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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直以来，他对那种事都兴趣缺缺。
第一次有了养男宠的念头，是因为萧洛。
如今再见萧洛，萧洛脸上身上的伤都好了，虽然身上留有深浅不一的疤痕，但一张脸却恢复得完好如初。
顾冥舟一对灰瞳睁大几分，两片凉薄的唇微微张开一道缝隙，唇角上扬。
本王的眼光果真是不错。
察觉到顾冥舟注视他的视线宛如猛兽在盯着自己唾手可得的猎物，萧洛不禁打了个哆嗦。
旁边，江浩轩也皱紧眉头，有股不祥的预感。
“江浩轩……”
突然被点到名字，江浩轩一怔。
“出去。”
“属下……遵命。”
江浩轩心里百般不愿意，但摄政王的命令他不敢不从。
等江浩轩走后，偌大的房间鸦雀无声，就只剩下顾冥舟与萧洛两个人了。
第19章 本王留在你身上的痕迹
在萧洛的印象中，这是他第一次与顾冥舟单独呆在同一间屋子里。
空气像是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抽光了，令他窒息。
顾冥舟安静地注视萧洛，看着萧洛坐在床上，像犯了错的小孩子似的深深低头，缩着肩膀，一动不动。
“见了本王，为何不跪？”
低沉磁性的嗓音突然响起，萧洛浑身一激灵，缓慢地下床跪在了顾冥舟的面前。
“参见王爷。”
萧洛声音很轻，带着隐忍的怨气。
顾冥舟不由发出一声轻笑，“看样子本王回来你一点也不高兴啊！这样也算是本王的狗？”
“那王爷想让我如何高兴？”萧洛机械地反问。
挑挑眉，顾冥舟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狰狞，一双灰瞳亮了几分，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享受施虐的快感。
“一般狗见了主人不都会摇着尾巴叫两声么，萧洛，叫两声给本王听听。”
置于身体两侧的双手握成拳头，萧洛咬咬牙，做了个深呼吸。
“……汪！”
“叫的这么没精神啊！”顾冥舟故意这么说。
萧洛双拳轻颤，放大嗓门又叫了好几声。
听得到萧洛咬牙切齿的声音，顾冥舟放声大笑，“哈哈哈！萧洛，你很恨本王是不是？”
萧洛倏地扬起眼帘，怒瞪顾冥舟。
这眼神让顾冥舟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僵住。
萧洛的眼睛，好美。
乌溜溜的眸子，宛如两颗被泉水洗净的天然黑曜石，永远都是那么明亮璀璨。
即便落入这般田地，这双眼睛依然没有死。
“我原本并不恨你……摇光国灭国，不是你的错。”萧洛尽可能压制自己波涛汹涌的情绪，“但是现在，我找不出不恨你的理由。”
“很好。”顾冥舟斩钉截铁地开口，刺啦一声撕开了萧洛的衣服。
萧洛双眸圆瞪，浑身一惊。
“怎么？怕了？”
萧洛用力抿嘴唇，不想承认自己内心深处对顾冥舟的恐惧。
他并不畏惧严刑拷打。
只是，从顾冥舟动了要让他做男宠这个念头开始，他就下意识地抗拒在顾冥舟的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体。
居高临下地俯视跪在自己脚边的萧洛，顾冥舟唇角的笑容凝结着一层冰冷的邪恶，“萧洛，你总是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其实你的内心……分明就很恐慌。”
一边说，顾冥舟一边朝萧洛裸露的上半身伸出手，但仅有一根食指落在了萧洛的肌肤上。
萧洛浑身的汗毛一根根地竖起来。
“你想报仇，想复国，想找回武功，所以你不能让自己死，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轻描淡写地说着，顾冥舟的食指沿着萧洛优美的锁骨滑动，滑到光滑白皙的肩膀上。
萧洛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可是你又没办法放下你全部的骄傲和自尊，既不敢得罪本王，又不会讨好本王……同时，你还害怕本王某天一个不高兴砍了你的脑袋。”
顾冥舟绕到了萧洛的身后，食指指尖轻点萧洛后背上那个鲜明的狗字烙印。
萧洛眉心一蹙，身体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顾冥舟慢悠悠地描画烙在萧洛背上的这个狗字，灰瞳微眯。
“本王留在你身上的这个痕迹，你可还满意？”
第20章 这个姿势真好看
用力咬住下嘴唇，萧洛把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
烙印，是奴隶的象征。
狗字烙印，是畜生的象征。
故意引出萧洛的怒火，顾冥舟看到萧洛浑身颤抖，脸上绽放出愉悦的笑容。
“有了这个一生都抹不掉的奴隶烙印，本王倒想看看，你还怎么复国，天底下有哪个一国之君身上被烙下了一个狗字？”
“顾冥舟！”萧洛突然一声怒吼，挥手便是一拳。
灰瞳圆瞪，顾冥舟万万没料到萧洛竟然还有向他出拳的勇气与力量。
咚！
手腕被顾冥舟轻而易举地掐住，萧洛扭着手臂被顾冥舟按倒，趴在冰冰凉的地面上。
“这个姿势真好看，这样才像一条狗。”
一只手掐着萧洛的手腕，顾冥舟另一只手继续抚摸萧洛后背上的烙印。
萧洛感觉到自己被顾冥舟摸过的地方全都火辣辣地疼。
“你知不知道，就凭你方才的举动，本王就是将你凌迟都不为过，不过本王不会杀你，你这么漂亮，本王疼爱你还来不及。”
后背被顾冥舟摸了个遍，顾冥舟像是要让萧洛记住这个触感般仔仔细细地，反反复复地摩擦萧洛的肌肤，在萧洛的每一寸肌肤上都留下了自己的体温。
“顾冥舟……”萧洛趴在地上，咬紧牙关，胃里翻江倒海，“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已经成了你的狗，这样你还不满足吗？”
“在本王的字典里没有‘满足’这两个字，贪得无厌可是本王的原则。”顾冥舟滚烫的手掌心按住了萧洛的狗字烙印，“你问本王到底想干什么……本王告诉你……”
俯身压在萧洛的后背上，顾冥舟两片凉薄的唇贴近萧洛的耳畔。
感受到顾冥舟吞吐的热气，萧洛心脏一跳，浑身紧绷。
“本王想好好调教你，把你调教成本王最得意的男宠。”
轻描淡写的话语对萧洛而言却像一盆冷水，浇了他一个透心凉。
“你……饥渴得连一条狗都不放过么？”
扭头恶狠狠地瞪着顾冥舟，萧洛出言不逊。
会挨打么？
会吧！
话已出口，萧洛并不后悔。
只要能看到顾冥舟被他激怒的表情，他就算再被大刑伺候一顿又有何妨？
反正挨打他已经习惯了，当众舔顾冥舟的鞋子，被顾冥舟鞭笞，还被烙了狗字烙印……悲惨到如此地步，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萧洛直勾勾地瞪着顾冥舟，看着顾冥舟的脸一寸一寸地冷下来。
“起来！”
沉默半晌，顾冥舟突然把裸着上半身的萧洛从地上拉了起来。
“既然你这么喜欢激怒本王，本王就成全你。”
顾冥舟灰瞳中流露出的残忍与冷酷萧洛看得清清楚楚，他本以为他不怕的。
……
雪，下得越来越大了。
这里是摇光国旧城，现在已经是属于天枢国的领土了。
到处断壁残垣，百废待兴，在漫天飞雪里看上去更显荒凉萧瑟。
百姓们病的病，残的残，躲的躲，跑的跑，听天由命的听天由命。
这时，一辆突兀的马车穿过城门驶入，马车旁跟着大量严阵以待的侍卫。
第21章 活活冻死
这辆马车与颓废的摇光国旧城格格不入，是那么耀眼，那么金碧辉煌。
马车在驶入后，渐渐放慢速度，最终停了下来。
路边不少百姓伸长了脖子投来好奇又紧张的目光。
最先从马车里走出来的人，便是天枢国一手遮天的摄政王——顾冥舟。
顾冥舟一身玄黑长袍外加深红色绣金祥云大氅，头戴鎏金红玉冠，肩披银貂裘绒披风，强劲有力的大手里握着一根黄金打造的锁链。
他下了马车，一拽手上的锁链，将另一个人从马车里拉了出来。
此人与顾冥舟站在一起对比鲜明，冰天雪地里，他只穿了一条单薄的亵裤，白皙光滑肌肉匀称的小腿暴露在冷空气中，汗毛一根根竖起。
他的上半身一丝未挂，白若凝脂的肌肤冻得泛红，后背上不止有深浅不一的鞭痕，还有一个醒目的奴隶烙印——
狗。
摇光国的百姓们看到此人，纷纷捂住嘴，目瞪口呆，大惊失色，更有甚者失声痛哭。
此人，便是他们曾经的骄傲，过去的辉煌——摇光国废帝，萧洛。
“呵！”
顾冥舟迈开脚，大步流星，雷厉风行。
黄金锁链的一端被顾冥舟握在手心里，另一端则牢牢锁住了萧洛的脖子，萧洛被顾冥舟牵着走。
顾冥舟步子迈得很大，可萧洛双脚上戴了镣铐，根本走不快，走得十分艰难，身子踉踉跄跄，像是随时都可能摔倒在厚厚的雪地里。
冷风夹杂着冰雪打在萧洛的脸上，身上，萧洛冷得上下牙齿直打颤，浑身泛起一层层鸡皮疙瘩。
他是赤着脚走在雪地里的，通红的双脚双腿仿佛已经麻木冻僵了，脚印和镣铐的痕迹格外清晰，刺眼。
萧洛有种直觉，他可能会死在这里。
不是被活活冻死，就是被活活累死。
不过，能死在自己的故土上，也算是死得其所吧？
萧洛甚至觉得或许对他而言这是最好的一种死法了。
然而，重回自己的国家，他却不敢扭头四下张望，不敢多看这满目疮痍的大地一眼，更不敢看他曾经的子民。
以这副模样回来，就算他不觉得丢脸，摇光国的百姓还觉得丢脸呢！
一路上，有数不清的眼睛在盯着他，他就算不去与这些眼睛对视，也知道这些都是什么样的眼神，有着怎样的意义。
萧洛深吸一口冷空气，暗暗咬牙。
眼下，他狼狈不堪，衣不蔽体，后背暴露在外的同时，那个鲜明的“狗”字烙印也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眼睛里。
顾冥舟是要整个摇光国的百姓都亲眼目睹，他——摇光国的废帝，成了天枢国摄政王的奴隶，一条狗。
萧洛将自己嘴里的肉咬出了血。
即便快被冻僵了，可他的脸颊还是滚烫的。
因为羞耻。
实在是太羞耻了……
萧洛用力闭了一下眼睛，用滚烫的脸迎接肆无忌惮的风雪。
顾冥舟为什么要带他回到这里呢？
是羞辱他？还是威慑摇光国的百姓？警告他们，与天枢国为敌，与顾冥舟为敌，就是这个下场？
或许两方面都有吧！
萧洛重重地叹了口气，白雾在他的口鼻附近散开。
“故地重游，感觉如何？”
终于，走在前方的顾冥舟停下脚步，扭头问萧洛。
第22章 做本王的男宠
萧洛低着头，不想回答顾冥舟。
不是因为嘴巴被冻僵，而是因为心被冻僵了。
若是平时他还有瞪顾冥舟的力量，然而此时此刻，以一条狗的身份重回故国，他真的连一丝尊严和勇气都没有了。
“……你赢了，顾冥舟……”
虚弱颤抖的声音随着风雪飘进顾冥舟的耳朵里，顾冥舟看到萧洛两只眼睛泛红，眼眶中噙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水。
下一秒，两行清泪挂在萧洛的脸上。
顾冥舟吃了一惊。
受尽折磨的萧洛都不曾掉一滴眼泪，可现在竟然在他的面前哭了。
萧洛哭得很安静，也很狼狈。
顾冥舟无声注视着默默流泪的萧洛，心脏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即便有风雪阻挠视线，可他的灰瞳还是死死盯着萧洛，无法移开目光。
好美……
脖子上锁着锁链，脚上戴着镣铐，只有一条亵裤蔽体，安静哭泣的萧洛，美得让顾冥舟心动。
顾冥舟仿佛受到了某种蛊惑，鬼使神差地走向萧洛，将萧洛打横抱了起来。
萧洛吃惊地瞪大双眼。
直到抱住萧洛，顾冥舟才惊觉萧洛的身体是那么冷，像冰一般。
若是再继续走下去，萧洛恐怕会被冻死吧？
“不用这么惊讶，本王是不会让自己的狗冻死在这种地方的。”
顾冥舟温柔地说着，看萧洛的眼神第一次充满了疼惜，然而这份疼惜却令萧洛感到恶心。
顾冥舟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萧洛回到了马车里，将自己身上厚实温暖的银貂披风脱下来裹住了萧洛瑟瑟发抖的身体。
萧洛嘴唇都冻紫了，两只手紧紧揪着银貂披风。
这披风很暖，上面还残留着顾冥舟的体温。
貂裘披风他曾经也有，知道其价值，却不懂顾冥舟为何将如此有价值的东西给一条狗用。
也许……任何价值连城的宝贝在摄政王眼里都一文不值吧！
萧洛轻阖眼帘，不想让自己思考太多。
“萧洛……”
被顾冥舟叫到名字，萧洛缓慢地睁开眼，抬起头。
“你给本王记住，这就是做一条狗的待遇。”顾冥舟品着热茶，眯着一双冰冷的灰瞳，慢条斯理地问：“滋味如何？”
“……难受。”萧洛不想多言，只此二字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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