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你妈的biao子，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说着伸手就抓住了潘灵的长头发，用力扯着左右甩动，另一手伸向她了的衣服领口。
潘灵又叫又哭的声音，引来了不少人出来看热闹。
康文闻之前以为他们真的是情侣，或者是配偶，但是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
“你干嘛，放开她！”康文闻跑去按住陈汉海的手。
“哟，你小子想英雄救美？”陈汉海咧嘴笑道。
“不过今天我就看着你这模样，清清秀秀的卖.屁.股应该很好卖，只是大爷我还是喜欢女的。”
康文闻被他说的血液上涌“你他妈一张猪嘴，喷什么粪呢？”
说着抬脚就要踢向陈汉海，却被一个人突然出现阻止了。
列车长带着两个乘警来了，两个乘警动作麻利的就将陈汉海控制住了。
“陈汉海？”列车长挑眉道“你还是个人？”
说着他竟然还上手扳着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他的脸。
“看着人模狗样的，原来是个精.虫上脑的垃圾。”
“我呸！”陈汉海吐了一泡口水，还好列车长躲得快没被吐到。
列车长笑着用力拍了拍陈汉海的脸“行吧，这还没出云滇省呢你就这么猖狂了。下一站给他送派出所去。”后一句是对两个乘警说的。
“程阳煦你敢！”陈汉海鼓着眼睛说道。
列车长程阳煦笑道“怎么？你难不成是想做什么黑恶势力，还敢威胁我？”
“要是有什么保护.伞，我们国内可是坚决打击的。你还以为这里是你家啊。”
“你！”陈汉海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两个乘警扭送走了。
康文闻转头看向潘灵，问道“你没事吧？”
潘灵擦了擦眼泪，揽了揽头发对康文闻摇头道“谢谢你。”
又对列车长道“谢谢列车长。”
程阳煦点头道“你先去整理一下仪表吧。”
第56章
潘灵朝着车尾走去，程阳煦微微低头对康文闻礼貌关心道“您没事吧？”
康文闻摆手道“没事。......那啥，列车长你忙，我回房间了。”
列车长笑眯眯的点点头，但仍然站在原地没有动。康文闻想着对方可能是要让自己先走，这服务态度真的是很好。
但是走了两步就不太对劲了，康文闻一走程阳煦也跟着走。康文闻心想，可能是列车长也要去车尾。
然而当康文闻进了自己的包厢，转身要关门的时候，却撞在了身后的一堵肉墙上。
“你...”康文闻抬头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正要张嘴说话就感觉到肩膀一沉，程阳煦推着康文闻的肩膀就进了包厢，反手还将门给关上了。
“......呵。”康文闻抱手上下打量着对方，最后冷笑了一声。
“原来xing骚扰是你们列车的特产吗？乘客骚扰女乘务员，你这个列车长也在背地里骚扰乘客。信不信把你连着那陈汉海一起扭送公安机关？”
程阳煦微微勾唇，伸手揽住康文闻的腰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挤开。
“那你送吧，就是我要是进去了，有人就要守寡了。”
“呸！”康文闻伸手拍在他脸上，将人推远点。
“穿着制服不要做这么油腻的事。”
程阳煦撇嘴道“我很油腻吗？”
康文闻对着他挑眉不说话。
“那我油腻那你是什么？你是配套的绿茶。”程阳煦笑道。
“你才绿茶。”
康文闻瞪他一眼，转身坐到了床上。
“进来故意换张脸，还装模做样的来查我的票。就是想知道我在那节车厢好来夜袭是吧？”康文闻抱手审问道。
程阳煦老实交代“我那不是担心你和别的什么人在一个房间嘛。”
“哦，那现在你知道没有了，这个房价就我一个人。我要睡觉了你可以走了。”康文闻挥手送客。
“文闻你忍心让我和乘务组的那些臭男人们睡在一起吗？”程阳煦装可怜道。
康文闻嫌弃道“别学张登进西子捧心，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说完还搓了搓手臂。
杜谦林闻言立马恢复了正常，失笑道“我待会要去巡查，你要一起吗？”
康文闻问道“灯泡呢？”
杜谦林摇头“没有找到他，想必应该也是改变了模样混在了乘客中吧。”
康文闻撇嘴，早知道自己改变角色形象，让他们慢慢猜。
“为什么你每次的角色都是些重要人物，或者就是有职权的。我几乎每次都是平头老百姓。”
什么老师，警察，捕头....而自己，不是普通人就是学生。
杜谦林笑道“那就是说明，我应该保护你啊。”
这也是我心里希望的。
康文闻看着杜谦林带着笑意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听见了杜谦林再说“我希望你依靠我。”
“那列车长可一定要保护好我了。”康文闻眉眼一弯，笑起来露出小白牙。
常年未更换的灯罩带着朦胧的柔光，在列车轰隆轰隆的背景声中，杜谦林的心跳声似乎要冲破耳膜，恨不得将自己剖开放在康文闻眼前，让他看看自己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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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文闻之前就一直在躺着休息，所以到熄灯了也一点都不困，便跟着杜谦林一起去巡查了。还好现在车厢里的人大多都睡着了，不然他一个穿着便装的跟在列车长的身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逃票被抓了。
硬座车厢还亮着惨白的冷光，车厢里的空调也开得很大。康文闻看见很多人都盖着外套，没有外套的就抱着手臂减少露在空调出风下的皮肤。
抬头看着行李架上的箱子背包，康文闻小声的问道“他们都不怕自己的包被偷了吗？现在的治安这么好？”
要知道，在康文闻以前住的筒子楼，随手在楼梯口放下什么东西，三分钟再回去就就没了。那边街道上虽然有监控的居民楼里没有监控，有些有的也因为社区供不上电费和网费就是个挂在墙上的摆设。
“当然还是会有人来偷的。”杜谦林道。
“但是小偷也不是什么都看得上的，既然放在行李架上，还睡得这么熟的肯定是没什么好东西的。一般火车上的小偷都是一开始就盯上一个目标再动手的。”
杜谦林停顿了一下，又道“当然也有顺手牵羊，临时起意的。‘偷盗’换个说法就是贪便宜，有了第一次就会有二，有三。”
康文闻耸肩，他知道杜谦林要说什么。
偷东西虽然和杀人比起来不算什么，但是都是犯法的事，都是人类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邪念，放任其滋长所导致的。
走到列车头，又往回走。但还没走回第九车厢之前抓住陈汉海的两位乘警就快步朝杜谦林走来。
对方看了康文闻一眼，低声对杜谦林说道“陈汉海跑了，现在不知道躲哪去了。”
康文闻眉头一皱，陈汉海作为一个存在感极强的NPC，不是嫌疑人就有可能是死者。这跑了难道是被人扔下火车灭口了吗？
“他的包厢你们去看过了吗？”杜谦林问道。
乘警点头道“都检查过了，其他没有旅客的包厢也看过没有人。”
“还有各节车厢的厕所和餐车桌子底下，都没有在这些地方。”另一名乘警说道。
杜谦林不着痕迹和康文闻交换了一个眼神“再去找找，现在到下一个站点还有一个半小时。要是被他躲过去了可能会从下一个站下车。”
两个乘警看了看对方，心想今天这列车长怎么会这么凌厉，平时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吗？
“你们俩还有什么事吗？”杜谦林问道。
“没有了。”
杜谦林先和下一站的工作人员说了一下这个情况，待会火车进站的时候让他们都注意这点这个人。
安排好了相关抓捕工作，杜谦林又带着康文闻去了陈汉海的包厢。
“这房间，不知道还以为是睡过多少天的了。”康文闻道。
今天下午六点才从昆月始发，到现在也不过五个小时。这房间里枕头在地上，桌子上的波纹边的小桌垫也裂开了一个口子，被子半搭在床上看起来随时要掉下来。
房间里唯一一个像是陈汉海的私人物品的只有一个黑色的背包，不过现在里面只有一块湿润的毛巾，一把牙酸，一套换洗的衣裤。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但是他的背包却十分大，高度有40、宽度30左右，大小差不多一个18寸的行李箱。
康文闻把东西都塞进去把背包拉链拉上，拎在手上掂了掂。
“这个也太轻了，除非他只有这么一个包，不然他带着点东西背这么大个包实在是太不合理了。”
“他的身份证件在里面吗？”杜谦林将地上的枕头捡起来开口问道。
康文闻打开包翻找了一番，拿来一个驾驶证，里面还夹着陈汉海的身份证。
“他是越北的人？”
杜谦林点头“是，不过他家就住在越北的旧街市。她妈妈是Z国人，所以他经常来这边。”
康文闻奇怪道“大家都没有剧本，你怎么知道这些？不会是你又提前登入了？”
“没有，我进来之后一直在看我的工作流程。”杜谦林苦笑道“我知道他的情况还是你们这边十一号车厢有人过来告诉我你们这边在打架，我就叫上那两个乘警，路上他们告诉我的。”
“肯定又是陈汉海。”乘警不耐烦道。
“是啊，这都第几次了。每次上来都要惹事。”另一位乘警说道。
杜谦林好奇的偏头仔细听着，但是那两人却都突然闭了嘴。
“怎么不说了？”杜谦林奇怪的问道。
“...我们不说了不说了。”乘警连连摇头道。
杜谦林疑惑道“说啊，我想知道他都干了什么。”
乘警心里震惊，您这不是玩我们？
平时就是你护着他，才让他如此狂妄的，你现在还让我们讲给你听，怕不是要给我们小鞋穿？
杜谦林看他们一脸忐忑又不相信自己的表情就猜到了自己可能就是袒护这个什么陈汉海的人“没事，你们说我不知道他平时是什么样的，他每次都说是别人的问题。我也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和乘警说这些只不过是不要让戏演的太尴尬，不然这种走剧情的NPC肯定是要完成自己的“讲解”任务的，只是要是一直不跟他们接话递台阶，那边可能都打死人了这两个还在这里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讲什么。
“他不是仗着自己的华裔，就是惹出什么事我们都只能给他送回国去，就在这里拽做一个的。”有了列车长的保证，乘警大胆吐槽。
“就是，每次上来都要去骚扰潘姐，搞得人家潘姐都分手了。现在外面好多人都说潘姐闲话。”
杜谦林心里默默记住了这两个名字。
“他一年要坐我们这般列车两三次。因为潘姐家也住在三可口，所以他们认识很多年了。只是潘姐一直都讨厌他。”年轻乘警一脸愤慨的说道。
杜谦林他们说了这几句话的功夫，就走到了十一号车厢。还没走进十一号车厢的时候就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哭叫声，走进走廊远远就看见三个人扭打在一起。一个乘务员着装的女人，被一个粗狂大汉抓着头发拽了拽去的，看着就很疼。
这两个人应该就是陈汉海和潘姐了，但是另外一个人又是谁？
“看着你这模样，清清秀秀的卖.屁.股应该很好卖，只是大爷我还是喜欢女的。”粗狂男一张嘴就是污秽不堪的话语。
“你他妈一张猪嘴，喷什么粪呢？”
文闻？！
杜谦林听到这个声音，大脑瞬间当机。根本就不记得刚才还在心里戏笑那个愤慨小青年，还年纪太轻为了女人就会大脑充血。
而且现在他只想把刚刚张嘴放屁的那个男人嘴撕烂。
康文闻听完杜谦林的解释，思索了片刻。
“这个人一年，要坐三次火车。还都是这趟去往首都的车，他去首都干嘛？”
杜谦林道“这个还不知道。”
“他和潘灵原本就认识，这就是潘灵忍受他不报警的原因？说不通。”康文闻问道。
杜谦林点头“确实说不通，但是有些时候个人的想法其他人是无法理解的。”
“虽然我也觉得这个理由有点离谱。”
康文闻贝齿轻轻研磨着指甲尖“而且你说你可能是陈汉海的包庇者。当时你说要抓他的时候，他说‘你敢’。”这点就很值得琢磨。
一般没有点底气是不敢这样说话的，虽然也不排除他就是个二百五。
但是在列车上多次闹事，依旧不是铁道局的黑名单那就证明他身后确实有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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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华侨，华裔，华人的区别：
华侨：中国国籍，在国外居住。
华裔：华侨生的孩子，外国国籍。
华人：流有中国血的人（是一个统称）。
第57章
乘警很快就通知了各处回来了。
“还是没有看见陈汉海。”虽然没有奔跑，但是这么走来走去乘警小哥的额角还是微微见汗了。
杜谦林点头，这个是意料之中的。
“这趟列车他和我们一样熟悉，能躲的地方多了。一点一点地毯式的搜索也不太现实。”
康文闻也这样认为，但是就怕下次找到陈汉海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一具气绝的尸体了。
“你们还是去巡查一下吧，包括乘务人员的办公室和工作区域都要去看看。”杜谦林道。
目送两位乘警小哥走远，康文闻回头看向杜谦林“火车上就这么点地方你觉得他会躲去你们的地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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