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沽名钓愉(近代现代)——薛不盐

时间:2021-10-06 10:09:51  作者:薛不盐
  有人不正经地问他,今天带哪个妹子?
  带哪个妹子?周楚然看了一眼在卫生间里刷牙的方颂愉纤细的背影,勾起一边嘴角,心想今天不带妹子,带个比妹子更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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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阿姨的墓地为什么在桐城?”方颂愉坐在周楚然跑车的副驾驶上,拉上了安全带,“周叔叔不是在南辰么?”
  周楚然开了导航,对着导航认了好一会路:“我妈遗书上要求的……她喜欢桐花,生前还买了套小别墅在桐城,种了一院的桐花,刚装修完,还没等住进去,人已经去世了。”
  方颂愉总觉得自己戳中了周楚然的伤心事,看了他好几眼,不再开口说些什么。路程很远,一路行至山郊的陵园,已隐隐可见青山巍然,远处是桐城山,桐城著名的旅游景点,每到暮春时分,去踏青可以欣赏一山的桐花,美不胜收。
  其实墓地位置选得很好,满足了阿姨的心愿,方颂愉想。他把自己买到的花轻轻放在碑前,心下嗟然。
  周楚然双手插兜,看着他献花,扁了扁嘴,没说话。
  他倒是总觉得周楚然变成这样是因为母亲意外去世了。给周楚然找了理由,原谅周楚然干的坏事便容易许多,被伤害也只会安慰自己,对方家庭变故突然失去了母亲,性情大变也能理解。
  理解到最后,他被他爸锁在家里饿了三天,然后转学去了南辰二中。
  方颂愉问自己恨不恨周楚然呢?似乎又没有特别恨,但是讨厌、厌恶,还有看对方堕落而不自知的痛心疾首,这些感情却特别浓重,浓重到盖过了恨,变成了抵触。
  “行了。”周楚然有点不耐烦了,他看了一眼表,说,“上车吧,时间不早了,该走了。”
  方颂愉以为周楚然有什么急事,没说什么,上了车,系好安全带,然后听见周楚然把车门落锁的声音,咔嗒。
  其实是很正常的举动,但方颂愉风声鹤唳,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尤其是,周楚然还主动跟他搭话:“你怎么没读辰大啊?”
  方颂愉反将一军:“你怎么来桐城了?”
  “我跳级了。”周楚然理直气壮,“然后申了国外的学校,现在是gap year。”
  gap year还玩挺花。
  方颂愉撩了一把头发,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周楚然把跑车顶拆了,现在车是敞篷的。风猎猎地吹过方颂愉的头发,他才觉得自己头发是长了点,想不好要剪还是继续留。
  眼前景色又逐渐变成山峦连绵的样子,青山苍翠,方颂愉猛地反应过来:“这不是回去的路!”
  怪不得主动跟他说话,敢情是在分散他注意力。
  确实不是,周楚然理直气壮:“说好带你兜风的,这是上山的路。”
  这条盘山公路常年是他们这群富二代飙车的地方。方颂愉不知道周楚然开到了哪里,只知道是沿着上山的公路开了一会就停下,很快就有其他几辆改装车从公路一侧驶出来,在他们身边并排停下。
  一个寸头鼠眼的男的搂着副驾驶上的网红,车紧挨在他们旁边,调笑道:“周哥就开这个车?”
  “临时有事。”周楚然说,“来不及换车,随便开开,把第一也让给你们当当。”
  寸头鼠眼的男的打量了方颂愉好几眼,那种目光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把他没有被车身遮住的部分从头发根到手臂打量了个遍,方颂愉被这种给他明码标价的目光看得非常不适,偏过头去,对周楚然说:“我要下车。”
  周楚然置若罔闻:“不许下去。”
  他一点也不担心方颂愉开车门就走,因为他把车门落锁了。方颂愉说什么都没用。
  果然,方颂愉试图拉开车门,却想起来之前听见的落锁声。
  他怀疑周楚然是故意的。
  方颂愉冷冷地看着周楚然:“你骗我,放我下车。”
  周楚然吹了个口哨,朝着方颂愉笑了笑,但却并不明朗,反而显得恶意满满。
  他说:“我骗你又怎么样,你不要忘了,照片在我手里。”
  “你!”方颂愉拳头攥紧,忍着自己在车上跟周楚然打起来的冲动,“你不要得寸进尺。”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周楚然伸手摸了摸方颂愉因生气而涨红的脸,他觉得方颂愉脸上的红晕反而显得方颂愉更可爱了,“小愉,听话一点,乖一点,不好吗?”
  好个屁。
  操你大爷。
  方颂愉在心里骂了无数句脏话。
  寸头鼠目的男人还在跟周楚然搭话,他说:“你怎么不带个妞儿来?”
  “你懂什么?”周楚然勾勾嘴角,“你也是南辰人吧,那你知道他爸姓什么吗?他爸姓方。”
  方颂愉插嘴:“我爸姓方怎么了,他把我生活费断了哈,他都不认我了。”
  但是贼眉鼠眼的男人却因此显出一些吃惊:“方世军?”
  周楚然朝着寸头鼠目的男人打了个响指。
  俩人交谈的时间并不长,方颂愉看不出他们是怎么沟通的,反正周楚然跟他说了一声“要开始了”,没过两分钟,周楚然用力一脚油门踩了出去,完全没给方颂愉适应机会。
  巨大的推背感从座椅传来,方颂愉这次迎着风直接破口大骂:
  “周楚然,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
  周楚然置若罔闻,甚至又踩了一脚,再一次提高速度。在一众改装车的车队里,他这辆除了价格都很普通的跑车,竟然是第一名。
  但方颂愉无暇顾及这个,他胃里翻江倒海,车速太高,眩晕感侵略整个大脑。
  换句话说,他一点也不觉得刺激,他只想吐。
  作者有话说:
  一个疯批一个变态,小鱼允悲。
 
 
第19章 好甜
  本以为绕着盘山公路开一圈就算结束了,没想到还有第二轮。一路上周楚然踩油门的脚没停过,但碍于车辆性能和改装车无法比拟,后来渐渐被超过了。
  方颂愉一边想吐,一边脸又被风吹得生疼,他威胁周楚然:“我想吐。”
  他猜周楚然大概不舍得新车被吐一车,别的不说,打理起来就很困难,车内陈设全部换一遍也不能保证清理干净无异味。而且方颂愉看准了时机,刚刚那一圈,他发现路边是有酒店和饭店的,看上去是桐城山风景区的配套设施。
  反正周楚然现在都倒数了,没什么争第一的心思,劝说周楚然放他下来应该也不难。
  周楚然沉迷于竞速,皱了皱眉:“憋着。”
  “憋不住。”方颂愉说,“这风这么大,谁知道呕吐物会不会吹你脸上啊,你说是吧。”
  说罢他就一副捂着嘴要吐的样子。
  周楚然余光扫到,毫不留情面地说:“……你好麻烦。”
  但可能因为顾及到呕吐物的杀伤力,周楚然的车速慢了下来,身后一辆车趁机呼啸而过。
  方颂愉趁热打铁:“前面不是有个饭店么,那你放我下来,然后你继续,我不干扰你,行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周楚然要是再不知好歹,方颂愉在副驾驶上拧掉周楚然的头的心都要有了。大不了他不遵守交通规则,在副驾驶上妨碍周楚然开车,两个人撞上护栏,当场毙命,也好过被飙车吓到头晕目眩。
  周楚然没说不行,但凭逐渐减慢的车速来看,多半是允了。方颂愉又开始打自己的小算盘,景区内部一般都有黑车的,一到景区内部他就打辆车离开,然后回家就着手准备搬家。
  车停在饭店侧门边上,周楚然解开车门锁,看也没看一眼方颂愉,催促他道:“你快下车。”
  至此方颂愉终于逃脱了周楚然的掌控,他心中一阵轻快,下了车之后头也不晕了人也不想吐了,拔脚直奔饭店侧门,打算从侧门进去。问了人才知道,饭店的侧门对着包厢,沿着包厢的走廊一路往里走是大厅,然后才能从正门离开。
  方颂愉没走几步路,在一个包厢门口,遇见了钟斯衍。
  在这里遇见钟斯衍简直是怎么也想不到的奇缘。方颂愉张了张口,还没出声,穿着普鲁士蓝卫衣的钟斯衍主动朝他挥了挥手,眼睛弯弯:“你怎么在这里啊?赏景?”
  现在是旅游淡季,大抵钟斯衍说完才想起来这件事,只好又笑笑:“又或者顺路?”
  “我说我被拐骗了。”方颂愉盯着对方漂亮的眼睛看,眼里满是无奈,“你信吗?”
  方颂愉站在原地,丝毫没有朝钟斯衍走过来的意思,即便他们之间只间隔两三米,钟斯衍只好自己走过去,握住方颂愉的手腕,举起来,笑道:“那我这样算解救成功了吗?带你去吃甜品怎么样,这里的厨师甜品做得还不错的。”
  “不亚于二次拐骗。”方颂愉笑。
  但不知道为什么,钟斯衍在这里,无形之中总给他一种安全感,至少是周楚然奈何不了他的安全感。他顺从地跟着钟斯衍往前走,钟斯衍的手自然而然地从手腕落到手掌,然后牵住了了他的手。
  干燥,温暖,富有力量。方颂愉因此而定下心神来,他并非不愿意被掌控,人生里多的是身不由己的事,但前提是这种掌控能够赋予他安全感,让他愿意让渡支配权。
  比如此刻,惊魂未定中,钟斯衍要带他去吃甜品,不问他“拐骗”作何解释,也不问他莫名来到这里的缘由,只是照顾他的情绪和感受。所以,方颂愉是心甘情愿被钟斯衍带着走的。
  钟斯衍陪他坐在大厅,方颂愉翻着菜单,随手点了几道菜品,才想起来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姐姐来了。”钟斯衍把菜单合上,递给服务员,“她来这边看看产业,我就顺带来找姐姐玩两天。”
  方颂愉有些吃惊:“这是你家的产业?”
  钟斯衍微笑道:“嗯,这里叫桐城小筑,前面是一排民宿,然后这里是饭店,主要就是走中高端度假路线的,现在是淡季,所以没什么人。”
  难怪他在这里会碰见钟斯衍……方颂愉之前想到过钟斯衍来历不一般,却没想到过钟斯衍家里原来是做旅游度假产业的,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哪里都走不出富二代们的圈子。
  没多久,方颂愉点的双皮奶就被送了上来。他不太好意思让钟斯衍看着他吃东西,找了个干净的勺子,舀出一口,伸手递到钟斯衍嘴边,没说话,只以动作示意。钟斯衍看着他的眼神愈发温柔起来,笑意更甚,张开嘴暧昧地含住了勺子。
  方颂愉想把勺子收回,却被钟斯衍强行握住了手腕。钟斯衍吃完还不罢休,又舔了舔嘴唇,似是而非地对着方颂愉说:“好甜。”
  很暧昧的氛围。他不知道是不是吊桥效应作祟,误把钟斯衍认作心动的缘由。偏偏钟斯衍做什么都很点到为止,握住他手腕也不过几秒时间就松开,撩得很坦荡,没给他留足思考的时间。
  方颂愉刚想说“糖是有点放多了”,身畔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再然后眼前多了一个人。周楚然气急败坏:“你不是想吐吗?还在这里吃双皮奶。”
  现在周楚然拿他也没有办法,方颂愉胆子大起来,直接回嘴:“我吃什么关你什么事?周楚然,我劝你别管太多。”
  钟斯衍皱了皱眉,看向方颂愉:“小愉,这位是?”
  方颂愉不信钟斯衍没看出来这就是他嘴里“被拐骗”这三个字的来历,不过他很乐意借这个机会气死周楚然:“人贩子,专职拐骗。你这里有保安吗?能不能拉出去,烦死了。”
  钟斯衍慢条斯理地用手边的热毛巾擦了擦手,不很在意地说:“这样吗?先生您消费吗?不消费我要请您出去了。我们这里是不许大声喧哗的,请您不要影响我们小店做生意。”
  他甚至看都没看周楚然一眼,几句轻飘飘的话便足以气得周楚然上蹿下跳。周楚然从口袋里掏出皮夹子,甩了一沓数目不小的现金在钟斯衍面前,冷笑道:“这些够消费了吗?”
  “小愉,”钟斯衍盯着方颂愉的眼睛,微微前倾身子,似乎在说什么咒语,“做生意有选择客人的权利……你觉得,你想要这位客人吗?”
  他是认真地在咨询方颂愉的意见。方颂愉想也没想,说:“不想要。”
  钟斯衍便往后一仰,倚在椅背上,招了招手:“王叔,把人请出去吧。”
  “方!颂!愉!”
  周楚然一字一顿:“你不要忘了照片还在我手里!”
  “那你给他看吧。”方颂愉直接撕破脸皮,“你大可以再威胁我试试看,以前不说重话是给你妈面子,现在看来我替阿姨后悔生你。大不了我就不读研究生,逼急了我回头找我爸,你算什么东西?你爸还不是要仰人鼻息?”
  周楚然当然知道方颂愉说的都是真的。方颂愉脾气爆性子烈,当初因为穿女装的事能跟他爸闹得鸡飞狗跳差点断绝父子关系,现在也就能为了周楚然威胁他的事把他们圈子搅得翻天覆地。方家在整个南辰都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周家也确实有些生意要仰方家鼻息,并非方颂愉空穴来风,而且方世军就这么一个儿子……
  权衡利弊之下,周楚然哑了火,反过来求人,摆出那副委屈的样子:“小愉……我都特意不飙车来找你了……”
  “你要是跟在我家跟我说放弃了飙车来找我,我可能还会动容。”方颂愉说,“你现在是飙车飙了一半把我扔到半路……大哥,你打人打了一半跟人家说我都特意不打你了,这合适吗?”
  保安已经站在周楚然旁边了,手也搭上了周楚然的胳膊,俨然一副要架着人带走的模样。为了场面不那么难堪,周楚然只好忍气吞声,撂下一句“行,我走”,自己离开了桐城小筑。
  和周楚然的故事太复杂,方颂愉只挑没用的跟钟斯衍解释:“我不会找我爸了,这辈子都不会的,刚刚是在吓唬他呢。”
  可惜钟斯衍没那么好糊弄,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手指沿着桌布一路往前,直到覆在别人手背上,从指缝里钻进去,然后又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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