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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乱葬岗挖坑的我是否做错了[穿书]——白孤生

时间:2021-10-07 20:33:29  作者:白孤生
  “我想救你……”
  公孙谌声音轻轻的,冷冷的,“你想救我,还是救那个疯子?”
  攥着漆黑滚金边的袖口,颜如玉认认真真思索了一盏茶,然后又变成小泪壶,“呜,欺负人,那,那不一样吗?”十日醉的后劲开始起来了,在他的眼中,原本或一或二的公孙谌,这下真彻底变成两个了。
  这让颜如玉当真有了种黑白交加的感觉,这迷糊中一着急!
  他更馋了。
  他边哭着,边慢吞吞将酒壶倾回来,然后软着劲去瞅壶里有没有酒。
  可真是愁人,也不知这将喝的是酒水还是泪水。
  公孙谌无法,取了灵液塞到他手中,又用了巧劲将酒壶给取走。颜如玉捧着灵液蒙了下,惯性吸了一大口,熟悉的味道充盈着唇舌间,让他也安静了下来。
  “自然不一样。”
  他听到有冰凉如刀的声音擦过。
  “抽刀断水,命脉已绝,他此生不再有‘过去’。”公孙谌薄凉如冰,“舍弃记忆,舍去过往,彻底堕.落自血脉诅咒——”
  颜如玉哪怕沉于醉意,也被敲醒三分。
  血脉这词何其敏感,直叫人遍体发凉,难道他已知自己过往身世岁月?!
  公孙谌分明感觉到那瞬间的僵硬,却摩挲着他细嫩的下颚,像是压根不放在心上,只去说别的事情。
  “如玉常将我与他看做一人,那哪种性格,更让你欢喜?”
  酒意正浓,惊悚的劲儿过去了,缠人的困意又爬了上来。颜如玉总觉得公孙谌不大对劲,偏还去细想那个问题。
  他本就醉,再有那乱糟糟的记忆在脑中穿行而过,那话一不留神就从嘴里跑出来了,“我怕他……也信他。”那不自觉流露的亲昵之下,却有寒意刮骨,连带桌椅摆设都结了一层冰霜,正是气息外露之象。
  整间屋内,唯独他们相拥这方寸之地,还留着生机。
  颜如玉觉得有点冷,便缩了缩。
  白大佬翻脸无情,暴戾恣睢,当真是晴也有时阴也有。初见时接连的痛苦至今难以忘却,毕竟可算是他两世来濒死次数最多的时候。
  可在不知山处,他应了颜如玉的贪求,也踏着白莲做到了这点。他肆意妄为,却也守诺,数次救人,心中已然有诸多信赖。
  而黑大佬……
  颜如玉想到这,便去瞧他。
  此刻小酒鬼眼里,两人又变作一人,漆黑的长袍清晰可见,自是黑大佬。
  冷冰冰,以为是个白团子,其实是个白切黑。
  心里的暴戾疯狂少不了多少,说是好人却更是个恶人。回归时的活魂说撕便撕,强行挣开能让凡人穿过的缝隙;分明重伤却又不说,打坐是说突破却分明是疗伤。
  强把人皮裹凶心,最是表里不一。
  是他最喜欢的主角,却也不是他想的主角……他终究是迟了些。
  但是……
  小酒鬼伸手去摸了他的脸。
  又摸了摸手心,跟个骚扰的小混.蛋似的。
  是暖的啊。
  他叹息了一声,满足地眯起眼:“我最是喜欢你了。”
 
 
第29章 
  颜如玉一醉十日, 清醒的时候,盯着头顶陌生的床帐发呆。醒来后的记忆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只想表演个当场晕倒再睡个十天。
  十日醉当真好喝, 但是这嘴巴, 也确实是没堵门。
  颜如玉痛定思痛, 酒, 还是得喝。
  但是得避开公孙谌来喝。
  不然酒后可不知道还会再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思痛完, 他开始打量这间屋子,色调极其淡雅, 干净利落, 没有多余的摆设。他再低头,身上盖着的薄被是纯黑, 只有枕头是湛蓝。
  这种奇怪的组合让他想起《风起云涌》里的描写。
  这是公孙谌的屋子?
  他到公孙家了?
  颜如玉蓦然起身, 身上素色的里衣让他抓了抓头发,打算在储物空间里扒拉件衣服来穿。只是刚下了地,就发现边上的架子放着一套显眼得无法忽视的衣裳。
  他瞧着那极其繁华滚金的服饰陷入了沉默, 就算是在颜家, 他也从未穿过如此奢华的衣裳,这北玄大陆的风格与东游的内敛着实是不同。
  他比划了两下,发现正是合身。
  得, 确实是为他准备的。
  颜如玉慢吞吞给自身套上了,唯独在最后的腰佩上废了点功夫。他低头打量着这身大红如火的长袍, 有些不太自在。
  他从未穿过这般鲜艳的服饰。
  “叩叩——”
  门很有礼地敲了两下,旋即公孙谌出现在门外。
  归于公孙世家,他身上换的衣服虽仍是漆黑, 却更显奢华靡靡, 让颜如玉原本有的尴尬散去, 忍不住笑起来,“这是家中习惯?”他捋了捋袖口,指尖摩挲到繁复的纹路。
  公孙谌冷道:“公孙尚黑红,重容颜,好打扮。”
  颜如玉挑眉,这些细节可不会在小说中出现,闻言他忍不住弯了弯眉眼。
  这岂不是□□裸表达了公孙家人是颜控?
  公孙谌:“可要出去走走?”
  他的声音冰冷无情,语气更是硬邦邦,毫无柔软之处。颜如玉却连连点头,走到门边扯了扯他的袖子,那鲜活神色流露于表,赫然没被那冷气侵蚀。
  路上,颜如玉才问道:“可是到了要紧时候?”
  公孙谌:“将要突破,气息无法遏制。”本该收放自如的气势在此刻只会愈攀愈高,毫无遮掩可能。
  颜如玉敛眉,这便是“欲与天公试比高”?每每突破新的境界,必定是要得天道锤炼,此刻渡劫,万没有留手退步的可能。
  两人并肩而走,只是为了让久睡的颜如玉活动筋骨罢了。
  可这般景象,却已经惊呆了无数人。
  公孙离目瞪口呆,下意识用鞭柄戳了戳身旁堂兄弟的腰眼,“是不是昨儿的幻术还未解开,还是说我眼瞎了,出现了幻觉?”
  堂兄弟的脸色更加难看,幽幽说道:“咱们余毒未清吧?”怎么会幻想出有人与公孙谌并肩而走的温情景象?!
  公孙离发了会愣,把九节鞭收了起来,匆匆赶了上去。
  “不成,我不信!”
  那堂兄弟与公孙谌的关系没公孙离那么好,也没追赶上去,只是站在原地顿了顿,飘魂似地回了药堂,决定再取些灵药治治眼。
  北玄大陆的世家并不像东游门派那般疏远人世,反而是与凡人混住仙城。寻常人家也是流传着仙家的故事,也有凭借人间供奉修行的香火道,实在别具一格。
  而公孙世家,其本家也是在始安仙城扎根,分家无数。
  “东游因仙迹少有显露,俗世以皇权为上。北玄世家不忌踪迹,故皇权敬仙,少有霸主。”颜如玉津津有味地听着公孙谌讲古,余光看到有人自后面赶上。
  颜如玉:“大佬?”
  公孙谌:“公孙离。”这话像是在给颜如玉介绍,又像是在叫公孙离的名字。
  颜如玉恍然,这名字他也是有点印象的。
  这位仁兄在公孙离出现时,还为了渡劫的公孙谌挡过一剑,只不过应当是个路人甲,后期压根没出现。如果他不是为了颜如玉的宝贝主角挡枪过,也是难记住这名字。
  既然是对大佬好的难得人物,颜如玉粲然一笑,“你好,我叫颜如玉。”这介绍可是一点都不古意,可公孙离正眼一瞧颜如玉笑吟吟的模样,当即觉得心脉不正常。
  仿佛心中有小动物乱撞,像极了要扑腾出来的模样。他心道不妙,立刻去瞧公孙谌冰冷的脸——
  小动物摔死了,公孙离安心了。
  这位小郎君再好看,他也不能夺他人所好不是?
  他道:“如玉如玉,这可正是个好名字。你是十七郎的朋友?”
  颜如玉眨了眨眼,笑意更浓,“十七郎是公孙谌的排序?”
  公孙离:“这是主家的排行,我虚长些年岁,排行第八。”
  颜如玉得了这些小细节,忍不住去瞧公孙谌,笑着说道:“那我还不如叫你十七哥得了,那不至于分不清楚。”
  他本是玩笑,却看到公孙谌颔首,淡淡说道:“可。”
  颜如玉有些手足无措,面色微红,“那……我真叫了?”
  公孙谌低头看他,面无表情,只那双漆黑的眼眸一直瞧着他,那模样仿佛是在等。只不过是个简单的称谓,却因为双方的在意而显得暧.昧。
  颜如玉犹豫片刻,心一横,不过是个口头称呼,又是自己提起的,有什么好迟疑不前的?
  “十七哥。”颜如玉道,“日后,可要多多指教了。”慵懒狭长的眼眸透着促狭的笑意,他半心半意地作揖行了礼。
  对面的公孙离揉了揉眼,他方才是错觉?
  怎么会觉得那一瞬,公孙谌眼中闪过了阴郁的独占暴虐?这种激烈的情绪可真不像他,尤其是当下将要突破的时刻。
  那浑然一身的冰霜已经足够覆盖他所有的情绪,也正是现在没多少敢靠近他的缘故,只会被寒意冻结。
  ……虽然从前也没几个敢便是了。
  颜如玉作揖时,正酣睡在他肩膀上的小花精循着动作滚下,他一惊,忙去捞住,双手合拢捉住那小宠,精致脆弱的容颜露出几分莞尔好笑,无奈又有趣地戳了戳花精的小脸,“自个就长着翅膀,怎还能摔下?”
  那小花精爱娇地蹭蹭颜如玉的指腹,身后亮闪闪的小翅膀扑了扑。
  这一小小意外,却是错过了他称呼时公孙谌的神情。等他抬头,便看到公孙谌若无其事地说道:“可要出去逛逛?”
  颜如玉本要作答,却忽而想起一事:“你的大典在何时?”
  公孙谌:“五日后举行。”
  颜如玉:?
  五日后!我擦这时间怎么突飞猛进?!
  颜如玉拢着小花精眉头微蹙,看了眼公孙离,将想说的话吞下去,“回去。”他语气有点凶,像是知道了公孙谌偷跑的事情。
  两人对上视线,颜如玉的声音又软下来,“十七哥,你该回去了。”
  公孙谌他伸手捏了捏颜如玉的耳垂,轻声道:“有事可寻公孙离。他知荀尚平在何处。”那身影如泡沫消失在他们眼前。
  公孙离:“……我便说他这时候不该在,原来是幻影。”
  他看向颜如玉,这位估计便是公孙谌回来时带着的昏睡不醒的朋友。今日便是为了他的清醒,才在这时候强行分神。
  颜如玉叹息了声,嘟哝着说道:“五日后大典,这岂不就是近在眼前?”这时间当即就从充足的三个月骤然缩短成五天,可真是一寸光阴一寸金,能不能氪仙石换时间啊靠!
  公孙离:“原本是在三月后,但是长老们见过十七郎后,便说时间来不及了。”
  公孙谌那修为压根就随时能突破临界点,可不是能强行压制的模样。长老们未免夜长梦多,便直接定了时间。管他们的请柬发出去后究竟能不能赶来,左不过赶不到亏的也不是他们。
  渡劫大典能给予同辈以下修士不少感悟,若是旁观够多或是天赋异禀,甚至能为自身渡劫少去许多的磨难,故而这种渡劫大典只是惠泽其他修士。北玄大陆这种互帮互助的习惯由来已久,已经成为了习俗。
  颜如玉蹙眉,公孙谌不是这等不知轻重缓解的人,不管黑白哪一个都不是……今日的行为虽让他感觉到重视与心暖,却也有焦躁不安。难道那日强行带他回到“现世”时受伤过重?还是另有别的原因?如果是受伤,现在还要突破渡劫,当真是安全?
  “敢问方才,你可有感觉到十七、十七哥的气息?”颜如玉在念到十七哥的时候,还是有点卡壳。
  得亏现在公孙谌不在,他还能多练习练习。
  公孙离以为他在担心公孙谌方才分神幻影的事情,便道:“不必担忧,其实大典说是在五日后举行,其实现在十七郎已经在渡劫峰闭关了。这五日,不过是族中长老推算天劫降临的时间。有长老们加持看护,他不会有事的。”
  说是大典,自然不可能真的跟宴席一般人来人往,只是在渡劫前后,允许与会者远远旁观渡劫时的天象与渡劫之人如何破劫而已。
  颜如玉心中稍安,既然修士都说无事,那应当是真的无事。
  既然大典近在眼前,颜如玉自当着手准备起眼前最要紧的事情,那便是公孙壶。
  对于这段开启了大高潮的剧情,他记得清清楚楚。
  【眼见公孙谌正在要紧关头,有一人自天而降,手中持有一剑,借天雷之势劈向公孙谌。公孙离眼见不对,甩出九节鞭替公孙谌担下这一剑。
  公孙家有两位长老从旁飞来,手中结印,正要拿下那冒入之客,却听他舌绽春雷,声音宏正:“公孙谌,你之血脉乃天咒,实在不该延续下去。今由我来断绝,正是该有之道。”
  “天咒”是个特殊的词,在北玄大陆上,只指代一个意思。
  近.亲.相.奸的血脉。
  那人此话,顿时让参加大典的人哗然一惊。
  盘膝坐在渡劫峰上的公孙谌连眼也未睁,手指却微动。
  那两位长老面面相觑,左边那胡子花白的老者冷声哼道:“休得胡言!今日.你坏我公孙家大典,便以为胡言可避过罪责吗?!”
  来者哈哈大笑,笑声却凄然,“三长老,您难道还没认出来我是谁吗?”他抬手化刃,刮去长须,只露出净白面容。
  “我名公孙壶。”
  三长老愕然,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脸,心中隐隐约约浮现出过往的记忆。他皱眉,“就算你是公孙壶,十七郎乃是你的子嗣,可那……”
  公孙壶露出森然笑意,“因为他也是明月的孩子。”
  “是明月,与我的孩子。”
  逝去二十余载,令公孙明月发疯的往事,就在此时,就在当下,被公孙壶一言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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