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惊雁本来身体有点不舒服,刚才在洗手间他让聂还林出去聂还林就没听他的,现在他说话聂还林还是完全不往心里去,他心里就憋了一股邪火,冷着声音说:“人来了你也别叫我起来,我不让他看。”
聂还林这时候才觉得他情绪不太对,把手机放下了,轻手轻脚地把孟惊雁往怀里捞:“怎么生气了?”
孟惊雁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反正心里就是窝火,伸手用力推他:“我说什么你都不听,我还不能生气吗?”
聂还林舍不得让他生气,用手困着他不让他挣开:“我不让林鹤过来了,宝贝不生气了,本来就不舒服呢。”他一边哄一边轻轻给孟惊雁揉着背:“我就是心里急,你别上火。”
聂还林一直耐心地哄着他,孟惊雁的火气就弱下来,搂着聂还林的腰说:“我知道,但是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就是普通的消化不良,药都不用吃,自己就能好。”
他这一早上炸毛炸得厉害,聂还林哪还敢惹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等到七八点的时候,孟惊雁的手机响了,是费侠来的电话。
孟惊雁把电话接起来:“费导,新年好。”
“新年好,”费侠那边有些嘈杂,他的声音也有些疲惫:“小孟最近忙吗?”
费侠不是那种无事常联络的人,他打电话来找孟惊雁,一定是有什么事想和他商量。
孟惊雁如实说了:“刚到外面出了个短工回来,新的档期要到年后了。”
“哦。”费侠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其实我是想请你帮个忙。”
孟惊雁从没忘记过费侠对自己的提携和帮助,如今费侠想让他帮忙,他自然不会推拒。
“是什么事情呢?”孟惊雁问。
“因为排片档期有冲突,《野火焚心》的排档得提前到年后了,然后制片方的意思是让我们现在抓紧时间做宣传,争取在年前就把早期的宣传工作做到位。”费侠像是不常遇到这种非专业问题,难得有些难为情。
虽然费侠说得有些含糊,但孟惊雁还是听明白了。
现在排档提前了很多,按照现在制片方的业务能力,争取到新的宣传机会倒是不难,只不过参与宣传的剧组成员肯定都要牺牲掉难得的春节假期。
这对孟惊雁来说并不是太大的问题,因为他本身事业也还在积累阶段,不会这么纠结于这么几天假期。所以他挺爽快地答应了:“参与宣传工作本来就是演员分内的事,我当然义不容辞。”
费侠却没因为他的话而放松,反倒更犹豫了:“还有一个事儿。”
孟惊雁没见过爽直的费侠这种犹豫不决,但还是耐心地等着她说。
费侠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这周末就有一场综艺,制片方说希望可以邀请聂总和你一起上,可以吗?”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孟惊雁就知道了费侠为什么这么吞吞吐吐的。原来制片方看中的不是让他去宣传,而是想蹭聂还林的热度。
孟惊雁虽然不介意宣传占用自己的假期时间,但也不愿意在这种事上随便替聂还林做主。他抬眼看了一下聂还林,回答费侠道:“这个事情我得跟还林商量一下,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费侠低低地“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说:“小孟,我知道这事儿我要求得过了。但是这部片子,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孟惊雁也想让费侠安心,但他还是忍住了跟她保证什么,只是说:“这部片子对我也很重要,我会好好跟还林商量的。”
费侠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又和他寒暄了几句就把电话挂断了。
孟惊雁刚跟聂还林发过脾气,这会儿就又要有求于他,就有点张不开嘴。
聂还林看他不说话,把他捞进怀里搂好了,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腹部:“不是有话问我?”
孟惊雁鹌鹑一样窝在他怀里,有点不好意思:“你不都听见了?”
聂还林一脸好笑地看着他:“哥,我也有话想问你。”
孟惊雁总觉得聂还林没什么好话,脸上不由一热:“你要问什么?”
聂还林咬着他的耳朵,明明是正经话,却说得一点不正经:“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会觉得我会在什么事上不满足你?嗯?”
孟惊雁心跳一下就快了起来,却强自镇定:“聂还林,咱俩结婚了,也是我比你大。”为了表现自己是真的能做主,说着话他就把聂还林同意的消息发给了费侠。
聂还林把他抱在腿上,抱着他的腰说:“哥,你说话要严谨。”
吃早饭之前,孟惊雁就为自己那句“我比你大”付出了代价。
但其实聂还林顾及着他早上不大舒服,与其说是在惩罚他,不如说是在伺候他,时不时就要问问他有没有被弄疼,怎么样更舒服。
等孟惊雁洗完澡,清清爽爽地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身心都感到很舒畅。
聂还林早就把早饭给他做好了,孟惊雁坐在餐桌旁,叼着聂还林给他包的小馄饨,笑嘻嘻地说:“还林,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娶了一个小媳妇儿。”
聂还林在他旁边坐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哥记性还真是不好,洗个澡就把才发生的事儿都忘了。”
孟惊雁丢了一城,开始老老实实地吃自己的小馄饨了,吃着吃着又伸着勺子去捞聂还林碗里的鹌鹑蛋:“还林,鹌鹑蛋给我吧,我喜欢你。”
聂还林把碗拉得稍微远一点,故意逗他:“不给你的话,就不喜欢我了吗?”
孟惊雁瘪瘪嘴:“喜欢倒是喜欢,就是可能没那么喜欢。”说完又眼巴巴地把他看着。
聂还林看着孟惊雁微红的两颊和水一样的眼睛,心里头猛地一松,就错把不该说的话说了出来:“梦儿,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孟惊雁伸着勺子的手突然就僵住了:“你叫我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聂:我叫你什么了我忘了QAQ哥哥我们家里你最大……
我怎么这么晚呢?可能是因为我绞尽脑汁地改了一个更好看的预收文案!求收藏嗷呜!
《学术圈总攻怀孕指南》
柯轶,K大传闻中阅零无数的“学术圈总攻”,手指一钩就有无数小零一拥而上。
可惜柯总攻见一个爱一个,今天“你最珍贵”明天“您是哪位”,走到哪儿都留下满地的破碎芳心。
就在他小日子过得正滋润的时候,碍眼的人出现了:他的高中学长江梁被K大特聘回国任职。
想起这个江梁,柯轶就来火:高中的时候这冰山就一副眼高于顶的德行,长得好了不起啊?学习好了不起啊?家里有钱了不起啊?我呸。
但就是这个没眼色的江梁,好死不死地把新实验室设在了柯轶隔壁。
柯轶看着每天被万恶的江教授骂哭的女学生,决定为民除害,心生连环计:钓到他,玩弄他,气跑他。
柯轶迅速实施计划,但谁能想到渣浪的小船说翻就翻。
看着验孕棒的两道杠,柯总攻牙齿咬得嘎嘣响:“江梁你这个伪君子!压了老子还敢让老子怀孕,老子neng死你!”
1.装蒜系半聋子暴躁美人受 X 冰山系追妻匠人攻
2.文中科学知识都是瞎掰的,不能当真。
2.受是博士,和攻算同事,不是师生。
3.攻受都成年了,生子。1v1 he。
4.扫雷:受生气的时候可能会说脏话,算吗?感谢在2019-11-13 20:24:20~2019-11-14 19:31: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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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聂还林眨了眨眼睛, 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梦儿。我不可以这么叫吗?”
孟惊雁看他的样子,不像是知道这个称谓的特殊含义,心想可能只是一个巧合,低头拨弄着碗里的馄饨:“除了我妈, 你是世界上第二个这么叫我的人。”
聂还林想忍却没忍住, 偏要明知故问:“第一个, 是那个要娶你的人?”
孟惊雁点点头, 虽然他没明着问聂还林,但他现在的心情有点微妙, 总觉得和聂还林在一起的时候, 他想起小影子的次数明显变多了。
他正在脑海中追溯和小影子相关的其他事情,门铃突然响了。
“你坐着别动, 我去看一下。”聂还林把孟惊雁按在座位上, 起身去了客厅。
孟惊雁在餐厅里等了一会儿,都不见聂还林回来, 就把睡袍裹紧了,趿拉着拖鞋去找他。
“惊雁还在休息,有什么事你们跟我说就可以。”孟惊雁一到客厅, 就发现聂还林冷冰冰地看着对讲屏幕,浑身散发着抗拒的寒意。
“谁呀?”孟惊雁把还没干透的头发稍微拢了拢,想越过聂还林看看屏幕。
聂还林却不像让外面的人看见他似的,把他往怀里一扣:“说是你妈妈和弟弟。”
屏幕里传来柔柔的女声:“诶哟, 雁雁这不是在的嘛!过年了, 你也不说和我们联络联络,妈妈带着弟弟来看看你。”
自从孟家出了事,宋玉兰就把烂摊子往孟惊雁身上一甩,带着汪逸笙投奔新老公去了, 现在出现,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孟惊雁冷哼一声,转头看着屏幕里的女人道:“您可别逗了,我妈早死了,大过年的别说这种不吉利的。弟弟我也有,但肯定不是您生的,您八成跑错家门了。”
“孟惊雁!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汪逸笙突然从宋玉兰身后站住来,指着摄像头说道。
“嗐,雁雁就是开个玩笑,不好生气的呀。”宋玉兰把汪逸笙往身后拦了拦,打满肉毒素的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喏,我们也是看了新闻才知道你都结婚了,对方还是那么大的门户。你看,大过年的还有人捧着相机在门口拍,让我们在外头站久了……不好的吧?”
“觉得不好就快滚。”孟惊雁跟宋玉兰母子没什么可客气的,正准备把视频挂断,就听见宋玉兰说:“我前几天收拾出来你生母的照片,里头的你还好小唻!今天带过来给你当新年礼物了,以为你会蛮喜欢。”
孟惊雁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妈妈的照片会在宋玉兰手里,这个女人一向有诸多花样,她现在说手里有照片的事应当不假,但肯定是还有后招。
孟惊雁沉默着,手指慢慢地蜷了起来。
自从宋玉兰进了孟家,孟惊雁妈妈的照片就一张都没能留下,这个家里到处摆满了孟玉昆和宋玉兰母子的合照,零星夹着一两张孟惊雁的照片,就好像从来没存在过另外一个女人。
这么多年过去,孟惊雁甚至有些想不起来妈妈的长相,大多时候只是一个温柔模糊的影子。
但这不代表他不想她。
孟惊雁沉默了几秒,把院子大门打开了。
宋玉兰进了门,像是从没和孟惊雁有什么龃龉似的,热切地跟两人打招呼:“一看聂总就把我们惊雁照顾得周全,气色真好。”
孟惊雁懒得跟她绕些没用的圈子,直接向她伸出手:“照片呢?”
宋玉兰好整以暇地托了托头发,又挤出一个假笑道:“好久没回这老房子了,我看收拾得蛮利落,你们俩住着还习惯?”
孟惊雁看得出来宋玉兰是憋着事呢,不说出来她是不会把照片交给他的,索性抄着手跟在她后面,等着她把戏做完。
孟宅很大,宋玉兰居然还装着一副女主人的架子,跟汪逸笙指点着,一会儿是“儿子呀,你还记得那架秋千吗?你小时候和哥哥一起做的”,一会儿是“原本说给你们俩弄一个双人房联络感情,可是那时候你哥哥就有性格,说什么都不肯呢。但是我们都晓得,你哥哥最懂得让着你,什么吃的玩的都惦念你。”
她絮絮叨叨地讲个没完,把孟宅绕了一圈,简直把孟惊雁和汪逸笙说成是兄友弟恭亲如手足,说得孟惊雁又是一阵阵反胃。
最后宋玉兰甚至给自己泡了一杯茶,还自顾自地客套着:“都是自己家里人,我们自己来就好。”
等宋玉兰母子终于坐定下来,孟惊雁是在懒得和他们废话,直接问道:“你要开什么条件换照片?”
宋玉兰这才慢悠悠地拨开手拿包的搭扣,从里头拿出一个自封袋来:“都是一家人,雁雁别把话说得这么外道。”
孟惊雁知道宋玉兰此行一定没安好心,但他的目光就是忍不住地被桌子上那个薄而透明的自封袋吸引。
那里头大概也就两三张照片,自封袋有一点起皱了,只能隐约看到顶上一张,上面的年轻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很小的孩子,虽然看不清面容,但能看出女人和孩子都在笑。
聂还林挨着孟惊雁坐下,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他背上,面朝着宋玉兰母女,全然是公事公办的口吻:“宋女士和我们不是逢年过节请客送礼的关系。但既然您有这份心意,也不妨说说想要什么回礼。”
这话虽然说得漂亮,但其实和孟惊雁说的是一个意思,都是在问宋玉兰在打什么鬼主意。
果然宋玉兰就是得用这种语言才能沟通,她把照片朝着孟惊雁推了推,猫眼绿的美甲上闪出狡黠的光泽:“这是礼物,哪有什么条件。”
孟惊雁几乎用尽浑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立即去拿桌子上的照片,因为他知道那还很可能是陷阱。
宋玉兰呷了一口茶,轻轻把茶杯放下,饶有兴致地把孟惊雁打量着,轻声问道:“不过呢,除了叙叙旧,我还想跟雁雁说件事体。”
孟惊雁抬起眼睛来,等着她的下文。
“你晓得呀,这房子我也住了不少年,虽然后来和孟家的缘分尽了,但感情还是有的呀。”宋玉兰轻轻地蹭着齐整的指尖,轻声说道:“我也知道现在房子算在聂总名下了,但你俩总归是一家,我就想来讨个人情。你们把房子让给我,价格嘛,都好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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