云起眯了眯眼:“上什么?”
  白辞:“上百年,都没悟透。”
  听说过数百年和上千年,很少听人用上百年这一说法。
  “你们聊够了吗?”
  骸骨狗总算干了一件人事,发声打断车内僵硬的气氛。
  它不是无佚的对手,打斗中以闪躲为主,再以金刚不坏神功为辅助,闪不过时可以更好地抗揍。
  但这种抗揍也是有限度的。
  白辞打开车门走进黑夜,准确锁定虚空中的一点,从林云起的角度,只看到他以指代笔,画了些什么。
  都说打架讲究的是稳狠准,但此刻更像是一场无声的较量,一道白色的虚影随着白辞指尖的停顿逐渐显露出轮廓。
  幽蓝色的暗芒和艳丽的石榴红汇聚,在半空中炸开,迸发绚烂至极的烟花表演。
  林云起目光一动,直觉那抹红来自白辞:“这颜色……”
  “是彼岸花的颜色。”白辞一下车,骸骨狗立刻脱离战场,占据了它主人原来的位置。
  眼见两只狗爪子搭在方向盘上,林云起不可思议:“你准备带着我们跑路?”
  骸骨狗:“只有我们走了,主人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林云起:“……”
  这逃跑理由,太漂亮了。
  “会说话的狗。”小男孩本来就挺喜欢狗,犹豫地摸了一下。
  林云起想到万年古木养的那只狗,过往很多疑惑得到了解答,譬如小男孩性格孤僻,但第一次见面时,就对自己展露出足够的好感。
  原因多半在于相似的容颜。
  骸骨狗时刻准备跑路,但还没有跑,不时伸出去脑袋观望战况。
  “好!”它激动地海豹式鼓掌:“无佚率先吐出第一口血!”
  “……”
  从前白辞口袋总是出现奇怪的咔嚓声,林云起好像明白了声音的来源。
  “胜之不武,”无佚嘴角挂着血丝,面上笑容犹在,“如果不是百年前的设计,论实力你要稍逊我一筹。”
  白辞没有负伤,却是微微皱起眉头,盯着面前这道纤弱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无佚一直保持着笑容,随着他笑容淡去,原地只剩下一只幽蓝色的蝴蝶。
  白辞转身上车,骸骨狗乖乖从缝隙钻到后座,不解道:“我尊贵的主人,为什么不直接搞死他?”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打不死。”
  白辞面上看不出过多情绪,但目光一直是微微沉着的,大概是在思考原因。片刻后,他发动车子,重新朝来的方向开去。
  林云起查了下导航,路过一家医院时,先送小郁去清理了脚底的玻璃碎片。交完费用,又给昏迷的男人办理住院。
  “他梦游伤人,被家属打晕了。”
  借口用得很合理。
  小郁暂时没办法下地,背着人往外走时,林云起嘱咐:“记得回来接你这亲戚。”
  小郁闷声道:“要回家了吗?”
  林云起有些默然,随后说:“你妈妈很担心你。”
  接下来都是一段冗长的沉默,小郁一路盯着全家福不说话,有一瞬间他甚至恶劣地想,要是当初父母真的就那样死了也好,至少有些痛苦不用延续到现在。
  这偷天换日得来的七年,也没有多少喜悦。
  眼看指甲快要抠破照片上父亲的面容,骸骨狗百无聊赖地趴在一边:“主人曾经说过,人性的恶不是纯粹的恶,这就是它的卑劣之处。”
  无法打着正义的旗帜去讨伐另一方,尤其是在面对家人时。
  骸骨狗心有余悸:“幸好我没家人。”
  全族就剩他一个独苗苗。
  “……”这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吗?
  从医院到别墅,大约有二十分钟的路程,一路有四个红绿灯。但今天一反常态的顺畅,一个红灯也没遇到。
  昏暗的路灯下,女主人还坐在那里,林云起似乎明白了她为什么要穿一身黑,像是料定了今天是自己的忌日。
  白辞没有下车,给骸骨狗使了个眼色。
  整张撕掉博美的外皮,骸骨狗跃出窗外,瞬间体型暴增数十倍,让小郁坐自己背上。
  视线扫过那张外皮,林云起默默拧开瓶子喝了口水。
  小郁的脚才包扎完,骸骨狗把人送到凳子上后立时回来。
  林云起一直盯着那处,没过多久男主人从别墅里走出来,啪地一下跪在妻子面前,嚎啕大哭。
  夜色下,一声声‘对不起’传到耳边,林云起听着凄厉的哭喊,心中毫无波澜。私心里他很想称之为鳄鱼的眼泪,但站在小郁的视角,又不全是这样。
  这时他忽然想起白辞关于人性的理论,摇了摇头,开车离开。
  骸骨狗趴在后座玻璃上:“她的影子淡了,离消失也就是这几小时的事情。”
  路上白辞给聂言发了条消息,也不知道是怎么说的,翌日太阳初升,特殊小组来人抬走了棺材,对外宣告女主人在家突发心梗而亡。
  绑架案告一段落,警方通报孩子已经找回,但细节不对外披露,网络上有各种猜测。聂言没特别找人去压热搜,清楚这种新闻的热度,随着结果出现,很快就会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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