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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说好要离婚(近代现代)——斯通先生

时间:2021-10-18 11:41:31  作者:斯通先生
  他喜欢和妈妈们相处,更加自在。
  北京时间下午六点四十七分,观众们慢慢入席,还差十来分钟演出才会开始,座却快要满了。
  洛阳纸贵,一票难求,顾长霁和贺伊人都看惯了这场面,吴英秀确实第一次正儿八经来听贺彰的演出,看见这架势,纳罕道:“这么多人。”
  听完这话,一种自豪感在顾长霁心中油然而生。
  时间快到了,现场的灯光转暗,工作人员通过广播提示观众给手机静音这一类的注意事项。暗红色的幕布缓缓拉开,露出了已经端坐成阶梯状的乐团成员们。
  唯独不见贺彰。
  一束射灯在舞台的另一端亮起,想来贺彰是要从那里走过来了。
  也不知怎么的。顾长霁忽然紧张起来,他的双眼紧紧盯着那里,仿佛他的眼也成为了一盏灯。
  随着观众席爆发了一声欢呼,紧跟着是潮水般的掌声,演奏家们纷纷站了起来,望向那个方向。贺彰出现了,迈着他那一如既往的,沉稳又有节奏的步伐。
  他一面走,一面向乐团的成员们点头示意。
  比起从前他带过的数十人大团,场上的二十来个成员实在是小场面。但顾长霁就是觉得他这次格外庄重,也格外严肃些。
  贺彰站上指挥台,对观众鞠了一躬。
  他对上顾长霁的视线,明明没有笑,顾长霁却觉得他眼睛里在笑。
  负责演奏的成员们纷纷坐下,准备就绪。
  他转过身去,又变成了那杆黑色的旗帜。
  这一刻,众生的目光把他凝望。
  静谧之中,贺彰先抬起左手中握着的象牙乌木指挥棒,指了一个强拍。
  小军鼓和大军鼓错落着踏步而出,宛若雷霆阵阵。而后弦乐器才攀附而上,小提琴音是乌云间的层层雨点,携卷着莫名的不安,落在大提琴音铺就的泥土之上。
  这是入春的雷雨,听得人心慌慌。
  电闪雷鸣了好一会儿,只一个手势,忽然云住雨收,手握长笛的女演奏家吹出了一段悠远遐长的音律,仿佛是日光拨开了浓雾,云销雨霁,暖金色的光辉重回大地,青黑色的飞燕盘旋于天地间,两两交会,相互试探。
  顾长霁的思绪完全被拉了进去,别人不见得能听懂,他却听懂了。
  到第二乐章,时而波涛滚滚,时而迷茫探寻,仿佛有人在发问,仿佛在矛盾争吵,兜兜转转,还能听出些别扭的情绪。
  再到第三章时,那就是非当事人都能听出来的甜蜜了。混合的七拍,让小提琴的合奏似一波又一波迭起的浪潮,席卷而来,是那初夏的海水,温温凉凉,覆盖了每个人的耳膜。
  到拍子再减弱,减弱,就变成了情人的轻声呢喃,絮絮情话。
  是人人听了都会觉得脸红的地步。
  前面说过了很多次,贺彰不善于表达内心,尤其是正面的情绪。
  顾长霁知道,他总是爱用一张厉害的嘴来藏真心的话。
  否则他们哪里用这么迂回才心意相通?
  怎么会有这么别扭的人啊,明明一句“我爱你”都讲不出口。
  顾长霁努力睁大了眼睛,他真怕再看一眼台上,眼泪就会落下来。
  第四乐章,它的名字叫泉水边。
  双飞的青鸟翱翔天际,这里又下起了雨,他们收起翅膀,落在了一片碧绿色的湖水边,彼此梳理毛发。
  默默细雨吻在水面上,泛起涟漪。涟漪的最外圈,丛丛茂盛的青草地上,开满了一簇簇的满天星。
  顾长霁听出来了最后两小节的旋律,只听过一遍,却牢牢印在了他脑海里。
  “à la claire fontaine……”
  J'ai trouvé l'eau si belle,
  Que je m'y suis baigné…
  泉水那样澄澈,洗涤我的身心。
  Il y a longtemps que je t'aime,
  我爱慕你已经许久,许久,
  Jamais je ne t'oublierai.
  永不把你遗忘。
  不知那晚贺彰是不是正在写这段曲子呢?
  真是个笨蛋啊。万一他要是没有听懂该怎么办?
  顾长霁终于抑制不住,感觉到了面颊上流动的烫意。
  【END】
 
 
第74章 番外1:在那之后
  「在那之后」
  最后一个音符熄灭, 空气中有长达十秒的寂静。中间夹杂着小小的泣声,不知是哪个多愁善感的小姑娘被打动了心。
  贺彰也久久地站在原地,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感觉里。
  忽然有人鼓起掌来, 很快雷鸣般的掌声向舞台倾倒,将人群覆盖。
  顾长霁一声不吭,坐在人群中,眼泪也忘了抹。
  吴英秀一边鼓掌一边回头,看见儿子的脸上水汪汪一片, 惊讶道:“哎哟!”
  贺伊人拉住她,摇了摇头。
  吴英秀大概明白了,一脸的想笑又不能笑, 想从包里找点什么给他擦擦,却没找到。另一旁的刘曦抽出一片湿纸巾,递给了顾长霁。
  返场同样是贺彰指挥,只是曲目换成了蓝色多瑙河。
  曲终人散。
  其他人先一步去楼下开车, 只有顾长霁留在原地。等人走得差不多了,顾长霁走上舞台,看见去而复返的贺彰。
  “怎么回来了?”
  “因为感觉你会来这。”贺彰看向他的手里, “不是要给我送花么?”
  顾长霁笑着把花递给他。
  贺彰走上指挥台, 向顾长霁伸手。“来。”
  顾长霁顺从地站上去。两个人有些挤, 顾长霁眼睛蓦然又酸了起来,抱住贺彰。
  贺彰安静地回抱着他, 过了两分钟,问道:“喜欢吗?”
  知道他是在问今天的演出,顾长霁故意反问:“喜欢谁?你啊?”
  贺彰一反常态没有和他斗嘴,而是托着他的脸,温柔地吻了上来。
  顾长霁的心在一瞬间就软成了一滩, 环住他的脖子回应。
  唇分时,两人听见类似于胶带扯开的黏着声,湿漉漉的空气在唇齿间传送,顾长霁趁热又蹭上去嘬了一口。
  两人隔着两拳的距离相望,互相看得到对方眼里亮晶晶的颜色,眼看着又要重新亲上了。
  “贺彰,你是不是离了我就活不了了?”顾长霁问。
  “你别自作多情了。”贺彰说。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亲了亲顾长霁的嘴,帮他整理了一下搭到了额前的一缕头发。
  “回去吧,他们都在等着。”
  他走下去,回头看顾长霁,后者没有动作,拿一双哭红过的眼含笑看他。
  “喜欢,人也喜欢,曲子也喜欢。”
  ———
  与此同时,网络上正掀起一小股为了贺彰的音乐会而疯狂的热潮。
  音乐媒体对他大加褒誉,听众也是赞不绝口。
  @紗欏紗欏naocrepes:救命哭死我了。就应该知道票卖这么便宜绝对不简单,花了一百八十块专门去吃狗粮的。但是也太他妈好听了,我从第五十分钟开始哭,妆全哭花了,坐上车了还在抽鼻子,后劲真的大,我到现在还什么都吃不下。现在当事人就是嫉妒,太嫉妒了,顾长霁也太幸福了,我这辈子别说有人替我写部组曲,哪怕替我写首诗我都死而无憾了/爆哭/爆哭/爆哭
  顺便给没get到的姐妹们解释一下,虽然目录里每个乐章都有中文标题,但是啊,注意p2,第四章的主题命名,是G-D-S-H,G和H分别是他们两个姓的缩写,谱子还来不及扒,可能要等后面出数字碟了,里面应该也藏了加密情书。
  磕到了磕到了。他俩绝对是真的,着实磕到了。
  一百八没花这么值过,我可以为他俩的爱情故事花八千块!
  PS:顺便表白一下小提琴手糖糖!糖糖妈妈爱你!
  @正宗何鲜:这个版本什么时候出专,这不出专天理难容。
  @如月晴人刷你马的牙快回消息:以前觉得他的个人音乐会来得太晚了,现在觉得刚刚好,不能更成熟了,这才是朱莉娅全A!!!
  @一只咸鱼:虽然啥也没听懂但还是哭了,而且最后那段好像有点耳熟,有大佬知道吗?
  @躺倒可真好:我在现场,我看见贺彰和顾长霁用眼神上床了!
  ……
  “掌机”CP粉们如饥似渴,没有别的糖好扒,把霞客知行的那部宣传纪录片专门拿出来剪了视频。
  有人专门分析了一下顾长霁最后伏在贺彰耳边说那句话的嘴型,看起来像“喜欢你”。
  光这个的素材还不够,挤时间嗑CP的大佬把顾长霁参加经济访谈和贺彰参加衍生综艺的片段也混剪在一起。
  由于糖分实在稀缺,大家号着让正主多发点糖,就算不上恋爱综艺,也多拍点两人的日常vlog。
  贺彰本人回复:我尽量。
  粉丝得寸进尺:别尽量啊,先发个100G!
  一边吃夜宵一边实时追踪的顾长霁噗嗤一声:“100G什么东西?太野了吧,现在的小孩脑子里都在想啥?”
  “别人说的是日常,”贺彰弹他脑门,“你脑子里才是,都想的什么东西。”
  顾长霁摸摸下巴,神情凝重道:“这么说,我觉得拍一拍也不错啊,对吧,我买个三脚架去。”
  他要拍的绝对不是什么日常,顶多只有日。
  贺彰耳根发红,制止了他的憨憨行为。
  “真疯了你!”
  顾长霁回复那个要100G的网友:算了,他害羞。
  有了这回事,顾长霁比以往更喜欢上网冲浪了。
  偶尔是会被傻逼言论气到,但收获更多的是祝福与快乐。
  他们没如粉丝心愿,没怎么发视频,毕竟他们的初衷是想低调过日子,一开始公开就不是为了公众视线。
  再说了,当初被那个脑残私生粉尾随的恶劣事件,到现在都会时不时出现在他的梦里,让他惊出一身虚汗。
  所以曝光少一点,对他和贺彰只能是好事。
  所谓的CP粉,大部分都是临时上了头,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被冲淡了。
  也许等他和贺彰都七十岁的时候,他会考虑写一本追忆录,把前半生的故事记录下来。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人生,别人会不会感兴趣。
  他们的生活没有很多变化。
  贺彰忙于创作和演出,他忙着给他爹打白工还债,顺便看看自己的公司赚没赚钱。
  赚是赚了的,公司步步高升,赞助和合作只多不少,运气好的话,今年至少能够还清借他亲爹的钱了。
  当然,他不敢把这个大话说到亲爹面前去,怕受打击。
  如此过了一年,贺彰再度被他老师推荐,去指挥维也纳新年音乐会。
  演奏团队极其豪华,有世界一流的弦乐团、管乐团,以及国际爱乐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
  节目单同样豪华——春之声,美酒、女人与歌,天体乐声,莫扎特G大调弦乐小夜曲,卡门序曲,匈牙利舞曲,蝙蝠序曲等等。
  歌唱家也豪华,上个世纪末就和大师合作过新年音乐会。
  有珠玉在前,贺彰显得有些紧张。
  顾长霁说不出太多鼓励的话,只得说:“有什么要紧?你才二十八岁,就算翻车了也还有几十年可以拿来正名。”
  贺彰又好气又好笑:“别咒我翻车好吗?”
  再次来到维也纳,顾长霁犹记得脑震荡带来的眩晕恶心感。
  贺彰开车来接他,他坐在副驾驶,向顺畅的车流张望,笑着说:“你说我因为车出了这么多次问题,居然没对坐车有心理阴影,是不是很神奇?”
  “因为开车技术差也有个好处,”贺彰说,“比普通人更有随时出事的心理准备。”
  顾长霁:“………”
  这是绕了几个弯骂他呢。
  到贺彰暂住的酒店下榻,贺彰陪他吃了顿饭,就要赶回去忙排练。顾长霁决定自己到处去转转。上次过来什么地方都没转,一出院就回国,太没劲了。
  他心理阴影不大,贺彰却耿耿于怀,不想让他一个人乱跑。
  顾长霁磨破了嘴皮子叫他安心,贺彰勉强同意了,告诉他一定要保持联系。
  顾长霁一边和刘曦视频一边逛街,网络延迟让刘曦的反应总是慢一拍。
  而且刘曦现在大忙人,可有老板派头了,一边应付顾长霁的骚扰,一边还要指挥程序组干活。他也快结婚了,和那位女讲师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那个女老师出身不凡,属于家里有矿那种,刘曦自己的身家拿去人家眼里都不够看的。
  顾长霁笑话他:“你现在还想去抢花旗银行吗?”
  “算了吧,钱越来越不值钱,”刘曦说,“我等着人民币领头呢,在国内方便一点。”
  “这话你也真有胆子敢说!”
  顾长霁一边挑选商品,一边问:“咱们国际板块要不要再扩大一点?你看啊,和什么大草原上的野生动物园签个合同……”
  刘曦说:“这种好麻烦啊。”
  “试试嘛,反正咱们在做的事就够麻烦了。”
  他在维也纳自己转了足足一周,偶尔也去看贺彰彩排,在演奏家们面前混个眼熟。
  同样会德语的顾长霁在他们中间还挺受欢迎,可能是因为交流起来没有太大障碍,而且顾长霁的滚刀肉性格跨越了语言和国界,全世界通吃。
  那位歌唱家对顾长霁说:“贺先生非常有能力,谁不惊讶呢?他的指挥极具热情,而且活力充沛,那么冷漠的表情下,竟然有一颗如此炙热的心。”
  顾长霁笑着回答:“您还会了解他更多的。”
  演出开始的当天,顾长霁终于感受到了这是个几百年的音乐之都。
  浩大的场面,让他有种要看春晚的感觉。
  虽然这个音乐会的意义和春晚也差不多就是了。
  一派喜气洋洋的氛围下,报幕员烫嘴的德语宛如B2听力考试。顾长霁听懂了个大概,除了注意事项,就是关于这次演奏乐团、以及指挥的介绍。
  让顾长霁感到开心的是,他没有说贺彰是谁谁的弟子,只说他是来自中国的杰出青年指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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