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边满眼期待地看着自己的人,凤空华只觉面上一热,未被面具遮挡的那半截玉白面颊上顿时染上了一层微红,有些羞恼地扭过头避开身边之人的目光,凤空华语调冷淡的说道。
“在下也不是很擅长这些,不如我们去下面几层看看,或许能找到些有意思的东西。”
看着面前这人明明满脸羞恼却还要故作冷淡的可爱样子,特别是在看到那半张银色的面具之下那突然泛上绯色的玉白肌肤,古攸忍不住心头一跳。
强压住想要上前将面前之人抱入怀中的冲动,古攸装模作样地扫视了一圈场内的这些赌桌,随即露出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温声说建议道。
闻言,本就不想在这里多呆的凤空华自然也没有异议,点了点头便跟着古攸一起往下楼的楼梯走去。
看着沉默地走在自己身边,眼中不自觉地透着一股茫然之色的人。
古攸无声地叹了一声,柔和的目光中不知为何便透出了几分心疼来。
其实在问出那个问题的那一刻,古攸就已经后悔了。
认识了这人这么多年,自己怎么就问出了这么没营养的问题呢?
从小就被拘在深宫中的人,又怎么会懂这些东西。
看着满眼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张张赌桌的人,古攸脑中瞬间就想起了那个占据了他年幼时大部分记忆的幼小身影,那个深宫中的漂亮皇子,虽然总是板着张小脸做出淡漠的样子,但是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他总是不自觉地透露出一股寂寞的味道。
所以,自己才常常借着跟作为太子陪读的大哥进宫的机会给他带一些宫外的小玩意,就为了能看到他收到东西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奇和欣喜。
小时候每当自己想要将这人带出宫玩的时候,自家兄长就会皱着眉,用一句”不合规矩”将两人给堵回去。
而尚且幼小的这人也从来不会反驳那人的话,总是老老实实地跟着自家兄长回到东宫中,重新拿起那些枯燥的书籍。
虽然这人从未对无法出宫表示过不悦,但是直到现在,他还都还清楚的记得,每次被自家兄长带回去时,他那茫然又失望的眼神。
没想到时隔多年,他竟在今日这种地方又再次看到了,这人露出那种茫然中带着点无措的眼神,而记忆中那种酸涩的心疼也跟着再次鲜明的出现了,只是这人却依旧一无所觉。
他眼中只有那人,从未注意过身边还有一个人,一直在看着他,为他的每一丝情绪所牵动。
唇边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古攸柔和的目光黯淡了下来,心中微叹。
或许,从多年前自家兄长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让那人露出了那般失望的目光开始,自己就讨厌起那个人了吧?
如今整个祈国的人都知道他们兄弟不和,但是却无人知道原因。
自家兄长也多次试图解开他们兄弟两人间的心结,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只要面前之人一天不能将目光从那人身上移开,而自己一天不能对这人死心,那么他们兄弟间的心结就无法解开……
“两位,从这里往下的五层,想要进入需要有人引荐。
两位是新来的吧,第六层到第十层是不允许新来的客人进入的,两位还是在上面五层好好享受吧。”
各怀心思的两人一时无话,自然也没有心思去看周围都哪些玩乐的项目。
就这么沉默地往前走着,两人没一会儿就将上面的五层都给逛完了。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站到了往第六层而去的楼梯口了。
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此刻是在第几层的两人,下意识地就想迈步往下走。
却没想还没等两人踏上第一层楼梯,面前就突然出现了两个身穿黑衣,带着鬼面的男人,语调恭敬,语气却很是强硬地将两人堵在了楼梯口。
---------------------------------小剧场某日,深知自家陛下对赌术一窍不通的神医拿出几颗骰子,不怀好意地对刚刚下朝的陛下说道:陛下,前日你不是说想学习赌术咩?
今日闲来无事,我们来小赌一把吧,赢的人今晚可以在上面,你说如何?
陛下:好呀。
片刻之后……
大获全胜的冷奚对着呆愣的陛下笑得一脸不怀好意,说道:空华,我赢了,咱不等晚上了,你这就把赌注给我吧……
(说完便将人抱起往寝室走去……
再被放到床上的那一刻,呆愣中的陛下终于回过了神来,抬脚就将准备爬上床的人给踹了下去。
冷奚(震惊状)空华,你赖账!
陛下(冷笑)哼,没有橄榄枝你还敢爬朕的龙床……
为了神医的性福,亲亲们,把橄榄枝交出来吧,嘤嘤嘤~~~
第七十五章
挟持看着对方如此强硬的态度,两人不约而同地皱了眉。
看着那两人这般的态度,怕是没有引荐的人,今日他们是不会放他们两人进去了。
前面五层他们已经差不多都查看过了,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更没有楼清的踪迹。
想来他们想找人也得下下面的五层去找,可如今这种状况,要他们到哪里去找个人给他们引荐啊。
难道今日真的要这么无功而返了?
这如何能让人甘心就此作罢?
看着这两个在自己警告过他们之后依旧没有离开的奇怪客人,那两个出来阻拦的人也起了警惕之心,两个鬼面人身形微微一晃,便已经做出了攻击的准备。
霎时,双方之间的气氛立刻紧绷了起来,似乎只要四人中任何一人稍有动作,就会引发一场激烈的打斗。
就在双方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郁,一场打斗几乎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状态的时候,从古攸他们两人身后突然走上来了一个人。
也不知那人是神经太粗了,没有注意到面前这四人间那充满火药味的紧张气氛,还是此人艺高人胆大,不怕惹上麻烦,所以对面前的状况完全不放在心上。
所以,那人毫无压力地从古攸他们两人身边经过,直接无视随时都有可能打起来的四人,将手中的一面小巧的琉璃小牌在那两个挡在楼梯口的鬼面人眼前晃了晃,就径直往楼下走去,而那两个鬼面人也没有做出阻拦那人的动作。
“唉,兄弟,不是说好一起过去的吗?
你怎的先走了?
好没义气啊。”
就在那人准备下楼的时候,古攸灵机一动,在凤空华和那两个鬼面错愕的目光中,突然上前一把勾住了方才走过的那人的脖子,语气很是亲厚地说道。
同时,在那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古攸空闲的那只手以一个别人看不见的角度,按上了那人腰间要穴。
“公子,这两人真是你朋友?”
虽然看古攸跟那人说话的语气态度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而且那个被他勾住了脖子的人也没有任何被人错认的恼怒表现,一眼看过去,要说这两个人是朋友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但是旁观的三人还是感觉出了一丝异样,那两个鬼面人对视了一眼,收起了攻击的姿态,转而望向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很是怀疑地问道。
“当然,我们是相交多年的好友。
今日约好了由他带我们去下面五层见识一下,只是我们两人先到了,所以才在这里等他。
如今,我的朋友过来了,两位是不是该给我们让路了?”
还没等那人开口,古攸就先一步接下了话头,他语带笑意,按在对方腰间要穴的手却又加了几分力,望向身边之人的眼中也充满了耐人寻味的深意。
“是,他们是我的朋友,本就是在这里等我的,还请两位放行吧。”
看了身边之人一眼,那个被古攸挟持住的人很是配合地说道。
虽说他的表现完全是因为被人挟持而不得不照着对方的意思说话。
但是从他冷静的态度以及丝毫没有颤抖的语气来看,这人对于自己突然被人挟持这件事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这样一来,他如此配合的态度反倒耐人寻味了。
“即是如此,几位公子就请吧。
先前是我等冒犯了,希望几位公子在下面五层玩的愉快。”
见那人都说话了,那两个鬼面即使再怎么怀疑,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只能让开了身子,让三人一起下去。
“两位兄台,既然已经过了方才那一关了,下面应该用不着在下为两位引路了,两位是不是差不多该放开在下了?”
就在几人走到第六层的时候,那个被古攸挟持着的人突然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一手还按在自己腰间要穴的人,很是冷静地说道。
“啊,是在下疏忽了,多谢兄台相助。
方才我等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冒犯了兄台,是在对不住,还望兄台能够见谅。”
闻言,古攸立刻收回了挟持着对方的手,礼数十足地对对方弯腰一揖,语调歉然地说道。
他这般礼数周全倒不是因为方才自己挟持了人家,而感到有多愧疚。
而是方才一探之下,他才发现这个被他随手拉来帮忙的冤大头的功力竟然不在自己之下。
自己所谓的挟持,在对方眼里看来根本算不得什么,他们两人能够侥幸过关也不过是因为此人有意配合。
此刻人家都发话了,要是他不把这后续工作给做好了,怕是日后会有麻烦,而且麻烦还不小。
“举手之劳,兄台不必放在心上。
只是在下要提醒兄台一句,在这里,兄台今日的这般举动日后还是不要做的好,免得惹来麻烦。
在下言尽于此,预祝两位玩的愉快,就此告辞了,日后若有缘再见,再与两位好生畅饮一番。
不知两位意下如何呢,”好友””不得不说此人真是相当大度,被人如此失礼相待也没有任何恼怒的迹象,只是摆了摆手,拿古攸方才的话将两人打趣了一番。
“兄台此言甚合在下心意,他日若有缘再见,定要与兄台畅饮几杯。
那今日我们两人就不打扰兄台玩乐的兴致了,就此别过,兄台好走。”
没想到今日这般误打误撞也能碰到如此性情洒脱,甚合自己心意的人,古攸不由也有些心喜,干脆顺着对方的话,与那人攀谈了起来。
“此人倒是有几分意思,越兄,你怎么看?”
目送着那人离开,古攸面上笑意不减,扭头看向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凤空华,微笑着问道。
“此人的身份不简单,古兄,下次再碰到这样的情况,还是三思而后行的号,省惹上更多的麻烦。”
不同于古攸那般愉悦的心情,凤空华望向那人离开的背影的眼中却满是慎重。
闻言,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却没有看身边殷切地看着自己的古攸,只是语调冷淡地说了一句,便径自从对方身边越了过去,往这一层守关者所在的房间走去。
“唉,越兄,你这又是怎么了?”
眼见着这人似乎又生气了,古攸一怔,却又想不明白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了他。
眼看着这人径自走远,无奈之下,古攸只能快走几步,追了上去,殷殷地解释道:“唉,越兄,我方才也是情势所逼,无可奈何才出此下策。
看那人样子,原本以为也就是个富家公子哥而已,谁知按上了他的脉门才发现此人的功力竟不在我之下,但是那是我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只能将错就错了。
此次是我错了,我保证,下次绝不会再如此鲁莽行事,越兄,你就别气了吧,可好?”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我说那人身份不简单,可不是说他在外面是个身份不低的人,我的意思是说这人在这个销金窟里身份不简单,怕是跟魔教魔教关系不浅。
古兄,你随手一拉都能拉到一个在魔教中身份不低的人,还能跟人家称兄道弟,在下真是自愧弗如。
只是下次古兄你再准备跟什么人拉关系的时候,麻烦视线告知在下一声。
在下也好有个心理准备,该走远些就走远些,省得到时打扰你们”好友”叙旧,惹祸上身。”
闻言,凤空华突然冷哼了一声,停下脚步,扭头冷冷地看了身边之人一眼,冷声说道。
“越兄此话怎讲?
那人身份不简单是真,可你又如何得知他是魔教中人?”
古攸被面前之人这么突如其来的一顿斥责训得满头雾水,眼见着面前这人是真生气了,可自己还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惹到他了。
所以,为了死得明白,明知对方此刻是在气头上,古攸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哼,难道古兄忘了我们刚来这里时,那两个女子说过的话了吗?
她们说这下面的五层,从第六层开始,每想要往下走一层,就得通过所在楼层的守关人的考验。
你再想想方才那人是去了哪里?
既然他可以不经过守关人的考验,随意往来各个楼层,自然是跟魔教关系匪浅才能有这般的特权。
要我说,我们想找到楼清的下落,也不用这么一层一层的打探了。
干脆由古兄你去找你那位新结识的好友好好交谈一番,说不定人家直接就能告诉我们楼清在哪了。
古兄,你觉得在下的提议如何?”
看到面前之人还是这么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的样子,凤空华只觉得心中的怒气再难压抑,他冷冷地看了身边之人一眼,语带嘲讽的说了几句。
随即,也不等对方回答,直接便推开眼前的房门,走了进去。
---------------------------小剧场冷奚:空华,方才你那么生气,是不是因为我跟那人套近乎,你吃醋了?
陛下(冷哼)你这人惯会跟人硬攀关系了,我早就习惯了,有什么好吃醋的?
冷奚(震惊)空华,冤枉啊,我何时喜欢跟人硬攀关系了?
陛下(冷眼瞥过)当初你不就对我用强,硬是坐实了我们的关系吗?
这不算吗?
冷奚(冷汗)空华,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咱不提了成吗?
陛下(面上杀气一闪而过)你对我做下那般之事,也能过去就算了?
冷奚(无奈状)说吧,空华,你又想让我去做什么?
陛下(挑眉冷笑)明天就是发枝枝的日子了,你去把亲亲们的橄榄枝都抢过来,朕就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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