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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乱葬岗挖坑的我是否做错了[穿书]——白孤生

时间:2021-10-07 20:33:29  作者:白孤生
  除此外,多了一条奇怪的小鲸鱼。
  小花精和小鲛人与他一起进来了,但是两小只都在呼呼大睡,派不上用场。
  整个幻境,唯一还没有搜查过的地方……
  在那张床。
  那张公孙谌几乎不曾离开过的床。
  颜如玉敛眉,细思了片刻,重新进了暗室。
  暗室内,公孙谌正低头看着他带来的书,这囚禁的日子看起来对他没什么影响。那薄凉淡漠的神色总会让颜如玉幻视到原著里的那个风味的大佬。
  虽然他确实很喜欢,但多少也有点失落。
  毕竟一路走来这么久,颜如玉怎会不珍惜那些时日?
  可惜大佬似乎忘记了。
  颜如玉的动作引起了公孙谌的注意,他移开视线,淡淡地看着他。
  “十七哥,刚才我出去一趟,这幻境很小,只维持整个院子。我找过的地方都没什么异样,唯一还没有检查的就是这张床,让我找找可好?”
  为了避免出差错,颜如玉用词很谨慎。
  生怕大佬不满意。
  公孙谌沉默了一会,从善如流地站起来。
  颜如玉笑起来,然后褪.去鞋子爬上.床,开始在各个地方敲敲打打。床头,床板,他甚至将铺好的被褥都翻出来检查,逐步逐步摸了过去,生怕里面缝进去什么硬物。
  整整两刻钟的大搜查,颜如玉颗粒无收,什么都没发现。
  他颓废地将东西全部都整理回去,嘀咕着说道:“怎么会一点痕迹都没有?”难道这个幻境是无解的不成?
  公孙谌闭眼,是呀,怎么会有无解的幻境呢?
  除非这个幻境,从一开始就不单单只有一个清醒的人。
  颜如玉要出去的时候,公孙谌淡淡地说道:“今夜,你也不要走。”
  颜如玉的背板一僵,“好。”
  他迈出腿,身后又是一道低低的嗓音。
  “不许打地铺。”
  颜如玉的路被堵死,讪讪出去。
  一日,两日,三日……
  颜如玉有些恍惚,他趴在公孙谌的怀里醒过来,温暖的怀抱挡住了外面的寒意。
  他们居然在这幻境里度过了三个月,而且幻境里的时间,已经到了冬天。颜如玉有点畏寒,黑大佬明明是冰属性,却热得让人眷恋。
  颜如玉窝在他怀里都舍不得起来,太暖和了。
  等不得不起身的时候,颜如玉打着哈欠,才慢吞吞爬了出去。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不对劲。
  他在暗室的时间越来越多,在公孙谌的身旁待的时间越来越多。
  “如玉,黑。”
  “如玉,陪我。”
  “如玉,想你。”
  “你走得有些久……”
  那些短短、浅浅的字句,与温暖的怀抱一起,将颜如玉死死拥紧,难以挣脱。
  但是这天太冷了,他又太困,他懒懒地看着暗室的夜明珠,将一闪而过的念头压下。
  天气实在是太冷了,连着几日下雪,颜如玉开始忙活着将堆好的小雪人弄进来给公孙谌看。毕竟黑大佬出不去,颜如玉只能一一靠着行动,让黑大佬感受到外面的世界。
  堆好的三个小雪人放在桌上。
  第二天起来,白大佬的那个小雪人就融化了。
  颜如玉有点可惜。
  他出去外面取食物的时候,才发现都下雪了,泡在养花的水缸里的小鲸鱼居然活得好好的。
  颜如玉屈指敲了敲脑袋,他怎么会忘记这里养了只小鲸鱼呢?
  而且都下雪了,这水缸居然还没冻起来?
  颜如玉好奇,他停下动作,蹲在水缸边看了半天。发现有人在看,那条小鲸鱼慢吞吞地往上浮,然后突然滋水喷了他一脸,口吐人言:“今晚子时三刻,过来找我。”
  颜如玉:“……”
  鲸鱼都会说话啦?
  只可惜小鲸鱼说了这话后,就再也不理颜如玉。
  颜如玉看着正怡然自得游泳的小鲸鱼,不知为何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公孙谌。
  他自顾自回了屋,一日如常。
  只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一反常态地将自己塞进了公孙谌的怀里。
  公孙谌抱着他,安安静静地说道:“如玉,怎么了?”
  他开始会与颜如玉说话了。
  颜如玉敛眉,这不该是好事吗?
  为什么他总是觉得有点怪异?
  颜如玉:“觉得冷。”
  公孙谌翻身压在颜如玉身上,“我会让你暖起来的。”他吻住颜如玉的唇,手指往下与如玉的紧扣在一起,光是那体温相贴的感觉,就足够颜如玉温暖到想要流眼泪。
  子时三刻。
  颜如玉悄然睁开眼。
  他没有睡着。
  要等公孙谌睡着并不容易,他很浅眠,也基本上不怎么睡觉。有时候他刚睁开眼,就感觉到大佬盯着他的视线,那仿佛时时刻刻都是清醒着。
  不过偶尔他也会睡着。
  公孙谌喜欢颜如玉主动抱他,与他接吻,说些亲近的话,那时候的黑大佬比较容易放下戒备,在温存后,也总会小睡片刻。
  颜如玉心疼大佬不睡觉,忍着羞耻试过几次,效果很好。
  大佬很喜欢他这么做。
  只是那羞耻的感觉,总是让颜如玉难以摆脱,所以颜如玉基本很少主动。
  或许是他潜意识里总觉得有些怪异?
  尤其是那挥之不去的羞耻感。
  尽管公孙谌一次又一次告诉他,那很平常,很普通,是他们常常会做的事情。
  他的主动,会让公孙谌的忍耐失效,总会带着一身吻痕下床。好歹没做到最后一步,颜如玉就自暴自弃当做是做梦,反正也是在幻境里不是吗?
  奇怪。
  颜如玉怔然,他多久没有想起幻境这件事了?
  他的手指不小心碰到那根铁链,下意识抽了回来。
  时间来不及了,颜如玉悄声出了门。
  外面还在下雪,他的手指有点冰凉,下意识都藏在了袖子里。厚厚的雪踩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嘎吱声,颜如玉从来没有在晚上出来,这才发现这外面的天上……
  是两轮血月。
  颜如玉盯着那两轮血月看了许久,才走到水缸边上。
  “你来迟了。”
  小鲸鱼道。
  颜如玉:“你的造型,有些古怪。”
  小鲸鱼:“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模样?”
  “是一尾鲸鱼。”
  “那是什么神奇的物种?”
  这一来一往的回答,让颜如玉忍不住挑眉。
  “在我心里是什么样子,你在我眼里就是什么样子吗?”
  小鲸鱼:“当然。有过恐怖阴森的,也有过诡谲异常的,但是将我养在水里的,你是第一个。”
  颜如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因为鲸鱼是一种水生动物……罢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小鲸鱼:“你会答应来见我,让我有些奇怪。”
  颜如玉:“有什么可值得奇怪的?”
  “像你这种深陷在幻境里的人,意识到有什么不同与往日的事情后,都会下意识告诉旁人吧?尤其是那与你在幻境中最亲密的人。
  “你不说,是因为……你也觉出了不对。”
  颜如玉抓在水缸边上的手指痉挛,抠得用力,关节都发白。
  “他被困住了。”
  颜如玉的声音轻飘飘,不知是在对谁说话。
  小鲸鱼冷不丁地说道:“是你被困住了?还是他被困住了?”
  他道:“颜如玉,你仔细想想,究竟是谁被困住了?”
  颜如玉的神色挣扎起来,“十七哥被困……不是,不对,他没有被困……是,是我被困住了……”
  他声音在那瞬间僵住。
  “他困住了我。”
  那条锁链,困住了公孙谌。
  在明面上。
  而那条锁链,又困住了颜如玉。
  那条锁链的存在,不断在向颜如玉强化一个念头,公孙谌需要他,公孙谌离不开他,如果他离开,公孙谌会死……那些孱弱,那些温柔,那低低的话语,那亲近的拥抱,那日夜相抵的温暖……全都是,全都是真正的束缚。
  颜如玉下意识抓住脖子,指尖痉挛地在皮肉上划过。
  那条铁链,究竟是锁在公孙谌的脖子上,还是挂在了颜如玉的脖子上?
  哐当——
  卡啦——
  接连两道不同的声音响起,颜如玉却不敢回头。
  “如玉。”
  那人站在背后,这么轻声叫他。
  颜如玉的双手撑在水缸上,死死地看着水面的波痕,“十七哥,你一直都是醒着的?”
  他这话一语双关。
  究竟是在问他今夜不曾入眠,还是在问他一开始就没有被幻境迷惑?
  公孙谌:“如玉,过来。”
  颜如玉闭上眼。
  “十七哥,我不懂,为什么?”
  他低低说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对?为何会让你升起这种想法?你何必这样羞辱自己……”
  “这非羞辱。”
  公孙谌慢慢说道,那脚步声由远至近,一下下响起,就跟敲在颜如玉心尖一般。
  “它看似困住了我,却也将如玉困在我身旁,不是吗?”
  那声音近了。
  就在颜如玉的耳边。
  那熟悉的怀抱拥住了颜如玉,却让人胆颤。
  “如玉,你不是很怕冷吗?为何要在晚上跑出来?我们回屋去,好不好?”
  那声音可谓极致的温柔,却让颜如玉忍不住挥拳,挣扎着要逃出去。
  “十七哥,这不对!”
  公孙谌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却透着更多诡异的柔色,“为何不对?如玉只许他碰你,却不许我与你这般亲密吗?如玉呀,可这不公平,他想要独占你,我也想要将你独自吞下……我可是一直、一直在忍着呀。”
  巨大的力气将颜如玉死死抱在怀里,几乎要将他揉进骨子里去。
  颜如玉疼得红了眼,这细皮嫩肉让他不喜,更是想踹人,“我生气的是,你为何一直骗我?!你难道不知我一直在担心你?十七哥,若是有问题,你可以直接说出来,为什么要骗我?”
  他是当真以为公孙谌出了事!
  公孙谌的手指扭过颜如玉的下巴,温柔地在唇上亲了一口。
  “直接说出来?可是如玉呀,你让我说什么呢?
  “说我时时刻刻都在承受着欲念的煎熬,说我想要将你抽筋扒皮彻底融入我身,说我已经快要失控、无法忍受那疯子在我眼前炫耀你?”他的语速越来越快,喉结不住上下滚动,透着炽热的气息,“……这不过是万分之一,你还想听下去?”
  他的疯狂,他的暴虐,他的劣根性,他的恶意!
  颜如玉烫得瑟缩了一下,这不是他认知中那个冷静自持、平淡沉默的黑大佬。
  浓烈的攻击气息几乎弥漫在身旁,杀戮的欲.望正蠢蠢欲动,完全止不住虐杀蹂.躏的恶意。怀里紧抱住的这份柔软太过脆弱,脆弱到无法承受住太多强烈的情绪,甚至连小小的倾诉爱意,也容易吓跑他。
  这样柔软的存在,本来是需要极致的呵护。
  可偏生道路的另一端,有与他一般强大的恶兽在窥视。
  不仅止步于窥视,他还要争夺、抢占、夺取、将这本就脆弱的柔软再度撕裂。
  只有一半仍然是不够的。
  他们怀揣相同的独占欲。
  颜如玉的让步,退却,犹豫,一切都落在他的眼里。
  可不够。
  这仍然不够。
  平静的表皮下,似乎还有什么在炙热燃烧。
  经脉在焦躁的情绪下皴裂,再度被冰灵气抚平,反反复复,疼痛能让他保持着最基本的清醒。
  毕竟颜如玉相信他。
  如玉一直都相信他。
  在他的眼中,年轻的公孙谌一直都是那样的人,强大、自信、从容、没有任何的缺点。他的情绪波动或许不够强烈,但他足够温柔,总是在无声处包容着他。
  他当然乐意去展现这一面。
  他不是做不到。
  可贪婪的本性在翻滚,在怂恿,在咆哮!
  怎么能够呢?
  即便如玉的感情不完全是情爱,他看得最重的依旧是公孙谌。
  可公孙谌,有两个啊!
  一分为二的东西,如何能够满足饕餮的欲.望?
  不仅满足不了,甚至还平添了憎恶与暴虐。
  一日,两日,总是可以忍耐;三日,四日,就变成了恶念;一天天过去,一月月下去,难以满足的欲.望过于疯狂,当他意识到心境的不稳已经影响到修炼时,他便知道,哪怕心魔已经消失。
  可颜如玉仍旧是他的偏执。
  颜如玉总是在问自己哪里值得?
  反过去,公孙谌却也想问,他是哪里值得?
  他轻声道:“你是在什么时候意识到的?”
  如玉没有那么笨的。
  这片幻境,可以说是那大型幻境将他吸纳进来,却也可以说是公孙谌主动将他捕捉进来。
  颜如玉在这里频繁碰壁,多次都找不到钥匙。
  那些时日,如玉的焦急,他看在眼里,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如玉不再那么着急寻到钥匙?
  从什么时候起,如玉开始一点点顺着他的意思,听他的话去做?乖巧,安顺,就算是提出了什么羞耻的条件,他也会乖乖地听话……如玉是那么乖顺的性格吗?
  于是在寂静的夜晚,公孙谌听着颜如玉悄然出去的动静消失后,冰凉的视线落在了那条躺在床榻上蜿蜒的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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