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喜欢,但顺序错了,要先放油、盐和花椒粉,最后放葱花。”季翎岚无奈地将葱花重新放到碗里。
“嘿嘿,时间一久,我给忘了。”傅南陵随即拿起盐罐,道:“那我帮阿岚放盐。”
季翎岚连忙抓住傅南陵的手,道:“得,还是我自己来吧。若是让你放,指不定给我倒半罐儿盐呢。”
傅南陵不满地说道:“我又不傻,怎会干那种蠢事。”
季翎岚转过身看向傅南陵,笑着说道:“怎么不会?你还记得,在王府我给你做盐酥鸡,我让你拿盐,你给我拿的糖吗?还有那次做茶叶蛋,我让你……”
不待季翎岚说完,傅南陵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恼羞成怒地说道:“不许说,不许再说!”
见傅南陵罕见地红了脸,季翎岚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还笑!”傅南陵松开手,直接吻上了季翎岚的唇。
“咳咳。”高威垂着头,轻咳了两声。
季翎岚的身子一僵,轻轻推开傅南陵,尴尬地问道:“什么事?”
“回主子,公主差人来问,主子打算何时动身。”
季翎岚看了看时间,道:“辰时中动身。”
“是,属下告退。”
见高威退下,季翎岚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傅南陵,道:“阿陵,这里不是……”
“不是王府,我知道,可阿岚方才居然取笑我,我气不过嘛。”
季翎岚好笑地说道:“怎么,做了蠢事,还不让人说了?”
“不让!我不管,你说一次,我便吻你一次,不分场合。”
“好,不说便不说,真拿你没辙。”季翎岚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做着葱油饼。
两人说说笑笑,丝毫不觉得时间的流逝。可要问季翎岚他们聊了什么,他也不一定说得清,总之就是两人黏在一起,连空气仿佛都是甜的。
早饭上桌,两人对面而坐,看着面前简单的早餐,傅南陵却笑眯了眼,他享受和季翎岚在一起的每时每刻,也享受这样平淡又甜蜜的二人世界。
“好香!阿岚,你做的饭菜怎的就这么好吃呢!”
“好吃就多吃点,这葱油饼我没放太多油,算不上油腻,不过只能吃饱,不许吃撑。”
季翎岚下意识地叮嘱着,仿佛面前的傅南陵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完全忘了傅南陵比他还大上两岁。
“嗯嗯,我保证不吃撑。”傅南陵享受季翎岚每一份关爱。
“出府前,我会带你去见母亲,其他人应该也会在,到时可不许胡闹。”
“阿岚,我何时耽误过正事?放心吧,我保证配合好。”
季翎岚一怔,蓦然想起傅南陵可是运筹帷幄的一代君王,只是为了他才放弃了一切。说到底,他只在自己面前像个孩子,其实骨子里还是那个不容侵犯的帝王。
“嗯,阿陵做事,我放心。”
两人吃完早饭,先去了客院,和李向晚等人一起,前往瑶华公主所在的院落。
一路畅通无阻,傅南陵等人在季翎岚的带领下,走进会客的前厅。
得了信儿的瑶华公主吃过早饭后,便和众人在前厅喝茶等待。一听到脚步声,季娉婷便起身迎了出去。
季娉婷一如既往地冲到季翎岚身边,挽住他的胳膊,笑着说道:“哥,你来了。”
季翎岚宠溺地摸摸她的发顶,道:“婷儿,表哥可在里面,身体如何?”
季娉婷收回好奇的视线,如实答道:“表哥在呢,看上去脸色不太好,昨日太医来过,说是着了风寒,有些发烧。”
季翎岚微微皱眉,道:“既是在发烧,为何不在房间休息?”
“表哥说已无大碍,不想错过美人坊开业这个大喜日子。”
看着季翎岚和季娉婷亲昵的模样,傅南陵心里一阵发酸,他打断两人的对话,道:“阿岚,这便是你的妹妹娉婷郡主?”
“是,阿陵直接唤她婷儿便好。”季翎岚笑着介绍道:“婷儿,这是阿陵,我的至交好友,你可以叫他陵大哥。”
季娉婷笑眯眯地说道:“陵大哥安好。”
“婷儿安好。”傅南陵越过季翎岚,来到季娉婷的身边,笑着说道:“婷儿,我们和阿岚分开已久,不知最近他过得如何?”
季娉婷下意识地松开抓着季翎岚的手,转头看向傅南陵,道:“哥是父亲母亲的宝贝,当然过得好啦,陵大哥放心。”
“哦?那有没有人欺负他,或者最近是否生病受伤?”傅南陵接着问道。
季娉婷微微皱眉,刚想开口就听季翎岚说道:“我身体好的很,何时生过病?”
季娉婷下意识地看了季翎岚一眼,随即说道:“确实,哥每日坚持练功,身体康健的很,从未生过病。”
傅南陵是何等敏锐的人,两兄妹的小动作怎能瞒得过他,一想到季翎岚对他有所隐瞒,他心里就不是滋味。可他也明白,现下不是究根结底的时候,笑着说道:“没有就好。”
“咦,阿岚,你衣服上那是什么?”傅南陵说着,不着痕迹地挤开季娉婷,走到了两人中间。
“什么?在哪儿?”季翎岚不疑有他地低头查看。
傅南陵拍了拍季翎岚的衣服,佯装不好意思地说道:“原来是绣的花纹,我还以为是沾染上了污渍,是我看错了。”
如愿的分开了两人,傅南陵心里舒服了许多,季翎岚是他的,应该和他最为亲密,旁人都只能靠边。
第125章
季翎岚带着傅南陵等人一起进了前厅, 瑶华公主笑看着来人,虽然季翎岚还未说来人是谁,她却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若不是那人, 季翎岚不会抛下他们单独会客, 也不会对临永夜生病却熟视无睹。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一想到他能千里迢迢来找季翎岚, 她心里的那点不舒服也就散了。
“母亲、表哥、表姐,早安。”季翎岚笑着打招呼。
瑶华公主点点头, 看向傅南陵几人,笑着问道:“这几位是昨日来的贵客?”
季翎岚解释道:“母亲, 他们是我的至交好友, 因许久未见,一时兴奋忘了礼数,昨日未能过来拜见母亲,还请母亲恕罪。”
瑶华公主挥挥手,道:“既然是阿岚的朋友, 那便都是自家人, 自家人不必多礼。阿岚,快与母亲介绍介绍。”
“多谢母亲。”季翎岚转头看向几人,依次介绍道:“母亲,这是阿陵, 这是李大哥, 这是刘大哥, 还有高大哥。”
傅南陵规规矩矩地躬身行礼道:“阿陵拜见公主。”
李向晚等人也相继行礼道:“李晚(刘琦)(高四)参见公主。”
为了避免麻烦, 傅南陵他们使用的都是化名。
阿陵的名字一出,瑶华公主便已确定了他的身份,见他一国帝王对自己行晚辈礼, 她心里非常满意,笑得越发亲切,道:“快快请起,都是自家人,没那么多礼数。”
“多谢公主。”
傅南陵转头看向刘曦,刘曦会意躬身上前,将他手中捧着的木盒交与傅南陵。
傅南陵笑着说道:“公主,初次见面,晚辈备了些许薄礼,还望公主莫要嫌弃。”
瑶华公主看了一眼身旁的写意,写意会意,躬身来到傅南陵近前,双手接过木盒,呈到瑶华公主面前。瑶华公主打开木盒,一尊白玉弥勒佛出现在众人眼前,玉质晶莹剔透,人物惟妙惟肖,一看就知价值连城。
“阿陵太客气了,礼物我很喜欢。”
“公主喜欢便好。”傅南陵松了口气。
季翎岚待两人寒暄完,便接着介绍道:“阿陵,这是太子府世子,这是仙郡主,也是我的表哥、表姐。”
傅南陵看了看临仙儿,目光落在临永夜身上,虽然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却丝毫不影响其俊美的相貌,一双眼看似枯井般静寂,傅南陵却仿佛能感受到其间的暗流汹涌,敏锐的直觉让傅南陵对临永夜更多几分防备。他拱拱手,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道:“原来是表哥表姐,失敬失敬。”
季翎岚和瑶华公主知晓傅南陵的身份,自是不觉得他的称呼有何不妥,可临仙儿却皱起了眉头,只是碍于季翎岚并未多说什么。
临永夜淡淡地说道:“陵公子客气。”
“都坐吧。来人,上茶。”
众人相继入座,傅南陵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季翎岚的身边。
季翎岚看向临永夜,问道:“表哥,昨日我一时高兴,喝了些酒,未能去看望表哥,是我的不是,还望表哥见谅。”
临永夜摇摇头,道:“无碍,习惯了。”
听闻临永夜这般说,季翎岚心里更加愧疚,陪笑着说道:“表哥,实在对不住,你千万别跟我生气!若是因为我,气坏了身子,我怎么跟舅舅交代。”
临永夜看了一眼傅南陵,沉默了一会儿,道:“若想我不生气,便应我一个条件。”
“表哥你说,但凡我能应的,一定应。”
“听说皇都山上的枫叶红了,我想去看看,就由你作陪。”
“皇都山?”季翎岚微微皱眉,道:“表哥,你还在病中,不易爬山,还是换个条件吧。”
“我将在公主府呆上一段时日,养好病再去。”
“成,正好我也没去过,索性大家一起去,热闹些。”
季娉婷跟着应和道:“好呀好呀,我也很久没去过了。”
瑶华公主见状笑着说道:“那就这么定了。时辰不早了,阿岚,我们该出发了。”
“好。母亲,人数太多,一辆马车坐不下,您和表哥表姐他们一起,我和阿陵他们坐一辆,可好?”
“好,那就这么办吧。”
众人起身,分别坐上马车,前往美人坊。
“皇姑姑,那个陵公子是什么来历?阿岚是怎么认识他的?”临仙儿好奇地问道。
“据说陵公子是阿岚在回临国的路上认识的,虽然相处时日不久,却很投缘,两人便将彼此视为至交。”
临仙儿奇怪地看向季娉婷,道:“婷儿,你不是和阿岚一起回的皇都吗?这个陵公子你也认识?”
季娉婷一怔,随即笑着说道:“那是自然,昨晚没见到人,我还猜测来的是谁,真没想到会是他们。”
季娉婷虽然不清楚瑶华公主为何这么说,但她明白其中定有用意,便顺着话茬圆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那他们是哪里人氏,做什么的?”
季娉婷看看瑶华公主,笑着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哥和陵大哥认识的时候,我恰巧不在,只是在临行前见过陵大哥一面。不过看他的气度以及衣着打扮,应该是豪富之家。”
“那你们是在何处碰到他们的?”
“连城。表姐,你莫不是看上陵大哥了,怎的问这么清楚?”临仙儿的问题,季娉婷有些招架不住,只能试图转移话题。
临仙儿脸上一红,看了一眼瑶华公主,有些羞恼地说道:“婷儿又胡说,皇姑姑,您也不管管她,成日里哪像个姑娘家。”
季娉婷委屈地反驳道:“母亲,您评评理,表姐她自从上车,就一直在问陵大哥他们的消息,只差生辰八字了,这还不是动了春心?”
瑶华公主自然明白季娉婷插科打诨的目的,配合地说道:“仙儿今年也十八了,也是时候考虑亲事了。”
“皇姑姑,您怎么也跟婷儿一样,仙儿不理你们了。”临仙儿被说的脸色通红,害羞地扭过头去。
季娉婷见状心里不禁长出一口气,道:“说起来,我倒是觉得那个李晚和表姐很是般配。”
“婷儿!你再乱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好,不说就不说,表姐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另一辆马车内,众人刚一上车,就听傅南陵说道:“表哥,你给阿岚把把脉。”
众人皆是一愣,纷纷看向季翎岚。
季翎岚心里不由一阵苦笑,若无其事地说道:“阿陵,我又没病,你这是作甚。”
“病没病,你说了不算。”傅南陵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重复道:“表哥,你给阿岚把把脉。”
“阿陵……”季翎岚见傅南陵沉了脸,无奈地说道:“好吧,我说实话,我之前确实受过伤,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也是怕你担心,才瞒了你,别生气了。”
傅南陵闻言脸更黑了,坚持道:“表哥,给阿岚把脉。”
李向晚看向季翎岚,关切地说道:“阿岚,我帮你把把脉,看你的伤是否痊愈。”
季翎岚无奈地伸出手,道:“都已经过去月余,伤早就好了,若是表哥不信,那便把脉吧。”
李向晚的手指搭在季翎岚的手腕上,仔细地听着他的脉象,随后又看了看他舌苔、眼睛,这才说道:“阿岚,你的脉象虚浮,气血不足,虽然表面看起来没事,可身体却比以前差了些,明显之前受过重伤。”
见傅南陵的脸有越来越黑的趋势,季翎岚不断地给李向晚使眼色,却被李向晚无视了个彻底。他苦笑着说道:“表哥,我就是受了点皮肉伤,当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伤在哪儿了?”
“肩膀。”季翎岚老老实实地交代。
“给我看看。”傅南陵伸手就要就扒季翎岚的衣服。
季翎岚连忙握住他的手,提醒道:“阿陵,这是在外面。”
车里的人尴尬地转开视线,看窗外的,抠手指的,整理衣服的,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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