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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结局里的反派尊主(穿越重生)——桀骜少年

时间:2021-09-30 08:35:16  作者:桀骜少年
  傅宴给她递上手帕擦眼泪,兰若拿过手帕之后边擦眼泪边哭道:“尊主没有修为,在须臾之境里面得受多少欺负?都怪那个江舒白和宋怀,好在宋怀现在死了,只剩下那个没良心的江舒白。”
  虽然傅宴猜到江舒白会听从他的命令杀了宋怀,但这还是第一次确定的听说宋怀的死讯,他不太在意的问道:“宋怀死了?江舒白杀的?”
  被转移了话题的兰若一下子就忘了刚刚的难过,她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睛对着傅宴解释道:“嗯,修仙界那些人说,他们亲眼看到的,说江舒白为了杀宋怀而两败俱伤,差点死了。”
  差点死了?傅宴想起了那枚同心蛊,不过他也没对那东西报太大希望,毕竟真正消散的是林麒,而非他傅宴,同心蛊起不到作用也在情理之中,况且还有天道外挂,若是兰若不提,傅宴差点把这茬都要忘了。
  说到这里,傅宴不由有些好奇,他递了一块糕点给兰若,顺便问道:“忘了问你,当初你给我那同心蛊绑定的是两人的灵魂还是躯壳?”
  拿着糕点的兰若仿佛拿了块烫手山芋,她瞬间低下了头,因为她恍惚间记起自己似乎从始至终都没告诉尊主那不是同心蛊而是情蛊,她有些心虚,含糊的答了句:“躯壳。”
  说完之后她拿着糕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两只眼睛随便乱瞟,不敢正视傅宴,纠结许久之后,她低声的试探道:“对了,尊主……有件事,我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傅宴就在她对面,自然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不过傅晏对于小丫头是绝对信任,不觉得她会做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只是偶尔有些迷糊,他轻笑一声,不在意道:“有什么直接说就好。”
  听到傅宴的话,兰若放下手中的糕点,一下子跪下抱住了傅宴的大腿,生怕自己活不到下一刻,一口气说道:“对不起,尊主,当初我给你的是情蛊,是我把同心蛊和情蛊的样式记混了,我之后在澜枫山上遇到你时想给你说来着,可当时事情太多,我一下子又给忘了,对不起,尊主,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听到这话傅宴也愣了愣,他着实没想到同心蛊竟然变成了情蛊,不过眼下这蛊虫有什么作用都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他已经脱离了天道束缚,是同心蛊还是情蛊都没有什么太大关系。
  果然,他就说嘛,他拿到蛊虫时天道怎么像是一点都不知道的模样,完全没有从中干预,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怪不得林麒的身体都死了,江舒白却没事,原来只是情蛊,这东西傅宴有些了解,能放大人心中的情感,却不能达到同心蛊那边同生同死的效果。
  看着刚刚才不落泪的兰若又眼泪汪汪起来,傅宴只觉得败下阵来,他可受不了这梨花带雨的攻势,他扶起了兰若,安慰她道:“没事,当初要这东西也不过是起个心理作用罢了,错了就错了,没什么影响。”
  兰若也不傻,她半信半疑道:“真的吗?没什么大影响?”
  傅晏没想到一句话还糊弄不了,他顺势转移话题道:“对了,你那个小青蛇翠花呢?怎么这么半天都不见它有什么动静?”
  兰若这才想起来还有个“翠花”,她低着头失落的对傅宴解释道:“他生我气了,说翠花这个名字不好听,想换个名字,可我挺喜欢这个名字的,听上去活泼可爱,我们就吵架了,暂时还没好和好。”
  这剧情发展的,让傅宴都不好开口劝,他无奈的笑了笑,心想那可不是什么小青蛇,而是一条青蛟,再过些年便能幻化成龙,这样的身份,叫翠花的确有些不太妥当。
  不过兰若喜欢,他也不能和小姑娘唱反调,只能同仇敌忾道:“翠花的确好听,小青蛇太没有品味了。”
  就在两人谈话间,一身黑衣的万俟麟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比起眼泪汪汪的兰若就看上去正常多了,傅宴恢复之后第一个找的其实并不算是景修衍,当时离开山洞之时他就发了消息给万俟麟,等他赶到时已经是一天以后的事情了。
  当初应傅宴要求散播了玄阴丹在须臾之境的消息之后,万俟麟就去凡间找傅宴口中的养生之地了,为了让尊主修养生息,万俟麟可谓是花了大功夫来找地方修地方,没想到院子刚刚修好,尊主竟然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当然,也不能这么说,只是白了头发罢了,跟之前的修为尽失,脏器衰弱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虽然尊主并没有告诉他们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只要尊主活着回来就好,其他的事都无关紧要。
  不过尊主也说了他现在叫傅宴,而不是傅宴殊,因此对外现在的尊主并非之前的尊主,眼下江舒白还活着,他们不会轻举妄动,要万俟麟说还不如直接打回去,毕竟当年仙魔大战他们差点就赢了,若不是宋怀那个叛徒,现在整个修仙界早就在尊主的掌控之中了。
  可尊主也说了现在不是他暴露身份最好的时机,他们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顺执掌三界的机会,无论是叫傅宴还是傅宴殊,尊主都不在意,他们这些听命于人的更是不会在意。
  只是不知道那个机会何时能到,眼下尊主吩咐他们在修仙界悄悄散播献祭修仙者可以逆天的消息,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不过万俟麟猜着应该是用来对付江舒白的,只是江舒白为何想要逆天改命?他又想改谁的命?
  万俟麟不知道,也想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只要听命于尊主即可,至于旁的事情,与他们无关,还是不要打听的好,费脑子!
  最近傅宴刚刚重新坐上魔界尊主的位置,有很多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想来挑战他,因此他的生活也比较忙碌,实在抽不出时间对方江舒白。
  毕竟他不是傅宴殊了,自然要按照魔界的规矩将那些来挑战的人打得心服口服才行,好在魔界以武为尊,省了傅宴不少麻烦。
  这两天他每天都要应付两三个挑战者,其他还好,就是面对外人时老是要戴着面具,有点闷的慌,也不知道曾经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些大侠都是怎么想的?冬天冻,夏天闷,金属质量还不轻,这东西放脸上不难受吗?
  景修衍最近刚刚苏醒,因为散尽修为的缘故身体还很虚弱,好在傅宴将一半的修为注入了他的身体之中,不然景修衍连醒着都很困难,只是修为是一股脑注进去的,景修衍要真正吸收还需要一段时间。
  不过值得一说的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后,景修衍一时间竟然有些不好意思,最近几日都躲着傅宴,似乎还没有想清楚该如何转变心情和身份继续待在傅宴身边。
  重回魔界,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傅宴处理,权利的滋味不错,可相应的,得到权利之后的责任也不小,傅宴既然要做,自然要做到最好,只是他也明白有些事强求不来。
  比如说人人满意,在傅宴看来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如此,他就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创建一个和谐的三界,让大部分人不抱怨即可,至于剩下的那部分,谁在乎他们是怎么想的。
 
 
第80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6)
  昏昏沉沉间,江舒白仿佛回到了十五岁那年,那时的他在宗门中仍旧一无是处,修为增长缓慢,好不容易才过了筑基期,简直就是天阙宗的笑话,可他仍旧乐得其中,他也早久不是那个被人欺负之后哭唧唧的小孩子了。
  虽然江舒白修为很菜,可他长相俊秀,在仙门中这些年来也算是交了几个朋友,不至于像小时候一般只想着逃离,更重要的是这里有大师兄,仙门中人口中谪仙相貌,神仙心肠的傅宴殊。
  一开始江舒白的确每时每刻都想着回家,他不想待在天阙宗,他不是小孩子,很清楚那些人对自己的排斥,可随着时间推移,他慢慢的发现忽略那些人的天阙宗也不差,小师妹乖巧可爱,大师兄温柔和善,师父虽然几年才能见一面,可他也会关心自己。
  只是江舒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心胸狭隘的缘故,他发现自己最近有些不对劲,他似乎不喜欢别人靠近大师兄,每当大师兄对别人温声说话时,他总是不受控制的想要打断他们的谈话。
  江舒白觉得自己和万钧复越发相像,要知道他曾经可是最最讨厌万钧复的,因为他总是带着别人一起欺负自己,每每万钧复欺负他打着的旗号就是让自己离大师兄远一些,现在他自己也变成如此模样。
  对于这种异样,江舒白不敢让大师兄知道,他怕大师兄会因此而对自己失望,他在修炼上已经不尽人意,不想在其他地方还让大师兄操心,他宽慰自己该心胸宽广些,至少不要如此狭隘。
  可有时候情绪这种东西不是人自己可以控制的,因为怕哪天会忍不住在大师兄目前出洋相,江舒白刻意申请了和同门一起下山历练,其实不过是为了躲着大师兄罢了。
  下山后,因为和同门关系一般,在他们外出时,江舒白被落在了客栈,是故意还是无意大家心照不宣,他一个人惯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反倒方便了他给大师兄买礼物回去。
  只是江舒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误打误撞进到了小/倌馆,哪怕没有停留太久,可他也被里面惊世骇俗的画面吓到了,也不怪江舒白孤陋寡闻,这样刺激的画面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尤其是一个身着青色纱衣的男子依偎在一个白衣男子怀中,柔若无骨一般,男子白皙的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仿佛发着光一般,因为匆忙他并没有看清两人的相貌,只记得两人靠的异常的近,他们的唇似乎都贴在了一起。
  江舒白摇摇头驱散脑子里的东西,可他脸上的热度却怎么都消散不了,耳朵也热的通红,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仁一般,脑子里一团浆糊,迷迷糊糊间走回了客栈。
  那晚江舒白还是没有克制住,睡着之后他做了一个旖/旎的梦,梦中的白衣男子变成了大师兄的脸,而他则成了那个身着轻纱的男子,他身上的纱衣似乎什么都遮不住,半遮半露,他窝在大师兄怀中,眼神迷离又害羞。
  大师兄再也不是往常那温柔疏离的模样,他将自己紧紧的抱在怀中,眼神中透露着一缕道不明的情/愫,江舒白不但不觉得厌恶,反倒有些享受的慢慢靠近了大师兄,两人越发靠近,然后……
  然后江舒白就不知道了,他只觉得浑身难受,他既享受又难受,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当时没有把后面的事情看完,之后呢?之后两个人该怎么做?
  就在江舒白迷茫之时,他忽然发现自己像是被强行剥离了记忆一般,刚刚那些清晰的画面在他眼前一点点淡去,他想做些什么,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那些记忆渐渐消散。
  江舒白以为一切都会停留在那一刻,可他发现并不是,他的那一缕神识竟然飞向了天阙宗,江舒白见到了大师兄,只是此时的大师兄和平时看到的那个人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可他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太一样。
  怎么说呢,大概就是平时的大师兄温温柔柔,像是山间晨雾,透着清新却让人摸不透,可此刻的大师兄却像是炽热的烟火,他眼中蕴藏着江舒白看不懂的东西,江舒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忽然大师兄的视线看向了那缕神识所在的地方,江舒白心中忍不住吓了一跳,他想开口解释,想让大师兄帮帮自己,可他却发现大师兄并非是看他,而是看着他身后的那个人,那个江舒白有些陌生的面孔。
  那时江舒白还不认识那人,他也是在之后的日子里才知道那个玄衣男子竟然是魔界曾经的尊主景修衍,江舒白有些惊讶大师兄竟然和他认识,两人看上去不是初见,明显相熟的模样。
  那一刻江舒白心中不知作何滋味,他只知道自己不开心,看到大师兄和景修衍做的近点他都会觉得很不舒服,他听到大师兄在找一个叫宋怀的人,为什么要找他?不知为何,江舒白心中生出了一丝不安。
  后来他知道了自己为何不安,江舒白从未想过那个伤害大师兄,让他灰飞烟灭的宋怀竟然是自己的一缕执念,他竟然是宋怀?这么说也不完全,应该说宋怀是他的执念操控的一具尸体。
  或许那时候那具身体还有口气,他想活下去,而那抹执念也想有个具象的身体,两人一拍即合成为了一个新的人——宋怀。
  而大师兄要找的那个宋怀谁知道是死还是活,活着那具身体就是宋怀本人,已经没有人在乎这些事情了,从昏迷中苏醒的江舒白呆呆的看着床幔,他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为什么,凭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有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为什么他们要替他做决定,难怪他记得自己似乎从某天醒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对自小爱护他的大师兄再无感激,原来是因为他的感情被剥离身体了。
  江舒白觉得有些可笑,他是谁?他为什么要经历这些事情,为什么他不能单纯的当江舒白,哪怕资质很差,哪怕几十年后就要经历生离死别,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亲手杀了大师兄?为什么会是他?
  看到江舒白醒来,一旁照顾他的天阙宗弟子十分惊喜,他还没开口就被躺在床上的江舒白突然凄厉的笑声吓了一跳,不明所以的试探的叫了声:“尊主?”
  江舒白却没经历搭理一旁的弟子,他只想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要被如此对待?他都不在意那些事情,为什么那些人要做出一副替天行道的模样伤害大师兄?不就是尊主之位?他不要了还不行吗?
  一想到当初仙魔大战大师兄被宋怀一剑穿心,江舒白只觉得呼吸都急促了,他清楚的记得那些正道人士的叫好声,他们在高兴什么?高兴傅宴殊终于死了吗?可他们凭什么?
  越想江舒白越觉得可笑,他的笑声也越发渗人,他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问题,那些人只是不了解大师兄而已,他们永远人云亦云,他们难道比大师兄更加高尚吗?难道他们就对天阙宗毫无兴趣吗?
  一旁的弟子听到江舒白的笑声吓得不轻,生怕因为须臾之境让江舒白入了魔,急忙在一旁焦急的喊到:“尊主,尊主你没事吧?尊主?尊主?”
  江舒白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表情瞬间回复正常,他不敢回忆昏迷前的事情,也不想有人再继续打扰自己,他对着一旁照顾自己的弟子道:“下去吧,我没事了。”
  照看江舒白的弟子有些不放心,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只能老老实实的退下,就在他走到门口时,忽然听到身后宗主嗓音沙哑的说道:“这段时间我要闭关修炼,不要让外人过来此地,他们若是问起,只说我受了伤要修养。”
  弟子老老实实转身对着江舒白作揖,道了声:“是。”
  等到房间只剩下江舒白一人时,他忽然起身打开了一个暗门,里面藏着一个书房,只是那些书里的内容却为正道所不齿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忌惮,没有人知道江舒白将曾经遇到的秘籍都收集了起来,有些心法他的确可以用到,对于那些用不到的他也没有浪费。
  江舒白觉得只要一个人存在过就一定会找到办法让他复活,纵然身死也好,灰飞烟灭也罢,江舒白想要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虽然他之前隐隐感觉到有人在控制着自己的生活,却没有实质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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