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撩起纪浔的衣服下摆,露出一小截儿柔韧细腻的腰肢。
不由分说的把针筒里的液体推进了纪浔的身体,沈教授在纪浔耳边留下一句冷冷的低喃:“是为了全人类。”
在液体进去身体的一瞬间,纪浔手一下子收紧,死死的攥紧,眼眶里的泪珠几乎是在瞬间滑落而下,他控制不住的撕心裂肺的吼出了声:“啊.........,疼......好疼!”
纪浔咬着唇,四肢不停的挣扎着,很快,手腕和脚踝都被磨出了血,看起来十分狰狞,铁链的声音敲击在操作台,让人心惊。
然而这点儿痛疼在纪浔身上已经感受不到了。
从这位教授推进的液体为起点,他的每一寸肌肤,就如同置身在一百度的沸水一般,在一寸一寸灼烧着。
是撕心裂肺的疼,纪浔的眼眶发红,泪水几乎是控制不住从眼角滑落下来,他全身发抖,不过两秒,便叫痛的力气都没有了。
纪浔的唇角已经被他咬破,他难受的要命,低低浅浅的呜咽着,一身白色的衬衣,很快被汗水打湿,露出了细腻的肌肤的颜色。
“疼......好难受......”纪浔根本没办法离开不了操作台。
实在是太疼了,他感觉自己好像死了一回,又被疼活了过来。
他的手和腿跟本不能动,嘴里早就被他咬着一片血肉模糊。
甚至他不停的用头去撞击着冰冷的操作台,希望自己晕过去。
沈教授过来,给他垫了个柔软的枕头,语气平淡:“晕过去的话,药效就没用了。”
纪浔额头已经撞出了血,整个人都在颤抖,睫毛处挂着泪珠,看起来狼狈又美艳,多了分被凌虐的美感。
他很快也没了挣扎的力气,只是整个人不住的都,眼睛半阖着,眼神已经涣散,蓝色的眼眸里全是红血丝。
一只冰冷的手触到了他的额头,片刻,对方冷漠的话在纪浔耳边如同来自地狱:“药效才过了第一波,现在晕过去就没办法继续实验了。”
纪浔疲惫的掀开眼,他看到对方又调制了一剂药量,随即打在了他的身上。
没一会儿,纪浔脑袋突然变的异常清醒,身体的每一寸疼痛都感知的清清楚楚,他难受的闭紧眼,嘴里发出了□□声,低沉又沙哑。
紧接着第二波痛疼来袭,这次是感觉无数的虫子,在身体里啃食,那种索碎的感觉,让纪浔难受极了。
他咬着牙,骨骼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一张精致的脸颊皱在一起。
纪浔的皮肤很白,很细腻,看起来如同一块上好的美玉,但是此时白皙的皮肤正在缓缓的冒起一个一个红色的小点,很快布满全身。
又过了一会儿,他整个人的皮肤,竟然开始泛黑。
整个实验室,只听的到纪浔一个人痛苦的嘶吼声,在寂静的环境下,喊了很久很久。
从开始的:“不......唔!啊啊啊,杀了我,你杀了我!”道最后嘶哑的:“嗯呃,呜......难受,我......我快疼死了。”
纪浔的喉咙都喊哑了。
以前从来没这么难受过,他迷迷糊糊的蜷缩了一下手指头,太难捱了,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很久,一辈子都没有这么长。
纪浔半阖着眼,突然看到不远处,他的衣服里掉出来一个金色的勋章,那是......少将的东西。
纪浔吃力的伸手去够,金属的手铐把他手腕磨的血红一片,终于,他把那枚手铐紧紧攥在了手心。
他想起少将对他说的话:“纪浔,这是我的军章,是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荣誉,比命还重要的东西。”
纪浔紧紧捏住,直到这枚金属勋章陷进他掌心的肉里。
他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一下又一下的喊着:“少将......少将......”突然,“噗!”的一声,他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随后,他听到沈教授冰冷又无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又失败了吗……”
纪浔缓缓的阖上眼,把手心的勋章攥的死死的,最后失去了意识。
沈辞看着晕倒的纪浔,薄凉的眼底闪过一丝情绪,很快又被冲淡。
他轻轻解开手铐,去拿来药箱。
“撕啦!”一声,他把纪浔身上的布料撕破,因为剧烈的挣扎,纪浔身上有不同程度的伤口。
他微蹙着眉,一言不发的替纪浔把身上的伤口处理干净,随后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把纪浔抱起,放进了阿尔斯所在的笼子里。
他刚刚进去,阿尔斯便迫不及待过来,朝他殷勤的摇着尾巴,拿脑袋,来蹭沈辞的脸颊。
沈辞安抚的揉了揉这个大型猫科动物的头,指了指怀里的人,安抚道:“他现在很脆弱,你别欺负他。”
阿尔斯点了点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吼声。
沈辞把纪浔放在角落后,便关上门,继续做自己的实验去了。
纪浔这次昏迷了大半天,等他再次醒过来时,那只大型的虎类异种,正疑惑的盯着他,甚至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
纪浔惊恐的往角落里缩了缩,害怕这只异种把自己撕成碎片。
沈辞走到玻璃窗前,冷冷扫了他一眼:“你放心,阿尔斯不会攻击你,他只是短暂的失去了记忆。”
纪浔抬头看着他,此时语气十分的虚弱,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你之前说的,为了全人类,是什么意思?”
沈辞平静的看着他:“你理解的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纪浔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抱膝坐在角落里,他仰头看着眼前这位教授。
这个教授长的很好看,冷淡的如同洁白的雪色,他穿着一身白大褂,看起来是个古板又正经的科研人员。
纪浔垂下睫毛,语气艰难,他心中大概有了猜想:“是为了......为了对抗感染这种病毒,所以......所以拿我们做的人体实验?”他情绪有些低落,还有些委屈:“那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沈辞平静道:“告诉了你,你会答应吗?你觉得这些年自己活的像一个人吗?他们,有把你当人吗?”
纪浔闭上眼,回忆起那些人人喊打,如同过街老鼠的日子,还有被抓去,做各项实验,那确实不是人过的日子。
可是!!!
纪浔缓缓睁开眼,少将把他当成了人类,还有江陌、银柳、汀兰、迟竹,还有那些可爱得A城市民,他们都把自己当成了人类呀!
纪浔捏紧手:“有,少将说过,我是人类。”
沈辞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过了半响他才缓缓道:“那你口中的少将,挺不错的。”
他继续解惑:“纪浔,没人会自愿做这项实验,”他看了看头顶的灯,语气深沉:“已经做了,就没得回头了。”
纪浔上前,撑在玻璃上:“沈教授,实验要做多久呢?”他语气哽咽,低声问道:“做完实验,我,我还能活着出去吗?”
沈辞复杂的看着他,过了好半天,才冷冷的说道:“不知道。”
纪浔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猫耳朵,语气湿润,小猫咪的耳朵紧紧垂下,委屈的不像样子:“教授,我想活着出去,我……我还有想要见的人,我想和他们一起生活。”
沈辞突然背过身去:“那就努力,”纪浔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只知道教授的语气十分的沉重:“努力从我的操作台上活下来。”
纪浔看着旁边的环境,整个实验室好像一个巨大的笼子,周围的材料算是铝合金做的,根本逃不就去。
似乎察觉到纪浔的目光,沈辞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道:“纪浔,这里是地底一千多米的地方,你逃不走的。”他低喃了句:“谁也逃不走。”
纪浔抿着唇没有说话。
沈辞冷着脸,从另外一间房间里拿出一份准备好的饭菜,打开了小窗口。
阿尔斯立刻凑了过来,沈辞道:“阿尔斯,把这份吃的给他。”
阿尔斯似乎有些不情愿,为什么不给自己而是给纪浔,但是还是听话的接过餐盘,转头塞到了纪浔的怀里。
沈辞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好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不是想做实验吗?吃饱了才有力气。”
纪浔抬眼看了看沈教授冷漠的背影,抿了抿唇,拿起了勺子开始吃饭。
就这样,纪浔在这个实验室待了一个星期,每天,他都要做重复做第一次那样的实验,为了防止他再次受伤,沈教授给手铐垫了软软的布料。
渐渐的,纪浔发现,沈教授虽然看着人很冷,但是除了做实验,对他还算的上不错。
他会替他包扎伤口,也会在旁边的厨房里,给他们这群关着的异种做各种各样的好吃的。
沈教授好像也离不开这个实验室,他的一举一动被官兵监视着。
那些人很忌惮他,却又不得不听他的话,但是他不能外出。
又一次从试验台上下来,纪浔额角的头发湿润,脸上绯红一片,看起来十分的虚弱,薄唇苍白。
这些天,纪浔没有在受什么伤了,他咬着唇角,又轻轻的问了一遍沈教授,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
沈教授沉默了。
纪浔虚弱的笑了声,这么多天,他和沈教授相处下来,他能感觉到,对方并不是一个坏人。
不能活着出去......纪浔垂下眸子,从怀里拿出了纪浔留下的勋章,递给了沈辞:“沈教授,如果我死了,能不能,能不能帮我把这样东西还给一个人?”
沈辞没拒绝他,而是淡淡的问了句:“谁?”
纪浔抬眸,稍微勉强打起点精神:“是Z国一位叫楚祈的少将,你如果有机会出去的话,麻烦把这个东西交给他。”
沈辞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冷着眸答应了他的请求:“好。”
他从纪浔的手心接过这枚勋章,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第一项实验沈教授足足做了半个月,纪浔不知道他每天在本子上到底记录了什么,只知道对方每天都会记录的很晚很晚。
实验太疼了,纪浔每天不得不吃大量的食物来保持体力,不然,他很害怕,自己的身体,撑不过下一场实验结束。
尽管每天吃的很多,他的体重却越来越轻,皮肤也越来越白,整个人好像都快要变得透明,轻轻一碰就会消失一样,
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沈教授看着他的时候,皱眉得次数越来越多。
沈教授说了,身体会出现很多的排斥反应,没有一项是好受的,如果他最后成功捱过来,说不定就不用死了。
又一次上实验台,纪浔在台上待的时间越来越长,这种药剂每一波的痛感和难受的地方都是不一样的,有时候是很疼,有时候很痒,有时候又喘不过气来。
纪浔趴在操作台上,嘴里咬着沈教授给他准备的布块,他全身湿透了,汗水甚至打湿了操作台。
身上还是很疼,他已经不知道捱过多少波了,此时的疼痛,就像是他的皮肤,一层一层的从他身上剥落一样,纪浔感觉自己的身体此时好像血淋淋的一片。
他已经没有力气了,甚至连动一根手指头,眨一下眼睛的力气都没有,脸色是惨白的,甚至连软乎乎的小尾巴,也垂了下去。
他的耳朵耷拉在操作台上,整个人的意识陷入混沌。
好想......好想在死之前见见少将,还有江陌他们,还想吃小鱼干。
迷迷糊糊间,他感觉到什么湿润的东西,砸到了他的手背上。
他听到了沈教授清冷的声音:“纪浔......对不起!”
恍惚间,他好像还听到另外一个声音,低沉性感,带着一丝丝的引诱和命令:“纪浔,过来。”
是少将的声音。
纪浔轻轻动了动睫毛。
就在这时,一道优雅的声线在他的头顶响起:“啧,死了吗?”
纪浔感受到,对方的长指伸到他的额前,轻轻撩开他被汗打湿的头发,露出了他整张脸。
他听到那个男人继续说道:“可惜了,真是个漂亮的小东西。”
沈教授语气冰冷,声音哑了许多:“这就是你要的结果,满意了吗?”
男人懒散的发出一声轻笑:“只要是沈教授的实验,我一向都很满意,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沈辞冷漠的把头转到了一遍。
就在这时,纪浔努力的掀开眼眸,他的语气轻的像一片羽毛:“沈,沈教授。”
沈辞一怔,随即立刻握住了他的手:“纪浔,你醒了,你......还好吗?”
一边说着,他一边替纪浔打了一针营养液进去。
纪浔难受的吐了口血,他连摇头的力气的没有,气息微弱,唇角动了动,又咳出口血:“咳,咳,好像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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