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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咎(近代现代)——熠星

时间:2021-10-18 12:15:50  作者:熠星
  这里面还有一个大家心照不宣的原因,祁氏集团董事长的唯一的女儿,又是未来的继承人,若是能娶到她,便和祁氏集团有了名正言顺的联系,这其中的利益又怎能不让人心动?但如果处处受祁氏集团的照顾,祁琼瑟的丈夫自然会在她面前矮上一头。那些和祁家家世相当的人家,祁老爷子怕女儿嫁过去之后,祁家没有兄弟做后盾,家产被算计不说,日后他若不在了就更没有个依靠的人了。那些不如祁家的,有儿子成材的,自然不愿意同意这名为成婚实为入赘的婚事。而那些有心去攀龙附凤的,祁老爷子更不会同意让这些人品有瑕疵的人当自己的女婿了。所以当初姜君维出现在祁家父女二人面前的时候,祁琼瑟心里怎么想别人不知道,祁老爷子却是很满意的。
  傅仲颉想到从长辈处听来的话,说姜君维的父母听说祁老爷子有意把刚出生不久的外孙定为祁氏集团在祁琼瑟之后的继承人,主动提出让当时还是个婴儿的祁闻宥姓“祁”,面上的笑意便更盛了。
  “如果姜叔叔在认识你母亲之前,还有三两红颜知己,或者几桩露水姻缘,我想,就凭姜叔叔这样的人品相貌,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祁闻宥听他这样议论自己的父亲,心中便生了怒意:“就算我父亲在我母亲之前有过女朋友,那也是正常的事情。而且,如果我父亲没有和之前的人断干净,别说我母亲,我外祖父都不会放过他。你现在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傅仲颉倒也不惧:“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姜叔叔在和祁阿姨结婚的时候,必定是和之前那些人断干净了的。可是,难保不会出一两个意外——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那位心肝肉一般疼着的男朋友,就是这个‘意外’之一。”
  他这话说得虽然委婉,但祁闻宥如何听不出来。
  好像是一声闷雷平地起,炸得他的大脑里一片空白。祁闻宥一时什么都说不出来。
  从前的红颜知己,露水姻缘,会留下什么意外呢?
  傅仲颉见祁闻宥如遭雷击的模样,又接着道:“偏偏你这个男朋友,他又姓姜,你难道不觉得可疑吗?就算他的生父和姜叔叔长得相似,怎么连姓氏都一样呢?”
  傅仲颉说的话未必有什么实证,只是他的确很聪明,将一些旁人未必会注意到的细节串联起来,便成为了一个看起来颇有逻辑的论断。
  祁闻宥的面色变得苍白,两只手都微微发抖。
  “你是说,”他艰难地开口道,“庭鸾和我在一起,是……是另有目的?”
  傅仲颉很满意这个效果,摊手道:“要不然呢?开始这样死活不愿意,现在却和你形影不离,为什么不能怀疑他心怀不轨?”
  祁闻宥闭上眼睛,良久,才吐出三个字:“我不信。”
  他的心像是钝刀割肉一般,身体里最柔软的所在,仅仅因为这样一个猜测,就好像整颗心脏都被一只叫做“无常”的手紧紧揉捏在一起,憋闷到近乎窒息。
  傅仲颉把已经燃到头的雪茄掐灭,道:“我说的这些话,你未必就想不到,但是你和那姜庭鸾正如胶似漆,自然不会想到这些,但你真的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吗?你只是不去想而已。”
  他这番话说得推心置腹,像是真心实意为祁闻宥打算的模样,祁闻宥心中不由得一动,但还是不肯相信。
  “如果按照你所说,庭鸾真的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那么他在我追求他的时候就可以说出来,狠狠羞辱我,又何必委屈自己和我在一起?要是他真的厌恶我,我对他一片真心,他可以想方设法践踏我,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傅仲颉心底不由得有些吃惊,祁闻宥从来温文尔雅、谦逊礼让,还没见他这样失态过。
  可见这个姜庭鸾,在他心底分量着实不轻。
  但他也不肯收回自己原来的话,难得可以看祁家的笑话,哪怕给他家心里添堵,他也乐意啊。
  “何必委屈自己和你在一起?”他冷冷笑了一声,“那原因可就多了,你以后要继承祁氏,他要是假装和你情浓意笃,挑拨你和你家的关系,或者明面上是你的枕边人,暗地里却和你的商业对手勾结在一起,算计你岂不是轻而易举?你也听过老爷子们说过商界如何诡谲莫测,难道要把这样一个隐患留在身边吗?”
  他是故意在激怒祁闻宥,祁闻宥被他这么一激,反而冷静下来了。
  他抬起头,看着傅仲颉,眼神沉着:“你说的是没错,但,那要建立在一个前提下——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并且和我在一起,是为了报复我。”
  傅仲颉等的就是这一句话,立刻道:“你要是不信我,我可以现在就让人回国内去查,你知道,我舅舅在国内公安系统算得上是个实权人物,黑白两道的人都熟悉,只要打个招呼,查一个人的身世,还是轻而易举的。”
  祁闻宥知道傅仲颉说的都是实话,他的舅舅是国内政界颇具能量的人物,傅仲颉的话说得还是含蓄的。可是,他真的要去查姜庭鸾吗?仅仅因为或许是子虚乌有的猜测?
  祁闻宥难得地茫然了。
  在他过去二十三年的人生中,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让他心烦意乱、难以抉择的局面。
  傅仲颉见祁闻宥一脸惊疑不定,便又推了他一把。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放在心尖上的人,对你是真心还是假意?”
  正中靶心。
  傅仲颉这句话简直是戳中了祁闻宥的死穴。
  他有些艰难地抬起头,定定看着傅仲颉:“好,我拜托你去帮我查这件事,但是,一定不要大肆声张,不能让我的父母知道。更不能……让他知道。”
  傅仲颉心底十分得意,但是自然不好显露出来,便道:“这是自然,我知道分寸。”
  这种小事当然不用麻烦他的舅舅,依着他舅舅对他的宠爱,他手底下那些官员和那几个十分得力的心腹自然对他是多有奉承,这点小事自然会妥妥帖帖办好。而且,即使查出来他的猜测是错的,姜庭鸾若是“无意”间知道了祁闻宥对他起过疑心,就算再大度,他们的关系也必定会有裂痕。
  傅仲颉嘴角微翘,祁闻宥现在关心则乱,没有想到这一层,等他想到的时候,只怕也晚了。
  而如果查到他的猜测是真的,姜庭鸾真的是姜君维的私生子,那就更好了,只怕祁家会因为这个女婿的风流债,而彻底掀起一场风暴了。
  至于他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为了祁家和祁闻宥考虑,有谁能挑得出他半分错处?
  傅仲颉心里十分痛快,觉着这一年半载,只怕都有好戏可看了。
  作者有话说:
  你们猜,他们两个会被傅仲颉挑拨吗~?
 
 
第31章 裂痕
  傅仲颉越想越觉得有趣,连一刻也等不得了,只想着现在就回去吩咐暗中查探那姜庭鸾身世的事宜。只是看着坐在对面的祁闻宥眼中失魂落魄,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一样,心中便生起一种高高在上的怜悯来。
  原来以为两心相悦的情人其实是在骗他,原来以为品性高洁的父亲居然有私生子。只怕任何人同时受到这两个打击,都会受不了吧?
  傅仲颉心里笑得厉害,面上却半分不显,还面带关心地说道:“你放心,无论真相如何,我都一定会尽快帮你查出来的。”
  祁闻宥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冷得像三九寒冬暗夜里结成的冰棱。
  傅仲颉被他这么看了一眼,心里下意识便有些畏惧,不敢再多说些什么,找个理由便先离开了。
  只剩祁闻宥一个人颓然坐在那里,再没了以往的意气风发。
  实际上,祁闻宥现在正心乱如麻。
  傅仲颉说的那些姜庭鸾举止有异的地方,难道他作为当事人,就没有发现吗?
  他当然发觉了,但是在他心底,总是会下意识为姜庭鸾开脱,又怎么会怀疑他呢?
  但傅仲颉的话将他头脑中存在于暗影的记忆勾起,引入了一个几乎在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的方向,他想要反驳,但是却发现,傅仲颉的分析的确颇有道理,他一时居然想不到反驳的话来。
  于是鬼使神差,他居然答应了傅仲颉那样荒唐的提议——祁闻宥一时间头疼欲裂,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姜庭鸾是最近开始发现祁闻宥的异常的。
  他们两个人同居一室,夜里共枕而眠,祁闻宥有什么事情,是肯定瞒不过他的。而姜庭鸾本来就敏感多思,如何察觉不出祁闻宥有心事。
  开始只是每夜里辗转难眠,有时候姜庭鸾半夜迷迷糊糊往他身边靠过去,却发现身边的人把他揽进怀里,只是眼中的目光复杂难言,在黑暗中如有实质,连熟睡中的他都感受到了。
  于是他起身,揉了揉眼睛,打开壁灯,睡眼惺忪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祁闻宥素来神采飞扬的凤眼里有明显的红血丝,神情也有些疲惫,姜庭鸾还以为祁闻宥是因为最近繁重的学业任务累着了,便道:“快睡吧,周六去购物的时候看看有没有杭白菊,用来泡茶喝是最清热明目不过的了。”
  祁闻宥却没有说话。
  姜庭鸾觉得有些奇怪,正想开口问的时候,祁闻宥低低说道:“我没事,只是有些……睡不着。”
  姜庭鸾索性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能够感受到祁闻宥温暖厚实的胸膛下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为什么睡不着?”姜庭鸾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两个人亲密无间,他的脸在祁闻宥的胸口磨蹭着,好像是只依恋主人的幼猫。
  而祁闻宥看着暖黄色灯光下的姜庭鸾,他以一种完全信任的姿态被自己抱在怀里,像是睡得熟了,双颊细嫩得像牛乳一样的肌肤上微微透出红晕,让人想要咬一口。那双足以勾魂夺魄的双眸半睁半闭,长而密的睫毛微卷,让人忍不住低下头去亲吻。
  祁闻宥于是便顺着心意去做了。
  触碰到这个人的一瞬间,心底翻涌的愤怒、怀疑、忧虑、悲伤、痛苦好像一瞬间都平静下来。
  他忍不住收紧双臂,牢牢把姜庭鸾禁锢在怀中,有些蛮横急切地反复吮咬姜庭鸾的唇瓣,然后毫不犹豫顶开齿列,舌头伸进去肆意侵入,舔吻他极为敏感的上颚,满意地感觉到姜庭鸾的身体在自己的怀里战栗。
  房间里的温度似乎也在升高,姜庭鸾半是羞赧半是期待,和祁闻宥的情事永远能让他享受到极致的欢愉,他的身体已经开始食髓知味,又怎么能抗拒得了他的诱惑呢?
  可是渐渐地,姜庭鸾却发现这一次和之前经历过的情事,完全不一样。
  祁闻宥好像在证明什么一样,发狠地在他身上大肆鞭挞,他疼得呻吟出声,祁闻宥也只是停顿下来,闷闷地说一声“抱歉”,却依旧未放缓动作。姜庭鸾开始还不解,但是后来也悟到了些许,便努力放柔身体,身若无骨一般,和祁闻宥紧紧贴合在一起,好让他更加满足。姜庭鸾两条腿都缠在祁闻宥劲瘦有力的腰上,但身上的人好似还不满足,用力掐着他的腰,动作得更快了。姜庭鸾一边轻轻咝出声,一边暗想,明天只怕祁闻宥掐住的地方得青紫一块了。
  那晚祁闻宥的时间前所未有地长,在这之前,他从来都是万般体贴姜庭鸾,从来都先顾及姜庭鸾的感受,不舍得他有半分不适。可是那晚祁闻宥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姜庭鸾在昏过去之前想,祁闻宥是想把他在床上生吞活剥了吗?
  第二天醒来,姜庭鸾揉着自己的腰,只觉得都快断了。
  他靠在床头龇牙咧嘴地揉着腰的时候,祁闻宥走了进来,见他这般模样,心下不忍,面上便带了些愧色,道:“我刚从家里找了红花油,给你按摩一下吧。”
  姜庭鸾自然是不会拒绝,当祁闻宥看到睡衣下面姜庭鸾的身体上各种青紫红痕,面上的愧疚之色就更浓了。
  姜庭鸾并非揪着一件事情不放的人,更何况他相信祁闻宥并非有心这么做,所以他便用带着撒娇的口吻道:“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你可要负责。”
  祁闻宥却并没像往常一样和他谈笑,而是沉默良久,为他按摩完之后才道:“你放心,我会每天都给你按摩的,这一次是我不对。”
  说完便将红花油盖好放在床头柜上,自己去卫生间洗手。
  姜庭鸾坐在床上,沉默良久,若是昨晚他还不确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那么现在他却已经能够完全肯定了。
  接下来的几天,祁闻宥越发疏远他。
  开始是不在家里面做饭了,每天早出晚归,姜庭鸾都见不到他几面。到后来,姜庭鸾在主卧醒来的时候,旁边的床单枕套整整齐齐,根本没有人躺过的痕迹。
  姜庭鸾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可是他对祁闻宥的事情并不了解,也不认识他的朋友。和越溪商讨了几次,也没什么结果。虽然他言语模糊,但越溪还是猜出来了,颇有些气愤地说道:“之前在我面前还承诺过要好好待你,才过多久,怎么就这样了?”
  姜庭鸾苦笑,他心中有个隐约的猜测,但愿事实不要像他猜测的那样就好。
  和越溪分别之后,他独自回了祁闻宥的家,路过花园的时候,忽然闻到一种甜润清馥的香气。
  这香气这样熟悉,唤醒了他埋藏在心底深处的记忆。姜庭鸾回头一看,发现花匠移栽过来的那一片野姜花,已经开花了。
  翠绿妩媚的绿叶,亭亭直立的植株,上面雪白鲜润的花,像是蝴蝶的驻足。姜庭鸾忍不住弯下腰去,闭上眼睛,轻轻嗅它的味道。
  祁闻宥的话忽然在他脑海里响起。
  “要不然,我们在我家种一些野姜花好了。”
  “花匠知道怎么种,现在去移栽一些在花园里,夏天就可以看到了。”
  “你别哭啊,我肯定给你种,我雇的花匠经验很丰富,肯定能移栽成功的。”
  姜庭鸾只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刻,他仰起头,眼角有些湿润。
  等心情平复下来,他拿出手机,给祁闻宥发了两条微信。
  “有空回来一下吗?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祁闻宥这些天哪里都没去,一直待在学校教室和导师办公室里。那天晚上是因为和一群同学在导师办公室里讨论了个通宵,这才没有回家。
  其实他之前遇到过比现在更忙的时候,却依旧能够抽出时间回家。现在这样,不过是因为潜意识里想要躲开姜庭鸾而已。特别是那天见到姜庭鸾被自己折腾得伤痕累累,他惊觉自己已经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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