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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原本不是很在意这杯酒,但是听到托尼·斯塔克调侃的话之后,他小脾气忽然上来了：怎么？看不起鸟类的酒量吗？你要这么说的话，这酒我还真就非喝不可了。
白光一闪,在托尼·斯塔克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他手中的酒杯就已经落在白鹤手中。
白鹤露出了一个有点孩子气但又暗含挑衅的笑容，对着托尼·斯塔克举杯示意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翻转空空如也的酒杯，扬眉吐气：“斯塔克先生，我可不是凡间的鸟类。我，仙鹤，千杯不醉。明白吗？”
“千杯不醉？我看你现在就有点醉了。”托尼·斯塔克忍不住笑了起来。
“喂，我是认真的！”白鹤有些不忿地瞪了托尼·斯塔克一眼。
托尼·斯塔克晃了晃手中的酒瓶，笑着问：“所以，再来一杯吗？”
白鹤犹豫了一下，迅速把空酒杯递过去，口中振振有词：“是你请我喝的，不是我自己要喝的。”
“看不出来嘛，你居然是个小酒鬼。”托尼·斯塔克挑了挑眉，笑着为他续上一杯，“能让斯塔克为你倒酒，你应该感到荣幸。”
白鹤再次一饮而尽，把空酒杯递了过去，敷衍地说：“是是是，我很荣幸。再来一杯。”
很快，再来一杯就变成了再来一瓶。
托尼·斯塔克也不制止，反而兴高采烈地跟着喝了起来，还让贾维斯开了灯光特效，顺便外放音乐。两个臭味相投的酒鬼凑到一起，空酒瓶堆了一地，真是灾难性的画面。
到后来，两人并肩坐在地上，都喝得有点上头了，白鹤忽然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对了，这是什么酒？”
托尼·斯塔克跟白鹤碰了碰杯，笑着说：“威士忌。”
“……我记得威士忌好像基本上都是卧底来着……”白鹤小声嘟哝了一句，然后将杯子里剩余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大声询问，“琴酒呢？有琴酒吗？我要喝劳模！”
“当然，斯塔克的酒柜应有尽有。”托尼·斯塔克晃晃悠悠地爬起来，从酒柜里翻出几瓶酒，把其中一瓶递给白鹤，“所以，为什么琴酒是劳模？”
“因为除了琴酒，全都是卧底。”白鹤毫无逻辑地回答了一句在托尼·斯塔克听来显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他自顾自地注视着托尼·斯塔克递给他的那瓶酒，一脸同情地喃喃着，“全都是卧底，太辛苦了，Gin……等等，这不是威士忌吗？”
“嗯？不是琴酒？一定是你看错了。”托尼·斯塔克探过头来瞥了一眼，发现的确是威士忌之后，喝得晕乎乎的醉鬼无所谓地笑了笑，“好吧，也许是酒厂贴错了标签。”
“酒厂……什么酒厂？全都是假酒……”白鹤对着灯光举起手中的威士忌，忽然大惊失色，他用力摇晃着酒瓶，脸上写满了怀疑人生，“Gin，你怎么变成威士忌了？难道……难道你也是卧底吗？”
“什么假酒？斯塔克从来不喝假酒。”托尼·斯塔克下意识地反驳了一句，忽然精神一振，一脸自信地说，“哦，我明白了，威士忌是卧底……这是一个游戏！要赢得最终的胜利，就必须喝光威士忌，把琴酒留下，干掉卧底，对不对？”
“说的没错。”白鹤扭头注视着托尼·斯塔克，严肃的小脸上写满了认可，“你一定是名侦探吧？”
“不，我不是侦探，我是天才，天才的斯塔克……”托尼·斯塔克得意地笑了起来，“为天才的斯塔克――”
“干杯！”“干杯！”
酒瓶碰撞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叮当响声。两个醉鬼无比嚣张地直接对瓶吹，最终双双醉倒在地，堪称同归于尽。
第二天一早。
“托尼，神盾局的人……”佩珀·波兹推门进来，正要汇报什么，看着到了一地的空酒瓶，忽然顿住，“……我的上帝，发生了什么？”
佩珀·波兹某一瞬间怀疑自己穿越回到了过去。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人呢？”佩珀·波兹有点担心起来，加快脚步走了进去，“托尼？”
酒柜边忽然伸出一只手：“这里！”
佩珀·波兹吓了一跳：“托尼？你在地上干什么？”
“……我腿麻了。”托尼·斯塔克扶着酒柜，挣扎着爬了起来。
佩珀·波兹赶忙去扶住他，却忽然瞥见酒柜边的角落里蹲着一个白衣小少年。小少年看上去最多十三四岁，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长相分外可爱。
然而，这个看上去十分讨人喜欢的小少年此时正默默地蹲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膝盖，神情一片空白，像一只自闭的蘑菇。
佩珀·波兹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敢置信地看着托尼·斯塔克：“托尼！你干了什么？”
“什么我干了什么？”托尼·斯塔克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顺着佩珀·波兹眼神示意的方向看到了角落里蹲着的蘑菇，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迅速反应过来，笑容僵在脸上，他比佩珀·波兹还要不敢置信地回望着她，“……等等，你不会以为我对他做了什么吧？你疯了吗？他是个男孩！”
“……好吧。抱歉，托尼，我当然相信你。也许是因为我一进门就看到满地的空酒瓶，然后又被你吓了一跳，以至于大脑短路，才会问出这种蠢问题。”佩珀·波兹忍不住扶额，“所以他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是一位东方神明，也是个不错的酒友。他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等一个人。”托尼·斯塔克跺了跺脚，视线掠过地上东倒西歪的空酒瓶，忽然坏笑起来，“让我来看一看，我们自称千杯不醉的小白鹤，昨天晚上是喝了几瓶之后倒下的？”
“……等等，你带着一个未成年跟你一起喝酒？”佩珀·波兹发出了质疑的声音。
“说真的，小辣椒，你应该认真听我说话。他是个神明，不是未成年，他们神明的年龄可不是凭借外表能够看出来的，就像托尔，你也看不出他已经一千多岁了，不是吗？”托尼·斯塔克解释了几句，忍不住调侃起来，“况且，这也不能算是简单的喝酒，如果拟一个新闻标题的话，完全可以叫做《天才斯塔克与东方神明的威士忌外交――跨越种族的友谊从一杯酒开始》。哇，我可真是个取名鬼才，说真的，就凭借着这个标题，都足够养活一家报社了。不过，说起来，像小白鹤这样，自称年纪比美国历史还要长但睡觉还会流口水的神明，我也是第一次见。”
白鹤慢半拍地僵硬地抬头看向托尼·斯塔克，目光呆滞：不是吧不是吧？我都这样了，你还要继续公开处刑？
早上醒过来发现自己侧脸枕在托尼·斯塔克的大腿上，还在对方的裤子上留下了一小块口水痕迹的时候，白鹤就仿佛感觉到一个名为“社会性死亡”的老朋友正在向他招手，于是他默默地缩到了角落里，伪装成一只自闭的蘑菇，试图逃避现实。
然而，白鹤没想到的是，在托尼·斯塔克这里，逃避根本没用，他就差直接拿个喇叭播报白鹤的光荣事迹了。
“这只是个意外。”白鹤迅速冷静下来，站了起来，注视着托尼·斯塔克，认真恳求，“可以翻篇吗？算我欠你一次。拜托了。”
“当然――”托尼·斯塔克笑了笑，在白鹤期待的目光下，坏心眼地停顿了一下，竖起食指，左右摇晃，“――不可以。这将是我接下来一年的快乐源泉。贾维斯，把今天早上小白鹤醒来以后的那一段监控视频保存好，我会经常重温的。”
“Yes，sir.”
“……别这样，斯塔克先生。”
白鹤努力地深呼吸：冷静，别冲动，杀人是犯法的。
“好了，托尼。”佩珀·波兹无可奈何地注视着托尼·斯塔克，“别逗他了。”
“什么？你以为我在逗他吗？不，我是认真的。”托尼·斯塔克眨了眨他那双焦糖色的眼睛，严肃不过三秒，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吧，开玩笑的。”
第70章 综英美世界第十三天
很好,托尼·斯塔克，我记住你了。
白鹤冷静地停止了深呼吸，在心中默默记仇,并且认真思考着事后报复回来的可行性。
“对了,你刚才进来的时候,似乎在说什么神盾局？”托尼·斯塔克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佩珀·波兹,兴致不高地撇了撇嘴，“别告诉我,弗瑞那家伙也来了。”
没等佩珀·波兹回应，另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让你失望了，的确是我。”尼克·弗瑞推开半掩着的门，快步走了进来，沉声说，“斯塔克，现在是需要复仇者出动的时候了……等等，他是谁？”
“别装模作样了。”托尼·斯塔克露出了一个鄙夷的眼神，“你会乖乖地在外面等那么久不偷听吗？我可不相信。”
佩珀·波兹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轻咳了一声,觉得这样不太礼貌,于是笑容收敛了一点,若无其事地往外走：“我先去工作了，你们慢慢聊。”
黑心的特工头子尼克·弗瑞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好,即使被揭穿了刚才在门口偷听的事实，也依旧淡定自若，没有一丝一毫的尴尬，他锐利的目光转向一旁的白鹤：“东方神明是吗？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
“证明自己的身份？你是说身份证吗？”心情不太美妙的白鹤故意曲解尼克·弗瑞的意思,假模假样地露出为难的神情，“真不好意思，这位不知名的先生，我其实是个黑户呢。不过，我想即使是美国的法律也不会要求一只迁徙而来的白鹤办理身份证明吧？毕竟，美利坚是一个自由的国度，不是吗？”
尼克·弗瑞正准备揪住对方黑户的身份让他配合调查，结果对方两句阴阳怪气的反问直接堵了过来，他注视着白鹤的目光愈发锐利：“你的意思是你并不是人类，而是一只白鹤？”
“如果你的耳朵没有问题的话，在外面就应该已经听见我叫他小白鹤了。别告诉我，你以为这只是个昵称？”托尼·斯塔克对着尼克·弗瑞冷嘲热讽了两句，然后走过去搭着白鹤的肩膀，笑着说，“好了，小白鹤，别理他。我饿了，早餐我想要两个热腾腾的芝士汉堡，三分钟内，OK？让他见识一下你的速度。”
尽管看出了托尼·斯塔克维护他的意思，当然，也许还有顺便支开他一小会儿的意思，但白鹤还是忍不住斜睨了托尼·斯塔克一眼：认真的吗？指挥一个还在记仇的人帮你买吃的？不怕我在里面加芥末？
托尼·斯塔克冲白鹤眨了眨眼：“拜托。”
……你是什么女子高中生吗？
白鹤有点好笑：算了，不跟你计较了。
不过――
“我没钱。”白鹤摊了摊手。
“贾维斯，付款预订。”托尼·斯塔克毫不犹豫地说。
“Yes，sir.”
“现在你直接去取回来就好。”托尼·斯塔克神态轻松地摸出一个手环，丢给白鹤，“不认识路的话可以让贾维斯替你导航。以后如果需要花钱的地方，让贾维斯解决，我给你权限。斯塔克还不至于养不起一只小白鹤。”
白鹤接过手环，冲托尼·斯塔克微微一笑：“谢了，斯塔克先生。”
话音方落，白衣小少年化身为通体雪白的鹤，昂首振翅，白光一闪，眨眼间消失无踪。
“斯塔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尼克·弗瑞质问。
“什么？养小白鹤吗？我倒是挺想养的，但他似乎不太愿意，所以目前只不过是临时收留而已。”托尼·斯塔克漫不经心地说。
“他是东方神明。”尼克·弗瑞沉着脸说，“就在不久前，一个神秘的东方女人袭击了神盾局的实验基地，抢走了宇宙魔方。我怀疑他们之间有联系。”
听到神盾局的实验基地被袭击，托尼·斯塔克挑了挑眉：“你们研究宇宙魔方了？作为神盾局的科技顾问，我居然对你们的实验一无所知，你不觉得应该好好解释一下吗？”
“没什么好解释的，这是秘密实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尼克·弗瑞平静地说，“地球需要更强大的力量，对宇宙魔方的研究势在必行。我们也是为了地球的安全。”
“哈，说的真是冠冕堂皇。”托尼·斯塔克不以为然地发出了冷嘲热讽的声音，“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直接去安理会工作呢？不觉得神盾局限制了你的发展吗？”
“不要意气用事，斯塔克。”尼克·弗瑞看着托尼·斯塔克，神态严肃地说，“你是复仇者的重要一员，我们相信你。你要搞清楚自己的立场。那只白鹤很可疑，需要好好调查，你最好把他交给神盾局。”
“少来这一套。”托尼·斯塔克嗤笑了一声，“我有什么立场？我只是答应了收留他一段时间而已，不代表我有权利控制他的人身自由。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管不着。想调查什么，你可以自己找他谈，与我无关。”
尼克·弗瑞深深地看了托尼·斯塔克一眼：“好，暂且跳过这个话题。现在最紧要的是宇宙魔方，我们必须尽快把宇宙魔方找回来。宇宙魔方的力量一旦被滥用，后果不堪设想。”
托尼·斯塔克露出了一个类似牙疼的表情，他斜了尼克·弗瑞一眼，质问道：“说真的，你当初提议成立复仇者，该不会就是为了给神盾局收拾烂摊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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