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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闻...”杜谦林在想要怎么认错才能少喝点，但是抬眼就看见康文闻也给他自己满上了。
“文闻！？你...你也喝？”
康文闻眨了眨眼“我...不能喝吗？但是我想喝...”
张登进说，男孩子第一次会很疼，但是可以喝点酒助兴。
说完像是生怕杜谦林不准似的，抬起杯子仰头就干了。
“咳咳咳！”
意料之中，康文闻还没放下杯子就咳得眼泪哗哗的。
杜谦林赶紧起身给康文闻到了一杯水，蹲在康文闻身边，那两条白花花的大腿，终究是避不开。
但是怕惹文闻生气，杜谦林强忍着自己的手，和自己的眼睛。一面正人君子的模样，给康文闻拍背。
“杜谦林...”康文闻抬手挡开了杜谦林给自己拍背的手，眼角泛红的看着杜谦林。
杜谦林立马吓得手忙脚乱“怎么哭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康文闻挥开他的手，生气的瘪嘴道“我才没有哭。”
真的就是太辣了。
杜谦林一愣，看着康文闻的模样才反应过来他是喝醉了。
顿时头疼不已，那可是五十多度的酒啊，还是一口干了一大杯。看着康文闻手里还攥着的直升杯杜谦林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去医院了。
“我好喜欢你啊。”
康文闻抿嘴轻声说了这句话，但是却发现杜谦林走神不理他，嘴巴一瘪毫无征兆的就哭了起来。
杜谦林顿时慌了“别哭别哭，我喜欢你的。我真的很喜欢你，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喜欢你。”杜谦林就差四指指天，对天发誓了。
康文闻抽了抽鼻子，打了个小小的酒嗝“那你为什么没有反应？”
“什么反应？”杜谦林茫然。
康文闻闻言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拉着杜谦林就往楼上走。走到卧室“哗—”把杜谦林的床头柜打开。
哭道“你买这些东西，原来是给你自己用的吗？”
“？！！！”
“你看着我穿成这样你都没有反应。”康文闻哭唧唧的扯着自己的衣服，直接拉到腰上给杜谦林看“他们都说，如果男朋友看到的话会把持不住，可是你....”
康文闻没能说完，因为杜谦林流鼻血了。
“你....”被酒精侵蚀的小脑袋瓜子，没明白杜谦林怎么回事，杜谦林就捂着鼻子夺门而出了。
“杜谦林。”
杜谦林站在卫生间里物理降温，康文闻在门外趴着门哭。
这世界真的好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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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康文闻喝醉了，没折腾一会就睡着了，杜谦林叫人送来的醒酒药也喂下了。
轻轻抚过康文闻哭红的眼角，杜谦林心里有些愧疚。
但是今天文闻能这样哭出来也是很好的，他憋了太久了。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什么事都记在心里。
“嗡。”
杜谦林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原来是康文闻的手环震了一下。
他虽然有康文闻手环的使用权限，但是平时他都不会查看的，毕竟两个人谈恋爱并不是两个人的一切公有化。
但是今天康文闻实属反常，他想起康文闻之前说“他们说，男朋友看到会把持不住...”？
这个“他们”是谁？
才打开手环，信息就被顶到了最上面的窗口上。
张登进：怎么样？
杜谦林有些危险的眯起眼睛，打开与张登进的聊天窗口。
几条关键句子就映入眼帘
张登进：文闻你不要这么矜持啊，你们俩要是那啥了，杜谦林就得对你负责的。
张登进：我给你推几个网站，你学习学习。
张登进：还有这几个网站，不黄不黄，上面都是些正常的科普，比如男友衬衫什么的。
杜谦林看着熟睡的康文闻，拿着他的手环出了卧室门，走进书房锁上门。
给张登进回复了一条语音。
“老子的媳妇要你教？！一天乱七八糟的你是不是皮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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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张登进：你是不是不行？
第90章
一大早杜谦林就给林素女士打申请，带着文闻回市区。
“文闻，你们把这个穿上。”张登进像一个不舍孩子的老母亲一样，站在车边依依不舍的拉着康文闻。
康文闻看着张登进手上的两件衣服，疑惑道“这是干嘛？”
一大一小两件冲锋衣，虽然布料都很轻薄，但是现在这个天气不用穿外套啊。
张登进摸了摸自己还有些肿痛的眼角“文闻，这是情侣装啊，我给你们准备了很久的礼物了。我还想着你收到这件衣服时会有多开心...”
那悲伤的语气，简直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
“我开心的，真的！”康文闻二话不说立马穿上，还在张登进面前转了一圈。
张登进变脸是炼到家的了，立马喜笑颜开“真好看，我的眼光就是好。”
康文闻假笑着点头。
还好杜谦林和前面的驾驶员小哥说完话回来了，康文闻眨眼朝他发送求救信号。
但杜谦林不但没有发现，还在看见张登进手上的衣服时十分自然的接过，穿在了自己身上。
康文闻疑惑的看着张登进又看了看杜谦林，这件衣服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怎么了？”杜谦林看着康文闻在发呆，转身替康文闻拉了拉衣服，还把拉链给拉上，帽子给带上。
康文闻一把掀了帽子“这么热的天气，你还给我戴帽子？”
闻言杜谦林先是一愣，接着认真的点点头“那待会再戴吧。”
“啊？”康文闻没明白。
没等康文闻继续询问，杜谦林就拉着康文闻上车了。
张登进拉着秦达在车下，给两人挥手。
“注意安全啊~”
康文闻转头看着越来越远的张登进，问道“我们确实只是出门一天而已？不是又去无回了吧？”
杜谦林无奈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张登进那不演戏会死的性格。我们今天就是去城北的监狱而已，要说危险的话，可能我们一到就引发那些罪犯暴动吧。”
康文闻看着杜谦林，预感他接下来要说的应该是不重要的屁话，抬手捂住他的嘴。
“好的，我知道了。”
杜谦林笑着握住康文闻的手，认真道“其实今天去监狱，一是找到李明杰，二是让那些罪犯都使用《71》。”
“是为了取证吗？”康文闻问道。
“对。”杜谦林点头道“因为我们现在所掌握的有关《71》的信息，只能确定它能扫描记忆，但是我们发现有些记忆和它最后形成的案件有些有很大的出入。”
康文闻抿嘴“就像我那样？”
杜谦林道“嗯，但是之前我一直以为是顾波故意的，但是后来我们所知道的有很多案件，是从记忆里提取的，可是却不是现实中发生的。”
康文闻笑道“那是什么？难道是幻想的？”
“对。”杜谦林抬眼看着康文闻，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康文闻的脸。
“有些案件，是根据那个人的幻想构成的。”
“也就是说，你做的梦，你对某件事进行的幻想犯罪都会被《71》采集，然后由系统计算之后，用合理的手法构建了一个案件的发生。”
康文闻脸色突然一白，看着杜谦林的眼神有些闪躲。
杜谦林抬手捧着康文闻的脸“我知道，那个案件是你幻想的是吧。”
“那个案件不存在于任何人的记忆里，但是《71》却对它进行了构建，那证明那个案子在某个人的大脑里已经构思过起码十几次以上了。”杜谦林不让康文闻躲开，非要康文闻看着自己的眼睛。
康文闻却垂着眼睛，不想面对。
杜谦林无奈笑道“文闻，没人说过幻想杀人，是犯法的。”
“无论是谁，在这世上都会有十分憎恨的人，他在脑袋里想过千遍万遍如何将这个人杀死，都是很正常的。但是有些人将幻想付诸实现，但是有些人只是想想而已，你又没有真的去杀人....”
“我无数次的后悔...”康文闻垂着眼突然出声了。
“后悔，没有杀了他们。”
杜谦林按住康文闻的后颈，把人揽进自己怀里。
“但是你还是没有杀他们啊。就算你现在，此刻都在想怎么杀了他们，但是你并没有真的动手啊。”
文闻就是这样，明明只是自己的念想，他都会深陷愧疚。
虽然现在十分不合时宜，但是杜谦林却忍不住想笑。
康文闻听到杜谦林胸膛的震动，抬头看着杜谦林“你笑什么？”
杜谦林抬手狠狠揉了揉康文闻的脸。
“我觉得我媳妇真可爱。”
“什么啊？”康文闻皱眉打掉他的手，离这个怪人远一点。自从杜谦林没有了工作之后，人变得越来越怪了。康文闻时常怀疑，是不是在游戏里待久了，杜谦林已经丧失自我了？
杜谦林拉着康文闻的手不让他跑“坐在车上别乱动，不然外面人家看着还以为我们车上怎么了呢。”
康文闻环视了一下车窗外。这里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谁会看见？
“我就是觉得，你居然会为这样的事难过自责，我真的是捡到宝了。”说完杜谦林又搂着康文闻不放。
康文闻抿嘴想要挣开这个神经病，但奈何力气没人家大“你正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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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现在要搞清楚，幻想和真实发生过的区别。这样才能对现实里的案件又帮助。”杜谦林正色道。
“那今天去监狱，其实就是给你们找小白鼠？”康文闻道。
杜谦林苦笑“文闻，你别说得我们这么没有人性。”
“那些人都是死刑或者死缓了，他们身上背负的可都不是一两条人命，那些因为他们受伤害的家庭一辈子都不会痊愈。”
康文闻瘪嘴“我不是这个意思。”
杜谦林也反应过来自己语气重了一些，立马笑道“我知道文闻最恨的就是那些人，我这不是怕你觉得我这个人太狠心了嘛。”
“只不过是让他们登陆你们改进之后的游戏系统，又不会死。我们这些玩家都不知道被《71》窃取了多少隐私了，这算什么狠心？是你太敏感了。”康文闻翻了个白眼。
杜谦林微微挑眉，竟然会有一天让康文闻说自己太敏感了？！
悄悄瞟了一眼前面坐着的两位小哥，杜谦林低声对康文闻道“我查过李明杰的犯罪记录，他被记录的都是一些‘小事’，只是一直进去出来，进去出来才会被关在城北监狱的。”
本来这次“取样”不会取到他的，但是杜谦林悄悄的以公谋.私，把李明杰也添在了名单里。
“那我...谢谢你了。”康文闻小声说道。
杜谦林撇嘴“一点也不诚心。”
“那要怎么样才诚心？”康文闻问道。
没等杜谦林回答，康文闻突然咬了一下嘴唇，红着脸低声道“送上门给你了你都不要，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诚心。”
“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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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驶入城北监狱，城北也是一块荒芜的地方，但是比起安全基地那边这里还是能看到很多绿色的植被的。这也是城北监狱里的罪犯们的功劳。
说是监狱，其实并没有什么层层围墙，重兵把守。那些罪犯们也没有死气沉沉或者聚众斗殴，大家都扛着锄头，水机有说有笑的往“种植区”的方向去。
杜谦林下车和监狱长表明来意，对方很客气，告诉杜谦林只要是有文件批准的他一定配合完成。
“把帽子戴上，这么大太阳，待会得给你晒傻了。”杜谦林回到车上，帮康文闻把衣服拉链拉上，帽子戴紧死了才把人带下车。
康文闻本想抗议的，但是看着杜谦林的衣服也高高的拉着，只是没戴帽子，也就不说什么了。
确实挺晒的。
跟着监狱长，往重刑犯羁押的地方走去。
边走监狱长边向导着。
“我们这里虽然是监狱，但是却是最不像监狱的监狱了。”
杜谦林道“确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这里是什么开垦队呢。”
康文闻看着周围那些人，神情自然，有说有笑根本不像是面临死刑的人。
“嗐，你说这世上真的穷凶极恶反社会的人其实没有多少。我们这里好多人都是迫不得已才走上歪路的。”监狱长惋惜道“就那边那个，对正在浇水的那个。”
“他就是一个打工的，他父亲重病在床没有钱治病，他没有办法去打工，但是现在钱不好挣啊，最后只能替别人杀人，都是买命钱，谁也没有比谁高贵。”监狱长小声说道。
“还有那个。”监狱长又指向另一边“她也是为了钱，一个人在几个男人之间周旋，最后被发现了一时脑热就把金主给杀了。”
“钱这东西啊，俗是真的俗，但是要没这玩意谁都活不下去。有钱的不理解，说什么生活品质人生追求，不知道那些没钱的人还在底层跪着讨生活。”监狱长咋舌道。
康文闻看着这些人，心里很有感触。他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但是比他们好的是，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虽然过得辛苦但是还不到要自己冒险用命赚钱。
这些人，其实比谁都想活着，他们追求的东西真的很少了，但即使如此都难以触及。出生时没有的东西，大多数人追求到死也没有得到。
“他们肯定是会配合你们的，现在的犯人都不用怎么看管。他们自己都不愿意越狱的，这里的生活没压力，他们都乐于垦荒。”监狱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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