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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着， 他想起自己身上沾染上的气息，眉头微挑，补了一句，“哦对， 还有城主的手笔。”
虽然大致讲了一下利益纠葛在何， 但是宇智波治并不打算给三尾每一件事情都掰扯清楚， 他揉了揉二尾的脑袋，淡然道，“四家斗争，和我们这些外人又有何妨，左右我都可以得利。”
“说得对，明天走人吗？”二尾很赞同宇智波治的观点，他才不关心真方城里面发生了什么呢，更不关心这群人的勾心斗角，这种戏码在贵族家见多了，他脑子里想的只有还没打到的八尾。
哦不对，不只是八尾。
二尾觉得按照这个速度下去，自己迟早可以把每个兄弟都揍一遍！到时候，自己就是尾兽里的老大了！
这么一想，他觉得可开心了，尾巴也随之欢悦地甩起来。
因为通灵契约，宇智波治隐约可以捕捉到二尾传过来的情绪讯息。
按他的理解，大概就是，干架，我最厉害……这样的内容。
给二尾塞了猫薄荷球，宇智波治觉得二尾的理想还是很有可能实现的，只要自己称霸了世界，那自己的尾兽不就是天下第一尾兽吗？居高临下成为老大指日可待！
和两只尾兽玩了一段时间，宇智波治便入睡了。
隔日再起的时候，城主已经派人过来寻他去进行一些合约细节上的商谈。
这是常见的掰扯时间，合约定下主要目的和大方向，总归还是有一些细节上需要确定的，不过这种细节大多是让属下去安排。
但是，既然城主邀请了，那说明他想要知道的其实另有他事。
是什么事情呢？
宇智波治一脚踏入会客厅，脑海中浮现出昨日花街之行的画面，心下有数。
和城主商业互吹了一段时间，宇智波治便瞧见城主给予手下一个暗示性的眼神，会客厅中的多余人尽数退下，仅余他们二人。
“和泉城主先请，”手指轻敲桌面，城主淡笑着请宇智波治先手，“昨日听闻和泉城主在城中游玩，不知可否尽兴？”
持着黑棋落下一子，宇智波治平静地应着，“花好月圆，自当是尽兴的。”
“可惜就是云雾多了些。”城主持白棋落下，语气轻飘飘的。
“近来行东南风，水汽多了些，倒也是正常。”宇智波治展开桧扇轻摇，扇上孤舟行于风雨中的图案无意间闪了城主的的眼，令其眯起双眸。
城主笑了一声，扫过宇智波治的扇面，声音冷了些，“是啊，但这不过是暂时的，谁知道这水下水上都有什么呢……”
他意味深长地暗示了一番，又转了一个话题，“近来没有同我那女儿通信，和泉城主从临水城而来，不知是否了解阿瞳的现状。”
“瞳夫人吉人有吉象，自是一帆风顺。”宇智波治轻眨眼，笑意不入眼底，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这晓月还小，不知是否能当起责任了。”
“和泉城主说笑了，这不是你我共识吗？”城主畅然一笑，忽然扫落了棋局上的棋子，“阿瞳许是喜爱这鲜果，但我更爱海味，风暴中诞生的果实，方才是最甜美的。”
把捻在指间的棋子放回盒中，宇智波治微颔首，“如此的话，便祝愿城主得偿所愿了。”
话题到了这里，便也是结束了。
谢了城主的送别，宇智波治带上藤坂巫女，随即离了这真方城，朝着中保城而去。
坐在马车中随之颠簸，宇智波治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通马路的想法，这路着实是不平，不过北雷想要建平坦的路也不容易，毕竟是高山地带。
感受着高山带来的气温变化，宇智波治面色不改，漫不经心地提醒藤坂巫女添衣保暖，免得先病在了北雷。
“还请放心，我一切都好。”藤坂巫女淡声应道，“相较而言，还请城主保重身体。”
“我自是无碍的，”宇智波治轻笑着，目光落在早已看不见的真方城的方向，手指抚摸着二尾的头，“但是真方是否能活下来，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二尾听了这话，立马问道，“你干了什么吗？”
敲了一下二尾的脑门，宇智波治摇了摇头，“怎可说我做了什么，我不过是成为了所谓的‘引子’罢了。”
他带着二尾去寻早就撒欢跑进森林中寻找湖泊的三尾，余光扫过可能跟随在身侧的家忍的位置，确定四周无人，这才淡淡地说道：
“二少爷是城主兄长的孩子，那位兄长是弑父的罪人，城主留下他的儿子已经算是仁义尽致了，外人皆‘知’此点，然而弑父之人实为城主。”
二尾甩了甩尾巴，“果然，那花街被城主下了咒吧？二少爷命不久矣呢～”
“昨日侍奉我的女子名为彩蝶，是世子的人，父子联手，自然只能将计就计了，”宇智波治摇了摇头，听到远处传来的水声，去那一瞧，果真瞧见了三尾在湖中戏水，“二虎相斗，父亲坐岸观壁，可惜了……”
“可惜什么？”二尾晃了晃脑袋，“世子应该会赢吧？”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宇智波治微挑眉，淡笑着，“若是我们没来，赢的人自当是他，可惜，我们来了。”
想到昨日接到自己的钱币暗号的青楼老板娘，他嘴角的弧度更深了，目光落在出现在面前的家忍上，见对方朝自己点头示意事情已经办妥，心中知晓藏于世子之手的瞳夫人情郎的尸体已经到了洛水城。
无论是彻底达成真方城吞并虎城协约，还是让真方城两子相斗，甚至于最重要的助瞳夫人一把，自己这次来真方城要做的事情已经全部完成了。
想来此时，真方城委托的忍者已经在攻向虎城，而世子和二少爷也开始了正面对战，瞳夫人的人也开始发力了……
后续已经没有必要看了，答案已经很明确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长长地呼出，笑意更深，入了眼底，“这局，是瞳夫人赢了，也是我们赢了。”
二尾盯着宇智波治，忽然感慨了一句，“清辉，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怕呢？”
“唔……没有哦。”宇智波治歪了歪头，这一世自己可没有听过这样的评价。
尾巴卷住宇智波治的手腕，二尾低声道，“那你可以现在知道，你很可怕，无论对谁来说……”
他顿了顿，跳到宇智波治的肩上，蹭了蹭他的脸颊，轻哼了一声，“但是，大爷我就喜欢你这样的，长得好看，又有手段，还有实力，我们一定是最棒的搭档！”
最棒的搭档啊……那应该是某只蛞蝓吧？
宇智波治这么想着，却没有否定二尾的说法，拍了拍二尾的脑袋，张嘴还没有说什么，就瞧见三尾凑过来，盯着他们两个说道，“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居然笑的这么开心，还不带我！”
二尾舔着毛，眼中满是蔑视，“带你干啥，这可是我的搭档，不是你的！”
三尾一想，这也有道理，但还是重重地哼了一声，小孩子脾性地说自己也要参与进来，不可以丢下他之类的话。
给三尾塞了一盒冰沙，宇智波治又给二尾投喂了和果子，这才带着他们继续前行。
两只尾兽吃完又玩在了一起，在马车里打打闹闹，完全没有平时吓傻无数人的威风模样。
围观他们打闹，宇智波治靠着软垫，脑海中难得地想起了前世家族中的光景，“可怕”这个词自己在黑手党里听多了，但是在家族里，这词都是给自家兄长的。
“血缘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个来源，亲情是用来绊住你脚步的东西，在利益的面前，所有一切都是可以利用的，用什么手段都无所谓，你想走到最高的地方去，那手足相残也不过是随手的事情。”
宇智波治还记得这段话，说完这段话的兄长直接一剑穿心，将成长到足以威胁兄长地位的四兄杀掉，一如过去的大兄和三兄一般。
与这段话同时刻在五岁宇智波治心中的，还有当时那血溅到自己脸上带来的冰冷感，和兄长那双不带任何情感的眼神。
“真是残酷啊……”宇智波治忽然发出感慨，引来二尾的疑惑目光。
现在的自己以利益为基准行走世间，却又留下了情感，兄长大概会想要把我这种“不纯粹”的四不像的东西干掉吧？
轻笑了一声，宇智波治摇了摇头，低喃着，“等我回去，兄长也做不到这点了。”
第95章
想要到达中保城的中保神社， 必须先经过北雷高山间难得的盆地湿润区域的两个城池势力——天井城和月成城。
宇智波治持着洛水城城主的身份，倒是畅通无阻，无论是天井城城主还是月成城城主都是笑颜以待， 虽无交恶之意， 但也没有什么建交的打算。
能够不时时刻刻思考政治上的问题，对于一个喜欢偷懒的人来说，自然是非常开心的。
笑着路过了两个城池范围，宇智波治总算来到了中保城， 与城主见上了面。
中保城城主信佛， 是城主当中罕见的出家人， 世子也从小在佛寺中长大， 而他的女儿却被送到中保城神社里做祭主， 经常有人评价不知道这一家子四不像。
宇智波治与对方打了个照面，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对方脸上那和蔼慈祥的笑容，写满了“我佛慈悲”的话语。
顿时感受到这位城主是个自己不擅长对付的类型， 宇智波治拔高了自己的警惕心，一本正经地和对方行了礼，这才谈起拜会中保神社的事情。
他的目光落在中保城城主身后穿着上白下红巫女服的少女身上， 瞧见对方那件千草，他眨眨眼， 忽然说道， “这位便是千灵姐姐吧？这松鹤图纹衬你正好～”
宇智波治此时穿着神官的礼装，白衣白裤， 若是在长大一些必然会成为引动无数少女心扉的罪魁祸首， 可惜现在的他只有八岁， 只能算是一个漂亮精致的小少年。
但是， 这样的容貌在已经是绝顶的水平了， 更别提他自带一身贵气，说话时勾起的弧度更是让人心痒痒，当即就看呆了千灵巫女。
中保城城主的目光落在宇智波治的脸上后，双手合十，淡淡地道：“施主自重。”
宇智波治缓缓地打出了一个问号：？
看了看城主，再看看千灵巫女，宇智波治恍然大悟，哭笑不得地说道，“我是真心在赞美千灵姐姐啊，早些时候还听过那位大人夸过千灵姐姐天赋异禀呢～”
听到“那位大人”的说辞，城主微愣，笑意更深了，“千灵还有的学。”
说着，他领宇智波治和藤坂巫女来到中保神社的山脚，淡声道，“接下来的路，便不跟施主走了，千灵会代为照顾的。”
“还请走好～”
挥别了慈祥的城主，宇智波治放开了不少，跟千灵上山的路上，叽叽喳喳地问了好多东西，一副好奇的模样。
千灵也温声为他解答，话语间透了不少中保神社的相关信息。
听到对方话语中的神明是牛头八尾的存在，宇智波治随即意识到对方所说的就是八尾。
与二尾所在的南云不同，北雷的民风更加彪悍开放，八尾作为实力的象征，自然是被追求生存与实力的北雷大众所崇尚，当神明供奉起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其实也是宇智波治路过那两城的时候没有收到太多的政治影响的原因之一。
只有走过这里的人才会明白，北雷的人心中的信仰是什么，也明白政治上的勾心斗角在这里不是主流，强者便是这里的王者。
宇智波治长呼了一口气，想起自己来这里前，田岛给予自己的某个牌子，宇智波曾经深居于北雷的高山之上，迁族后，老宅所在的族地大概已经荒废，也有可能被人所占有。
若是自己去看一看，大概可以有所收获吧？
心中下了决定，宇智波治拉着二尾去了神社里面，留藤坂巫女在那和那些神官们纠葛，自己则是提出想要去神山走一走。
千灵看了一眼宇智波治怀里的二尾和三尾，心中有了决断，带着宇智波治来了神山的入口处，泰然道，“神明大人便居于此处，您可以从这里上去。”
“你不担心吗？”宇智波治歪了歪头。
“不担心，”千灵很淡定，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常有实力强大的忍者前来挑战神明大人，当然您不属于这个行列，但是您怀中的两位大人与神明大人同源，自是可以上去的。”
宇智波治微眯眼，心中有些好奇常来挑战八尾的忍者有哪些。
扬起笑容，他把二尾举起来，灿然道：“你看出来啦，这位就是我们洛水城的神明大人哦～”
千灵眨了眨眼睛，意识到宇智波治说的是真的，很自然地行了礼，目送他们上山后便离开了此处。
“啧，是老八的味道。”二尾咂了一下嘴，有些嫌弃地说道，“这家伙居然也变成什么‘神明’了。”
“说的好像你没有自己的神社似的。”三尾羡慕嫉妒恨地说着，“为什么你们两待遇这么好啊？！”
“那说明你选错了地方生存，活该！”二尾哼哼着，又变得自豪起来。
宇智波治有些无奈，但也没有打断二尾的自夸，听着他在那细碎地说着过去的事情，一步步从阶梯登上去，最后瞧见了山顶上的巨大尾兽。
八条章鱼尾巴肆意地甩着，牛头正对着某个黑皮忍者露出笑容，道出的声音着实是有些响亮：“你小子还可以啊！”
“你也是！”黑皮忍者大大咧咧地笑着，不管自己身上那一大堆伤，抬手拍了一下八尾的尾巴，感知到有人出现，扭头瞧了过来，“哪来的小鬼？”
宇智波治盯着那个黑皮忍者，想了半天，想起了对方的忍族，“夜月一族？”
“长的真精致，这衣服……神官？”黑皮忍者挑眉说着，凑过来问道，“小子你来这里做什么？我怎么没在神社见过你？”
“我是来这边研修的神官，”宇智波治避开了黑皮忍者揽过来的手臂，淡定地把怀里的三尾和二尾放到地上，随口道，“相比起我，你现在还是赶紧下山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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