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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上了要杀我的哨兵(近代现代)——俺大爷

时间:2021-10-04 09:56:16  作者:俺大爷
  季末听着莫狄啰哩啰嗦没个重点,心里烦得要命。他昨晚看了一晚上莫狄要捅死自己的每一个细节,现在对着这张脸就没有好脾气。而且这人的语气熟稔亲昵得让人生厌。
  他呼噜噜把冰咖啡吸完,然后怼了回去:“你叫他们都叫哥哥,叫我就是‘你’?”还有没有点礼貌了?季老师都不叫,没的称呼吗?
  莫狄看着面前清俊的脸带着愠色,突然脸红了起来。
  “我、我也可以叫你哥哥的……”
  季末修长的手指一下攥紧了玻璃杯,力气大得好像想把这个杯子活活掐死。
  他的第一反应是想骂“你神经病啊!”,然而话到嘴边却突然想起莫狄已经在“疯哨兵部”不知道呆了多少年,还被人说是“怪物”。
  “神经病”这个词太伤人,于是季末把手中快捏碎的杯子在桌上克制地一砸,把已经快吐出来的话拐了个弯,怒道:“你是狗吗?!”
  其实季末对狗没有任何意见,甚至超级喜欢狗狗,然而他在浏览文献时发现千年前有句俗语叫“我不是真的人,但你是真的狗”,不知道怎么回事印象深刻,在此时就用上了。
  莫狄一下愣住,表情一瞬间的空白。
  季末刚刚为了骂一句人的思前想后已经让他有些心软,现在看着莫狄怔愣的神色,立刻后悔并且开始反思自己。自己好歹是他的老师,他又不知道自己有预知能力看到了些什么,错不在他……
  可没等季末反思完自己,对面的哨兵突然笑得灿烂,然后脸更红了。
  “我、我没想到哥哥这么关注我的……”
  季末:?
  莫狄:“监测部的哥哥们都不知道我的精神体是什么,没想到季、季哥哥居然知道……”
  季末被这声“哥哥”叫得一身恶寒。
  只听莫狄继续道:“我的精神体是混血狼犬……”
  季末感觉自己在石化,并且边石化边碎裂。他完全搞不懂这个哨兵的脑回路为什么能奇葩到这个地步。跟这个哨兵聊的这几句,甚至让他连脾气都发不出来了。
  无语地看着这个仍然脸红扑扑的哨兵良久,季末终于恢复冷静。
  季末:“……混血狼犬是狼不是犬。你可以去谷度一下。”
  莫狄:“……”
  季末:“还有,不要叫我哥哥,叫季老师。”
  莫狄:“……”
  正在这时,季末的手机又嗡嗡地震动起来。是白海青来电话了。
  白海青:“小季,你上来吧,咱们去一趟疯哨兵部。刚刚给他们打过电话了,不过他们说莫狄现在应该在学校。”
  季末:“……不在学校。”
  白海青:“啊?”
  季末:“他在我这儿,我带他上去。”
  白海青:“……哇。”
  季末挂断电话,又在心里骂了一句白海青,哇你个大头鬼。
  季末起身,看着哨兵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叹了一口气。
  “走吧,狼犬。”
  狼犬屁颠屁颠跟在季末身后,满心期待,又想讲话,又怕惹季末烦,于是只能一双眼睛放着光,转来转去粘在季末身上。
  季末把他带进了人类再进化研究部的办公室。
  白海青一见到莫狄,乐呵呵地站起来跟他握手。
  老油条笑道:“幸会幸会。”一边紧紧盯住莫狄的双眼。
  季末一声不吭地在工位上坐下,观察老油条和狼狗的谈话。
  白海青:“那个,小莫啊。”
  莫狄:“嗯。”
  季末打了个恶心的冷颤。白海青喊自己经常是“小末”“小末末”,现在喊莫狄叫“小莫”,怎么听怎么别扭。谐音梗怎么在自己这儿过不去了。
  白海青慈祥地笑:“你的声过敏治好了?”
  莫狄:“我吃了新研发的药,现在能控制住了。已经可以出静音室生活了。”
  白海青:“那真是可喜可贺!”
  莫狄淡定道:“谢谢。”
  白海青:“我听他们说,你在静音室这些年,已经有了一个硕士学位是不是?”
  莫狄:“其实有两个。”他是双学位的硕士。
  “嚯!真厉害!”
  季末托着腮看他们。
  这小子对着别人还是很正常的,怎么对着自己就那么奇葩?还真对自己一见钟情了?
  白海青笑道:“优秀!那你刚能出静音室就又去A大啊,是想再读个学位吗?”
  莫狄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季末,没有答话。
  白海青笑得像是见了好女婿的亲家母,被季末冷眼一瞪,又寒暄客套了几句,终于切入重点。
  “小莫,你从小精神力就是五S吗?”
  莫狄颔首,直视他的双眼。
  白海青点点头,又继续问道:“那你有没有经历过不同寻常的事情?或者说,自己会一些别人不会的东西?”
  莫狄蹙眉似是不解。
  白海青解释道:“就比如说你有没有蜘蛛侠钢铁侠灭霸之类的超能力?”
  季末没眼看。
  莫狄恍然大悟。
  “那倒是没有的。我只是五感比别人更发达,超能力是没有的。”
  白海青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莫狄,然后微笑道:“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小莫同志。我们接下来还有点事,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这是逐客的意思。
  莫狄起身,看向季末,又变得像大狗狗一样。他眨巴着眼问道:“季老师你一会儿还去咖啡厅吗?我等你。”
  白海青响亮地砸吧了一下嘴,笑得像个奸商。
  季末绷着脸道:“不去。你回学校吧。”
  莫狄掩饰住了一脸落寞,扬起来一个笑,说:“那我们下周见。”
  季末僵硬地点了下头。
  临别的时候莫狄也跟白海青打了招呼,然后轻轻带上门。
  门一关,白海青的笑容瞬间猥琐。
  “小末末,他明天还会来咖啡厅堵你。他刚刚关门的时候想的。”
  季末瘫在转椅上,一动不动。
  白海青摘下金丝框眼镜,用衬衣角擦着,嘴里开始嘀咕。
  “你说说,挺好一孩子,怎么就在你的预知里成了那样……这孩子这么喜欢你,怎么能杀你呢,还用匕首捅你,怎么想都应该是用另一个地方捅你……”白海青说着说着就不正经了。
  见季末还是在转椅上静止,甚至还闭上了眼,白海青自知季末实在是心情不好不想理他,于是又恢复了正经。
  “但他确实没有异能。我们现在确定的是能触发你的异能的人精神力都在S级以上,然而精神力S级以上却并不是拥有异能的充要条件,目前有异能的只有我们俩,也许异能只会出现在向导身上……可能是对本来就数目稀少的向导的一种补偿?你觉得呢?”
  季末却突然从椅子上弹起来,然后噼里啪啦在电脑里输入密码调出文档。
  白海青凑过去。“小末末你在看什么?”
  季末打开的是他的预知事件加密文档。文档停在第一页。日期是六年前。
  “想知道吗?来塔工作呀,人类再进化研究部欢迎你。”
  白海青连忽悠带哄地,总算让十八岁的季末相信他做部长的人类再进化研究部是一个特别有前途特别有趣的部门。
  然而当时这个部门其实还没成立。
  但这并不重要。白海青心想,只要小末末来了,咱部门就成立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搞清楚季末的异能到底是什么,是怎么运作的。
  白海青:“你说的‘世界末日’是怎么回事?”
  季末沉默半晌,然后道:“我从小就知道会有世界末日。大概我几岁成的向导,几岁就知道了。”
  白海青安静地看着他,等他继续讲。
  “我告诉了我爸妈,他们都不相信。”
  “……我看到这个预知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讲给别人的次数多了,别人就说我是疯子。”
  季末直视白海青的眼睛。他既然说他有读心的能力,那就让他自己看吧,自己预知到了些什么。
  白海青看着面前的少年。十八岁的年纪,放在别的孩子身上应该是青春洋溢,甚至是嚣张跋扈的,面前的孩子长了一张绝好的面容,眼神却像个垂死的老人。
  他盯着季末古井无波的双眼,然后浑身克制不住地开始发抖。
  那是个永夜,遍地硫磺火,鼻翼是烧焦的气味,目力所及全是废墟。他看见熟悉的街景成了碳,地上的死尸成堆,已经无所谓边区和安全区的分别了,没有地方是安全的,一切都毁了。他在这个景象里四处奔跑呼喊,一个活人都没有。
  再然后,是震破鼓膜的剧烈一响,也许是爆炸,也许是行星撞地球,最后眼前漆黑一片。
  这个场景比白海青看过的任何末日片恐怖片都要令人颤栗。
  ——因为实在是太真实了。
  如果从几岁开始就不停地看到这个场景,对于那么小的孩子来说一定是个天大的噩梦。然而却没有一个人相信他。这种精神创伤是无法估量的。
  白海青冒着冷汗,走上去紧紧拥抱了这个少年。
  这是他做的最像长辈的一件事。
  白海青心疼这个孩子。
  作者有话说:
  咕咕咕。
  
 
 
第4章 -斑颈鼠兔
  「我的诅咒开始得太早,以至于我都不晓得正常的人生应该如何。——季末《无关记录》」
  白海青松开了季末,抹着眼泪。抽着鼻子,他问道:“你为什么叫这个是预知呢?”
  季末被这个年轻叔叔的突然熊抱吓得愣住,缓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因为一定会发生。”
  白海青注视着面前的少年。季末确实有异能,他毫不怀疑,然而他怎么就能确定自己的异能是预知,而不是什么比如场景构建之类的能力呢?
  白海青思考了一会儿,问道:“是不是还有过别的预知?”
  季末低着头,双手绞在一起。“没有。”他回答道。
  贵宾室的空气十分凝重。白海青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季末看他,或者是说点别的。
  白海青:“季末,你看着我说话。”
  季末咬紧了牙关,脖颈好像注了铁水,僵硬着不动。
  白海青:“季末,你要是没撒谎,就看着我说话。”
  季末突然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双手死死握拳,指甲陷进了手心,然后眼眶一下子通红。
  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季末突然转头朝白海青吼道:“我要回去!”
  只是一瞬间的对视,白海青捕捉到了季末心里的第二个恐怖场景。他愣在当场,直到季末“砰”地甩上门大步离开,门口的哨兵保安也丝毫不敢阻拦,才堪堪回神。
  这个孩子……
  季末从塔出来的时候,还浑身发着抖。他顺着不甚熟悉的街景,漫无目的地乱走一气。他不想回学校,也不想回家。天下之大,他竟然无处可去。
  季末越走越崩溃。本来遇到第二个跟他一样有特殊能力的人,他应该很欣喜才对。可是他恨极了被别人窥视内心的感觉。不由分说地像个长辈一样抱住他,又逼他袒露所有不堪的秘密,好像所有的感受都在他心里打翻了,他难受得想要大哭,想对着白海青拳打脚踢。
  季末跌跌撞撞地走到了一个桥洞下面。这是一座废桥,底下本来应该有的河早就干了,长了半人高的草,光景是又破又残。太阳逐渐向地平线靠拢,黄昏给这个破桥洞镀上了一层金边,让人觉得破败又安全。季末倚着桥体的石头,双手抱膝,把头埋起来。他的头发已经挺长了,刘海挡住了眼睛,但他不想去剪。他趴在腿上,软软的发丝就铺散开来,一阵风吹过,发丝就微微飘动,柔和静谧。
  过了一会儿,季末把手垂在地上,逐渐有银色的光芒朝指尖凝聚,少年整个人仿佛氤氲在一团雾气中。在少年指尖和沙质土相接的位置,慢慢、慢慢地出现了一个实体。那是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体型很小,一张小脸上仿佛有表情。
  那是一只斑颈鼠兔,是季末的精神体。
  小鼠兔一落地,就蹭了蹭主人的掌心。温暖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季末怔愣地抬起头,看见了他许久未见的小伙伴。
  季末颤抖着将他的斑颈鼠兔拎起来,贴着自己的脸颊。
  “原来你还在……”季末的声音带上嘶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白海青步履匆匆地赶去了刑侦部。他连门都没敲,“哗啦”拉开门,然后一阵风似的走向了里间的部长办公室。
  “陈剑,调出来今年六月的左城区的案件记录,家庭案件,父母双亡,剩一个高考的孩子。”
  陈剑坐在办公桌后面,正拿着一把枸杞要往保温杯里装,一听这话,枸杞扑簌簌滚了一桌子。
  一声鹰啸,陈剑的精神体——苍鹰,落在了他肩头,双眼锐利地看着白海青。“海青,你从哪听说的这个案子?”
  白海青不耐烦地推了推眼镜,“我见了那个孩子。你快把档案给我看。”
  陈剑恍然大悟,“你见过季末了?难得这孩子还愿意给你说话,这个案子不管谁问他都不说,跟嘴上封了蜡一样,我们当时费了老鼻子劲……”边说着,他边从电脑里调档案,然后把屏幕转过来。
  陈剑嘀嘀咕咕说的一大串白海青一耳朵进一耳朵出,他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然后眼睛都湿了。
  案情记录很简单:哨兵父亲精神失常,要杀死自己的妻子。向导妻子没能安抚丈夫,在缠斗时,两人双双从楼梯跌落,当场死亡。他们的儿子季末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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