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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霸总把我宠上天[娱乐圈]——蒸汽桃

时间:2021-09-30 08:58:25  作者:蒸汽桃
  聂还林把怀里不大老实的孟惊雁往上抱了抱,继续对卫文说道:“你父亲的确做错过事,但他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而且即使他不这么做,有心人也会另辟蹊径。
  所以我不会把我被逐出孟家的责任算在他头上,更不会通过伤害你来报仇,希望你至少能了解到这一点。”
  卫文虽然害怕,但他逐渐也意识到聂还林的话句句属实。只不过心头的疑虑还未完全打消,他鼓起勇气质问了一句:“那你们带我到你们家里来是要做什么呢?”
  聂还林长眉轻挑:“就像我说的,当我们想要挖掘一件事情的印记,除了嗅觉和耐心,还需要信息源。对我来说,你是一个重要的信息源,而且是一个身处险境的信息源。”
  “身处险境?”卫文抓住了自己最关心的字眼,抬起头来看着聂还林。
  “当初要你父亲为我和惊雁的关系保密的人,就是伤害了整个孟家的人。他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却又有足够的耐心和能力,要把挡路的人全清理干净。
  要是他们知道了你知道的事,你觉得你还不能算是身处险境吗?”聂还林回望着他,平静地问道。
  卫文却不能平静,明明心里有了个模糊的答案却还是叫出来:“他们……是谁?!”
  聂还林永远是个慢条斯理的谈判者:“我现在还不知道可不可以信任你,我需要你拿信息做交换。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我,我就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卫文绞扭着双手纠结了片刻,最后露出破釜沉舟的决绝来:“我的确还知道一件事。我父亲当年参与那一家的事不仅这一桩,好像还和一个孕妇有关系。他一直怕自己搅合的事情太多会被人灭口,本是给自己留了退路的,只是没来得及用。”
  孟惊雁听见“孕妇”两个字,立刻想到了自己怀着重孕早逝的母亲。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着:“什么后路?”
  卫文思考了几秒钟:“他在那家的主人过生日的时候送过一次礼物,好像……是一盏灯?”
 
 
第65章 
  自从《夜深沉》杀青,  孟惊雁就再没有独自出现在过公众视野里,关于孟聂关系的分析讨论也成了主流娱乐媒体的一项必做功课。
  【云岫总裁携爱妻现身某大进口超市恩爱说笑遍地撒粮】
  【孟惊雁在聂总陪同下私诊露脸高挺六月孕肚四肢依旧纤细】
  【孟惊雁面色不虞疑和霸总失和】
  过了八月,一则新的报道在网络上激起千层浪:【震惊!聂还林接受孟家死对头汪氏示好,世纪童话是否注定破碎?】
  报道的内容很简略,  大致是说汪氏最近诸多不景气,  又惹上许多无头官司,  不明不白地臭了名声,  隐隐要重蹈孟氏当年的覆辙。
  可是聂还林在这个时候出手了,捧了汪逸笙的公司,  还给了汪氏不小的财政支持,  让气数将尽的汪家有了几分喘息的余地。
  甚至有人声称自己目击到聂还林和汪逸笙共同出入写字楼,聂还林什么神情看不到,  倒是汪逸笙一脸的羞怯。
  孟聂婚姻恐将走到尽头,  或有异父异母雁笙兄弟共侍一夫……
  云云。
  而今日的孟惊雁已经不是当初的丧家之犬。
  虽然这半年多他只产出了两部电影一条广告,但是《野火焚心》和《消逝》好评如潮,  在业内为他赢得了很不错的口碑,使他逐渐积累了认可他的观众。这也带得苏打水大卖,整个定都的公交城市已然换上了他的笑脸,  颜粉数量呈指数增长。
  无论是妈妈粉还是cp粉,看到这则报道都恨不得把键盘敲烂:
  “公是公私是私,公司合作就是联姻,我建议你去医院洗洗脑子。”
  “共侍一夫……文编出生的时候被猪亲过?”
  “呵呵一脸羞怯,  汪逸笙那张脸一脸羞怯,  我能把隔夜饭吐出来。以前还觉得他演戏是面瘫,现在想起来,面瘫可能还是对观众手下留情了。”
  也不乏理智顾全大局的:
  “雁宝贝怀着孩子呢,我们别顶这种热度,  让他看见该难受了。”
  “就是,这种人不用给他眼神,我们相信孟总。”
  但是有粉就有黑:
  “求你们孟聂粉清醒点!聂总都掉马十年了!你们雁宝贝就是被软禁了你们怎么还不懂?”
  “刚结婚就要孩子,生完就甩的操作呼之欲出。”
  “小编别和nc粉见识,你叫不醒他们的。”
  ……
  孟惊雁刚睡醒时间不长,正皱着眉头刷这些评论,他月份大了之后视力受了些影响,平板上的字都调得非常大。
  看着看着,他心里又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粉似,也不希望他们声讨聂还林,但是又想不到和大家解释的好方法。他心里稍有些郁闷,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安分地动了起来。
  他知道聂还林是去给他弄早餐了,他放下平板,手搭在肚子上轻轻揉了揉:“别闹,疼。”
  他揉完之后肚子里安静了两秒,又变本加厉地动弹起来了,薄薄的肚皮上能看出小婴儿顶出的小凸起。
  自从过了七个月,小家伙就好动多了,经常一大早地把孟惊雁闹得躺不住。
  他爬跪在床上前前后后地晃着腰,想缓解这阵剧烈的胎动。
  孩子却没那么好哄,还有越来越欢腾的迹象。
  孟惊雁实在有些受不住了,带着痛意喊聂还林:“还林……还林……”
  他声音不大,卧室外面却传来匆匆的脚步声,聂还林很快推门进来了。
  孟惊雁头抵着枕头跪在床上,虽然暑意还未褪,室内的温度却一直维持在孕夫偏爱的二十五摄氏度,但此时他已经被胎动惊得满身是汗,细棉纱的睡衣不大舒服地黏在他身上。
  聂还林快步走过来,小心地揽着他的腰抱到自己腿上,看着他这一头汗心疼坏了:“来了来了,嘘嘘嘘——不疼了不疼了,我抱着啊。”
  孟惊雁难受得厉害,手搭在肚子上,带着鼻音虚弱地问:“你做个饭,怎么这么长时间呀……”
  聂还林用信息素安抚着怀里的两个宝贝,亲了亲孟惊雁的耳廓:“错了错了,不该留着你自己的,以后都不这样了,不难受了啊。”
  他把孟惊雁汗湿的刘海拨到一边,亲着哄他:“宝贝不生气了,都怪我,我不知道宝贝这么早就醒了。我给揉揉好不好?
  随着孕期的推移,孟惊雁的情绪化越来越严重,他听聂还林这么说,反而更气更委屈了:“哪天早上它不闹我啊?你怎么就想不到我醒了呢?”
  他知道自己不讲理,但他不舒服,就是不想讲理。
  聂还林托着他的腹底轻轻揉着,试图往宝宝身上甩锅:“你看你,一早就惹爹地生气,爹地生气就得费劲骂爸爸,他要不舒服了,爸爸多心疼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拿眼偷看着孟惊雁。
  孟惊雁果然被他逗乐了,却还是气呼呼地瞪着他:“我肚子难受。”
  聂还林妻奴的本质毕露无疑:“那我抱着你,你说哪儿不舒服就伺候哪儿,什么时候全舒服了什么时候放下,行不行?”
  孟惊雁正想骂他油嘴滑舌,却闻见了一股淡淡的焦味,他乜着聂还林:“你刚刚跑过来,关火了吧?”
  聂还林“诶哟”了一声,进退两难地看着怀里的孟惊雁:“要不我们还是先揉肚子吧,房子烧塌了还能重新盖。”
  孟惊雁也不知道聂还林什么时候开始就贫成这样了,推了他一把:“关火去!”
  聂还林笑着去关火,不到一分钟就回来了:“报告长官,关火三秒钟,清理二十秒,往返十二秒,总耗时三十五秒。损失一个煎蛋和一个平底锅。”
  孟惊雁撇了撇嘴,朝他张着手:“不舒服。”
  聂还林看他不生气了,就不逗他了,弯下腰揽孩子似的把他揽住:“我在呢,陪着宝贝,等会儿舒服了我们再起床吃早饭。”
  孟惊雁蜷在他怀里,贪婪地深吸着他身上清新的甜橙味:“还林,哪怕你真的是来找我复仇的,我也觉得很值得了。”
  聂还林听了这个话,心里大概明白了孟惊雁这一早上的反常是怎么了,他轻轻给孟惊雁拍着背:“我们不乱想了,再靠着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孟惊雁额头抵着聂还林的肩膀,哽咽着“嗯”了一声。
  聂还林揉着他的后心口,不住地哄:“不害怕了,一直陪着宝贝呢,睡吧。”
  有聂还林的信息素加持,孟惊雁这一觉就踏实多了,连梦都没做一个。
  等到十一点,他一睁眼,聂还林连地方都没挪过,一看就是一直抱着他没敢动。
  “累不累?”孟惊雁惺忪地问。
  “不累,舒服一点了吗?”聂还林一只手护着他的胎腹,轻柔地问他。
  孟惊雁点点头:“好多了。”
  聂还林把他扶到自己肩上,捋着他的头发给他醒神:“现在愿意起床吗?”
  孟惊雁跟他没什么不好意思,小声说:“有点饿了。”
  聂还林笑着把他从床上扶起来,他之前出了些汗,但是他饿着肚子聂还林也不敢给他洗澡,只准备帮他换一身干净衣服。
  孟惊雁腰围被孩子撑得很大,扣着个西瓜似的,要穿专门的孕夫内/裤。
  一开始聂还林还找人给他按时间量数据实时定制,后来他嫌烦了,聂还林就直接每个可能的数据做了三打,穿完就直接扔。
  现在他的内/裤都是高腰的,能把整个胎腹包起来,前面还有个保护肚脐的桃心形小围兜,看起来有些过分可爱了。
  聂还林护着他的肚子,慢慢把内/裤提高:“这个号还合适吗?勒不勒?”
  孟惊雁很敏感,眼看又有不高兴的趋势:“胖得那么快吗?刚换的码就不合适了?”
  聂还林想笑又不敢笑:“我们换睡衣了啊,不然着凉了。”
  孟惊雁的腰椎被肚子坠出了一个很深的凹陷,聂还林光看着都替他累,小心替他托着肚子:“慢点儿。”
  孟惊雁一觉睡好了,吃饭就没那么费劲。等喝完了汤,他就坐到沙发上看聂还林手头积攒的证据。
  茶几的一侧立着一只崭新的矮脚复古灯,卫文父亲的绝笔书曾经就藏在花纹繁杂的珐琅灯柱当中。
  孟惊雁戴上眼镜,第二次打开那只早已黄化的纸信封,上头端正地写着“孟先生亲启”的字样。
  他又想起自己和聂还林从礼品储藏间里把这盏灯找出来的时候,包装看起来平平展展,不像是有人拆过的样子,可里头的信封却早就被人用裁纸刀小心地划开了。
  孟玉昆读过这封信了,这就是他留给孟惊雁的“遗产”:一个懦弱的真相。
  要是孟惊雁和这封信一辈子都无缘得见,就可以毫无负担地糊涂一生。
  哪怕孟惊雁和这封信见到了,也可以问心有愧但却平平安安地苟活下去。
  大概在孟玉昆心里,大概有那么一万分之一的可能,孟惊雁会去追逐早就逝去的公道,他或许会失败,但这里又可能会发生一个一万分之一,万一他做成了自己没来得及或者有心无力去做的事情呢?他那时候或许才会盼望自己泉下有知。
  孟惊雁把信里的尸检报告单,药剂领用票据,甲等Alpha鉴定证书,信息素契合度化验单一张一张地摆在眼前,最后才是那封三页长的手写信。
  在这封信里,任天华详实地交待了宋玉兰教唆自己给孟惊雁母亲的营养餐里添加缓释麻醉剂,又偷偷调换车祸发生之后的尸检报告单,将结果栏中驾驶者血液中高浓度的麻醉剂一项偷偷修改为酒精超标。
  孟惊雁的手指不由把信纸捏出浅浅的褶皱,脑海中浮现出母亲温柔的笑。这么多年,他没有一刻能把她忘掉。
  后面的内容他几乎都能背下来:
  “……聂还林是罕见的特优甲等体质,但有极强的领地意识和伤害欲。
  他和孟家长子孟惊雁的信息素匹配度为百分之百,宋玉兰认为这会对孟逸笙的将来造成不良影响,所以让我开具聂还林患有严重精神疾病的诊断证明。
  当时我父母生病了,家里正缺钱,所以明知道是错的,还是接受了她开出的两百万……
  ……如果有一天,您打开了这封信,说明我可能再也没有机会改正自己的错误了。
  关于您爱人事故的一切证明,聂还林的各种身份认证我都已经全部搜集齐全,可以作为宋玉兰罪行的有力证据。
  我伤害了您的爱人,伤害了您的孩子,我知道我没资格请求您的宽宥,只希望有一天您看到这封信,里面包含的信息可以尽可能地弥补我的过失。
  ……虽然我知道我已经没有任何资格对您提要求,但请您看在这一切过失都是我一人的责任,和我的家人无关,请您不要为难我的妻小,就当是亡者最后的祈求吧。”
  落款只有简单的“任天华”三个字,和一个工整的日期。
  聂还林坐在孟惊雁身边,小心又尽量不着痕迹地看着他,他对孟惊雁第一次看到这封信时的失控记忆犹新。
  当时孟惊雁险些把信撕了,大哭着问聂还林:“他的家人是家人,他的妻小是妻小。我们家的就不是吗!凭什么?我不要原谅他!他算什么东西!两百万……我们一家子的命就他/妈值两百万!!”
  当时孟惊雁不停地把东西往地上摔,聂还林搂都搂不住,又舍不得用信息素压他,最后只能小心困在怀里紧紧搂着:“你有我,宝贝,你还有我。宋玉兰会付出代价的,我向你保证。都会过去的,我们现在还有小宝宝了是不是?你摸摸,我们都在这儿陪着你,不难受了宝贝。”
  从那到现在的这段时间,孟惊雁都没再碰过那封信,但是里面的每一个字都牢牢刻在在心里。
  聂还林轻轻把信纸从孟惊雁手里抽出来,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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