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将江舒白藏在了附近的山洞之中,然后他换变成了江舒白的模样直接去了藏书阁,当然,傅宴不可能大摇大摆的用着江舒白的模样进去,基本的伪装还是要做的。
傅宴换了一身和江舒白身上所穿衣物相近的衣服,又带上了银面具,乍看上去还像个不怀好意的坏人,他直接躲开藏书阁门口的看守,偷偷溜了进去。
原本傅宴并没有带走“天书”的打算,可真的到了地方之后,他才想到若是不带走“天书”又如何证明江舒白就是奔着这本书来的呢?因此他直接潜了进去带走了真正的“天书”。
果然,傅宴刚带着“天书”走出藏书阁,外面就有一群天阙宗的高手堵在了他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可怜江舒白,后面你会发现作者不让他当主角受都是有理由的,江舒白自始至终也不无辜。
第58章 不胜人生一场醉(13)
双方立刻动起手来,傅晏一直掌握着分寸,他和江舒白的修为相差很大,装还是要装一下的,因此一开始时傅晏装出一副被压制的模样,很明显敌不过众人联手。
趁着大批的天阙宗中人还没到之前,傅晏丢了颗“雷腾珠”,瞬间眼前起了弥天大雾,混淆了众人的视线,借此机会傅宴带着天书向着江舒白所在的地方迅速逃去。
见偷书贼想借机逃走,没有被雾迷了眼的天阙宗弟子迅速的追了上去,几人很快就将故意放水的傅宴拦在了后山竹林外,“小贼哪里逃?赶快还回天书,不然天阙宗定然不会放过你。”
傅宴才不开腔,虽然他可以模仿江舒白的声线说话,但这种时候直接暴露江舒白的身份反倒显得有些假,不如从始至终都不说话,让众人抓到江舒白之后不能立刻定罪,这样才能让魔界有机会救人不是吗?
果然,见傅宴一言不发还带着面具,有人立刻发现了不对,“莫非你是我天阙宗中人,所以才如此见不得人也不敢说话?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来偷我天阙宗的天书?”
傅宴虽然没有杀人,但也趁机伤了几个人,而他自己也装出一副无力抵抗的狼狈样,胳膊上被划了一刀,傅宴见达到目的,直接向着密林深处逃去,身后的人追了上去却再也看不到傅宴的身影。
此时的傅宴正出现在江舒白藏匿的山洞中,他随手一挥刚刚还在流血的胳膊瞬间愈合,傅宴抬手一指,直接在江舒白身上补了一剑相同的剑伤,又将面具丢到了江舒白脚下。
做完一切之后,确定江舒白再昏迷一会儿就能醒来,傅宴微微一笑,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漆黑的山洞中一丝光亮都没有,因为受伤的缘故,江舒白渐渐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下意识的想起身,却不想右臂处传来剧痛,他伸手摸了摸,竟然摸到了湿漉漉的一手,他轻轻的嗅了嗅手上的东西,有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江舒白想起来自己之前想找磷光草,却不知被谁打晕了,他忽然想到了帮自己带路的耀光,急忙起身寻找,好在他感觉到小东西似乎在自己的身边,并没有任何生命危险。
眼前只有一片漆黑,江舒白这才想起来从乾坤袋里拿出烛火照亮,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自己应该是在一个山洞之中,可他怎么会到了这?
江舒白忽然想起来自己昏迷之前是被人打晕了,那人是谁?他又有什么目的?为何要打晕自己还割伤自己的手臂?
思考间江舒白发现了地上有一块银制面具,他伸手将面具捡了起来,仔细的瞧了瞧,确定自己从未见过,江舒白细细的回忆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任何东西。
而此时另一边刚刚回去的傅晏也没闲着,偷盗天书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惊动了他这个未来的天阙宗继承人,傅晏换好了一身白衣赶去了藏书阁,他像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问一脸焦急的弟子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听宗门弟子一脸焦急的说:“师叔,不知道是何人竟然偷走了藏书阁里的天书,玄武真人已经带人追上去了。”
就在这时听到动静的宋怀也赶了过来,他看到应该正在闭关修炼的傅宴,显得有些惊讶,不过随即恭敬的上前对着傅宴作揖道:“师尊。”
傅宴点点头算是回应,但他转念一想,不着痕迹的为江舒白上着眼药,他开口问宋怀道:“你师兄呢?没和你一起吗?”
宋怀一听傅宴打听江舒白的踪迹瞬间就黑了脸,想到这种时候江舒白竟然不在,宋怀不怀好意道:“师尊,我刚刚去找师兄,却发现他不在房间,也不知师兄去哪了,他会不会遇到危险?”
傅宴也不是真的挂念江舒白的踪迹,他随即转头问刚刚说话的弟子道:“有没有看到那偷书贼往何处逃了?”
那人刚刚被烟雾挡了视线并没有亲眼看到贼人往何处逃了,他只是含糊的说了句:“似乎是后山密林的方向。”
得到答复之后傅宴便带着宋怀一起向着后山方向过去,他刚到后山,他的师兄玄武真人就满是担心的问道:“师弟,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正在闭关修炼?”
听到师兄这么说,傅宴装出一副担忧的模样,一脸不赞成道:“师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来?你看清是何人动的手了吗?”
玄武真人摇摇头,他的确没有看到是什么人动的手,那人带着面具,而且也不曾说过一句话,可他身穿天阙宗弟子的常服,仔细想想有些不对劲,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这并非小事,若是外人混进宗门,他们还没有丝毫察觉,只能说明此人渗透已久,玄武真人索性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没有,但是那人带着面具而且不敢说话,我怀疑他是我们宗门中人。”
听到玄武真人按照自己心中的计划进行,傅宴心情颇好,他循序渐进的引导着玄武真人,“宗门中人?难不成是魔界混进来的?”
听到此人可能与魔界有关,玄武真人越发皱紧了眉头,他摇摇头不确定道:“这个我还不太清楚,现在首要的是要找到东西,若是天书被带离天阙宗,恐怕正道日后再无宁日,一定不能让奸人得逞。”
傅宴现在要做的就是带着众人或者让众人找到替罪羊江舒白,他直接问道:“师兄看到那人具体往哪逃了吗?”
听到这个玄武真人有些庆幸,他指了指密林深处的位置道:“他右臂上中了我一剑,往密林深处逃走了,若是循着血迹,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他的踪迹。”
这个时候自然要傅宴出手相助,他说话间拿出了自己的乾坤袋,“我的灵兽紫冥能够根据血迹寻踪,我放它出来寻人,既然师兄看到那人躲入了密林,那我们就一起搜寻,定然会找到他的。”
说完话傅宴就放出了乾坤袋中的灵兽紫冥,小家伙通身紫色,但颜色较浅,并不扎眼,长得像还未长大的麒麟,看到许久未见的主人召唤出了自己,瞬间开心的原地转圈。
看到师弟派出了自己的灵兽紫冥,玄武真人很是感动,这本不该师弟出手相助,他却从闭关修炼中脱离出来帮自己,玄武真人感激道:“多谢师弟,是我大意,害得你闭关修炼都要出来帮忙,是师兄无能。”
傅宴自然急忙否认,安慰玄武真人道:“师兄莫要这么说,天书乃天阙宗立宗之本,晏殊身为天阙宗的一份子自当出手,这也不是师兄的错,只能怪歹人心思缜密,我们很快就能找到他的。”
说话间傅宴一脸正气,仿佛这件事不是他做的一般,让人着实佩服,等他说完后立刻指着玄武真人手中的佩剑,吩咐紫冥道:“紫冥,嗅嗅剑上的血气,找一找那人藏到了哪里。”
紫冥摇了摇尾巴,欢快的扑到了玄武真人的剑旁边细细的嗅了起来,然后它飞快的看向傅宴有些不明所以,小家伙嗅到了,这上面的血迹是主人的,它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傅宴也觉察到了小家伙的意思,他走上前去摸了摸紫冥,期间顺手施了个法,“乖,循着气味去找。”
紫冥眼前看到了一条清晰的蓝线,它乖乖听从傅宴的吩咐,追了上去。
玄武真人见紫冥向着一个方向跑去,自然吩咐弟子追了上去,想了想他自己也跟了上去,几人顺着傅宴指引的方向追去,毫不意外的遇到了刚刚醒来走出山洞还一脸懵的江舒白。
见到多日不曾见过的师尊,江舒白显得有些激动,一想到师尊可能是专门来找自己的,他开心的走到傅宴面前,声音喜悦的叫了声:“师尊。”
傅宴装出一副意外的表情,有些奇怪的问道:“小白,你怎么会在这里?”说完他故意引导众人道:“你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无辜的江舒白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摇摇头,脸色苍白道:“师尊,我不知道,我一醒来就到这了,胳膊上的伤是昏迷时被人划伤的,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傅宴眉头微皱,看上去一副担忧的模样,他继续问道:“除了被人划伤,还有什么其他地方不对吗?”
江舒白想了想,将从山洞中捡到的面具从乾坤袋中拿了出来,他将东西递到傅宴面前,“对了,师尊,我还捡到了一个银制面具。”
一旁的玄武真人看到面具的那一刻,立刻确定了江舒白的身份,他急忙对傅宴道:“师弟,就是他,那个剑伤是我划的,那个面具正是那个偷书贼脸上戴着的。”
原本安安静静的宋怀听到玄武真人这么说,原本沉寂的心瞬间活泛起来,他指着江舒白问道:“师兄你为何深夜会出现在后山?是被歹人掳来的?还是……”
江舒白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立刻打断宋怀未完的话,急忙对着傅宴解释道:“师尊,我想着快到您的生辰了,就想着上山给您找点东西当生辰贺礼。”
这时跟在宋怀身上的弟子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直接呵斥江舒白道:“什么礼物非要得晚上来这里?我看你就是不安好心,天书十有八/九就是你偷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是你们让我虐江舒白的,我是无辜的。
第59章 不胜人生一场醉(14)
江舒白虽然听说过天书的名号,可此时的他脑中一片混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什么天书?什么偷书贼?师尊,他们在说什么?我为什么完全听不懂?”
不等傅宴说话,宋怀看似担心的为江舒白解释道:“师兄,藏在藏书阁里的宗门秘宝天书被人偷了,那贼人戴着面具,被师叔划了一剑逃往了后山。”说到这他的话锋一转,“而你恰巧在此,是不是有些过于巧合了?”
江舒白听到这话自然心中害怕,他怕被师尊误解,摇摇头急忙向傅宴解释道:“师尊,不是我,你信我,舒白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这种时候,傅宴这个当师尊的自然不好袖手旁观,只听他对着玄武真人开口辩解道:“师兄,此事虽不能听小徒一人之言,不过也有些蹊跷,舒白这孩子品行端正,绝不会做这种事情。”
可因为两人的关系,傅宴不好插手其中,因此他说完后又补了句:“介于我是舒白的师尊,此事不好由我多言,师兄不用顾及晏殊,你可以尽管查证。”
江舒白感动极了,这种时候也只有师尊对自己深信不疑,他眼眶发红,软软的叫了声:“师尊。”
听到傅宴没有包庇江舒白的意思,玄武真人心中不由松了口气,毕竟江舒白是师弟的徒弟,他若是越过师弟直接处理江舒白,生怕师弟会心生芥蒂,师弟能这么说是最好的。
“那师弟对不住了,”这种时候还是不能轻易决断,玄武真人对傅宴说了声抱歉,然后对着身边的弟子道:“把江舒白关入监牢,等事情查证清楚之后再行处理。”
此时的江舒白倒没有多么担心,毕竟事情不是他做的,他以为只要查证过后就能为自己正名,可事情哪会那么容易就解决,这不过是引江舒白进圈套的手段罢了。
若是此时傅宴直接站在江舒白对立面才会引人生疑,可若他装出一副相信江舒白的作态,众人不但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后续爆出江舒白是魔界之人时,傅宴还能将自己塑造成被害者的模样。
毕竟江舒白在天阙宗多年,他还是有一定的人缘,虽然宋怀心中厌恶江舒白,可他也清楚以江舒白的人品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因此让众人相信江舒白偷了天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傅宴对于此事可是手到擒来的,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就让魔界的人来救江舒白,不然会引人怀疑,毕竟江舒白现在还未定罪,若是魔界之人就这么大大咧咧来抢人,不是不打自招,多此一举吗?
过了两日,所有的证据都指在江舒白身上,就连回溯镜中也看到那贼人摘下面具后露出的是江舒白的脸,这下一切证据都指明偷书贼是江舒白,傅宴这个当师尊的自然无能为力。
证实江舒白是偷书贼之后,天阙宗弟子就开始审问他天书的下落,江舒白当然不知道,可根本没有人相信他的话,一开始都是斯斯文文的问询,可后来江舒白一直不招,众人只能动刑。
天阙宗之所以能位居正道宗门之首,少不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技,刑罚上也是一样,一开始众人只是折磨江舒白的□□,江舒白自然不可能屈服于刑罚之下,此时的他已经遍体鳞伤。
见江舒白怎么都不招认,众人只能动用更加残酷的手段,直接用“铃犀”来折磨江舒白的精神,“铃犀”能够发出刺耳的声音,有这东西在旁边,会让人无法休息。
一日两日不能休息人就受不了,更何况让人一直不能有片刻的休息,江舒白连晕过去都做不到,刚开始他的脑子还算清醒知道不能招认,可后来他根本就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维。
江舒白身体本就精疲力竭,遍体鳞伤,时不时刺耳的声音让他整个人神识都不正常了,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人,他好想见到那个人,他已经撑不下去了。
又过了两日,江舒白已经撑到了极限,他嗓音沙哑的像个临终的老人一般,低声的对着看守他的人说:“我要见师尊,让我见师尊,见到师尊后我会让你们如愿。”
其实这段时间傅宴一直都没有闲着,他想尽办法的证明江舒白的清白(坐实江舒白的黑锅),可惜事与愿违,并没有多少效果,反倒越发证明就是江舒白偷了天书。
虽然知道天书存放地方的人屈指可数,可从未有人怀疑过傅宴,毕竟在他们眼中傅宴这位准继承人当然不会做任何不利于天阙宗的事情,因此这段时间众人对傅宴都颇为同情。
细想想养了这么久的徒弟还是个觊觎天阙宗秘宝的,任谁都不会觉得舒服,可傅宴却一心相信自己的徒弟,还费劲心机的为他正名,可惜最后不过是坐实了江舒白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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