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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小情敌上色的几个步骤 [穿书]——郎总

时间:2021-10-02 09:32:28  作者:郎总
  白烨安静地端坐在书桌前,夜虽深了却无暇休息,他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楚,与岁岁他们这些少爷相比,他走得道路会更加艰辛一些。
  白烨小时候在禽兽父亲身边吃了很多苦,全然能以苦作乐,但不会永远吃苦下去,他在学习上很有方法,将来也希望通过努力,能闯出不一样的人生。
  何况他还有了陈燧。
  起码到了适婚年龄,登门拜访时,能赢得陈家双亲的同意。
  白烨自学着满书桌的课本,以至于陈燧蹑手蹑脚进门也没听见。
  陈燧其实是专门来赶走许岁辞的。
  恰好许小鸡有眼色,早早滚蛋,没纠缠白烨。
  白烨弯曲着雪白的颈,目不转睛地在书旁做批注。
  他那颈子从衬衫领口间时隐时现,美得像浮在碧波间的天鹅。
  陈燧看呆了,眼神禁不住打量对方整个背脊,不知为何,白烨曾经柔软的腰线似在蜕变,逐渐趋于阳刚的硬挺,肩膀开阔了许多且腰线收紧,坐在方凳间如一棵挺拔的松。
  好喜欢。
  陈燧凝神屏息,在雪白的后颈上轻轻啄了一口。
  啵~
  白烨被惊了一跳,转身一挥手里的书。
  陈燧的运动细胞发达,双手敏捷夹稳那本差点把自己扇飞的利器。
  “是你呀,吓死我了。”白烨心有余悸地收回书本,并不驱赶,也没刻意停下姿势,打开之前看到的位置,准备继续学习。
  陈燧笑着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往书本的封面勾了勾指尖,“你准备考会计证?”
  “我准备考注册会计师。”当然那是后话,白烨必须拿到初级会计师证,然后一步一步升级资格证。
  陈燧抱着他超过一分钟,白烨终于后知后觉道,“今天晚上......恐怕不行......岁岁在隔壁......我明晚再抱你......”
  话虽如此,白烨的脸依旧热烫无比,虽说从交往第一天起,两人隔三差五便要混在一起,家里佣人不会多管闲事,索性也搬进一个卧室里相拥而眠。
  陈燧的眼神微暗了一点,恢复以往的表情后强笑道,“别害怕,我就是抱抱你,没别的意思。”
  气氛稍微有点尴尬。
  楼底下传来连续摁动门铃的声音。
  李嫂帮忙开门。
  就听有人风风火火一步跨三个台阶,仿佛是压抑些怒意与焦躁,直到看见白烨与陈燧从同一个房间出来,眉头的云团才缓然消散。
  萧倦道,“打扰你们休息了,但我联系不到岁岁很着急,他今天跟你走的......”
  从新的学期伊始,萧倦便不再戴着口罩,魅力四射的俊美五官把一众迷弟迷妹的魂儿彻底收割干净。
  以至于白烨陈燧此时此刻猛得在走廊碰见他,都会被他那张脸庞散发出的光芒刺得睁不开眼。
  萧倦带有明确疑问的后一句直面白烨时,陈燧几乎是条件反射站出来挡住他,替萧倦打开许岁辞卧室的房门。
  “赶紧的,赶紧把人快弄走。”
  “谢谢。”萧倦进门时不忘关住门。
  “这......”白烨谨小慎微,再说岁岁今天一副与萧倦闹掰了的架势,万一里面打起来怎么办?
  陈燧原本想叫他别多管闲事,再瞧白烨已经准备敲门干预的样子,火爆的脾气噌得往头顶冒,丢下一句,“你就爱管许小鸡的事情,你好好惯他吧!”
  不由分说大步流星往楼底下走。
  白烨一怔,忙问,“天都黑了,你去哪里?!”
  “夜跑!”
  学院晚上正是夜跑的时间段,许多白天不愿意晒太阳的男女生,晚上都会沿着弯弯曲曲的林间小路慢跑几圈。
  陈燧的心情烦闷,但又说不上哪里不畅快,他始终是个直肠子,脾气来得迅猛,消散得也飞快,脚步的速度逐渐降落下来后,原地站着喘了半天气。
  与他对面跑来的两个美女一瞧猛男夜跑,眼底的光彩明艳照人,彼此互相探讨道,“怎么会有人半夜穿拖鞋跑出来?”陈燧低头看自己穿的是软跑鞋,侧首回望。
  白烨捂紧嘴在他背后十几米远处小声换气,四月的风吹得冷,他穿得单薄极了只套一件衬衣,脚底的拖鞋里没穿袜子。
  白软的脚趾因为寒冷冻得足背泛粉,不停地蠕动来缓解尴尬与压力。
  唉。
  陈燧立刻低咒。
  屁股疼的人是我,心疼的人也是我。
  走上前边解开身上的外套,抱紧白烨瑟瑟发抖的身躯。
  同样是男的。
  白烨明显像水一般绵冷,而陈燧像火。
  陈燧不停将浑身散发的热量传导给某人,一边使劲搓对方的后背,企图摩擦生热。
  白烨的后背覆盖一层膨胀的肌肉,包括他的身高也似乎增加了一厘米。
  想起自己喜欢的人每夜如何穿透他的身躯,趴在他的胸膛捏咬,陈燧禁不住火热道,“跟你说我出门夜跑一圈而已,冻感冒了难受的可是你。”
  心疼的反而是我。
  白烨其实一直偷偷跟踪他一路,冥冥中觉察出陈燧生气了,所以始终保持一段距离,直到对方停下了。
  陈燧消气的方式很简单。
  白烨一直都清楚无比。
  不由紧张解释,“你误会我和岁岁了,真的,我只是把他当弟弟看待。”
  “谁说的。”陈燧的见解可谓一针见血,“你分明是把许小鸡当儿子对待的。”
  “......”
  白烨目前的身高仍比陈燧矮几厘米,微微低头便能吻住他鼓胀的喉结,水亮的目光中盛满尴尬,“有这么明显吗?”
  嗯。
  陈燧对许岁辞的态度一直是情敌间的PK,如今更是多了某种不一样的争宠。
  许岁辞已经有了萧倦,即使两人曾是亲密无间形影不离的挚友,如今在相处方式上还是要做出某种转变。
  白烨了然,“知道了,我以后注意力多放在你身上。”
  谁让我是你的男人呢?
  陈燧与他心有灵犀,只看白烨闪亮的眸子,就能听见对方的内心。
  大大咧咧道,“那你以后干.我的时候少哭点,万一谁来听个墙根,还以为我在入你呢。”
  说完没心没肺地笑了,一点也不觉得羞耻,可能也正因为他大大咧咧的性格,粗狂中不乏细腻温柔,屡次成为白烨矛盾心灵的救赎。
  所以白烨也在不断地改变自己。
  想让所有人都幸福,想让陈燧幸福。
  毕竟他的性格存在某种温柔如水的部分,被陈燧指出来后,眼眶立刻轻红道,“我怕满足不了你嘛......你也从来没叫过舒服......”
  他那么忐忑,那么慌张,那么需要一点声音的鼓励。
  又怕太粗鲁把陈燧搞出血来。
  眼泪总水汪汪得往下掉。
  陈燧被他的大胆吓了一跳,耳根瞬时连着脖子根儿一起烧。
  “其实......很舒服的,当0又不用费劲,比1还爽。”他由心地称赞白烨,“烨烨,你好强啊。”
  白烨破涕为笑。
  两人回去时,许岁辞人已经不在了,八成被萧倦打了屁股,老老实实回家睡去了。
  VIP班级的日常生活依旧忙碌无比,不知许岁辞是如何说服许乘风,李燊那几个伴学这学期再没见过人影。
  许岁辞趁课间休息的半小时,抓紧扑在萧倦的大腿上补眠。
  萧倦曾受伤的手指不停在他的小卷发间转圈,似是做着手指复健运动。
  岁岁半梦半醒嘀嘀咕咕,“你就是这样讨厌,晚上不让我睡觉,白天也不让我睡觉,要是再这样,我就去鹤望兰家借宿了。”
  萧倦手指微停,伏头在许岁辞的耳尖尖咬了一口。
  “你敢。”
  大手在岁岁后腰上捏动按摩,“我也再不敢了。”
  白烨远远观察了几眼。
  他本是怕两人因为什么事情闹气别扭,岁岁要吃亏些。
  不过现在,明显是他操的心太多了,萧倦怎么可能会委屈岁岁呢?
  彻底断开全部的视线,转身只朝向陈燧。
  陈燧利用课间休息忙着打手游,实际上一点进展也没有,偷着拿眼角丈量着白烨的眼角。
  有点可爱。
  白烨的手摸在陈燧的耳朵上又揉又捏,一阵子就把陈某人的脸捏红了。
  颇为尴尬道,“我可不是许小鸡,你别对我太温柔,我才不要男妈妈的关怀。”
  白烨轻笑一声,挪了凳子与陈燧靠得更近,几乎把人贴近自己怀里。
  “是我需要男妈妈的爱,行了吧?”
  午后阳光正浓,晒在所有人身上都暖融融的。
  某个人手里的游戏定格在某个画面,手指紧扣手机外壳的边沿,而头却侧过去与白烨靠在一起,远远的融成一片和谐的春景。
  甜蜜,而不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是很会写番外啊。
  大家不要介意。
  明天是许乘风的番外。
  嘿哈!
  感谢在2021-09-11 00:08:55~2021-09-12 21:51: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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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9章 安贺连许乘风番外
  安贺连有时会静下神来思考, 为什么自己会喜欢上一个没心的病人。
  许乘风敏感、寡情、神经质、傲娇、没心没肺、出手狠毒......弟控。
  全身上下除了脸能看之外,毫无任何惹人垂涎的优点。
  ……
  但,与我是绝配。
  安贺连偷摸着观察了许乘风好几年的一举一动, 起先是最简单的语言动作, 接着是眉眼所代表的内涵, 最后是话语里的多层次表达。
  例如此时此刻。
  许乘风的情绪即将达到一个空前绝后的爆发期。
  安贺连坐在距离许乘风十几个人头远的豪华贵宾席目不转睛, 许岁辞与萧倦则言笑晏晏地站在灯火辉煌的正中央。
  今天算是两人的大日子。
  订婚。
  不知两个小家伙是如何说服世界第一难搞的许总裁, 能在有生之年把独宠的宝贝儿弟弟托付给别的男人照顾。
  萧家几乎承包了整个订婚现场的流程以及细节安排, 除了交给专业的庆典公司搭理之外, 筵席中的餐饮, 座位, 包括场地租赁全权负责。
  许乘风只需要在关键时刻上台发表兄长演讲的工具人一般发挥余热。
  这令星城闻风丧胆的许大佬不爽至极。
  所以萧启超请他上台随意抛出一段亲家祝贺词的时候, 许乘风可没少从语言角度刁钻尖刻,对萧倦送出的句句祝福充满压迫。
  直到看见岁岁手指戴上萧家的订婚戒指时, 许乘风心里才真正的悲怆起来。
  我的小心肝真的被贼给偷走了。
  艹他妈!
  连戒指都不是毕方出品!!气死人了, 萧启超绝对是故意的!!
  许乘风之所以还能保持镇定, 只因为萧倦足够聪明,出言请哥哥帮忙挑选结婚时的戒指,许乘风保险柜里专门给亲弟留着一块品质上乘的金刚石原石,找个手艺好的钻石切磨师打成大小两块,正好做一对儿戒指, 图案可以由他自己设计......
  许乘风如是想着。
  岁岁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抱住哥哥的脖子,轻声在他耳畔低语,“我好幸福啊,谢谢我最亲爱的哥哥。”
  呜呜呜......
  许乘风差点失去大佬形象当众泪崩。勉强多撑几分钟,大步款款从舞台中央退场,握拳从宴会厅走出。
  好想......
  好想把萧倦一拳打倒, 抢着岁岁回家藏起来,今晚就坐去埃及的飞机,跟岁岁在南非躲个二十几年......
  宴会厅中的欢笑声接连不断,但在他的耳朵后面越甩越远。
  许乘风的目光深沉,仿佛难以看见尽头的黑渊,直到离开星城最奢华的酒楼,拒绝门童帮他把车子开来,与柜台小姐全程黑脸取回车钥匙,瘸腿径直进入地下二层停车场。
  找到车后,许乘风的第一个举动是狂按一阵喇叭,空旷幽黑的空间内仿佛野兽发出尖利的咆哮。
  第二举动则是抱住方向盘流了几滴眼泪。
  他始终舍不得许岁辞。
  虽然在知道将来会是岁岁嫁到萧家去,而不是岁岁把萧倦娶进门的瞬间,他三天没吃好饭,甚至夜不能寐。
  有情人终究还是要终成眷属的。
  他无能为力。
  许乘风并不打算开车,兜里摸出一支香烟点燃,即使不能亲眼观看完订婚典礼的全过程,也要坚持与弟弟在同一幢楼里。
  袅袅的烟气仿佛一阵幽怨。
  许乘风不禁回想起妈妈还活着的时候,亲手教他替小宝宝穿第一件纸尿裤,带着病态的微笑反复叮嘱。
  “小风,你是哥哥了,要学会照顾弟弟,即使妈妈有朝一日要去远方,还有岁岁能陪着你度过重重难关,他会永远与你作伴的。”
  当时太小并不懂得深层的涵义,如今懂得了才发现即使是亲兄弟,也无法真正永远陪在身边。凉意倏然从门缝灌入。
  安贺连高大的身躯一闪,舒舒服服地钻进副驾驶。
  “怎么,哭了呢?”
  他那种莫名其妙的冷漠声线,在稀弱的光线下带着不怀好意的慰藉。
  许乘风立刻反驳,“往下滚!要不然......”
  谁料想安贺连的动作极快,一把扯出车钥匙,顺便摁动了汽车安全锁,许乘风想跑也跑不掉。
  “安贺连,你是不是在牢里蹲得不爽,想多蹲个几百年?”
  许乘风如今情绪不佳,看见一切人类都是敌人,尤其是姓安的。
  安贺连则揣好车钥匙,一副老神在在躺入高档坐垫中,长腿无处安放般蜷缩在收纳盒盖前,好意提示,“是拘留所,而且想抓我,你也没足够的证据不是?”
  许乘风蓦地回想起当初在外国留学时,学院管理严格,并不准许学生擅自在校外租住,他因为脾气古怪接连换了三四个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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