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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种A也能有O(穿越重生)——图南鲸

时间:2021-09-28 10:47:07  作者:图南鲸
  今天白糖也八点钟就起来了,书房的窗帘拉开,阳光照射进来,电脑屏幕上滚动的页面无一例外都带着 “灵魂”“穿越” 等字眼,但他越看越烦躁,网络上所谓的科普看起来全像乱编的,说得非常玄乎,他又干脆查起了一些关于 “脑死亡” 的资料,可别说痊愈了,连一例好转的案例都没有。
  因为脑死亡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但是不可能吧…… 虽说他信世界上有灵魂,可…… 怎么会,白糖狠命搓了搓脸,企图让自己清醒些。
  就算他信,也不可能真的有吧……
  就这么一直到了晚上,黑糖在门外用狗爪子刨门,喊他俩出来吃饭,操心又懂事。
  新来的家政阿姨一般把晚饭煮好后就会离开,白糖下到一楼时,alpha 的门还没打开,他便先坐在椅子上和黑糖玩了会丢球。
  几分钟后,蒋云书姗姗来迟:“抱歉,还剩下四道题,我就先做完了。”
  白糖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吃饭时又是一阵安静,白糖好几次嘴都张开一半了,话涌到嘴边,却又什么都问不出来。
  蒋云书急着上去批改答案,他把自己的碗筷放到洗碗池里,“我先上去了。”
  “那个……” 白糖一时嘴快,情急之下喊住了他。
  蒋云书停住脚步,转头:“怎么了?”
  白糖的舌头在口腔里绕了好几个圈,字眼也在舌尖上转了好几个圈,要怎么问……?那个你好,你是穿越过来的吗?你是夺了蒋云苏的舍吗?你和蒋云苏灵魂互换了吗?现代人还是古代人?
  太…… 荒唐了。
  白糖有些尴尬:“就是嗯…… 想说声谢谢你,发情期的时候……” 话一出口,他就想咬自己的舌头,这说的是什么!
  蒋云书顿时又是一阵警觉,肌肉都绷起来了,上上次是吃芒果,上次是吃安眠药,这次是什么。
  可接下来的白糖似乎没什么幺蛾子要弄,他怀疑地说:“不用。”
  “嗯…… 哦好。” 白糖继续丢脸,恨不得钻进黑糖窝里。
  “那我先上去了?” 蒋云书说。
  白糖连忙点头,门关上后,他一头栽在桌子上,还轻轻用脑门去敲,“啊啊怎么办啊……”
  这时,楼上的门又开了,蒋云书重新出现,站在楼梯旁试探地问:“是不是不想呆在家里?要不要出去散散步?”
  他想了想刚刚白糖的反常,觉得是有迹可循,高考的孩子普遍压力大,本来就连续五天都在学校里闷头学,睁开眼睛是卷子,闭上眼睛还是卷子,周六日的确是应该让孩子出去放松下了,哪还有一天到晚呆在家的道理?这样下去还有一年,不得憋出毛病来。
  毕竟现在讲究科学学习,劳逸结合。
  蒋云书有些懊恼,是真的很认真地在反省了。他这家长当得不合格,仍需努力,“或者我们明天到人少的地方走一走?”
  白糖被突然出现的alpha吓了一跳,立刻抬起脸,额头还红了一小块。他不知道蒋云苏为何心血来潮,但要出去玩还不如呆在家里学习,“不、不用了,我想在家看书。”
  蒋云书皱着眉,好似不太相信,但他又转念一想,11 年前,他高考前夕也是不肯放过一点零碎时间,恨不得睡觉做梦都在学,哪还有时间去玩啊?
  做家长的担心和做学生的理解纠缠在一起,打了个不死不休,矛盾极了,半晌,他只好妥协:“行,那你想放松的话再和我说。”
  门 “咔哒” 一声轻响,再次关上了。
  白糖静止几秒,叹了一口气,把剩余较多的黑椒牛肉放进冰箱,碗碟筷放进洗碗机后,也上楼继续学了。
  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暗,临近 9 点,白糖伸了个懒腰,鼻尖忽然动了动,随即满是侵略意味的alpha信息素争先恐后地从门缝钻进来,他瞪大了眼睛,反射性地捂住自己的口鼻,干呕了几下。
  蒋云书将试卷上的错题题目收集到 word 文档里,这份真题他做下来的分数比上一年的华川大学录取分高了 21 分,但并没有什么可比性。
  最后一道题目的答案有些争议,他正打算给林白昼打个语音时,大脑突然一阵剧痛,眼前的世界像是坏了的老电视机,耳朵嗡嗡嗡地轰鸣着,他的左膝盖猛地磕到了地上,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又脑血管破裂了。
  不行——白糖!这是他的第一想法。
  不知分针走了多少步,蒋云书才慢慢地缓了过来,他倒在地上,还有些天旋地转,额角的青筋一下又一下地抽着,仿佛有一把尖锐的锤子有规律地敲打大脑内的神经。
  但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发现体内的信息素完全不受控了,昭告着存在感似的疯狂往外乱窜,凛冽的味道浓郁得连他都受不了,与此同时,藏在内心深处的暴虐欲和破坏欲陡然无限放大。
  他手背青筋暴起,眼睛发红地看向白糖房间的方向,“白糖……”
 
 
第40章 “你不是他。”
  他的易感期到了。
  也早该到了,可能是连续四个多月没被omega信息素安抚,导致他的易感期也贫瘠般地迟迟不来,而前些天又一下子进到了满是omega信息素的密闭空间里。
  omega 的发情期与alpha的易感期,本就是相互依存、相互影响的存在。
  蒋云书压着额角,费力地撑起沉重的身体,大脑痛得他直不起腰,他摇晃两下,右手猛地拍上桌子稳住了平衡,“嘭” 的一声。
  指尖用力到变形发白,后背出了一层冷汗,他一点一点摸索,纸张试卷全都掉下来,铺了一地,不知多久,才找到手机,按下了周朝雨的电话。
  蒋云书甩了甩头,汗珠滴在地毯上,他竭力保持声线平稳:“周教授,我易感期到了,我和白糖现在都在家,能把白糖到…… 拜托你先照顾一下白糖,现在,成吗。”
  他头痛欲裂,倒吸一口冷气,“事后多少钱我都可以出,拜托了。”
  周朝雨冷淡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我打电话给白糖,你管好你自己。”
  挂了电话,蒋云书硬撑了许久的镇定终于溃散,整个人摔到了床上,打翻了床头柜的铁质盒,他抖着手指,从地上捡起阻隔贴,粗鲁地连贴了好几张在后脖子上,又给自己打了针抑制剂。
  alpha 在易感期时,对omega信息素的敏感度是平常的十倍之多,炼乳的甜味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他狠狠地敲了几下自己的太阳穴,企图让自己清醒些。
  可是,白糖在发情期。
  一个正在发情的 omega。
  这个认知出现在蒋云书的脑子里,他差点发了狂,作为一个现代人,他从来没想过易感期竟然这么难以忍受,仿佛脑血管破裂时的那一下剧痛无限循环,肝脏内部像着了火,从内而外地燃烧殆尽,原始欲望一波比一波强烈地冲击着大脑,他的理智摇摇欲坠。
  “啊……” 喉咙里滚出几个粗粝的音节,蒋云书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几乎是死死盯着门外,凌厉的目光透露着疯狂的兽性与侵略性,像一匹饥饿了好几个月的公狼。
  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omega,omega…… 撕碎他。
  蒋云书倏地想起性教育小册子上说的,在易感期的alpha具有反社会心理,容易被激怒,暴力倾向严重,犯罪率极高,是极其危险的存在。
  他反手打了个电话给白糖,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痛楚:“白糖,我的易感期好像到了。”
  omega 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穿着宽松的家居服,脆弱柔软地蜷成一团,露出白如玉脂的脚踝来?
  蒋云书摩挲了下手指,哑声道:“你呆在房间里,锁上门,不要出来。”
  他曾经摸过的,omega 发红的眼尾,纤细的脖颈,细白的大腿。
  他喉咙发紧,“周教授有打电话给你吗,他怎么…… 说?”
  他喝过的,omega 发甜的血。
  手机里传出白糖柔软的声音,“唔打了…… 学长待会来接我。”
  不听还好,一听心里那些肮脏的念头就再也按不住,蒋云书不由自主地走到门后,鼻子贴着门缝想去嗅更多的信息素,左手紧紧攥住了门把手。
  一个正在发情的omega就在自己房间旁边,他毫无抵抗之力,会哭得很好听…… 走十步路就能到,仅仅十步。
  拧开门…… 拧开门,走过去,把他压在身下,撕裂他的衣服,咬断他的喉咙,鲜血喷溅出来……
  大脑蓦地来了下比以往更剧烈的刺痛,蒋云书咬肌突起,一个用力地将手机甩了出去,发出一声巨响,手机静静地躺在远处地板上,屏幕四分五裂。
  omega 似乎被吓到了:“怎、怎么了?”
  蒋云书痛苦地喘了几口气,“挂电话。”
  “什……”
  “挂电话!” 蒋云书吼了出来。
  电话被挂断了,手机的屏幕暗了下去。
  床边放着一个大袋子,里面装了几件衣服和几本书。
  白糖手脚无力地缩在被子里,哪怕已经捂得死死的,可alpha的信息素还是猖獗地涌进来,凶狠放肆地把他按在床上,从下摆衣领钻进去,抚过他的每一寸肌肤,蛮横地冲撞着贴在腺体上的阻隔贴,无一例外不在昭告着:你是我的 omega。
  “唔……” 白糖被逼得眼眶发红,咬着被子才压抑住即将要脱口而出的声音。
  他回忆起上一次alpha易感期的时候,他的左臂无力地歪在地上,折出了不正常的角度,额头被alpha抓着头发撞破了,半边脸都是血,后颈撕开了好几个口子,身下早已被做得麻木,没有了知觉,血和眼泪都要流干了。
  易感期的 alpha,世界里只有暴力和性,但往往,这又是他们最脆弱最容易露出本性的时候。
  白糖忽然意识到,这是试探蒋云苏的最佳机会,错过就没有了。
  脚尖刚伸出被子外,又 “嗖” 地一声缩了回去,那万一,蒋云苏就是蒋云苏,那他是不是又得遭受一次酷刑?
  可如果那就是蒋云苏,又怎么会让周朝雨来把他接走,怎么会喊他锁上门,恐怕早就忍受不住地冲过来了吧?毕竟蒋云苏可不是什么意志坚定、能与本能做对抗的人,更何况,自己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弄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omega。
  白糖蹭掉眼尾的湿意,下定决心掀开被子,跌跌撞撞地下了床,裸露在外的皮肤接触到浓郁的alpha信息素,顿时一阵酥麻。
  他打算用他自己去拼一个不知结果的答案。
  一打开门,强了十几倍的信息素立刻畅通无阻地扑过来,掐住了白糖的咽喉,他跪倒在地上捂着心口干呕了好几下。
  黑糖也被这信息素弄得有些狂躁,在客厅乱窜弄碎了两个杯子,白糖忍着难受和反胃,先把黑糖关到花园里去。
  他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往上走,好几次差点双腿一软跪下来,等终于站在alpha门口时,甚至感觉大腿上有什么凉凉的流下来。
  他颤着指尖握上了门把手,眼一闭,心一狠。
  反正不会有什么情况比他之前的境地更糟了,最坏的只不过是死罢了。
  “…… 出去。” 蒋云书隐在黑暗中,看着白糖背光的脸,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他怀疑白糖疯了,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都喊了锁门不要出来,不仅不听话还来他的房间?!
  蒋云书刚刚洗了三次冷水澡,身体冰得吓人,却依旧无法压住体内躁动的火,湿透的额发被撩起,正往下滴着水,露出了饱满的额头和立体的面容,下颌线越发锋利。
  白糖表情紧张,缩在袖子底下的手发着抖,房间内alpha的信息素震慑得他动不了,他看到alpha衣服底下勃发的肌肉,那是能瞬间暴起割裂他喉咙动脉的绝对力量。
  蒋云书抵住一抽一抽的太阳穴,再次一字一顿地警告道:“出去。”
  很危险,现在的alpha比以往任何一次易感期都要危险,白糖浑身的细胞都在发出警报,耳朵里的尖叫声刺耳,如果他是只猫,这下估计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
  可他在蒋云书凶狠的目光下,反而颤颤巍巍地向前迈了一步,不怕死地释放了一点信息素。
  那一秒,他看到alpha的瞳孔骤缩,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他的后背砸到了地板上,脖颈一痛。
  alpha 直接咬穿了两层的阻隔贴。
  “呜……” 白糖无助地仰高了头,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他后悔了。
  白糖整个人都在发抖,眼睛里倒映着alpha失去理智的模样,他很害怕,左臂开始发痛,大脑像放电影一般一帧又一帧地闪过alpha之前的暴行,他无法控制地带上了哭腔:“蒋、蒋云苏……”
  alpha 的手摸上了他的喉咙,收紧。
  “呃!咳咳!” 白糖的脸染上了惊恐,呼吸越发困难,“啊…… 蒋咳,蒋云苏……”
  嘴唇上传来舔舐的湿意,alpha 的手钻进了衣服,用力抚过发麻的后腰。
  “别…… 咳咳…… 蒋、蒋云苏!”
  在眼前发黑、即将窒息晕死的那一刻,脖颈上的力道蓦地一松,空气迅速地涌进气管,他急剧地咳嗽起来,小腿抽搐地蹬了蹬,宛如一条濒死的鱼。
  “…… 出去,” 蒋云书的声音又沉又哑,“不要让我说第四遍。”
  白糖的眼泪糊了一脸,他呛咳着抬起头来,却看到一片红,他猛地愣住了。
  alpha 的手背上全是血。
  蒋云书目眦欲裂,刚刚因疼痛清醒了一瞬的理智又快消散了…… 他咬着牙,再次狠狠地把手背甩到桌角上。
  骨头与血肉碰撞的声音。
  白糖躺在alpha身下,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眼睛瞪着一眨不眨,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他被震得说不出话来,只知道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一小块不安与不确信摇摇欲坠,最终摔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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