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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中禽(古代架空)——一枝安

时间:2021-10-13 15:27:22  作者:一枝安
  狗皇帝说:“我掉的是一个会说会笑会喜欢我的、活生生的阿白!”
  神仙赞许他的诚实,于是什么阿白都没有给他:“做梦去吧,你以为这样的阿白是这么好找回来的吗?”
  灵感突发写的沙雕故事。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人不能那么狗。
 
 
第89章 他们靠的那么近,近到他能感觉到郁白幽暗的颈项间散发的气息。
  美得你。
  郁白拍了拍他的手背,残忍且愉快地回答他:“一个都没有。”
  孰料那只手立刻被赵钧攥紧了。不知这刚脱离生命危险的家伙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抓着他的手像是铁钳,几乎要将他的骨头生生攥碎一样。
  郁白抽了口凉气,挣了一下却没挣开——赵钧这又是抽什么风?又想借着病重来占便宜吗?一念至此,他不由得蹙眉:“放开。”
  赵钧不但没有放开,反而攥的越发紧,指甲都快嵌进郁白皮肉中:“阿白,我疼……”
  在他含糊不清的呢喃中,郁白愣了下,这才发现赵钧鬓边的黑发已经被冷汗浸湿,双眼紧闭,并没有睁开的意思。
  ——那声“阿白”大概并不是认出他之后的撒娇耍赖,而是在难以忍受的疼痛里呢喃出的下意识求助。
  他难得有些手足无措,想去喊容寸心,右手却被赵钧死死攥着,动弹不得。
  赵钧大约是真的疼狠了,身体弓起,牙齿死死咬着下唇,不多时便咬出了血。郁白眼尖地瞧见那些衣衫掩映的血痕,竟像是活了似的,趴附在他的心口上,亮出毒牙肆意吸血。
  郁白只犹豫了片刻,便将另一只手也递了过去:“……赵钧?你能认出我吗?”
  赵钧呼吸急促,就着这个姿势,猛地把郁白拉进怀里,随即死死地圈住了他的脊背。出口的却不是他常唤的“阿白”,而是一声一声苦苦忍耐不住的“疼”。
  浑身骨骼几乎要被勒碎成粉末。郁白伸出手,一下一下地轻拍着他的后背:“我在。我在呢。”
  不知过了多久,赵钧颤抖的呼吸才渐渐平稳下来,只是圈着他的手臂仍旧不肯放松,任凭郁白怎样哄骗许诺也没用。到最后郁白也放弃了,任由赵钧紧紧搂着他,在沙沙的夜雨声中放任自己思绪飘渺。
  两颗心脏贴的太近,他清晰无比地感受到那颗心脏的蓬勃跳动,那其中仿佛蕴藏了春天般的生机活力。
  他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忽然间便觉得安心。
  ……终于不再是试金楼里那奄奄一息的人了。
  夜雨声声,郁白的心神渐渐安定,他扯过一角被子,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
  夜半,赵钧先醒了过来。
  心口传来的剧痛终于消退了大半,赵钧紧咬着的牙关松了松,正要翻个身,忽然发现自己怀里好像不太对劲。
  怎么……多了一个东西……这是什么……剧痛过后,视线还有些模糊,赵钧努力睁着眼睛看了半天,陡然一道闪电划过内心。
  他颤颤巍巍地呼出一口气,忽然觉得这半夜的痛楚值了。
  怀中的青年睡的极沉,微微蜷着身体,秀朗的面孔因为沉睡而显得愈发静谧安和,仿佛任何触碰都不会将他惊醒,然而任何触碰都将让他陷于亵渎境地。
  他们靠的那么近,近到他能感觉到郁白幽暗的颈项间散发的气息,像一股温热的气涌上他的脸颊。
  赵钧竭力屏住呼吸,却控制不了砰砰直跳的心脏,他在幽幽的子夜睁开眼睛,如同坟墓里忍受黑暗的灵魂,忽见云破月来,星子入怀,不禁以世界上最贪婪而幸福的目光,去观望怀里的星子。
  他再也不能更深刻地体会,什么叫做只需一眼,万般柔情便涌上心头。
  在这梦中才有的场景中,赵钧有如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蜻蜓点水般触碰了郁白的嘴唇。
  仅此而已。
  他到底是没能鼓起勇气亲上去——试金楼下那一吻已将他积攒三年的勇气消耗殆尽,
  如果这是一辈子就好了。赵钧禁不住想起春日里落英缤纷的宫道,郁白独自远去的背影。
  天地安宁。他依稀听见滴滴答答的声音,想来是暴雨渐歇,明早一定是个好天气。
  。
  一夜疾风骤雨,清晨天地安然。赵钧睁开眼睛的时候,郁白已经不在怀里了。
  他有些遗憾地重新闭上眼,企图回梦里再续前缘。谁料一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看见你睁眼了,别装了。”
  胸口还是隐隐作痛,赵钧也懒得起床,便仍旧维持着平躺的姿势,只把脑袋转向郁白:“阿白?”
  “干什么?”郁白正活动酸痛的手腕,因为赵某人的恶劣行径,那手背上还有未退的红痕,短时间内怕是无法消下去。他心中余怒未消,便听那罪魁祸首试探着问:“你不舒服吗?”
  舒服?舒服才怪!你试试被人勒成腊肉干是什么感觉?昨晚他差点被勒死好不好!——就为了那么一点莫名其妙的恻隐之心,害的他早晨爬起来的时候浑身都跟散架了似的,天知道为什么一个重病号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郁白内心波澜起伏,外表冷静依旧:“没什么,可能是昨天动手的时候撞着了。”
  赵钧眼神闪了闪,虚弱无力地劝道:“这样啊,那你好好休息。要不要上床来睡会儿?”
  郁白不说话,他却抓心挠肺憋的厉害,只好又道:“我们是怎么回来的?我隐约听见你叫谁师兄……你师父也回来了吗?”
  郁白冷静道:“嗯。”
  赵钧眼巴巴的:“嗯?”
  郁白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屈指敲敲桌面:“我让厨房送了早饭来,起来吃饭。”
  桌上的粥菜映入眼帘。赵钧苦着脸反问:“阿白……你看我现在这样,起得来床吗?”
  郁白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
  当郁白端着碗来到他床前时,赵钧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恐怖之处,直到那股奇怪的味道涌入鼻尖——他不由得皱了皱眉,瞅瞅郁白面无表情的脸,又瞅瞅那碗还冒着热气的不明色泽的粥,小心地询问道:“阿白,这什么啊?”
  郁白惜字如金:“药粥。”
  赵钧抖着声音问:“放……放了什么药啊?”
  郁白想了想:“不太清楚,反正是用来压制金蝉的。”
  他今日凌晨从赵钧的魔爪下挣脱出去后去见容寸心,谁料房门紧闭,莫名其妙出现的花渐明从屋内探出个脑袋,往他怀里塞了一兜稀奇古怪的药材,让他配上小米熬粥,又能治病又能果腹,是上上佳品。
  顿了顿,他补充一句:“我亲自看他们熬的,不会有错。”
  虽然他也觉得这味道很古怪就是了。
  那药味儿——那都不能称之为药味儿。
  黄连味苦尚有一丝清香余韵,这一碗不明液体,颜色黄绿交加,味道直冲天灵盖,好似把腐臭的鸡蛋清暴晒在烈日下,配上足足发酵了一个月的蟑螂尸体和指甲里漆黑的污垢,偏偏这酸臭味儿里还夹杂着一丝诡异的甜,像是在不见天日的后牙牙缝里隐藏了一年的栀子糖的残躯,咕嘟咕嘟在青花瓷碗里翻涌着。
  容寸心对此解释:“甜的是沼泽地里龙纹花的花骨朵,这可是好东西。”
  赵钧捏着鼻子,委委屈屈地抗议:“我不喜欢这个。”
  郁白慢慢搅着汤匙,无动于衷地舀起一勺:“喝不喝?”
  赵钧屈服了:“……喝。”
  再不喝,他怕郁白掐着他的下巴灌进去——他还不想当一只填鸭。
  。
  容寸心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他当即不忿,那姓赵的王八蛋竟然劳动他心爱的小弟子屈尊降贵喂药,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一会儿是不是还要借口药材味苦,要小白亲亲才肯罢休?
  话说起来,这药是什么味儿?自己配的药有那么难喝吗?容寸心认真反思了一会儿药材配比,自信地否决了配比失衡的可能性,随即公事公办般地例行问诊——赵钧何等善于洞察人心,很快就从容寸心面无表情的询问中明白,比起让他尽早康复,容寸心更乐意多喂他两天苦药。
  气氛微妙,暗涛汹涌。
  容寸心忽然问:“对了,他昨晚是不是疼的特别厉害?”
  郁白下意识瞥了眼手背上未褪的红痕:“哦,有的。”
  他忽而疑道:“你知道?那你昨晚怎么一句也没有提?”
  容寸心回忆了一下,耸耸肩膀:“哦,我本来是想跟你说的,但你跑的太快了,我话还没说完你就跑进来看人了。”
  郁白:“……”饶是他再迟钝,也不会感觉不出容寸心对赵钧的敌意,而且目前看来这敌意已经蔓延到了他身上。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赵钧满嘴怪味儿地打圆场:“没事没事,反正都过去了,也没有那么疼……”
  “嗯,提起适应适应也好,反正你还得再疼几晚上。”容寸心满意地观摩着赵钧的脸色,“齐庄主这耐力还是要多练练哪。金蝉桀骜,既然已经发作一次,那再次驯服它便要忍受比初次种下时百倍的疼痛,如此至少连续三晚方能起效。”
  “……”赵钧微笑着咬牙,在这高难度动作里保持了一贯的笑脸,“多谢您为我费心。”
  。
  凤十一那瘆人的笑容大概是向赵钧学的吧——郁白被他笑得头皮发麻,眼神一扫,赫然在窗边发现了一个不甚清楚的脑袋。
  透过薄薄的窗户纸,那人的样貌依稀可辨。
  郁白怀疑地喃喃念道:“……师兄?”
  好好一个人,怎么有趴窗户的癖好,他以为他是学堂里的教书先生吗。
  容寸心专心把脉,思索要不要给药粥加一味酸笋意思意思:“你师兄怎么了?”
  郁白指指窗子:“师兄在外头。”
  容寸心头都没抬:“你看错了,你师兄现在连门都出不来……”
  似乎有极轻极轻的脚步声响起。在郁白凝重的神情和赵钧看好戏的眼神下,容寸心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异常,声音越来越慢,“来”字也不由自主地拖长了音。
  脚步声停,身后幽幽响起花渐明的声音:“师、父,您叫我好找。”
  小花儿——一位身高八尺、相貌堂堂、力能抗鼎、目测一顿饭八个馒头且疑似热爱趴窗户的青壮年美男子,郁白的师兄花渐明花师兄——当着这个便宜师弟和一个外人的面,最终是摆出了一个毫无感情的微笑:“师父,我有话问你。我们出去说吧。”
  容寸心神情微冷,仿佛一瞬间换了一个人:“在这儿说吧。”
  花渐明却丝毫不在意他的冷淡态度,微笑间已经握住了容寸心的手腕:“当着外人的面,不好。”
  郁白没弄清楚这两人在整什么花活儿,也懒得弄清楚,放下散发着诡异味道的罪恶之源:“师父慢走。”
  赵钧被一嘴苦药乱了脑筋,当即也跟着来了一句:“师父慢走。”
  花渐明:“???”
  容寸心:“……”很好,那就再加一味腌了两年的酸笋吧。
 
 
第90章 夜月花朝
  “你师父和师兄……是怎么回事?”赵钧看着郁白重新端在手里的碗,试图岔开话题蒙混过关,“这是他的真面容吗?”
  “不知道。”郁白用三个字答完两个问题,“来,喝药了。”
  赵钧:“……”
  为何这话听着有些莫名的熟悉?他尚未来得及想清是在何处听过这几个字,脊背便已窜起一阵阴森森的寒意。
  。
  一夜骤雨,山间清早的空气带着丝丝缕缕的冷冽扑面而来。满山枫树经一夜雨水洗涤,到今早已是青翠欲滴,容寸心和花渐明二人并肩走着,偶尔经过树下,会有几滴昨夜的雨水啪嗒一下落到头顶。
  啪嗒。啪嗒。又一滴雨水。
  花渐明终于按捺不住地出声:“怎么,师父是收徒弟收上瘾了吗?一个郁白还不够,还要再来一个?”
  容寸心摆摆手:“那姓赵的乱叫,别乱冤枉人。”
  花渐明却不肯罢休:“那郁白的事可不算冤枉您。”
  “这个问题咱们昨晚不是讨论过了吗——好罢,我承认我违背了承诺,但昨晚也让你讨回来了,不是么?”容寸心叹了口气,懒洋洋地反问,“难道是昨晚没尽兴?”
  “是,昨晚是讨论过了……可是您却始终没给我一个合理的答复。”花渐明手背渐渐爆起青筋,“师父,我找了您这么多年,您在做什么呢?”
  容寸心不答,反而眯着眼睛笑起来:“那你又在做什么呢?”
  “招惹是非,欺凌师弟,同门相残——小花儿,师父可没教过你这些。”
  任何人在说出这种话时,都不会是多么愉快的口气,然而容寸心的语气却依旧温和,一如当年白玉京山顶上淡泊尔雅的仙人,包括对他的称呼,也依旧是哄孩子般的“小花儿”。
  花渐明沉沉地盯着他:“您也没有教过我,我还会有‘师弟’。”
  容寸心耸耸肩:“那你现在学会了吗?”
  “小花儿,你不是孩子了,争宠什么的就不要学了。”他语重心长地劝说,“为师可以许你春宵一夜,却许不了你未来。有时间还是多出去走走,活泼开朗些才好。”
  ——就差劝他悬崖勒马另觅新欢。他一只手已经推开了厨房的门,虽然他已辟谷多年,但口腹之欲却未消退,这会儿倒有些想念多年前吃过的酒酿圆子,便想着去厨房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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