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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出现一次的男人(玄幻灵异)——红口白牙

时间:2021-10-01 09:32:49  作者:红口白牙
  “嗯。”阮秋平笑着叹了口气,“就像是被诅咒了似的,我越迫切地想要得到什么,便越是得不到什么,每次在梦里,我好不容易遇见你,想带你来看看情人果,可回回都能出现意外。”
  “你知道最离奇的是什么吗?有一次我都带着你来到山脚下了,可天庭的天却塌了……然后我就醒了,天庭哪里有天呀。
  “还有一次是我们被人追杀,好不容易到了这座山下,这儿却起了山火……幸好,这回终于让你看见这些情人果了。
  “郁桓,你是不是高兴傻了,发什么呆呢?”阮秋平笑着伸出手,在郁桓脸前挥了挥。
  “……为什么做梦都想让我看到这些?”郁桓声音沙哑得厉害。
  阮秋平揽住郁桓的脖颈,笑着亲在他的嘴巴上:“因为想让你开心,想让你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郁桓……你现在开心吗?”
  下一刻,他便被人紧紧地揽进怀里,迎来了一个像是要把他揉进骨髓里的深吻。
  亲吻逐渐变得热烈,像是要把整个身体都烧化。
  阮秋平缓缓睁圆了眼睛,连耳朵都烧得通红。
  原来……他也会做这种梦。
  但即便是梦,也不能在这荒天野地里做这种事情。
  于是阮秋平便带着郁桓回到了山洞。
  所幸那个陌生小姑娘早已不见身影。
  阮秋平通红着一张脸,紧紧闭着眼睛,轻轻勾住郁桓的脖颈,细致又温柔地去亲吻他的嘴巴。
  然后便被人抱上了床,并得到了更为深情地回应。
  ……
  郁桓亲吻他的额头时,说我爱你。
  亲吻他的嘴巴时,说对不起。
  亲吻他的锁骨时,说我想永远留在这里,永远不和你分离。
  “……我也想。”阮秋平晕晕乎乎地说,“我想……我想永远留在这梦里。”
  郁桓失笑,随即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说:“阮阮,清醒一点,这不是梦。”
  “……嗯……不是梦。”
  阮秋平喃喃道。
  阮秋平意识沉顿时,又听见郁桓说了好多话。
  郁桓说,阮阮,你爱我这件事,我很早便知道了。
  郁桓说,阮阮,我何其有幸,能再活着来见你。
  郁桓说,阮阮,对不起,让你等了我这么久……但你可能还需再等些时日。
  剩下的话,阮秋平便没再听清了,他抱着郁桓,并把自己的脸颊埋在他胸膛,弯着唇角,沉沉地睡了过去。
  .
  阮秋平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
  他痴心妄想般摸了摸身侧,偏过头。
  果然又变得空荡荡。
  阮秋平心口也空落了下来。
  但他还是弯起唇角,笑着对自己说。
  ——是个好梦啊。
  要懂得满足。
  .
  阮秋平还没来得及细细回味那场美梦,传音螺便响了起来。
  阮秋平刚拿起来,里面便传来阮咚咚脆生生的声音:“哥哥,妈妈说你今天回来,你几点回来呀?”
  阮秋平:“哥哥马上就回去。”
  “哥哥,我还想吃白蜜果……”
  白蜜果是这个时节长的一种果子,味道甜美醇厚,阮咚咚最喜欢吃。
  “好,哥哥这就去给咚咚摘一大筐回去!”
  “谢谢哥哥,咚咚最喜欢哥哥啦!”阮咚咚开心地说。
  阮秋平笑着放下传音螺。
  可当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一根指骨静静躺在床上,并松松垮垮地穿过那枚婚戒。
  这两个东西……是什么时候从他脖颈的挂绳上脱落的?
  阮秋平皱了皱眉,拿起这根指骨和戒指,然后坐起了身子。
  ……等等。
  阮秋平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酸累。
  阮秋平坐在原地呆了一瞬,然后缓缓垂下头,并扯开自己的衣领。
  一秒,两秒,三秒。
  阮秋平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脑中有一颗笨重又粗大的木桩,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大铁钟。
  然后发出震耳欲聋的颤音。
  ……昨天……好像不是梦!
  冷静……冷静,不要空欢喜,不要太激动。昨天一定是梦,若不是梦,那么那个叫他爸爸的小女孩又该如何解释?
  “我可以进去了吗?”山洞门口忽然传来了一个清澈的声音。
  阮秋平喉咙一颤:“……谁?进来。”
  先进门的是一抹青色的裙摆,然后一个熟悉的小姑娘便出现在洞口。
  “……你……你怎么出现在这儿?”阮秋平说话都变得不利索了。
  小姑娘摇了摇头,睁着一双清明的浅眸,小声说:“我昨天本来在墙角等你们回来,但你们好像没看见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下意识地觉得你们一开始亲亲,我就得出去,然后我就出去了。”
  昨天,好像,真的,不是梦。
  阮秋平嘴唇颤了颤,正准备说什么,却一激动,整个人都从床上掉了下来。
  “爸爸!你没事吧!”小姑娘慌忙跑过来扶住阮秋平。
  阮秋平也没空纠结她的称呼了,他看了看这小姑娘浅灰色的眼睛和青绿色的长裙,将信将疑地开口问道:“……青耕鸟?”
  小姑娘困惑地歪了歪头:“青耕鸟是我的名字吗?好熟悉啊!”
  阮秋平看了看小女孩,又看了看手中那枚指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这根指骨……好像变长了一些。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逐渐在他脑内形成。
  阮秋平前几日对药仙说。
  这根指骨上正在凝结吉运,青耕鸟因此能历劫化仙,那吉神自然也能凝聚气运,重塑为神。
  或许,他当时说的话并非痴心妄想。
  因为昨日不是梦。
  因为郁桓是真的回来了。
  而且郁桓还会回来的。
  因为郁桓昨晚对他说,让自己再等他一段时间。
  阮秋平将那根指骨攥在手心里,贴在心脏的位置。
  从内心深处升腾而来的喜悦是什么感觉?
  阮秋平都快不记得了。
  他只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极快,浑身像是被放在火里炙烤,身上细细密密地沁出了汗,整个人却又不住地发颤。
  他忘了怎么流眼泪,也忘了怎么笑。
  他只是将那根指骨紧贴在自己的心脏。
  他一遍又一遍地轻声喊着郁桓的名字。
  郁桓,郁桓,郁桓……
  他生怕此时此刻才是场真的梦。
  所幸不是。
  .
  直到一个小时之后,他才勉强恢复了正常,但好像又不那么正常。
  他高兴地给自己换了身衣服,又开心地扑在床上滚了两圈,又激动地把已经化仙的青耕鸟抱起来抛高又接住。
  他有些过度兴奋了。
  即便面前出现了一个陌生人,阮秋平恐怕也忍不住想冲上去抱着他,与他分享喜悦。
  比如说现在,他在山洞里发完了疯,便忍不住想跑回家,与父母分享这件顶天的喜事。
  “爸爸,你看起来好开心。”小姑娘眨着眼睛说。
  “因为有值得开心的事情啊!”阮秋平笑着跳起来,在三米多高的树上抓下一把积雪,他把雪撒到天上,步伐轻盈活跃得能在地上画画,他转头看向小姑娘,“对了,别叫我爸,我不是你爸。”
  “那我叫你什么呢?”小姑娘问道。
  阮秋平想了想,然后蹲下拉住她的小手,朝她解释说:“你其实是一只青耕鸟升的仙,你当鸟儿的时候,是郁桓的宠物……郁桓,就是我的伴侣,也是你昨天晚上见的那个人。”
  “宠物?”小姑娘一脸好奇,“那我要叫你们主人吗?”
  阮秋平沉吟了一会儿:“……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叫这个,但现在是新社会,已经不兴叫主人了。”
  “那叫什么呀?”
  阮秋平想了想,然后说:“你跟我妹妹差不多大,就叫我哥吧。”
  “哥哥!”小姑娘甜甜地叫了一下。
  阮秋平心都快化了,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那哥哥,我有名字吗?我就叫青耕鸟吗?”
  叫青耕鸟自然是不行的。
  比如说人家辰海就叫辰海,不是叫饕餮。
  阮秋平想了想,然后说:“你化仙前是郁桓的宠物,所以你就姓郁吧,你是春节化的仙,你主人也是在春节回来的,那你名字就叫郁……郁春节吧!”
  小姑娘:“……”
  阮秋平挠了挠头,小声问道:“……是不是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啊?”
  小姑娘咬着嘴唇看着他,一脸委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宠物都和主人长得像,这小姑娘用这表情看他的时候,还真有点儿像小时候的郁桓。
  阮秋平心一软,赶紧说:“行行行,不叫郁春节,就叫郁逢逢好不好?”
  小姑娘立刻眉开眼笑地说:“好!”
  于是阮秋平就有了个叫郁逢逢的便宜妹妹。
  然后,阮咚咚就气炸了。
 
 
第83章 
  阮咚咚哭得惊天地泣鬼神,哭得街坊邻居都跑过来看是不是谁家的房子塌了。
  连夏芙水都赶紧跑过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了解原委后,夏芙水驱散那些看热闹的人,让阮秋平自己解决。
  阮秋平安慰阮咚咚道:“咚咚啊,这位小姑娘是化仙,原形你也见过的,就是那只青色的小鸟啊!你原来不是还挺喜欢它的嘛?而且她年岁和你差不多,化仙也没有具体的生辰,就让她当你的小妹妹好不好?”
  “不要!那我就不是最小的妹妹了!”
  “那让她当你的姐姐?”
  “不要!她凭什么要高我一头当我的姐姐?!我没有姐姐!”
  阮咚咚才不管郁逢逢是什么鸟还是什么仙,更不想当什么姐姐妹妹,她光知道她哥答应了给她摘白蜜果,却食言忘了摘,而且还带回来一个陌生的小妹妹。
  她感觉自己的家庭地位岌岌可危。
  阮咚咚咬着牙,满脸泪痕地看着阮秋平,难过地喊道:“你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郁逢逢才不给我摘白蜜果的!你今天因为这个郁逢逢不给我摘白蜜果,明天就会因为这个郁逢逢凶我……后天……后天!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是不是就要去给别人当哥哥去了!”
  阮秋平头都大了:“咚咚你想什么呢?我永远是你哥哥,怎么会不要你呢?”
  “你就是不想要我了,我小时候……你就找了个人类小孩儿,让他叫你哥哥,还让那个小孩抱你,还让那个小孩儿亲你……现在你又找了个鸟仙,还是让她叫你哥哥,还因为她不给我摘白蜜果,你就是不喜欢我……你就是!就是不想要我了,想要新的弟弟妹妹!你是全天下最坏的哥哥!”
  阮咚咚又哭又喊,喉咙都快弄哑了,阮秋平心疼得紧,忙不迭朝她道歉:“对不起,哥哥错了,哥哥不该忘记给你摘白蜜果,哥哥现在就去给你摘果子好不好?”
  阮秋平丝毫没认识到问题不在白蜜果,慌忙对郁逢逢嘱咐了两声,然后赶紧跑去给阮咚咚摘果子了。
  阮秋平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走,后脚这边的战况就升了级。
  郁逢逢看着哭得一抽一抽的阮咚咚,费劲巴拉地用法术变出一个手帕递给她,怯生生地说:“……你不要哭了。”
  “我就要哭!”阮咚咚说,“你都要把我哥哥抢走了,我为什么不能哭?”
  “我没想……没想抢你哥哥,一个哥哥也可以有两个妹妹呀。”
  “不行!我是我哥哥唯一的妹妹,你凭什么叫他哥哥!”阮咚咚开口问道,“我和哥哥是同一个妈妈,同一个爸爸,你是吗?!”
  “……不是,我没有爸爸妈妈。”
  阮咚咚:“我和我哥哥都姓阮,你是吗?!”
  郁逢逢声音越来越小:“……不是。”
  “既然这样,你凭什么叫他哥哥,你就不是他的妹妹!你既不姓阮,又不是我爸爸妈妈生的,却还想当我哥哥和我的小妹妹,你做梦!”
  “我没想这样的,我……我本来想叫他爸爸,他不同意,非要让我叫他哥哥。”郁逢逢也有些委屈了。
  “……爸爸?”
  阮咚咚小脑瓜子转了转,忽然发现如果郁逢逢叫阮秋平爸爸,那么她还是哥哥唯一的妹妹,郁逢逢就不会对她的身份造成威胁,甚至以后还低了她一辈,要尊称她一声姑姑。
  于是阮咚咚一锤定了音:“你还是叫他爸爸吧,那你以后就要叫我小姑姑了!”
  郁逢逢呆呆地眨了眨眼:“……可以吗?”
  “可以啊!”阮咚咚立刻开心了起来,“走啊,小侄女,姑姑带你荡秋千!”
  郁逢逢眉开眼笑地认了亲:“谢谢小姑姑!”
  .
  阮秋平一回来,就看见了两个小姑娘正在一起荡秋千。
  阮咚咚甚至还在背后轻轻地推着郁逢逢。
  阮秋平松了一口气,提着那袋白蜜果放到阮咚咚面前:“怎么回事,咚咚你怎么对逢逢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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