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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郎的市井生活(古代架空)——欲来迟

时间:2021-10-14 08:56:04  作者:欲来迟
  以后交子改为钱引,朝廷要对各个商行进行整顿,交子的发行需要取得官府许可。
  脑子里装的事情实在太多,两人相拥,不再言语。
  ……
  这个年过得十分压抑,盛家长房只剩盛莺、盛尧和盛岗姐弟仨,除了料理后事,还要找寻四岁的盛岸。
  但盛岸失踪,前前后后算下来都一个月了,最初丢的时候,董小梅若是去报官,可能还好找一些。可现在,街坊邻里都记不清最后一次见到盛岸是什么时候了。毕竟时间太久,街坊的生活会发生其他更记忆犹新的事物。
  所以即使盛尧花重金,广撒网,也只能从街坊邻里口中听一些颠三倒四、乱七八糟的信息。一直找到开春,盛岸犹如人间蒸发了一般……
**
  盛家乔茶坊的低潮在春后终于开始消散。
  因为,乔家盛茶楼开业了!盛尧说到做到,利润一回来,就让人开始找铺子,府城之大,要啥有啥,只要银子够。
  茶楼里里外外重新粉饰过,廊柱全部刷上新的红漆,十分喜庆。茶楼有两层,一楼十二张八仙桌,二楼朝街六间房,若是雅间敞着门能清清楚楚地看见一楼艺台。说是茶楼,但是飘着糕点的香味儿。
  江南茶马总司抚台王江纬请了几个茶马司同僚,在雅间闲谈议事,吃茶品糕。江州知府也请了几个同僚在隔壁,剩下的房间也全有人约,都是盛尧的生意合作商。
  万成器带着夫人、儿子、侄儿,一行六人前来祝贺乔知舒开业大吉。
  乔知舒见万成器的侄儿万嘉荣也来了,推了推玩算盘的岗儿,“去把余姐姐叫来。”
  岗儿抱着算盘往后厨院子去了,乔知舒迎上去招待万成器。
  万成器看了眼二楼,两间房门口都有人守着,知道乔知舒这里有大人物,忙道喜,“今日是你茶楼开业大吉,你叫我一声伯伯,我们之间不讲礼数,你先忙,随便匀个伙计带路就是。”
  乔知舒笑得大方,“那不行,初入府城时,承蒙万伯伯关照,晚辈此时怎可轻慢?一会儿喜乐福戏班就过来了,他们昨儿就给我递了曲目,万伯伯您一定得第一个点。”
  刚巧余兰从后厨过来,听到乔知舒的话,咬了咬唇又羞怯又无奈地去拿了曲目单子,镇定大方地凑上去了。
  她跟盛尧去了几趟万太平商号,意外和万嘉荣说了几句话而已,这小知舒还想做月老不成?
  余兰原先住在苏家,所以耳濡目染懂一些诗词,那万嘉荣是个秀才,觉得和余兰有话聊,就在万成器跟前问了一嘴,万成器传到盛尧哪儿,乔知舒就来劲儿了。
  “万伯伯看看,想听哪出戏?”
  万成器看了眼余兰,“我老了,看不清字,嘉荣你去选。”
  等万嘉荣走到余兰面前接过单子,乔知舒把万成器等人领着上二楼去了。万成器两个儿子都是娶了亲的,哪有什么不明白的?自是跟着父亲上楼了。
  乔知舒亲自点茶,陪着万成器在二楼雅间坐了一会儿,糕点就一笼笼的上桌了。
  乔知舒礼数做得很到位,“万伯伯见谅,我这茶楼主要就是吃糕喝茶,也没什么值当点菜的,我就自作主张,有什么拿什么了。”
  万成器惊呼:“哎哟,泡壶茶的功夫,吃的就上了,这么短的时间,你这家伙,生怕客人跑了啊?”
  乔知舒大大方方地笑了一声。
  “确实是快,进来一坐下就走不了了,都不用等那戏班子来搭台,知舒兄这头脑半点儿不比盛兄差。”万成器的长子也夸赞道。
  乔知舒谦虚:“都是些小聪明罢了,不比万大哥雷厉风行,钱引政策一下来,马上就去取了官府许可证,万大哥必能叱咤商场。”
  “乔东家这话我爱听……”万成器的夫人也十分骄傲有两个有经商头脑的儿子,说完咬了一口茶糕,惊讶道:“哟,这糕是咸的,老爷你快尝尝,你一定喜欢。”
  众人这才停止寒暄,开始品尝糕点,听乔知舒介绍糕点。
  ……
  盛尧招待王江纬一桌,等王江纬和同僚聊起公事了,他才起身离开。
  他出了第一间雅房,就去和万成器打招呼了。想成大事,人脉太重要了。
  万夫人见了盛尧再次惋惜,这样一表人才,能力过人,可惜不是她女婿,不由催道:“你们俩啊,别忙生意忙忘了,快点成亲才是要紧事。”
  盛尧端起茶杯谢万夫人,“伯母说的是,原去年年底就打算办喜事的,但冬天太冷,怕知舒体寒不适,所以日子定在六月。”
  “六月?那不到两个月了,可都准备好了?我哪儿还有早年收的盘金蚕丝布,夏日穿清凉柔软,明儿我让人找出来送你府上去。”
  乔知舒连忙阻止:“伯母好意,原不该推拒,但长姐已经给准备好喜服了。”
  “那就行,那到时候伯母就只管来喝喜酒了。”
  “嗯嗯。”乔知舒连连点头。
  盛尧一直陪在他身旁,导致他对成亲一点儿害羞的意思都没有,总感觉盛尧早就是他的了。
  亲亲抱抱已经是日常,那成亲后,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第50章 
  “伯母能喜这茶糕, 知舒大受鼓励,所以我让人包了一些,伯母带回去, 吩咐下人热一热更好吃。”
  万夫人喜开怀,直夸乔知舒聪慧。
  茅尖守在门口等乔知舒说完话了, 才开口:“小少爷,洪天顺茶号的大东家来了。”
  万成器连忙催促乔知舒,“洪天顺曾为开国捐献过百万银两, 是当今圣上钦点的皇商,人家可是贵客, 你们快快去招待人家。”
  洪天顺经营几座茶山,自己也培育名贵的茶种, 各州各府开设有茶楼,今年万里茶道成熟,他们才有了建立商队的念头。
  乔知舒和盛尧起身, “那万伯伯您慢慢享用,我们去前面看看。”
  两人下楼的时候,看见门口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腰上佩一块碧绿,颜色纯粹通透,一眼价值千金。等走进了, 听自家伙计在给人介绍。
  “这位是我们茶楼乔东家, 旁边那位是盛家乔茶号的盛东家。”
  洪齐福拱手祝贺, 手上戴的是明晃晃的金子。
  乔知舒也连忙回礼, “洪老爷大驾光临,晚辈怠慢了。”
  “大吉的日子,不说怠慢。”洪齐福连连摆手, 态度也是特别谦逊,“洪某不请自来,实是你这茶楼万里飘香,太令人好奇,哦对了,这是小女洪珊,这丫头就好一口吃,二位见笑了。”
  洪齐福身后一个面容姣好,头戴珍珠碧玉簪,衣着十分华丽的女子冲乔知舒二人点头示礼,而后总是有意无意地打量盛尧。
  乔洪是竞争关系,乔知舒虽然意外,但从不会与人交恶,姿态得体,“来者是客,尤其洪天顺茶楼百年昌盛,洪老爷是我尊敬的前辈,更是贵客盈门,贵千金性情真挚,岂有见笑之理。”
  洪齐福看乔知舒有礼有节,眼中浮现欣赏之意,更想试探对方的口才了。
  他压了声音,“小东家这意思,是不怕露技,还是觉得没有对手?”
  盛尧见不得人欺负自家准夫郎,坦然一笑,“洪老爷说笑了,生意场上也有互惠互利的朋友,若都是敌人,一路上难免遍布荆棘,寸步难行。”
  洪齐福大笑,鼓了鼓掌,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将前面的刁难一语带过,“说得好!二位如此好客,洪某今日就来捧个场。”
  “请。”乔知舒礼数尽到。
  这最后的雅间就给洪齐福父女二人了。
  落座之后,洪珊将雅间左右打量了一圈,时不时瞟一眼盛尧,但后者一双视线全在乔知舒和她爹身上。
  洪齐福当然也看懂了盛尧对乔知舒的保护,他来之前派人打听过,但是不死心还要问:“小东家这茶楼和江南银叶的商队一字不差,只是调换了顺序,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说法?”
  乔知舒大大方方回答:“盛家乔是我夫君在经营。”
  盛尧满意一笑,知道乔知舒不会再吃亏,起身找了个借口回去待客了。
  等戏班子准备好了,乔知舒准备将雅间留给他们父女俩,起身道:“洪小姐喜甜口,我去让人给您单独上一碗小店自制的奶酥茶。”
  ……
  茶楼戏台开唱,二楼雅间门口放了精致的屏风,屏风后面的座椅下面搭建了高台。一楼的客人抬头只见屏风,二楼的贵客也可以将戏台看清楚,又不暴露身份。
  等客人们都开始看戏了,乔知舒轻松下来,回后院吃口糕点填腹,随口问跟在屁股后面的岗儿道:“你大哥呢?”
  岗儿捏了一块糕,“听说雅间找他,待客去了吧?”
  “哪个雅间?王大哥不是回府了吗?”江州这些朝廷官员最近都不敢娱乐,出过震惊朝野的官钱案,只要有人弹劾,圣上就革他们职。
  “带了女儿的那间。”
  乔知舒瞬间没了胃口,那位千金虽然矜持不言,但一双眼睛都不知道掩饰的,他放下糕点饮茶,不高兴了就欺负小岗儿,“你少喝点儿茶,等夜里你又不睡觉。”
  岗儿就是觉得两个人一起吃东西,香的很,听小哥管着他就撅嘴,“人家是陪你吃呐!”
  乔知舒没收了他的茶杯,“我让厨房给你吊一碗山楂梨汤,你喝那个,青糕是糯米面揉的,你少吃,吃点大米面的茶糕。”
  岗儿伸手抢茶杯,“山楂被我放茶里了,小哥都没喝出来,就知道管着我。”
  “不要你小哥管,那是等着我来揍你了。”盛尧背着手,三两步进了来。
  岗儿还是撅嘴,他小时候因为身体原因被养在宅子里,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避世于山野之中,一直是天真的小孩儿性子。
  盛尧走过去拿过两人争抢的茶杯一饮而尽,“我和知舒成亲后,你不睡觉,没人去哄你。”
  岗儿哼哼两声跑了。
 
  乔知舒看着岗儿气冲冲的去找长姐,扭头看盛尧说:“你近日干嘛老惹他?”
  盛尧捏起缺了一口的茶糕递到乔知舒嘴边,哄道:“从南县回来,他愈发娇气了,他总要长大。”
  一家人都哄着岗儿,但是方荷都入土为安这么久了,岗儿早晚要接受独自长大成人的事实。
  乔知舒看了眼茶糕,胃口还没回来,睨了眼盛尧被茶水润过的唇,佯装自然地问:“雅间客人招待好了?”
  盛尧失笑,将茶糕一口塞嘴里了,“嗯?”
  乔知舒抿了抿嘴,觉得哥哥嘴角的笑碍眼,扭头不去看,却追着问:“这么开心?都聊什么了?”
  盛尧还是扬起嘴角,顺手把乔知舒面前的茶也喝了,然后突然一把捞起乔知舒放自己腿上。
  乔知舒差点叫出声,又怕引来家人,“唔?”
  盛尧抱着人亲了好几口,才心满意足地回答:“禀东家,洪天顺茶号想雇佣我们的商队,我计算了一番,双方都有利,便答应了。”
  先让乔知舒放心了,才又招惹,“你想什么呢?嗯?好好跟夫君说道说道。”
  乔知舒还是第一次称呼盛尧夫君,虽然是为了宣示主权,但让盛尧更加欣喜。
  乔知舒感觉自己的脸开始发热了,连忙抬手去捂着盛尧的眼睛,“闭嘴!”
  盛尧扯了一下乔知舒的手臂,还挺有劲儿?于是他也不扯了,低头凑近乔知舒耳边撩拨。
  “夫君被人看,生气了?”盛尧擦着乔知舒的鬓角,找到滚烫的耳朵,凑上去亲亲啄吻,声音低哑惑人,“若不然,把夫君绑起来?”
  乔知舒缩着脖子想要躲避那温热的气息,熏得他脸更烫了。
  “日日只疼你一人,再不然,将夫君……”
  盛尧还没说完呢,眼睛上的手‘唰’一下挪到嘴上捂着了。
  乔知舒眼角红红,眉尾微垂,可怜巴巴又羞坏了的样子,让盛尧更心痒了。
  偏偏乔知舒还要嘴硬,露着小尖牙说:“回去就把你捆起来!”
  给盛尧期待的,晚饭都没好好吃……
 
  结果晚上乔知舒吃完饭,去爬阁楼搬东西的时候,脚滑了,摔下楼直接劈了个叉。
  盛尧去抱他的时候,他疼的眼角的泪直飙。
  盛莺听闻之后拿了跌伤药来,忧心忡忡地说:“哎哟怎么摔的?疼成这样呢?我就说回来就把亲结了,你俩非要算吉日,别真的要……”
  ‘绝户了’这三个字盛莺还是忌讳,没说出来。
  大庆朝民间有个关于‘重丧’的说法,像南县盛家几乎死了一户的,就绝对是‘重丧’了,人说是重丧之后,必有不详,需要大办喜事。其实就是说家里活着的人会受到去世人的影响,相继离世。
  所以为了破除重丧,需要‘喜冲丧’。
  喜冲丧就是在办丧事的一年之内举办婚礼,打破丧事的不详。
  家里没了那么多人,盛莺这段时间真的是寝食难安,跑了好几趟卧龙禅寺上供香火,一听到乔知舒从阁楼摔了下来,吓得她魂儿都飞了。
  乔知舒咬着被子一角,手背挡着眼睛,男孩儿那处最脆弱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盛尧接过长姐手里的药,“没事,只是崴了脚,成亲的日子也没几天了,长姐别担心了。”
  “那你快给他上药,千万仔细了,马上就成亲了……”盛莺拧着细眉,又指盛尧道:“唉,你仔细着乔儿呀,给我急得都不行了。”
  但看乔知舒疼坏了的样子,她又只好快步离去,反手将门带上,亮了一声:“快给乔儿上药,我走了。”
  盛莺回去烧香,祈求祖上保佑。
  盛尧去掀了被单,他的知舒大咧咧岔着两条小细腿,细看大腿还在发抖……
  他给乔知舒腿了里衣,乔知舒疼的都顾不上羞耻了。
  腿间的小知舒白生生耷拉着脑袋,腿根儿泛红,娇嫩的皮肤被磨掉了最外面那一层油皮。看着没什么大碍,就是不知道,小宝贝摔坏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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