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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说好要离婚(近代现代)——斯通先生

时间:2021-10-18 11:41:31  作者:斯通先生
  顾长霁来了困意,手不自觉地去摸摆在床头的猫窝,捏了捏小猫的尾巴。
  “嗯……贺彰说的。”
  在书房里的贺彰却没有按照自己的计划做事。
  唐徵羽给他打了电话来,笑着说:“这小子的底儿都被我摸干净了,就是个想抱大腿的小泼皮。”
  贺彰说:“他一开始就盯上顾长霁了?”
  “这倒不是,”唐徵羽点了一根烟,悠闲地说,“他看起来对姐夫有点真感情噜,至于到底是爱的什么……”
  唐徵羽捂着嘴呵呵笑起来:“人家也不清楚惹。”
  “你不是把他底都摸干净了?”
  “确实被我摸得一干二净,”唐徵羽又捂着嘴一阵娇笑,“哎呦,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好生猛惹,就是容易激动,一激动就早泄……”
  贺彰:“………”
  他对这个性.欲野兽早就无话可说了。
  肖胥容这个人,第一眼看到他,贺彰就有种本能的不喜。
  和顾长霁不一样,他已经见识过了很多人,多少能看懂一些人眼睛里的东西。
  肖胥容装得再天真可爱,骨子里的贪婪还是会出卖他。
  虽然他和顾长霁萍水相逢一场,但他也没法眼睁睁看着这傻少爷被人骗下去。
  就当是帮他一个忙,还他被自己坑入这段婚姻的人情。
  重新整理思绪之后,他和远在重洋外的老教授聊了自己未来打算写一部组曲,只是想法还不够成熟。老教授给了他一些建议,顺便提出了一个邀请——
  作为教授年纪最小的得意门生,在他个人举办的音乐会上,最后由贺彰指挥一段他独立创作的曲子。
  这绝对是一项殊荣,贺彰明白老师想帮他一把。
  他曾那样渴望得到表现的机会,可从前在维也纳深造的期间,也只有一次,他能够作为副指挥上台。
  如果答应了邀约,这就代表他需要提前至少一个月过去,和乐队进行磨合。
  他心里澎湃不已。
  一方面他是高兴的,在他和老师有过一次不愉快的交谈之后,老师仍然选择去肯定他。但另一方面,他也渴望着另一种可能性——什么时候他不需要凭借别人的光辉,就能自己站在这样的舞台上。
  他犹豫来纠结去,教授当然也看出来了他的想法,笑着说这并不是一种施舍,从前他的师兄师姐们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贺彰感激地答应了下来,结束了今天的工作。
  顾长霁已经睡下了。
  娇气的小公子,被窝一定要先暖好才肯睡,但到了后半夜,他的老毛病就要发作。这会儿他蜷着身体,和小猫面对面睡着,一人一猫只有一条手臂的距离,倒是分外安详。
  顾长霁为他留了一盏夜灯,他俯身关了,闻到顾长霁身上淡淡的椰奶香味。
  “你才睡?”顾长霁听见他上床的动静,睡眼惺忪,抬起眼皮子望了他一眼,又闭上了,把被子拢了一拢,“太晚了。”
  贺彰钻进被窝,看着顾长霁黑漆漆的后脑勺,低声说:“等过了一月份……”
  “嗯?”顾长霁还困着,带着鼻音。
  “我要去一趟荷兰。”
  “哦……去河南,”顾长霁说,“河南好啊……”
  然后他就这么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
  贺彰无声地叹息。
  他也不明白胸腔里这阵不明不白、却又纠缠成一团的情绪,到底从哪儿来。
  天太冷了,顾长霁是不会自己产热的人,身体暖了,脚却还是凉的。贺彰刚一躺下,他就自觉地往贺彰这个天然暖水袋身上凑。
  先是一点点的,脚尖悄悄靠上他的小腿。他的五个脚趾头都凉凉的,东躲西藏地寻找温度。
  贺彰没反应,随后顾长霁的动作就大了,整个人往他这儿滚了一圈,仿佛一个笨拙的大茧。
  也许是因为今晚两个人之间传递过一种温柔的信息。
  也许是因为此刻他们身体上飘染着同样的香气。
  也许是……随便什么呢,不喜欢身体接触的贺彰,居然没有拒绝,就这么清醒地看着顾长霁滚进了他的怀里。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顾长霁本以为自己又会在地上躺着。
  但没想到睁眼的时候,他安安静静睡着,身上格外暖和。贺彰也和他贴着脸,安静地闭着眼睛。
  两人的呼吸叠加在一起,身体也紧密挨着,好似密侣。
  他像是失了智,傻愣愣看着贺彰的脸,用目光勾勒他卷曲的眼睫毛,还有高挺的鼻梁,线条分明的轮廓。
  端的是个睡美人。
  然后在他的注视之下,睡美人睁开了眼睛。迷惘渐渐褪去,呈现出来了一片清明。
  贺彰的目光下移,和近在咫尺的顾长霁对视了眼。
  顾长霁居然脸红了。
  他抓了抓头发,不动声色往后退,脑子转着该说什么话:“那个,谢谢你没把我踢下床?”
  贺彰翻了个身:“懒得踢。”
  “你今天怎么没晨跑?”
  贺彰更加懒得回答他了,把被子扯上来,包住了大半边脑袋。
  吃完早饭后的第一件事,他们选中了个安静的地方,作为猫妈妈的墓地。
  这就仿佛是他们的秘密。
  “壮壮他妈,”顾长霁还像模像样地拿了一串儿纸钱,给母猫烧了,“我就替你接手咱们儿子了。等你到了那边,记得要保佑咱们家壮壮,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贺彰:“……”
  他听着这个名字,实在觉得别扭,不满地问:“你一定要叫这个名字?”
  “多可爱,还有美好的寓意,”顾长霁,“而且也没和你重名,也没冠你的姓,对吧?”
  贺彰:“……”
  小猫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活泼,已经睁了眼,而且能走路了。就是慢吞吞的,还喜欢用脑袋往前探路。
  吴英秀看了简直爱不释手,听说它名字叫壮壮,一叠声说这个名字好,一听就喜庆。
  这下壮壮的名字就这么板上钉了钉,想改也改不了了。
  顾长霁喊人过来给壮壮看了看,没想到居然是只小母猫。只是因为头胎,只生了它一只,所以个头大些。
  “哎呀,完了,早知道你是个小公主,我就不给你取这么糙汉的名字了。”顾长霁后悔莫及,“你喜欢吗?”
  小猫哪儿听得懂呢,只仰头看他,眼巴巴地想喝奶。
  “好壮壮,你喵一声,不喵就不给你喝了。”
  壮壮:“……”
  贺彰看不下去,把书放下,将小猫带进了怀里。
  顾长霁说:“她是不是还没长牙?”
  贺彰就掰开她的嘴,往里面瞧,有一点白嫩嫩的小牙尖正在往外冒。
  “那我就可以给她喂肉了,”顾长霁的奶爸计划很完善,“我连她的猫饭菜谱都想好了。”
  贺彰低下头,捏捏小猫的爪子。
  他这样看起来就太柔和了,总让顾长霁不习惯。他好奇地问:“你之前养过猫吗?”
  “小时候养过。”
  “后来呢?”
  这话勾起了一段不太愉快的回忆,贺彰的眼睛里一片黑沉沉的霾。
  “被扔了,不知道去了哪儿。”
  顾长霁听了这话,心里不禁沉了一下。
 
 
第26章 
  28
  小猫的适应能力很强, 马上就把顾长霁当成了自己的监护人,过上了等吃等喝的主子生活。
  顾长霁未曾想过,他也有当牛做马的一天。
  小猫恢复好了, 反而比较粘贺彰,这就让顾长霁非常想不通。
  他回来了两天,不用几个点之间奔走,也不用揪着吴圆说话,难得空闲下来, 真的有点空虚。
  这两天就连肖胥荣也没来找他聊天,可能是真的听进去了那些话,彻底放弃了。
  倒是李熙给他发了不少资料让他去看, 巨大的压缩包让他脑袋疼。他扫了眼在腿上睡觉的顾壮壮,想起了昨天贺彰说的那些话。
  贺彰这个人太矛盾了。
  自衿且高傲,像是被人百般呵护成长起来的。但他又有着许多让人琢磨不透的经历,有不少在人间烟火里挣扎的痕迹。
  这太容易勾起他的好奇心。
  唐徵羽接到大少爷的微信消息时, 正结束了一场商演。贺彰不在,没有人遮住他的颜值光环,他也是端端正正一个男神。
  这会儿他给一个女粉丝抛了个飞吻, 就坐上了来接自己的车。
  “贺彰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唐徵羽抓过一个苹果咬了一口, “还能是什么样子, 八百年的冰山,没变过样。”
  但他肯定不能这么给顾长霁回信, 给贺彰那是夸得花里胡哨的,挑不出任何错处来。
  顾长霁看出来了他的敷衍,不得不交待了一点自己的真心。
  顾长霁:我是想问,他小时候,家里是什么样子的?
  唐徵羽和贺彰是发小, 但关系真的一般,说不上几句话。
  他只在每周的周末去和贺伊人学琴,贺伊人家里很大,但总空荡荡的,他在等贺伊人下楼的时候,喜欢抬头数木制的阶梯纹路。
  贺彰总是沉默寡言的,跟随贺伊人下来,听贺伊人给他讲课,他就跟着拉琴。
  贺彰的琴拉得很好,他后来说自己要出国,唐徵羽也以为他会继续进修小提琴。
  万万没想到他去学了作曲,而且还选择了指挥这条路。
  顾长霁:你每次去他家,都只能看到他们两个人吗?
  唐徵羽琢磨出味儿来了。顾长霁这么拐弯抹角地说话,其实就是关心贺彰的过去,开始在意起贺彰这个人了。于是他装傻:当然不可能噜,家里还有帮忙做事的惹。
  顾长霁:我的意思是,他爸爸,亲爸,不在家里吗?
  唐徵羽:偶尔还是能碰上一两回的,贺彰他爸爸本来也是个钢琴家,出事了,手指掉了两根,就转行开了琴行。
  琴行开了几年,因为不景气,最后居然破产了。而贺彰的亲生父亲,在那之后不久忽然自杀,抛下了这个负债的家庭。
  顾长霁疑惑地问:琴行在当时怎么会不景气?
  唐徵羽回道:谁知道呢,可能是投资人的原因吧。当时我们都还不大,贺彰也才十二三岁。
  顾长霁想起贺彰提过的那个猜想——这件事或许和那个继父有关,不禁后背一冷。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唐徵羽觉得自己掌握了某种转折,嘴也就没仔细把门:这件事我当时是听大人们讲的,她们说贺阿姨在家里被打过,那只眼睛就是那时候吵架,被打坏的。
  顾长霁不确定地问:他爸还会打他妈妈?
  唐徵羽:贺阿姨是个要面子的人吼,这种事从来不说。但是和她有接触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点惹~
  顾长霁:……
  那贺彰有被打过吗?顾长霁想问,又觉得问得太过。
  动荡的童年,对于贺彰来说,肯定是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他忽然能理解贺彰高中时全身是刺的样子了。
  以后就不要和贺彰吵架了吧?
  只要贺彰不找麻烦,他是很愿意让着贺彰的。
  只是他想不明白,他这个便宜岳母,怎么回回看男人的眼光都这么不行呢?
  ……
  贺彰觉得顾长霁今天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说不出哪儿怪,就是觉得肉麻。
  他不厌恶这样的目光,所以就由着他去。
  直到吃饭时顾长霁主动给他夹菜添饭,甚至说话的语气都温和了,他心里的疑问终于到了上限值,趁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发问:“你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才是呢,”顾长霁说,“对你温柔一点你还不高兴了?”
  贺彰笑了一声。
  “我只是今天……”顾长霁欲言又止,他之前威逼利诱唐徵羽,让他不要暴露他偷偷打听贺彰消息这件事,自己更不能主动暴露了,“知道你要走一个月,心里高兴。”
  那天晚上他听岔了,今天重新聊了聊,才知道贺彰要去的是荷兰。
  过了春节就去,再回国的时候,都已经开春了。
  而顾长霁即将获得一个月的完整自由时间。
  这件事当然让他高兴。
  “这下我连戏都不用演了,也不用担心他们火眼金睛看出什么来,不过,我们过年的时候怎么办?”
  他这边兴致盎然,贺彰却不太高兴的样子,没接他这个话茬,甚至接下来的一个下午都没怎么和他说过话。
  他之后再想找贺彰,想谈谈什么时候回去,却找不到人了。转了半个院子,才被表嫂告知贺彰被老爷子抓去下棋,正在酣战中。
  他这个外公,年事一天天高了,精力却还很旺盛,他也不爱做别的,就喜欢和别人下棋。
  顾长霁以前也被他逮住过,可惜没什么下棋的天分,老头子很嫌弃他。
  他也乐得躲过一劫。
  万万没想到贺彰会和老爷子在这一处投了缘。
  顾长霁忍不住乐了,本来他以为像他外公这么固执的人,连多看贺彰一眼都觉得费劲呢。
  表嫂要出门去置办东西,用了他的车,还给他塞了个小侄女。
  这两天忙着办寿宴,闲人并不多。五岁的小侄女又很喜欢缠他,他没办法脱身。
  于是他只能坐在书房,拿着本注了拼音的童话读本,给小侄女讲故事。
  “……于是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小叔叔,他们会怎么过快乐的生活呀?”小侄女捧着自己那张天真无邪的脸蛋儿,“会打啵啵吗?”
  “打……打什么?”顾长霁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一个小孩嘴里说出来的话,“你再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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