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累,累得他连呼吸都不会了。
时若听闻瞧了瞧,见这人犹如一滩水一般飘在花瓣上,轻笑着道:“可弟子不累,仙师真不经闹。”
“阿若.......”庄容听着他的话哭的越发厉害,又道:“真的没了,已经没了,阿若不要了好不好,真的没了。”边说边摇着头,显得很是可怜。
没了?
时若听着这番话愣了一会儿,随即低身靠在了他的身上,抚了抚被染湿的发丝,轻哄着道:“真的没了?”
“恩。”庄容轻应着才堪堪抓回了些思绪,可仍是恍惚的厉害,以至于后头的话是半句说不出来,只能乖乖地倚在时若的肩头微喘着气。
两人又玩闹了一会儿,直到暖意涌来才散去。
时若看着怀中人疲惫的模样,轻吻了吻他微红的颈项,又道:“师兄真的没了吗?”说着微叹了一声气。
也不知是不是今日月色极好亦或者是即将入筑基期,他这不过才几回有些没能尽兴。
可庄容这样又不舍得继续下去,怕一会儿把人闹晕了,可就不好了。
而他的一声叹气庄容当然也听了出来,尤其是腹部的暖意让他知道这人并未散去,抬眸道:“阿若要不我用这儿......”说着指了指自己还染着红晕的薄唇。
“傻子。”时若一见轻咬了咬他的唇角,恼着道:“以后别看那些禁书,该学的一样没记着,不该学的到是知晓的挺多。”
还以为这傻子是想到了什么,结果居然是这种,也不知是从哪本禁书上瞧来的,下回得把这本烧了。
庄容这张小嘴儿当然是给自己尝香香,哪里是去做这种脏事,就是这傻子愿意自己都不舍得。
这般想着,他低眸又吻了吻那带着莲香的小嘴儿,直闹得这人迷糊了才道:“这儿是我的,就是师兄都不能支配,以后不准想这些,恩?”
“哦。”庄容并没有因为被恼着而害怕,反而还痴痴地笑了笑,像个小傻子一样。
时若又闹了一会儿在庄容快晕过去前才放过了他,搂着人替他穿了衣裳后才躺在了桃树底下陪着一块儿浅眠着。
这一觉两人昏昏沉沉的到了晨起才醒了过来,不过醒过来的只有时若,庄容却迷迷糊糊虚弱的厉害。
时若本以为这人是还未睡够所以也就任由他继续躺着,结果到了午后这人还是昏昏沉沉的,这才让他担忧的探了脉。
这不探还好一探愣了许久,怎么也没想到庄容这傻子半天昏沉,不是因为累着而是因为纵、欲过度,身子亏了。
意识到这儿,他搂着人从床榻上抱了起来,低声唤着,“师兄?师兄?”
“恩?”庄容听着轻唤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见时若就在眼前痴笑着伸手搂上了他的颈项,可全身的酸痛让他疲惫的皱了眉,最后乖乖地倚在了他的怀中又闭上了眼。
时若见状越发担忧了,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和庄容闹得有多凶,怎么庄容就亏了呢。
但很快他又想起来,自己好似真的拖着庄容闹了很久,有时候这人都哭着求饶了自己都不肯放过他,轻叹了一声气。
昏睡中的庄容也听到了这一声叹气,他疲惫的睁了眼,想要出声问问,可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
时若一见哪里不知他想做什么,抚了抚他的身子,低声道:“乖,师兄再睡会儿。”
“恩。”庄容说不了话,乖乖地应了一声。
又哄了一会儿,直到庄容昏昏沉沉的快要睡过去了,时若才动手替他换了一身衣裳,至于那一头墨发也只随意用发带束着,这才抱着人出了云鹤峰。
第一百七十七章
这会儿才过正午,门内的弟子大多还在用膳,以至于路上也没几个弟子出现。
时若抱着昏昏沉沉的庄容很快就入了药阁,才踏入殿堂就见碧浅仙子持着宫扇坐在桌边听小弟子背诵药理,半阖着眼显得很是闲暇。
而他们二人的入内,碧浅仙子自然也注意到了,她懒洋洋的抬眸瞧了过去。
本以为是哪个弟子来求药,却没想到又看到了时若,他的怀中还抱着一人。
不过是刹那她就认出了怀中人是谁,忙起了身,担忧的道:“又犯病了?”说着绕过桌子迎了上去。
“不是。”时若轻咳了一声,接着将庄容放在了一侧软榻上,又道:“只是身子有些虚,昏昏沉沉一个早晨了。”
这话他可是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多少有些尴尬。
堂堂云中门仙师因为纵、欲过度被送到药阁,传出去可能真是连脸都没了。
而他的这抹尴尬碧浅仙子也看在眼里,她到是没往什么奇怪的地方想,只要不是犯病了什么都好办。
只是这才探上脉她却惊得抬眸看向了时若,就好似要将他盯出花儿来一般,片刻后才道:“你们......”
时若知晓她是什么意思,低眸瞧了瞧睡在软榻上一脸疲惫的人,轻应着道:“是弟子闹过了头,仙子若要罚弟子便罚吧。”
“罚你做什么?”碧浅仙子不由笑了笑同时也掩去了方才的疑惑,又道:“庄容早该忘了那个没良心的人,若不是为了他也不会拖成如今这幅模样,既然能接受你定是欢喜你,我若罚了你庄容可是会心疼,左右不过是你们的事。”
“就是你也该节制些,你这孩子年岁也不过才二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我也知晓,可你也该清楚庄容熬了两百多年的心魔,比不得别人。”她说着又叹了一声气,看着庄容的目光也染上了心疼,片刻后才替他瞧着身子。
时若知晓她话中的意思,这具漂亮的身子并不如表面那边的光鲜,骨子里早已经病劳成疾。
自己明明就知道这些,可行事时却也没有太过节制,反而还闹着他日夜行事,也难怪身子亏了。
这般想着,他瞧着庄容的目光也越发心疼,同时对自己的行为更是不耻。
又过了一会儿,碧浅仙子招呼着弟子去煎药而她则去了药柜边上,一下子又只剩下了时若陪着。
“恩。”
低低地一声轻应传来,昏睡中的庄容醒了过来,可因着身子的疲惫以至于连睁眼都有些困难。
时若见了忙低下了身将人抱在了怀中,轻抚了抚他落在身前的发丝,哄着道:“醒了?”
“阿若?”庄容乖乖地抬起了头,在瞧见抱着自己的是时若后浅浅地笑了起来,又道:“我怎么了?”
他这会儿虽然有些迷糊,可大约也知晓自己的身子好似有些不对劲,实在是太累了,就是睁个眼都累。
可他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就只好问问时若。
时若瞧出了他的疲惫,搂着人轻吻了吻他的额间,笑着道:“没什么,只是昨夜在外头睡太久着凉了,这会儿已经让碧浅仙子瞧过了,没什么大问题。”
“受凉了?”庄容低低地念了一声,倒也没有多想又倚在怀中闭上了眼。
两人依偎着说了一会儿话,前头抓药的碧浅仙子走了过来,她身后还跟着一名端药的小弟子。
仙子又瞧了一眼疲惫倚在怀中的人,轻应了一声才道:“这几日不可房事,吃几贴子药就行了。”说着又挥了挥手,招呼着小弟子将药送上去。
时若见状伸手接了过来,这才又去看怀中昏昏沉沉睡过去的人,本是想将人唤醒喝药。
可见他睡得昏沉终究是不舍得唤他,也就只好自己含了药一口一口地喂下去。
“唔——好苦。”庄容挣扎着闹了起来,眉间微皱那是怎么都不肯去喝药,甚至还闹着全吐了出去。
看着被他吐出去的药,时若取了锦帕替他擦拭了一番这才又喂了上去,不过这回到是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缠着他吻了好一会儿,直到确定这人咽下去了才又继续。
许是这熟悉的缠绵使得庄容也渐渐安静了下来,可眉间却仍然是皱的极紧,想来是厌恶极了喝药。
相较于两人这番温情的缠绵,站在边上的碧浅仙子到是看的一愣一愣的,尤其是在听到庄容那浅浅地低喃声时晃了神。
时若很快就将药都给喂了下去,又替庄容掩去了嘴角残留的药汁,这才将药碗递了过去,可却看到碧浅仙子出神的模样皱了眉。
最重要的是仙子还一个劲地瞧着庄容,这让他越发的不高兴了。
于是他将人往自己的怀中抱了些确定仙子瞧不见,这才疑惑地出了声,“仙子你没事吧?”
“啊?”碧浅仙子这猛地惊醒才意识到自己居然盯着这些发愣,忙用宫扇掩去了自己的面容,讪笑着道:“没什么没什么,喝了药后就回去歇息吧,这几日切记不可行房事,别闹着他了。”
时若见状虽然对碧浅仙子的行为很是不解,可也知道仙子对庄容未存什么奇怪的心思,也就应了她的话不再询问。
抱着人离开时却迎面遇上了前来的子苏,见这人匆匆忙忙行来也不知是有什么事。
时若倒也不怎么想同他多接触,所以在见这人过来时只侧了身绕过他准备离开。
可谁曾想这人竟是动手拦下了他,目光更是又落在了昏睡中的庄容身上,看着他昏昏沉沉的模样沉下了眸。
而这一幕时若也是瞧了个清楚,将庄容又往怀中抱了一些,这才轻笑着道:“师兄这么瞧着仙师怕是不好吧。”
子苏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轻抿着唇好半天后才又抬眸看向了他,冷着声道:“你对白君做了什么!”
“恩?”时若一听这话疑惑的应了一声,不解这人究竟是以什么身份在这儿质问自己,低笑了一声才道:“好似同师兄没什么关系才是,还是说师兄你是仙师的道侣?所以才跑来这儿质问弟子,恩?”
这话才落他看着子苏的目光也渐渐化为了嗤笑不屑,甚至根本没将其放在眼里。
他可是记得这人依着同自己相似的声音被门内的长老应许进出云鹤峰,更甚至还入过庄容的寝殿。
不过就是个小小弟子也配来这儿质问,自己同庄容相遇时这人还不知在哪儿投胎呢。
意识到这儿,他轻哼了一声准备离开。
只是他这步子才刚跨出去,子苏便又迎了上来,惹得他眼底的冷意越发深邃了。
“子苏你怎么来了?”
也在这时,碧浅仙子的声音从后头传来,打散了两人之间的僵持。
时若听闻回眸看了一眼,接着才又看向了前头的子苏。
显然子苏也注意到了,他不得不将目光收了回来看向了碧浅仙子,低身行了礼后道:“弟子听闻仙师病了,所以才来瞧瞧,不想却被这个小弟子给拦着了,仙师这幅模样可是病的很重?”
“额。”碧浅仙子下意识低眸去看站在边上的时若,见时若抱着人并未动作不知怎得居然察觉出他恼了,好半天后才讪笑着又看向了子苏,道:“没什么事,到是让你担心了,以后还是应当以修炼为主,散了吧。”说着才回身入了药阁。
至于这番话也是明明白白的说了个清楚,时若听懂了子苏当然也听懂了,可不就是让他别再操心庄容的事了嘛。
时若看着他不甘心的模样轻挑了眉,笑着走到了他的边上,低声道:“仙子的话师兄也该记着好好修炼才是,仙师弟子自然会好好照料,至于是照料在床上还是在寝殿就不劳烦师兄了。”
说完后他也不再去理会子苏会有什么反应,抱着人回了云鹤峰。
但不用想也知晓这人会是什么反应,定是极其不悦。
可这又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可没有那么大方的要同别人分享一个庄容,又不是庄容这傻子还想着要做小,傻子。
入云鹤峰时已经是片刻后了,庄容也在这时迷糊的醒转了过来,他看着时若有些暗沉的眸色突然又想到了自己昏昏沉沉中听到的话,轻笑了笑。
“笑什么?”时若也看到了他的笑,无奈的将人放在床榻上,这才动手捏了捏他漂亮的鼻尖,又道:“没良心的师兄。”
庄容这会儿没什么力气,所以被捏了鼻尖后也没反抗只傻傻地笑了笑,道:“阿若在吃醋吗?”
“恩?”时若听着他的话愣了一会儿,但很快就知晓他在说什么,询问着道:“都听到了?”
这话才落他就瞧见庄容笑着点了头,低眸轻咬了咬他微红的薄唇,许是在故意欺负他咬的有些重,直到这人因为疼而低喃出声了才放过了他。
可嘴上虽然放过了,心底却还是没有放过,搂着人抱坐在了自己的身上,这才轻哼着道:“自己的桃花也不处理还等着我来,把他当我的替身,恩?”
“没有啊。”庄容乖乖地摇了摇头,又道:“我只要阿若,其他人我谁也不要。”说着还笑了笑。
时若瞧着他的笑虽然仍是有些气郁,可对他这番话又有些被取悦到了,只是面上却还是同方才一样,冷言冷语的又道:“那你让他进出云鹤峰,还让他跟在身边,忽悠谁呢。”
“哪有。”庄容忙摇了摇头,撇着嘴委屈地道:“是掌门让他跟着,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而且我也没有让他上过云鹤峰,只不过我犯迷症时什么都不清楚,仙子怕我伤着人所以才让他来瞧瞧,真的。”
他说着还怕时若会不信,伸着手一副要发誓的模样。
时若被他的样子给逗笑了,搂着人轻应了一声,“为什么让他来,因为声音同我相似,所以师兄就真的将他当作我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庄容听着这番话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后又伸手搂上了时若的颈项低眸倚在了他的怀中,“不像。”
“不像吗?”时若笑着低下了头,又道:“怎么会不像,门内可都认为他的声音像极了我,不然怎么会让他跟在你身边,恩?”
像与不像其实他一点儿也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庄容曾经是否对着子苏动过心,因着同自己相似的声音对他动心。
他不敢想象若自己没有回来,庄容是不是就会这么半推半就的同子苏走到一块儿,会倚在他的怀中哭甚至在他的身下缠绵。
一想着这些他便忍不住吻上了庄容微红的薄唇,绕着他同自己嬉闹,直到这人昏昏沉沉的有些坐不住了才放过了他,可却仍是未松手反而还抱得越发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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