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疼?”时若一听根本就没有多想,知晓庄容应该是疼的难受,毕竟前头那次吐血他也是看得清楚。
所以这会儿听到庄容的轻吟声时,心急难耐,恨不得替庄容疼了。
“恩......”庄容听出了他话中的慌乱,眼里头染满了笑意,可面上却仍是同方才一样迷迷糊糊的,接着才道:“心口有些疼,旧症了,师弟不用担心。”说着又往时若怀中靠了一些,感受着那独属于他的暖意,心尖染满了笑。
只是相较于他的高兴,时若却是半分也不知,当真是信了他的话以为是心口疼,甚至还因为他那句不用担心恼了。
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得叹着气探上了庄容的手腕,细细地查探了一番。
庄容的脉象还算平稳,但因着他的病症是因为心魔才牵扯出来,难保平时不会被牵扯着。
所以他也没有多想,而是伸手抚上了庄容的心口,低着声道:“那弟子替你揉揉,一会儿再去药阁找仙子要些心疾的药来。”
“揉?”庄容原本还在享受时若的怀抱,此时一听他的话给吓着了,慌忙抬起了头,心里头一片慌乱。
阿若要帮我揉......揉......
他在心中断断续续的念着,显然是没有想到时若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一番他从未听过的话。
这也使得他面色轰的就红了起来,如何都散不去,热得他连舌头都打结了。
“怎么了?”时若并不知庄容心中想了什么,只瞧着他染着红晕的面容皱了眉,又道:“脸怎么这么红,很疼吗?”说着指尖落在了庄容的心口,轻揉着,试图用外力来减轻庄容的疼痛。
而随着他的这么一番动作,本就恍惚的庄容迷糊了起来,软了身就靠在了时若的怀中,眼含暖水。
温热的指尖透过衣裳轻轻拂过,酥麻的触感掺食着庄容最后的理智,明明只是最简单的动作,可他一想到正在做的是时若,他便觉得心尖有一把火烧了起来。
好几回他都忍不住想要轻吟出声,可想到自己若是出声了恐怕会惊扰到时若,所以他低头紧咬着唇瓣,哪怕已经压抑到了极点他都不愿出声,只是因为贪恋着时若的触碰。
但终究是会有忍不住的时候,身子抑制不住的轻颤了起来,眼里头的暖意犹如泉水一般快速涌了出来,美得令人窒息。
“师弟......”他轻唤着出了声,话音轻柔,带着无限的暧昧。
时若原本还在担心庄容会不会疼的难受,可此时听到这么一声轻唤愣了神,片刻后才回过了神。
这也使得他清晰的感受到了指尖下传来的轻颤,这般的动人,这般的令人着迷。
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吓得收回了手。
师兄这是......动、情了?
不会吧,就只是揉了一下动、情了?
怎么比犯了迷症时还来的敏、感?
意识到这儿,时若那是真的不敢动了,就怕自己再这么闹下去会出什么事来。
若庄容这会儿犯了迷症,可能他就直接动手替他舒缓了,但偏偏这人是清醒的,自己再动手,怕是会被赶出去。
所以他是万万不敢动手,甚至连声音都不敢传出一声。
随着他的动作停下,庄容也注意到了,他真的从未体会过被时若这般对待,才刚尝到就没了有那么一些失落。
抬眸时用着无措的神色看着他,见时若痴楞的模样,也没有多想,而是撇着嘴道:“师弟......我有些疼。”
“真的很疼?”时若一听他又喊疼了轻皱了眉,同时也将自己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全部都扫了出去。
庄容这会儿疼的厉害,自己竟然想着如此污秽的事,果然还是道行太浅,所以才会被这些红尘给扰乱了。
不可,不可!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这才抬手抚上了庄容的心口,轻揉了一会儿后,才小心翼翼地道:“还疼吗?”
“恩。”庄容轻应了一声,低眸又往时若的怀中倚了一些,娇弱无骨,美艳动人。
时若看了虽是心疼不已,可也不知怎得却又被庄容此时的模样给闹得一番胡思乱想,可真是想将人就地正法了。
自从他发现自己对庄容动心后,越发有想要将人吃干抹净的念头。
可庄容心中藏了人,他就是有再大的念头也不敢胡作非为,最后也只得又开始背道门经法了。
至于还在乖巧享受的庄容却是一点也不知,反而是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切,捏着时若的衣襟低眸蜷缩在了他的怀中,没了动静。
“困了?”时若也听到了声音,低眸看去发现庄容面上的情、意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倦意。
想来也是,那汤药中加了安神草,困了也是正常。
此时又瞧见庄容轻轻地点了头,他才抱着人放回到了被褥中。
正想起身,可衣摆却被拉住了,低眸就瞧见一脸困倦的庄容正瞧着自己,疑惑地道:“怎么了?”
“别去见她......”庄容低声说着,可很快却睡了过去,那声音也渐渐消失在了他的嘴边。
时若见状无奈地笑了笑,伸手轻抚着庄容白皙俊美的面容,目光顺着指尖落在了他微红的唇瓣上,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晃了神。
好半天后,他才低身靠在庄容的身前,哑着声道:“好,不去见她,睡吧。”说着又低眸瞧了瞧,这才小心翼翼地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一开始他也只敢偷偷地吻着,可本就被挑起了念头,以至于亲吻之下他便没了思绪,只想沉溺在庄容温热的唇齿之中。
直到片刻之后,这个吻才堪堪散去,时若也从恍惚之中清醒了过来,他看着身下面色微红的人,笑着又落了一记浅吻,才道:“师兄,你还真是我的克星。”
其实从方才他就已经想要按着人强吻了,但又怕会吓着庄容,毕竟自己是林小。
不对,就算自己是时若,自己也不敢。
唉——
满是无奈之下,他又叹了一声气,这才将庄容有些凌乱的发丝理顺了一些坐在了边上。
捏着庄容纤细的指尖,他瞧着熟睡中的人心尖越发甜了,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个感觉啊。
仅仅只是瞧着便觉得高兴,喜悦。
又看了一会儿,时若才收回了目光,从衣袖间取出了林家的信件。
第八十五章
林家送来的信件因着方才那么一番折腾,这会儿也早已经褶皱的厉害,可好在还是能瞧清楚。
时若又仔细瞧了个通透,这才低着声道:“林小所在的村子出了个食人血的蛇妖,食的还是女子的血?”话音里头带着浓浓的疑惑。
食人血的蛇妖?
还是女子的血?
说到妖兽他之前也是见过许多,前头那条千年百足蜈蚣也是妖兽,有些妖兽确实是会吸食人血。
可专门吸食女子的妖兽,他还真是第一回 听。
他本人对那妖兽并没有太大的想法,不过林家希望林小回去一趟,想来应该是已经危害到林小家人了。
只是他有些想不通,这地方出了个妖兽,应该也有路过的修士,不至于肆虐这么久才是。
难不成是那妖兽极其厉害,出现的修士也都死在里头了?
所以,自己要去吗?
时若难得有些为难了,自己虽然不是林小,可终究是占着林小的身子,且林小的家人也都是一些普通凡人,遇着了怕也是死路一条。
可自己实力连筑基都还没有到,若那妖兽当真极其厉害,自己岂不是也要死在里头。
但若不去,也不知他们会发生什么,好歹自己还得谢谢林小,不然自己连个身子都没有。
要不去瞧瞧,正好能寻炼制筑基丹所需的材料。
想到这儿,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下了决定。
可低头时却又瞧见了安然睡在被褥中的庄容,见这人微红的面容皱了眉,低声道:“要将师兄留在门内吗?”
他说完后却又慌忙摇了摇头,道:“不行不行,若把这人留在这儿,指不定又会出什么阿猫阿狗的,不行!”
若是以前他可能真的会将人留在这儿,可如今他已经喜欢上了,怎么也不放心将庄容一个人留在这儿。
再者,这庄容可是有过被别人骗了情的事迹,若自己此次下山,又有人闯入了他的世界,夺了他的心,那自己可真是要白送了心上人。
所以,留着是万万不能的,人一定要带,而且还要正大光明的带出去。
想通了之后,他又低眸轻咬了咬庄容有些红肿的唇瓣,才道:“师兄你可真是一点也不让我省心,还得寻个借口将你给骗走,真是麻烦。”说着又故意捏了捏他的颈项,勾着他的舌尖细细地缠绵着。
至于睡熟中的庄容却是一点也不知自己被这么一番亲昵,可也不知是不是舔吻实在是太过甜腻,嘴角微仰笑了起来,俊美不已。
寂静的寝殿内传来了浅浅地轻吟声,随后还有衣裳被脱下的声音,极其暧昧。
时若抚着庄容的双腿挂在了自己的腰上,低了身亲吻着他白皙的颈项,指尖却是忍不住的轻抚着他姣好的身形,一点点的肆意妄为。
而这致命的轻抚令熟睡中的庄容皱了眉,迷迷糊糊的就想要醒来,可每回想要醒来时却又能听到低低地轻哄声。
那声音他很熟悉,是他的阿若。
所以,一听到这声音他却又不舍得醒过来了,怕醒来又听不到了。
可那酥麻的触感却又让他躲不开,难受的他轻轻地蹭着身前人,就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舒适些。
正在轻哄的时若注意到这人又睡过去了,这才满意的继续胡作非为,低眸咬了咬庄容的耳垂,笑着道:“乖,师兄好好睡一觉,弟子一直在这儿,哪儿也没有去。”说着又吻了吻他的耳背,在上头留下了浅浅地痕迹。
“恩。”至于庄容也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怎么了,竟是轻应了一声乖乖地睡了过去。
两人在床榻上缠绵了一日,直到晚间时,时若才真正放过了这人。
他瞧着躺在身下的庄容,见这人侧着头微喘着气,面色陀红,身染汗渍,一副刚被人怜爱过的俊美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指尖轻轻地抚摸着他的侧脸,随后还顺着线路落在了他的锁骨处,感受着指尖下的暖意,这才低眸在他的锁骨处咬出了一个细小的痕迹,哑着声道:“师兄这么乖,下回一定好好奖励你。”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庄容竟然被自己折腾了一日都没有醒来,简直就是给了他为非作歹的资本嘛。
这么容易哄睡着,是不是以后都可以这么哄着。
他突然觉得这真是个好办法,既然明着尝不到,等这人睡着了尝也可以,不留下痕迹就行。
想到这儿,时若笑得越发喜悦了,已经打上了庄容的主意。
又过了一会儿,他瞧了瞧外头的天色,知道这个时间已经到了夜里,该去准备汤药了。
他伸手取了一身衣裳,随意穿上后这才出了门。
至于庄容在他离开后则翻了个身躲到了床榻里头,眉宇间染满了暖意,一副吃饱了高兴地模样,可却并未醒来。
时若出了寝殿就去了后头,照着往常煎了药才回来。
这会儿因着已经是夜半时分又是初秋时节,多多少少还带着一些凉意。
不过他也没有多在意,端着刚煎出来的药就入了屋中,瞧了一眼床榻上高高隆起的被褥,他笑了笑将药碗摆在了桌上这才走了过去。
低眸瞧着侧身安睡着的人,他低身将人从里头拖出来了一些,哑着声道:“师兄醒醒,喝了药再睡。”说着轻轻摇了摇。
可庄容被闹腾了许久本就累得很,所以这会儿在时若唤他的时候竟然也没有醒,而是缩着脖子又往里头躲了一些,不肯起来。
时若见状轻挑了眉,知晓这人是被自己闹累了,虽然心有不舍,可还是喝药要紧。
于是又靠近了庄容,低眸轻轻地咬了咬庄容露在被褥外头的肩头,才道:“这么累,以后你可怎么办,恩?”说完后又伸着舌尖舔允了片刻,这才将人从被褥中抱了出来。
既然这人不愿起来,也就只好自己来了。
他又将方才脱掉的里衣给庄容穿上,搂抱着人去了桌边。
至于庄容则像个没了骨头的美人儿一般,赖在时若的怀中怎么都不肯醒来,但却极其顺从的配合时若穿衣裳。
可他再怎么醒不过来,在第一口汤药喂进来的时候也清醒了,眉宇微皱显得很是不高兴。
时若一见忍不住就笑了起来,知晓这人差不多应该是要醒了,浅笑着道:“师兄你若再不醒,弟子这一口口喂,怕是更苦。”
“恩......”庄容轻应着摇了头,迷迷糊糊的就想要睁眼,可身子实在是太累了他又不想醒来,直到第二口汤药喂进来后他才彻底清醒了,伸着舌头便道:“好苦,我不要喝......”嘟嘟囔囔的话显得格外娇气,随后还缩着身子躲入了时若的怀中,很是可爱。
至于正准备喂第三勺的时若见状轻挑了眉,他以为一口下去这人差不多也该醒了,结果第二口都喂下去了这人还是迷迷糊糊的,并且还撒起娇来了。
以前他觉得庄容对自己撒娇闹事的时候特别吵,而且恨不得撇开他一个人躲起来,好清静清静。
可如今听到了,竟然觉得这声音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听,好听的他又想欺负这个人了。
但总归还是忍住了,他摇了摇头将所有的思绪都给散去了,这才低眸看向了怀中装兔子的人,笑着道:“不喝身子怎么能好,乖,起来将药喝了。”
“不喝行不行?”庄容听着耳边的话,乖乖的抬起了头,低声说着。
许是才醒,他说话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凤眸中还有未落尽的泪珠,晶莹剔透,俊美非常。
时若见了只觉得落在庄容腰际的指尖都轻颤了片刻,想要将人往怀中按,可心头唯一的一丝理智却将他即将落下的动作全给止住了。
他快速侧过了头,心底却是慌忙背起了道门心法,直到气慢慢顺了才回过了头。
见庄容仍然是同方才那样一副恍惚的模样,叹了一声气,他才道:“不行。”
“哦。”庄容轻轻地应了一声,迷迷糊糊的就去端摆在桌面的汤碗,见里头满满一碗的褐色汤药皱了眉。
时若一见忍不住笑了起来,可也没说什么,只等着这人自己乖乖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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