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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与美人(古代架空)——琢玉郎

时间:2021-10-16 14:52:44  作者:琢玉郎
  谈秋似乎是觉得披垂的头发有些碍事,伸手将头顶发簪取下,以指为梳随手梳了两下头发,便拿簪子随手别了进去,随后便撩起外衫,侧坐在了地上,正对着姜北慕。
  “你……!”姜北慕哪能不知道谈秋想做什么,赫然吓得不轻,下意识便朝窗外看去,所幸院外并无人影。
  “别看外面。”谈秋拨开了姜北慕伸来的手,纤长五指如同灵蛇一般顺势沿着姜北慕的五指插了进去,二人十指紧扣,掌心相贴。
  “看着我。”谈秋抬眼,朝着姜北慕的方向微微一笑,随后低下头去。
  姜北慕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第92章 韩威
  年廿四,一场大雪席卷了四方城。
  天空灰蒙蒙,如同笼了一层灰纱,雪花纷纷扬扬地自天空洒落,盖住了天地间所有的色彩,唯余一片大雪茫茫,偶尔露出几抹灰褐与殷红,是那露出的屋脊与红灯笼。
  回廊被打湿,风吹送着雪花落入屋内,与屋中炭火盆燃起的暖意相撞,落在窗沿边化作一滩水渍,洇湿一片。
  谈秋站在窗边,伸出手来,掌心朝上,接着那被风刮来的雪花,双颊被冷风刮地泛着一层薄红,精致绝艳的面容掩在了一团兔绒之中,浓密且纤长的羽睫忽闪,有些兴奋地注视着那纷扬飘落的雪,“这个雪下了两天了,我还从来没见过江南会下这么大的雪!等雪小点了,咱们就出去堆雪玩!”
  姜北慕身着一袭黑色宽大衣袍,袖口衣襟处以金线纹绣着祥云图案,颈处立领盘扣上嵌着一颗莹绿色的玉珠,分外惹眼,外罩狐裘缓步而来,只随意一扫这满天飞雪,便将目光收回,看向谈秋发际之间。
  “我送你的发簪呢?为何不戴?”
  谈秋眨了眨眼,无辜道:“我怕整日里戴着它万一把它弄坏了,我放在柜子里呢,毕竟这可是你送我的东西,那我可不得好好宝贝着么。”
  “送给你便是给你戴的。”姜北慕见谈秋说的理直气壮,一时只能无奈摇头,转身去了桌旁伸手从柜中拿出一个红色锦盒,锦盒中正是一根细长的银簪。
  银簪被刻成松状,簪身细长,簪首嵌着四五颗绿色玉珠,光润度与姜北慕衣服上的那颗十分相似。
  姜北慕取了银簪,再度走回窗边给谈秋戴上,半是强迫道:“给你的东西你就戴上,须得让我看见知道么?”
  谈秋笑呵呵地应下,伸出湿漉漉且被雪粒子染地微凉的手帖上了姜北慕的面颊,“好冷——!”
  姜北慕无奈摇头,将谈秋的手反握在掌心用自己的体温捂着。
  谈秋如愿以偿,这才安分下来。
  不知是习武的原因还是什么,哪怕在冬天,姜北慕的身躯都热地像一个火炉,这点倒是便宜了谈秋,总是这么时不时地伸手让姜北慕给他捂着。
  感受着双手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谈秋十分自然地上前一步搂着姜北慕,二人便这么一言不发地揽在一处,就这么安静地看着窗外大雪纷飞,一时间这偌大的天下,只仿佛剩下这一方小小天地。
  “不知道这场雪会不会下到除夕。”
  眼前这雪丝毫没有要停的迹象,谈秋望着那灰蒙蒙的天,忍不住开口说道。
  姜北慕却是不以为然,“下便下了,铺子现在也关着,下雪了就不出门是了。”
  不出门?那可不成,方才借了萨木一个人情,这要是被这场雪给坏了好事,谈秋简直是要后悔一整年。
  欲延欲延欲延
  “不成,得出门!”
  姜北慕闻言倒也没多想,只觉得是谈秋怕闷,便随口应了两声,“好,出去。”言罢便伸手欲去将窗户拉上,“风雪大了,还是将窗关上,免得吹进屋来。”
  谈秋望着那如鹅毛般纷扬落下的雪花,颇有些舍不得这般风景,同姜北慕讨价还价道:“就关一扇好了,另外一扇开着,我想看看这雪。”
  “也罢,随你了。”姜北慕见状也不再强求,只伸手将靠着谈秋的那一扇窗户给关了上来,见谈秋双手支着窗框一脸欣喜地望着窗外雪景,不知为何自己心中也觉得轻飘飘的,倒也能升起几分赏雪的心思来,与谈秋一同望向窗外。
  “老爷从前有遇到过这么大的雪么?”谈秋看着一庭白雪,脖颈处的兔绒软毛被呼出的气息打湿,经风雪这么一吹
  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一丝冷意,这便忍不住地朝姜北慕方向钻了钻。
  “京城的冬季也常常下雪,只是一早便会有宫人去洒扫,鲜少会堆起来。”姜北慕伸手替谈秋将大氅紧了紧,随后将人揽入怀中,粗糙大掌托着谈秋冰凉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替他取暖。
  天地间一片苍茫,唯余呜呜风声扫过庭院,谈秋放松了身子朝后依靠入姜北慕的怀中,依靠着这么一个大暖炉,谈秋只觉得没有比冬天更好的季节了……
  “老爷多久没回过家啦。”
  姜北慕顿了一顿,谈秋所提及的家不用想也该是他出生的边陲小镇,这本不是什么难回答的问题,只是方才谈秋这么一问,姜北慕才蓦地反应过来,自己离开那处,已经快近一年了。
  “年初过了之后罢。”姜北慕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也不知是说给谈秋还是他自己听,“想不到竟是已经快一年了。”
  谈秋“唔”了一声,有件事压在他心底良久,从前自己不好开口问,如今得了那“玉镯”谈秋便仿佛得了什么免死金牌一般,底气也足了起来,便这么借着话茬犹犹豫豫地开口道:
  “有件事……我想了挺久了,从前觉得自己不好问,如今我觉得老爷既然也认了我,那么我还是得弄清楚的。”
  谈秋向来心直口快,有什么便说了,此时一副吞吞吐吐斟酌词句的模样倒是让姜北慕有些意外,心中不免也沉了一沉,开口道:“你说。”
  “是关于宝宝的。”谈秋担心姜北慕以为自己别有打算,先开口说道,随后才慢慢道:“宝宝年岁还这么小,老爷又是刚来这儿没多久,这又是操办铺子又是置办家业的,忙里忙外这么长时间,倒也不见宝宝的生母?”
  谈秋言罢悄悄侧头打量着姜北慕,见其眉头微蹙,薄唇紧抿,面上露出一抹不虞之色,谈秋见状心口微微发紧,若是以前,他肯定就立刻道歉收回话了,但此时谈秋哪怕冒着会惹怒姜北慕的风险,他也想将这件事弄清楚。
  只是很快,姜北慕脸上的不虞便消弭无踪,恢复了一贯的淡然,只是那双眸子却深沉如水,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般。
  “你既然问了,那么我便多说一些罢。”姜北慕轻出一口气,很快便飘散在冷风之中。
  谈秋有些紧张,心道姜北慕这阵势好像是要给自己拖老底了。
  “我从前便与你说过,我母亲自我父亲去世后,便大病了一场,勉强才能维持我们母子的生活,后来她实在无力负担,在我离开她之前,我曾多次看到她一个人在灯火下偷偷抹眼泪,明明她还很年轻,却满头的白发。”
  姜北慕边说边看向窗外,寒风裹挟着雪花飘入窗中,落在姜北慕的手背之上,瞬间便被他的体温融化,化作一颗晶莹水珠,谈秋看着那滴水珠,只觉得像眼泪。
  “我看见她在灯下写信,嘱托我第二日送去驿站,我问她是给谁,她却不答,只是不停地掉眼泪,我自此便不敢再问她,我怕她难过。”
  “从那以后我便偷偷跑出去想做工赚钱,但我当时太小了,没有人要我,只有一个烧饼铺子的老板见我可怜,让我每日早晨帮忙去烧火做饭,他便给我两文钱和两块饼。”姜北慕说到这里,似乎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摇了摇头,继续道:“那天我高兴坏了,我迫不及待地抱着饼和钱回去,想告诉母亲我可以养家了。”
  “只是当我到家时,已经有人在里面等我了。”
  谈秋眨了眨眼,侧过身两手抱着姜北慕的腰,自下往上看着姜北慕,小声附和着:“是京城的人么?”
  “准确点说,他们是我外祖家的人。”
  谈秋“噢”了一声,点点头。
  “母亲让我跟着他们离开,我不肯,他们便说会照顾好我的母亲,时至今日,我依旧十分感激那位带我离开的大哥,他的确做到了对我的承诺,在我离家的那些年来,他一直有嘱托人来照顾我的母亲。”
  “我跟了他们走,那天起我才知道,原来天下这么大,不仅仅只有那一个小镇和一望无际的草原,还有小桥流水与巍峨群山,浩瀚如海的沙漠,苍郁青葱的森林。”
  “也是从那天起,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外祖家,就是京城的镇国公府。”
  谈秋先是应了一声,随后猛地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扬起头来惊呼一声,“镇国公府?!”
  姜北慕观其表情,不由得也是一怔,“你知道?”
  谈秋眨巴眼,老实道:“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个名号的应该是个很厉害的,是皇亲国戚了吧?”
  姜北慕失笑,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谈秋的面颊。
  “是,其中种种我也不多赘述了,总之他们收留了我,让我跟国公府中一个武教头手下干些杂活,只是那武教头看出我习武尚可,平日里便多提点着我,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了几个月,我在一次外出采买中,遇到了我的师父,他提拔了我,将我要去了军营到他手下,如此一学便是四年。”
  “后来的事也不多说了,总之就这么毫无意外,我上了前线,一步步从小兵慢慢到伍长,再到最后的将军,也是在那些年中,我碰到了周章与韩威。”
  谈秋早就在萧野处知晓了周章是姜北慕出生入死过的好兄弟,只是另外一人的名字他却从来没听人提及。
  “韩威是……?”
  姜北慕眸色微暗,叹了口气道:“他与周章,曾是我的左右副将,韩威他,也是铮儿的舅舅。”
  “啊!”这回谈秋是当真听明白了,且控制不住自己发出了一声惊呼。
 
 
第93章 包团子
  铮儿的舅舅!
  那不就是铮儿他亲娘的兄弟?
  谈秋虽是早就做好了准备,此刻乍闻姜北慕这番话,也依旧是忍不住有些惊讶,虽然他从未见过韩威,但听姜北慕话中的意思,这个韩威与周章,对他而言地位乃至于分量都是差不多的,在谈秋看来,这差不多就是姜北慕娶了周章的亲姐妹。
  但既然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副将的亲姐妹,为何又会抛下铮儿不顾?难道当真是出了什么意外?毕竟这段时日以来,他好像也的确没见姜北慕有主动提及他元配夫人。
  这其中,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而这次风波中来刺杀的刺客,不用多想,也是我那外祖家的人派来的。”姜北慕轻飘飘地落下这番话,殊不知谈秋乍闻此番言论已是惊讶不已。
  “你外祖家?!这……怎么会呢,他们怎么说也是你……”谈秋顿了一顿,见姜北慕并无不满之意,这才斟酌着继续道:“他们当初既然将你接去,怎么又会要杀你呢……这实在是。”
  谈秋话中未尽之意二人心知肚明,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其中事情太过复杂,若是一一道来怕是说道天黑也说不完,总之我后来与他们不和,我也因他们在一场战争中失去了韩威。准确点说,韩威是因我而死。”
  谈秋能感觉到姜北慕的后悔之意,这件事情便如同一根刺般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内心深处,每每回想起来去触碰他都会带来无边痛楚,谈秋别无他法,毕竟这算是姜北慕的心病,他只得伸出掌心在姜北慕脊背之上轻轻抚了几个来回,便如同那安抚猫儿般的手法。
  “后面的事情你也能猜到。”姜北慕淡淡道:“韩威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妹妹与他住在一起,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也就是这个妹妹,韩威既为我而死,那么我也该承担起他的责任,我原本想的是为他妹妹筹备一份嫁妆,至少在她未出嫁之前,在京城之中我与我的弟兄们都会护着她,也会为她寻一个好婆家。”
  “那你们后来怎么又成婚了呢。”
  “我将她哥哥的遗物交予她时,同她说了我的安排,也表明会尊重她的意愿,她便提出想要嫁我为妻,说她出身低微,在京中又无哥哥傍身,且无一长物,日后不知该如何谋生,京中大户定然是看不上她的,唯有跟着我,才能安心。”
  谈秋虽知晓对方当时是个刚失去了亲哥的弱女子,但心中不免还是有些膈应。
  姜北慕当时是苑朝的大将军,有他做依傍,哪有什么人会看不起,再说了,皇亲国戚肯定是攀不上的,毕竟那些贵人们娶亲苛刻地很,但是按照姜北慕当时的身份,在京中找一个普通人家过好日子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说起来,当时如果能娶到她,也算是那个人家高攀了,日后在婆家只要和和美美过日子,将来定不会过得太差。
  不怪谈秋将她想的太坏,实在是一想到她抛下宝宝这件事,谈秋便无法保持客观。
  “我答应了她,娶她过门,府中无人敢欺辱她,更是将管家之权给了她。我深知京中的风云诡谲,在她有身孕的时候便辞官而去,想着带她回去见母亲,在诞下铮儿后,我母亲对她亦是照顾地无微不至。”
  “那她现在去哪儿了?”谈秋迫不及待问道。
  姜北慕沉默片刻,“我不知道。”
  “她是在铮儿周岁后离开的,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带走了我当时家中所有的银钱,只有这镯子是我娘亲特意藏了起来,准备在周岁宴后给她的,谁知竟阴差阳错之下保留了下来。她走之后,我母亲承受不了如此打击,本就身有劳疾,所有病一起发了,没挺过去。”
  谈秋听了这番话着实气的不轻。
  铮儿这么乖巧可爱,她竟然能忍心抛下一走了之。而且看姜北慕这番话,那女子肯定也是对姜北慕没什么感情的,既然没感情,何苦还要耽误人家?!
  谈秋设身处地这般想,亦觉得自己定然不会这么做,不光是害了自己与姜北慕,更是让九泉之下的哥哥蒙羞。
  对方是自己哥哥的至交好友,她这么做,若是她哥哥知晓了,说不定九泉之下能被她气的再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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