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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说好要离婚(近代现代)——斯通先生

时间:2021-10-18 11:41:31  作者:斯通先生
  这话又让贺彰的心情有些微妙。
  “那你摆副奔丧的样子干什么,”贺彰说,“不知道的,以为是我绑架你。”
  顾长霁终于看了他一眼,只是一眼,马上就又错开了。
  “我就是,今天听了你的音乐会……”
  此时到了红绿灯路口,贺彰把车停下,偏头认真地等着他的下文:“嗯,怎么?”
  顾长霁说:“你的女粉丝很多啊。”
  贺彰勾了勾嘴角:“男粉丝也不少。”
  男粉丝什么的顾长霁不清楚,但是贺彰的女人缘是真的好,当个纯基佬可惜了。
  “你……”顾长霁想起贺彰掌控全场时的魄力,再看他现在一副斯文的贵公子模样,不由得问,“你一开始就是首席的指挥吗?”
  “不是,”贺彰说,“没有人生来就当首席。”
  顾长霁也不知道今晚是怎么了,他一边不想继续和贺彰深谈,一边又想知道贺彰的过去,压抑不住那种想要窥探的好奇心。
  “你在朱丽娅学的也是指挥?”
  “学的作曲,”贺彰说,“学到的东西更广泛,对指挥有帮助。”
  顾长霁的话给他打开了回忆的闸门。
  “研究生的时候,我停学过一年半,经过导师的介绍,去维也纳做了一年的助理。”
  “剩下的半年呢?”
  车又重新开动,贺彰说:“做副指挥。”
  那时候他做过很多事,名义上是助理,但其实他要为现场所有可能的状况做准备,随时被别人差遣。
  剧院里有许多的大家,也不乏能力超群的年轻人,想要在偌大的的剧院里崭露头角,他就不能真的像一个小角色,永远只懂得跑腿。
  他会观察排练当中出现的问题,演奏者与歌剧、音乐剧演员之间产生的摩擦。
  指挥往往无法指责演员,也不能斥责乐团成员,损伤整体的氛围,只能尽力协调,解决问题。
  他往往会自我代入,如果是他遇见这样的情况,怎么处理才能算得上完美。
  那段求学的经历对于他来说相当艰难,脱离了学校提供的帮助,他只能住在廉价的单人间里,每天浸泡在工作中,有时一天只能吃上一顿饭。
  顾长霁点点头。他知道贺彰的经验远超出他的年纪。
  从前他觉得这是因为贺彰出身在音乐世家,父母都有底蕴,从小就受环境熏陶,也必然会比普通人更优秀。
  可贺彰的优秀,确实是他掌握了自己最大的优势,打拼出来的。
  顾长霁记得吴圆的书里写过他和贺彰的恋情,总是被时区和地域阻拦,六年里真正相处在一块儿的时间,不超过六个月。
  难怪最后会分手。
  “你说……”顾长霁记得吴圆说过要重新追求贺彰,但半个多月过去了,也没听见一点声响,还觉得怪奇怪的,“要是吴圆来跟你求复合,你怎么办?”
  贺彰没说话,他有点懒得解释了。
  结束了的感情就让他结束,贺彰从来不是回头看的人,这辈子也不会吃回头草。
  顾长霁见他不回答,明白这是还别扭着呢。
  他其实是有点希望贺彰回答的,随便说点什么,说一句讽刺的话都行。
  因为他私心里不是很乐意看见他们两个同归旧好——一个会在分手后把前任写进书里编排的男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要是贺彰真的对吴圆余情未了,他也说不了什么。
  不愉快的话题让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到了贺伊人的家里,顾长霁才松了口气,摘下安全带,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那岂不是又得见贺彰的继父了?
  还有那个连贺彰的婚礼都缺席了的哥哥。
  顾长霁之前听过这家人,是在今年年初,顾朔提到过一嘴。
  不过当时他不清楚他们和贺彰的关系,只知道关系网不错。现在听贺彰的意思,那个当继父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顾长霁说:“我这两手空空的,会不会不太好?”
  “只有我妈在,”贺彰平平淡淡说道,“不用太讲究,她不在乎这些。”
  但他们进了屋子,才发现不只是这样。
  不仅贺彰的继父在,连顾朔也在。贺伊人拿着一瓶红酒下楼,看见了他们两个,笑着招呼他们过来。
  “你们爸爸是突然回来的,来不及告诉你们,”贺伊人可能多多少少有些担心,过来接顾长霁的时候,还伸手捏了捏贺彰的肩膀,“累了吧?我让人准备了一点夜宵,洗个澡,晚上好好休息休息。”
  顾长霁“哎”了一声,坐在了顾朔的旁边,问道:“老头子,你在这儿干嘛?”
  “怎么跟你爸比说话?”顾朔说,“得了个好东西,听说你们今晚在这儿住,就想着过来送给你们。”
  “什么啊,搞这么神神秘秘的。”
  顾长霁看着眼前的酒:“拿霸王龙的爪子泡的,还是猛犸象的尾巴毛?”
  顾朔嫌他话多,转而招呼贺彰:“阿彰啊,试试看。”
  两个年轻后生,怎么也不好驳他老人家的面子。
  于是贺彰和顾长霁互相看了一眼,皱着鼻子把酒喝了。
  “这酒也太烈了,我怎么能喝?”顾长霁喝了两口就放下了,“顾朔同志,你这样回去会被吴英秀骂的。”
  顾朔故作神秘地摇摇头:“这个不会,她也知道的。”
  不过酒确实好喝,乍喝时只觉得辣口,但慢慢回甘,又觉得嘴里有浓香的酒味。顾长霁又悄悄抿了一口,看见贺彰的杯子都快见底了,于是问:“什么酒啊?”
  顾朔:“壮阳酒。”
  “噗——”
  贺彰剩的一口酒水,全喷了出来。
 
 
第17章 
  18
  月黑风高,孤男寡男。
  这要是放在某些不知名写手写的情.色小说里,八成就是干柴烈火一顿不可描述了。
  顾长霁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淅沥沥的水声,懒洋洋地抠着裤腿,看着时钟的摆滴滴答答地指向了12点,大声说:“你是要把皮都搓下来吗?”
  水声还是没停,又是十分钟过去了,贺彰才穿上了浴袍出来。
  大冷天的,贺彰冲的居然是半凉的水,从顾长霁身边经过时,身上都冒着凉丝丝的气息。
  “太拼了吧?”顾长霁憋着笑,说,“你洗的也太慢了吧,撸了几发?”
  贺彰拿起一杯冰镇的冷饮喝了,懒得看他,坐在床头不说话。
  也不知道那酒里到底放了什么,喝完之后身上火烧火燎的,胸膛里,手和脚,都在隐隐发烫,浑身的血液都像在往下面集中。
  冲了冷水澡之后,热度稍微下去了点,但没过多久,那阵似有若无的热意又慢慢席卷回来,像只柔得没了骨头的手,一下一下,撩得人心里发慌。
  这种热意在知道顾长霁起身去洗澡的时候,变得更加明显。
  他松开了领口,又打开了窗户,深吸一口气看着下面的小区。已经这个时间了,仍然有人拽着狗绳,在悠闲地溜着狗。
  贺彰本来想听听外面的动静,可不知怎么的,浴室那儿的声音,不断地往耳朵里钻。
  他也不想走出卧室,省得要面对他们审视的目光。
  他不由得后悔起来,今晚在这儿留宿或许就是个错误。
  “你别开窗户啊,”顾长霁冲澡很快,头发还没吹干,见风之后就打了个喷嚏,“这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和贺彰内心里隐隐的焦躁不同,顾长霁跟个没事人似的,甚至能悠闲地靠在床头,翘着二郎腿,无意识地哼起了歌。
  贺彰就关了窗,双手抱怀,歪了脑袋看他。
  “干什么?”顾长霁说,“我脸上有金子?”
  “只有你这种土豪才指望别人脸上长金子,”贺彰说,“你今天晚上不要睡床。”
  顾长霁已经知道和贺彰互相讽刺是没有意义的,直接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想法,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贺彰“啧”了一声,看见床上拱起来那一块,心里总郁结着一块东西,藤蔓似的搅和在一块儿。
  “幼稚。”
  时间已经很晚了,贺彰猜他们都已经睡下,就抱了个枕头,轻轻推开门。
  没想到贺伊人这个点仍然出来上厕所,和他打了个照面,问道:“还没睡?”
  贺彰把枕头藏在身后:“快了。”
  “你岳父也太乱来了,”贺伊人说,“没事给你们喝什么……酒,万一对身体有害呢?之后一定要注意。”
  “好,”贺彰说,“妈,你去睡吧。”
  “我还不能睡,你叔叔……他今晚和你岳父出门了,我得等他回来。”
  贺彰看着她,也不想再多劝什么,无奈地叹了一声:“晚安。”
  顾长霁看见他要出去睡,本来是松了口气的。他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今晚的贺彰,更不用说和他挤在一张床上。
  但贺彰中途又折了回来,他不由得失望,探出两只眼睛:“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的床,”贺彰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凭什么让你占着。”
  顾长霁别扭地让了一点位置出来,侧过了身体,小声嘟囔:“切,说得好像你没占过我的床。”
  贺彰是贴着床沿睡的。
  今晚的指挥耗费了他相当多的力气,又喝了酒,他的身体相当疲惫,精神却亢奋不已。
  顾长霁似乎也是差不多的状况,他睡不着,拿着手机在给人回复微信。
  “这么晚了,你还在聊天?”
  顾长霁停顿了一下:“同事。”
  “你今天带过来的那个同事?”
  顾长霁含糊说了一句:“是在微信群里。”
  贺彰就不吭声了,直到顾长霁说:“你今天话真多,是谁给你开窍了?”
  贺彰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
  按理说,顾长霁的事情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交什么朋友,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是顾少爷的自由。
  可他却忍不住在意起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顾长霁的存在感变得更明显了,让他时不时想起来的,也不是“旧日情敌”这个身份。
  “别玩了,”贺彰觉得自己需要花时间慢慢让心情平静下来,“睡觉吧。”
  顾长霁放下了手机,抬头看着天花板,这时才又感觉到了那两口酒的劲道。
  胸膛里热乎乎的,身体惬意地舒展着。
  “其实今天我听了你的音乐会……”顾长霁闭上眼睛,轻声说,“真的有种奇妙的感觉。”
  贺彰侧了一下头,似乎感到意外。
  “就是,觉得突然能理解一些东西了,也能理解你了,”顾长霁说,“也知道自己大概想要些什么东西了。”
  贺彰的喉咙像被人死死卡住,想说话,说不出来,只好安安静静等待下文。
  顾长霁说:“我们是不是从高中开始就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贺彰:“这是你先起的头。”
  “好像是,”顾长霁笑了一下,懒懒的,带着鼻音,“但是你脾气真的太臭了。”
  “嗯……可能你现在还是看我很多地方不顺眼,”顾长霁说,“我也是啊,我见不得你摆谱。”
  贺彰:“……”
  “但是我又觉得,”顾长霁的声音已经有一点模糊了,“我们可能,也可以当朋友……”
  贺彰听见“朋友”两个字,回头看向身边的人——居然这么快就睡着了。
  贺彰第一次见识到有人真的能一秒入睡,心里十分服气。等顾长霁把手臂搭过来,他还耐心地把这条胳膊放了回去,拢了拢被子。
  “你还真是放心。”贺彰低声说,“你爸干的好事,我一身全是火。”
  而顾长霁的手却意外地有点凉。贺彰凝神,借着屋子里昏暗的光,静静地看着他。
  顾长霁的眉毛眼睛都长得很好看,也是脸上最出彩的地方。以前高中的时候,就有不少女孩子羡慕顾长霁的眼睛。
  笑起来流光溢彩的,好像在里面撒了整个夜空的星星。
  他要是笑着和你说话,你的注意力也很容易被那双眼睛吸引过去。
  所以贺彰一直不喜欢这双眼睛,因为里面装的东西太坦荡,有种洒脱,看似无忧无虑,这是他不能拥有的东西。
  而此时此刻,当顾长霁紧紧地闭上双眼,贺彰又仿佛能从他的眉心里,看出来顾少爷心里也有一个苦恼的影子。
  怎么会真的有完全没心没肺的人呢?
  他觉得顾长霁答应和自己结婚,大概也是想要找一个相互扶持的盟友,而不是一个只会互相嘲讽的宿敌。
  当然,这个想法在顾少爷像个八爪鱼一样,把冰凉的脚丫子往他的腿缝里塞的时候,就烟消云散了。
  19
  顾长霁第二天醒过来,已经日上三竿。贺彰也醒了,但他的脸色格外地臭,一双眼睛也熬的通红。顾长霁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当他又发神经:“你一晚上干嘛去了?”
  干嘛去了。
  贺彰一提这个就火大。
  顾长霁哪儿知道他昨晚受的是什么罪呢。
  贺彰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年轻气盛,还是个只对男人有兴趣的纯基佬。
  酒精的作用一直不上不下的,顾长霁又黏过来,压在他的身上,像个牛皮糖一样,磨得他连眼睛都合不了。
  最后他是又冲了个澡,靠在桌边看了会儿书,把睡意酝酿起来了,才重新爬回了床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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