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真的是猝不及防,裴寻几乎是克制不住地惊呼出声,还没来得及喊疼,一只大手又立马覆了下来,不停地替他缓解痛感。
一时间裴寻只觉“百感交集”,又疼又爽又麻,大脑宛若过电一般。
他的眼底慢慢浮现了水汽。
裴寻趴着,他看不清许薄言动作,只能感觉粗粝掌心在帮他摩挲着皮肤表面。
宽大干燥的手掌温柔有力,却又有几分未能预料的危险藏在里面。
裴寻咬了咬唇,察觉到手掌再一次抬起时,他微眯着眼,惴惴不安地绷紧身体时,那只手又迟迟不落下来,偏偏让他等待。
短短几秒内的等待,酷似着一种心理折磨。
裴寻疑惑地睁开眼,在他毫无准备下,巴掌再一次落了下来。
唔!
裴寻毫无征兆哼出了声。
他手指攥紧,明明是皮肉微痛的,骨头缝里却挤出一丝丝要命的酥压过了那点痛意。
“这是第几下了?”
裴寻听到许薄言哑声询问,他脑袋懵懵的,感觉许薄言应该弯下了腰,属于男人的气息洒落在脸侧,裴寻下意识扭头,眯着眼看他,红着脸,完全回答不上来他的问题。
“嗯?”许薄言捏住他的下巴,语气近似命令:“回答啊。”
裴寻答不上来,目光呆呆的,他心里无比委屈:“我,我忘了。”
“这都能忘?”许薄言五指惩罚性地收拢。
裴寻嘴唇微张,瞳孔蒙上一层迷茫的水汽,嗓音又细又弱地祈求:“你……别……”
许薄言:“疼?”
裴寻抿着嘴,不言语。
其实许薄言打得并不疼。
不仅不疼,还很照顾他的感觉,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
只是隐隐会有点微弱的痛感,然而就是这种痛感带来的舒爽令裴寻太陌生,他不知道许薄言什么时候会抬起手,有时候抬起手不一定落下来,那种频率不定的感觉,让他害怕又期待。
一是害怕下一巴掌的到来,二是期待那颗甜枣。
可是委屈的是:想要吃甜枣,就要受惩罚。
裴寻想要吻许薄言,去讨好他,希望他放过自己,可男人躲开了。
“真的疼吗?”许薄言声音很低,手掌轻轻的、一下又一下拍着,让裴寻在他手里像布丁一样的摇晃。
许薄言很了解裴寻,一个漂亮的小娇气包,浑身痒肉,稍不如意就撒娇。
痛了怪罪,狠了抽泣,轻了不满,极难伺候。
不过,一旦把人伺候到位了,裴寻就会用天真投入的姿态,很坦诚。
就如现在一样,刚刚还扭捏着不乐意,不喜欢,这会儿满脸泛红,嘴里哼唧颤动。
许薄言观察着他的表情,低声:“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样子吗?”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许薄言觉得裴寻此刻浑身散发十足的肉谷欠,向他毫无保留的展露出自己的媚,犹如春天的雌兽寻在用自己的味道勾引伴侣。
啪!
房间里,再次响起清脆的巴掌声。
本来筋骨就发麻的裴寻登时被刺·激到,嗓音难以抑制从喉咙缝儿挤出来。
尾音婉转,气息孱弱,就连表情都比好多片里的主角还要沉溺。
裴寻下意识攥住他的衣服,难以表述那股感觉,张着嘴,眉眼间露出自然的痴人情.态。
许薄言知道他这是逐渐适应了,身体开始嗜痛,亦或说莫名的痛意让他难耐,急于想要什么来缓解。
房间空气开始升温。
“许薄言……”裴寻趴在床上,嘴里喃喃着他的名字,他挣扎着起身,抱住许薄言,眼神迷乱着笨拙地凑过去亲他。
裴寻感觉自己生病了。
不然这一刻,为什么会那么想和许薄言接吻。
想被他抱紧。
想被他深吻。
唇瓣贴合的那刻,裴寻用舌头舔了舔男人干燥的唇缝。
他还是不太擅长接吻,只会闭着眼啃咬。许薄言嘴唇略带甜味,这和他才吃了糖有关,唇齿间带着淡淡的香蕉味,甜腻腻的窜入鼻息,又融合在空气里。
许薄言呼吸略沉,手臂青筋暴起,一时间说不清到底这是谁在惩罚谁。
少了他引导,裴寻迟迟掌握不到湿吻的精髓,嘴里呜呜咽咽,声音又湿又黏地命令:“要亲亲。”
许薄言喉结攒动,也有些口干舌燥的症状。
他卡住裴寻的软腰,把人扒开,盯着那双眼睛,压低声音提醒:“我们的惩罚还没结束呢。”
裴寻几乎处于茫然的状态。
他又问:“喜欢我那样对你吗?”
过了几秒,裴寻眨眨眼,思绪聚拢,慢慢理解到许薄言的话后,面颊就滚烫滚烫的。
无法否认地点了点头。
不过,这会儿被打的地方约摸有些肿,裴寻扭着身体,想看看成了模样。
他的视角有限。
只能委屈地望着许薄言:“有点痛。”
“趴过去,我看看。”许薄言道。
裴寻乖乖依言照做。
然而,等他趴下后,裴寻才惊觉姿势不雅,垂眸便是许薄言的腿。
他刚想换个方向,腿被一只手抓住。
“很红。”身后传来男人的嗓音。
“……”裴寻轻嗯了声,手脚跪撑在床,目光闪了闪,不由被许薄言腰胯位置吸引。
他稍定睛看了一眼,就红着耳朵挪开视线。
过了两秒,又看了回来。
也行是氛围使然,这一刻,裴寻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一个很荒唐的念头。
几乎让他都无法说出口。
他喉结滚了滚,突然就特别强烈想要——
亲口尝尝许薄言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审核辛苦啦~
第47章
裴寻眼帘微垂,脑中那根克制的弦在开始松动。
他闭上眼,平复着内心冲动,过了几秒,睁开,眼眸里欲念更甚,待再出声时,沙哑的声音都不像自己的:“许薄言,我想……”
他扭过头,脸颊泛粉,眼底蓄了水,眼尾带着红晕,看起来诱人无比。
“嗯?”
裴寻为这个荒唐的想法而羞涩,一只手探到他腰腹,才碰了碰衣服边沿,他就感觉许薄言动了一下。
裴寻心脏砰砰跳得厉害,半响,轻声:“吃它。”
短短两字,顿时给屋内添了一把火,噼里啪啦的,连空气都燃烧了起来。
许薄言呼吸一滞,像有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克制不住扇了下近在眼前的“粉桃”,低声骂了句脏,而后,如同惩罚似的重重的咬上去。
裴寻浑身一颤,手指攥紧,腰肢软到一塌糊涂。
这场单方面的“惩罚”最终变成了六九。
……
窗外天色早已尽黑。
床上气氛愈演愈烈,被褥将两人遮得密不透风,气息、呼吸、水声全部盘旋在被褥下面,里头潮湿的快能捏出一把水。
“咳……”几声急促的闷咳在被褥响起。
一条汗津津的手从被褥露了出来。
指节潮湿,上面沾染着水光,手心也被磨的湿红,像握过什么高温的东西。
完事后,许薄言将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拉起来,情动地亲了亲他的唇角,闻到了属于自己的味道,用指腹边摸去他唇瓣上的湿濡,边哑声:“好吃吗?”
裴寻唇角熟烂,颜色粉润,下巴和脖颈红了一大片,睫毛湿成一缕,眼泪坠其上,像荷叶尖尖上的露珠。
他眼神涣散地看着许薄言,后者唇周同样染了水渍,连下巴和鼻尖都沾染了些许,上面是什么一目了然。
裴寻呆呆地凑过去,被引诱了似的探出舌尖,轻舔了舔许薄言的唇周,下巴。
他皱眉,从鼻子里轻哼了声,嘴里黏糊糊的,呼出的气息无比腥热:“味道不好。”
许薄言被裴寻自然的举动逼得气息沉了沉,用掌心抚住他的脸,反复细腻地亲他,从额头到眉眼,鼻尖到唇瓣:“那以后不吃了,用其他地方吃。”
裴寻唇瓣自觉启开,探出水红的舌尖,方便被索取。
他能感觉许薄言这会儿很满足,跟一只被抚顺了毛的狮子一般。
“你是不是很喜欢这样啊?”裴寻眯着眼问。
如果许薄言喜欢,他也不是不可以。
他想让许薄言舒服,让他获得前所未有的体验,而不是光自己享受。
而且……能亲眼看着许薄言失控能获得巨大的成就感。
尤其是在他抑制不住的时候,那双平时深邃冷漠眉眼、冷淡的嗓音里积攒着浓浓的欲,很具有冲击力。
裴寻发现自己无法抗拒那时候的许薄言,他想看许薄失控,不可自拔,然后用自己的全部去满足他。
许薄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笑了笑,指腹亲昵地摩挲他的面颊:“喜欢,只要是你都喜欢。”
裴寻有些被鼓舞到了,心满意足:“我也喜欢。”
“不是不好吃?”许薄言笑着问。
是不好吃,但是……
“我喜欢啊,像在吃热冰淇淋。”
小孩坦诚的令人招架不住。
许薄言手臂不由收紧,将人紧紧圈在怀里,呼出的气息滚烫:“还喜欢什么?嗯?说出来全都满足你。”
藏在声音里的纵容和宠溺快要溢出来。
裴寻听得耳廓发热,一颗心似泡在热水,胸口处又胀又满,缩在他怀里:“喜欢你亲我。”
许薄言:“还有呢?”
裴寻喃喃:“喜欢你抱着我,喜欢你的手指,你的手好长啊。”
许薄言笑,温柔地摸着他的后背。
“还有,“裴寻说着一顿,抬起下巴,用湿乎乎的眼睛迷恋地望他。
许薄言:“嗯?”
“喜欢你的……”裴寻慢吞吞朝他凑近,有些不好意思,又觉得难堪,小声说:“嘴。”
说完,就害羞地埋去许薄言颈侧。
许薄言觉得他可爱,忍不住逗他:“为什么?”
裴寻的脸烧着,黏在男人怀里难为情地说:“……每次我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许薄言呼吸一沉,感觉自己不能再听下去了,手指捏住裴寻的下巴,迫使他露出脸,轻轻地吻他饱满的唇:“这些话有没有对其他人讲过?”
“没有。”裴寻嗓音含糊不清。
“群里的那些人呢。”许薄言哑声,他承认自己小心眼,哪怕裴寻说已经删了,还是想知道:“有没有对其中一个讲过同样的话?”
裴寻有些委屈,那些人都好久没联系了,偏偏在“放生”的时候被许薄言发现。
他撅起嘴,软软地说:“只有你啊。”
许薄言呼口气,将人按揉在怀里。
怀里的人白白软软的,像一块柔软的布丁,连骨子里都散发着勾人的香气。
许薄言不知道一个男生怎么会这么长。
同样是男性,裴寻却柔软的像水一样浸透了他,声音也娇娇软软的,浑身粉白,还是透着亮的那种白,如上好的瓷玉,很适合抱在怀里疼爱。
“以后要是被我发现你骗人,”许薄言哑声威胁:“就把你绑起来,知不知道。”
声音浓厚的占有欲令裴寻浑身一颤。
不知为何,他感觉这是许薄言能做出来的事。
“所以要乖乖的。”许薄言放完狠话,又开始贴在他耳边哄:“你乖就一直疼你。”
裴寻嗯一声,模样乖巧地保证:“我会乖的。”
声音缠绵入骨,勾得许薄言心跳都加速了几秒,隐隐嗅到了他发丝里的一缕香气。
许薄言呼吸沉了沉,滚烫的唇从耳侧吻去他的脸颊,而后寻到一张水润的嘴,便不再克制的嘬住饱满的唇珠。
暧昧气氛再次萦绕在卧室里。
衣服一件一件从床上扔到地毯上,随后,许薄言将被褥一拉,盖住他和裴寻两人。
在被褥底下,做尽了想做的事。
……
裴寻在许薄言家里昼夜颠倒的度过了几天。
这也是二十多年来他印象极深的春节。
从除夕前一晚,一直到大年初二,两人都不曾出门半步,窗帘全天也拉得严丝合缝。
初二的夜晚,客厅灯光大亮。
裴寻缩在沙发的地毯上,骨头都散了架似的,整个人有些精神恍惚。
地暖开得很高,不穿衣物也不觉冷。
这几天下来,裴寻彻底领教了许薄言的恐怖精力和惊人体力。
如果之前还想着,如果不舒服就要断了关系。
那么现在,裴寻则是担心自己会不会死在许薄言家里。
这几天除了吃饭之外,一有时间,他们就莫名其妙地滚到了一起。
要么是在厨房,要么是在浴室里对着镜子,或者被抵在墙上,大多数连卧室都没回。
就如一个小时之前,他不过是拿着点水果坐在沙发上准备看综艺,就被许薄言按住折腾,单单回想一下刚才发生在沙发伤的事,裴寻就羞耻。
男人从身后抱上来,用最亲昵地方式唤他:“宝贝,饿不饿?”
宽阔的胸膛贴上来时,裴寻身体下意识颤了颤,指尖抓住地毯。
他不知道许薄言什么时候对他唤了称呼。
也许最激烈情动的时候,或者事后满足地抱着他的时候。
总之,是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喊的,这几天下来,裴寻已经免疫了。
“嗯?”许薄言半撑起身,附在耳边:“饿了的话我去给你做饭,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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