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棠这个准高三生,专业和学校选择迫在眉睫,陆景这个半吊子家长虽然屁事不懂,但好歹潜伏家长群多时,商宴上也没少参照太太圈们的讨论。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上次因为两人因为乔以棠寄宿一事谈过之后,陆景就将乔以棠未来专业和学校这事放到了心上。
苦的还是沈助理。
沈祈嚣这个春节假期,尽是在给陆总家的乖儿子找学校翻资料了。
乔以棠拿着资料,神色有点儿复杂。
全是国外学校资料,这是巴不得把他往天边送?
沈祈嚣又接着递过来一沓。
“如果打算出国,前期语言考试现在就该准备了。”
【作者有话说】:
好了,小乔非常有自觉地上缴全部收入给媳妇儿了~话说在家闭关的这些天,我真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天一冷,坐电脑前真手冷jio冷的~只想随时钻被窝,广东的冬天真的好难熬啊。。。
第59章 感觉又学到了没有什么用的知识呢
“如果打算出国,前期语言考试现在就该准备了。”
乔以棠:“……”
沈祈嚣整理完衣服一回头,就见乔以棠在一旁愣神,他拉出拉杆箱,敲了敲桌面。
“怎么,有问题?”
“沈哥。”乔以棠飞快道,“谢谢你费心帮我搜集资料,这些我先拿回去,但先给你交个底,我不想出国,将来也不打算往学术研究方向走。”
沈祈嚣诧异地看他:“啊?”
这话一时半会也说不完,乔以棠把资料往胳膊下一夹,开始赶人:“就这样吧,你赶紧走,其他等你们回来再说。”
沈祈嚣也确实赶时间,司机就在楼下等着,乔以棠这事不急在一时,他也没多纠结,匆匆走了。
沈祈嚣前脚一走,乔以棠也准备回去,趁着时间还早,打算带拉斐尔下楼溜达。
还没出正月,假期综合症弥漫,陆景和沈祈嚣这俩巨头一走,总经办那群娇滴滴的秘书姐姐们便将手头上的活儿一扔,开始放羊。
红光满面的,一个比一个兴奋。
BOSS出差,简直比过春节还喜庆!
乔以棠抱着资料,默默从眉飞色舞的姐姐们身后经过,依稀听了一耳朵——
下周三是二月十四,西方情人节。
下周四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也是中国情人节。
再一个月不到,三月八,女神节。
乔以棠:“……”
感谢商家的不懈炒作和热恋上头的小情侣配合,新一年度的情人节轮回又开始了。
妆容精致的姐姐们卯足火力,从鲜花香水红酒包包聊到各大餐厅酒吧商场的情人节特别策划,说完紧接上眷臻各部门的八卦绯闻,其中某部门某主管对前台小姑娘穷追不舍的首当其冲。
“哎,别提啦,小姑娘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只能说我们眷臻的姐妹们眼光都让陆总养刁了!”突然有个声音冒了出来,“尤其我们这总经办,日对夜对,天天瞅着陆总那么一张投保五千万的脸,你们说吧,是不是现在无论看哪个男人都寡淡无味?”
“对对对!陆总之下再无男人!”立刻有人拍手赞同,“上回我跟朋友逛街遇到沈总,我那朋友眼睛都看直了,我才知道原来沈总在别人眼里也是好帅一男的!”
另一道声音笑道:“那怪我们陆总太好看咯?Dark under light是吧?”
“所以你们刚才说的那些礼物对我来说是一点儿吸引力也没有!陆总的玫瑰才是我最期待的!”
乔以棠足下一顿,抬起头朝人群中看去。
没等他找到刚才说话的对象,人群中突然爆出阵阵嘘声。
“要点儿脸啊!别说得好像就你一人能收到似的!陆总的玫瑰是人手一份的好吗!!!”
乔以棠绷紧的肩膀蓦地一松。
又一个声音道:“嗤!大惊小怪,也不看看陆总什么人!他连吃个泡面都讲究米其林摆盘呢,这满满的仪式感啊,是女人都难以抗拒!要不怎么都说眷臻出去的姐妹啊,一个比一个难哄?”
这一个个的,亢奋得很,整个秘书部乱糟糟的一片,人都凑在一块儿,桌上文件堆砌,这会儿要是行政过来见着了,肯定得记上一道——也就是总经办自带结界,行政部一般管不到这儿来。
“什么叫难哄!”有人反驳道,“陆总说啦,富养女儿是为了抵挡诱惑,我们都是他的大宝贝,哪能被人一哄就走!情人节送花,生日送包,入职周年还有礼物收!!你们说,陆总这么好,还要男朋友来干嘛?”
当然,陆总日理万机,以上种种皆为单位福利由行政代为执行,可这不影响她们对陆景一苏到底的陶醉。
那人每说一项,在场的人便“啊”上一声,偌大一个总经办瞬间成了大型花痴现场。
乔以棠越听脸越瘫,这死基佬,还挺会哄女人的嘛?
刚才第一个出声的人说:“果然啊!理科生死板,文科生矫情,体育生四肢发达,音乐生又娘炮,只有搞美术的有才有貌有气质——”
乔以棠听不下去了。
姐姐们,你们滤镜是不是太厚了些……?
“小乔!”
乔以棠听了半天墙角也腹诽了半天,终于被人发现,一个趔趄,被人拽了过去。
眷臻以陆景为首,自上而下皆颜狗,总经办的秘书姐姐们虽然欣赏不来纯商务精英型的沈祈嚣,但不影响她们喜欢乔以棠这种浓眉大眼锋芒内敛的小狼狗呀!
“怎么在这儿发呆呀!” 莉姐毫不见外地在乔以棠脸上轻捏了下,随手吃了块嫩豆腐,“是不是在为情人节礼物而烦呀?”
另一个姐姐挤过来,“小乔这么帅,肯定好多女生跟在你女朋友身后吃柠檬!”
乔以棠:“……”
突然手臂一紧,又一个姐姐靠上来,“小乔别烦呀,这不是有姐姐们在吗?姐姐帮你出主意!”
乔以棠霎时头皮发麻,抬手试图挣脱开这位热情如火的姐姐,却不料顾了东边陷了西,右手臂又挂上另一个姐姐。
“哎呀呀~姐姐也可以帮你!”
“姐姐也可以~”
“……”
……
乔以棠就像唐僧误入盘丝洞,被各种香水味儿熏得晕头转向。
“我们以前呀,情人节都是送巧克力呀毛绒公仔那些,也不知道现在中学生流行什么了。”
“送什么巧克力公仔啦,要送当然是送化妆品呀!”
“中学生不是不给化妆吗?”
“不是有护肤品嘛!”
“也可以送口红呀!每个女生都需要一支属于自己颜色的口红!”
“那就送口红吧!不贵又体面!”
……
嘈杂纷纷就如一千只鸭子齐呱,乔以棠蚊香眼狂转之际,这群姐姐们还真帮他定下了礼物。
“送口红呀,关键是色号,有姐姐们在,包你不会像那些神奇直男一样犯蠢!”
“你千万记得啦,死亡芭比粉、霹雳荧光紫、村系脏脏橘、这几个绝对、绝对、绝对不能碰!”
“丝绒高端大气,颜色饱和,遮瑕度高,但打底不够容易显唇纹甚至起皮;哑光的光泽相对好一点点,但也偏干;好像还是镜面比较适合十几岁的小妹妹呢!”
“学生的话,姨妈色和砖红色就暂时别考虑啦,其他有复古正红、豆沙、西柚、奶茶、番茄、南瓜、胡萝卜等等等等……”
乔以棠:“……”你们这是在讨论下午茶?
突然有人问:“你女朋友皮肤白吗?是白皮还是黄皮呀?”
乔以棠脑子糊成一团,丝毫不敢轻举妄动,也不知怎么的,就憋出来一句:“挺白的……”
“冷白皮吗?冷白皮就太犯规了!你看陆总也是冷白皮,各种颜色随便一搭都是秀场效果,嫉妒死人啦!”
乔以棠嘴角一抽。
“嘻嘻~哪个十几岁的女生能跟我们陆总比呀!要我说呀,只有女王正红才配得上我们陆总,一抹气场直飙两米八!”
“附议!”
“附议!”
“附议!”
……
乔以棠……乔以棠继续自闭。
你们家陆总知道你们拿他涂口红这事吗?
“好啦!”终于有人看不下去,“还帮不帮小乔了?”
于是歪掉的楼又正了回来——
“哎呀差点忘了正事!大家快把自己的口红拿出来!”
也不知道从哪儿传过来几支口红,在乔以棠面前齐齐摆开。
乔以棠木着脸,看着眼前一字扭开排好了十几支口红,宛如一个重度色盲晚期患者。
什么番茄提子南瓜胡萝卜……不都是红色?
可惜姐姐们没法从他那张呆滞中透着木然的脸上读取到任何信息,反而兴致勃勃地逐一给他科普。
“这就是最适合陆总的女王正红色!小乔你看,是不是很大气?”
乔以棠没忍住,往那所谓的女王正红上瞄了一眼。
大红就大红,还什么女王正红……
她们见乔以棠似乎有了兴趣,干脆让人挽起袖子,拿起口红在那截手腕上画上一道道。
“这个呢是水红色,俗称斩男色,送这个一般不会触雷。”
“可是你女朋友是冷白皮,冷白皮是通杀你知道吗?!就像陆总,他就什么颜色都驾驭得来,口红这种就更不用说了,就连村系脏脏橘都是为了冷白皮存在的呢!”
“当然要是我,就冬天豆沙色、夏天用西柚色,走温柔清新风——”
乔以棠在一水儿红色中迷失了自我:“………………”
无话可说。
就是感觉又学到了什么没用的知识呢……
第60章 童养媳与炸毛怪
鉴于陆景一副急于把自己往外送的模样,第二天晚上陆景出差回来,乔以棠主动找他谈了一场。
这是迄今为止,他俩就关于乔以棠未来发展方向进行的第三次谈话。
毕竟推掉冬令营集训这事可大可小。
冬令营是国赛入场券,同时又是国内顶尖高校紧盯的重点,放弃集训,基本等于放弃了保送。
对此,乔以棠很坦然。
“你不是说只要我喜欢,想学什么都可以吗?”
陆景眼睛瞪得溜圆,满脸警惕,怕他真冒出一句“想学厨”来。
虽说职业不分贵贱,但一想到附中的屠版狂魔摇身一变戴着白高帽站在灶前疯狂颠锅,陆景就忍不住牙疼。
乔以棠像是看穿他那点儿心思,笑着在他头顶摸了一下。
那声音音域不宽,笑起来时声带振动气流产生了一种近乎胸腔共鸣的喑哑,落入耳中,陆景完全想象得出少年厚实胸膛下那朝气蓬勃的强力心跳。
而那动作又分明带着亲昵抚慰的意味,掌心热度透过天灵盖,烫沸了血液,热流迸涌间,陆景两耳发鸣,心率疯涨。
他梗着脖子,恼羞成怒道:“好好说话!动手动脚做什么!”
他刚洗漱完下楼,头上还顶着小揪揪,这一动,小揪揪也跟着晃荡,将那本就白净的小脸衬得尤为生嫩。
乔以棠高举双手,脸上是大写的无辜,“我挺认真的啊。”
陆景屁股往旁边挪,拉斐尔两耳一动,鬼精鬼精跳上沙发往两人中间钻,将头搭在乔以棠大腿上,把大胖屁股留给了陆景。
陆景:“……”
乔以棠搂着拉斐尔,清了清嗓子,继续正题。
“现在提前录取对我来说没意义。”
陆景:“怎么就没意义了?”真要没意义,当年保送名额差点被取消,程烁能觅死寻活成那德行?
乔以棠笑道:“曾经有意义,现在没意义。”
“说一句停一句!”陆景想挠人,“你挤牙膏吗!”
乔以棠不逗他了,交代道:“初到羊城时,我确实想以最快的速度实现自主自立,保送是最快的捷径,自然是要争取的。”
他顿了顿,很爽朗地笑了一下,“但是啊,后来有人跟我说,希望我从自己的角度出发,不用过多顾虑外界的干扰,想做什么就勇敢去试,这不就没意义了吗?”
乔以棠双手一摊,无辜地冲某位“有人”耸了耸肩。
陆景:“……”
“况且——”乔以棠托腮,“真想上哪所学校,我自己能考,你还信不过我吗?”
这就是乔以棠,苦难磨不平他的血气韧性,顺遂又塑就了他的自信风采。
陆景抱着大抱枕,歪头打量身边的小孩儿。
——也不是小孩儿了,谁家的小孩儿能有这般伟岸的臂膀和挺拔身姿?
就像他从一开始就对乔以棠那一点儿也不未成年的身高充满腹诽一样。
“行吧。”陆景薅着拉斐尔的狗屁股,叹气,“你说了算,毕竟我当年也差点读了商科。”
“为什么?”乔以棠对陆景的过去很好奇。
陆景对绘画的热爱是毋庸置疑的,画笔就是他的魔杖,万千奇妙皆幻化,荧荧世界遍地生——他是个天生的艺术家,真实、感性,富有唯美的浪漫。
乔以棠想象不出来弃画从商的陆景会是什么样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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