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马秦沉声应道,又对袁几何柔声说:“几何,不可以对杨公子没有礼貌。”
袁几何在心里不满杨绥的言行,这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登徒子的味道,怎么看都不是好相与的,偏秦哥怎么跟他是朋友。
“喔,杨公子。”袁几何把不喜欢都堆在了脸上。
杨绥看了,含枪夹棍的说:“亏得现在是白天,要是晚上,岂不是都看不见你这位夫人的长相。”
袁几何不太懂这话的意思,为什么晚上看不到自己的长相?
宋廷和司马秦倒是秒懂了。
司马秦眼神蕴着一丝戾气,对杨绥道:“杨兄,你还想不想跟我好好聚聚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杨绥自然清楚。司马秦从北周失踪了一年,好不容易找到了,又是在这个节骨眼找到的,能利用就是最好的,可不能翻脸。
“当然要聚聚,还得叫上这位公子一起聚。”说着,杨绥又看着宋廷,像是在看一道珍馐美肴似得,很想将对方拆吃入肚。
宋廷来这儿前被各种各样的目光洗礼过,好的坏的都习惯了,许多骂他的黑他的说辞他都免疫了,可杨绥这个明显侵犯的目光,却让他心里窝火,尤其是这人刚才含沙射影的说袁几何!
“聚不聚的不好说,只是和这位公子一起出门,我怕人家会以为我带了一个病秧子到处求医呢。”宋廷笑眯眯的说,气的杨绥变了脸色,这不就是在说他白的病病歪歪的么!
袁几何“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杨公子,这儿有辣椒,你多吃点,润润脸色。”
杨绥听后,却对司马秦说:“司马兄可真会教夫人,不知教成这样,日后带回去见父母,父母可能接受?”
这话让袁几何的笑容戛然而止,因为司马秦跟他说过,他是被父母逐出家门的,所以才一个人来京城谋生,现在看来是能回去了?
“秦哥,咱们能去见你父母了?”袁几何忙问。
“是啊,我这番来就是替司马兄的父母带口信的。”杨绥笑着说道。
袁几何的对他的态度好了一些,“秦哥的父母说什么了?”
杨绥道:“说在家里给司马兄准备好了一名美娇...哎哟!”他的“娘”字还没出口,就被宋廷一脚连人带凳子的踹到了地上。
“司马秦,你朋友犯病了。”宋廷冲司马秦嚷道。
司马秦瞧着摔在地上面露狼狈的杨绥,接着宋廷的话道:“杨兄,你身子若不适,可先回去,时机到了我自会去找你!”
杨绥愤懑的扶着凳子站起来,却又一屁股坐在宋廷的凳子上,和他并排坐在了一起。
宋廷立即皱眉。
杨绥道:“刚才宋公子不是说,带着我像是带着病秧子么?正好我真是个病秧子,那就带我去看病吧。”说着,他直接将手揽在了宋廷的腰上。
宋廷大骇,脸色骤然冷冽起来,面露凶气的瞪着杨绥,“松手!”
杨绥听后,不松手不说,反而靠他更近,并在他脖子上吹了口气,轻浮的说:“我没力气,自然得挂在宋公子身上了。”说着,他的手还在宋廷腰上极其挑逗的捏了一下。
宋廷奋力去挣,然而杨绥是习武之人,宋廷依然动弹不得。
袁几何瞧见,眼疾手快的抄起桌上的筷子就朝杨绥的裤*裆插去!他动作太让人意想不到,以至于杨绥毫无准备,被他一插一个准,当即松开宋廷捂着裤*裆倒在地上大叫起来,引得周围人一阵发笑。
袁几何瞧着,丝毫不觉解气,嚷道:“你这个流氓,宋公子是你能染指的么?”说着,他又对司马秦道:“秦哥,这种朋友不能交,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司马秦看着义正言辞的袁几何,还有一脸痛苦躺在地上捂裤*裆的杨绥,以及一脸漠然的宋廷,不冷不热的说:“我知道了,我们走吧。”
袁几何重重的点了点头,拉着宋廷就走,关心的问道:“宋公子,你没事吧?”
宋廷摇了下头,“没事,多谢你啊几何。”
“没什么,保护皇上,义不容辞。”袁几何挺了挺胸脯,说的很得意。
宋廷握了下他的手,而后对上司马秦的目光,很明显,他发现司马秦看他的眼神从之前隐藏的危险,变成了现在明示的危险了。
好吧,看来是到了要面对面好好说话的时候了。
三个人一起溜达了一下午,待走累了到一家糖水铺喝糖水时,由于袁几何还想买些糕点,便一个人去了对面的糕点铺子,现下只宋廷和司马秦两人坐在一起。
司马秦一脸温柔的目送袁几何离开,话却是对坐在对旁的宋廷说的,“皇上跟了我一日,想来是发现了什么?”
宋廷也不打哈哈了,直接说:“司马将军,你何必呢,你和几何现在多好,何苦要为他人所用?”
司马秦目光仍然在对面买糕点的袁几何身上,应道:“您都自顾不暇了,旁人的事就别管那么多了。您放心,您不是陆炎,您的命在北周不值钱。”说着,司马秦将目光挪回来看着宋廷,道:“或者,您也可以和我们合作,有您相助,要杀陆炎就更有胜算。”
“你真的想杀陆炎?”宋廷不急不忙的反问,“要是那样,当时他身受重伤住在几何家中时,你为何不动手?”
司马秦听后,也不解释那么多,只说:“看来,您和陆炎之间的传言,是真的了?”宋廷噎了一下,这可真是否认也不是,不否认也不是。
“否则您怎么会关心陆炎的生死?要知道,有他,您这皇帝可是当不长久的。”
宋廷对每个反动派都用这件事来刺激他很是无语,为什么这些人都不往好的方面想呢?万一人家陆炎是想培养我当个好皇帝呢?
不过这想法从脑子里冒出来的时候,宋廷自个儿都惊讶了一下,连他自己都觉得可行性太低,也怪不得旁人这么想。
“这就不是你关心的了,我自有我的打算。”宋廷故作深沉的说:“我今日这般打岔,也是为了几何,你要是执意走死路,我肯定也不拦你。毕竟对大禹来说,没了一个敌国将军,可是好事。”
司马秦神色微凝,“看不出来,您还有如此远见。只不过,我的事就不劳您操心了,您要操心的是现在。”
“现在?”宋廷不解,可等身体忽然开始发软的时候,他就有些明白了。
司马秦道:“陆炎难道没有教您为君之道中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能相信任何人’;您明知我身份,却与我同桌吃饭,同桌喝水,这信任,我受之有愧。”
宋廷撑着桌子想站起来,可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愤怒的瞪着司马秦,可喉咙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司马秦又道:“我的朋友对您很感兴趣,现在已经在后院等您了。”
“你...你...劳资杀了你!”宋廷愤怒的大吼,可发出来的声音却极其微弱,他此刻在心里犹如凤凰泣血般的呼唤陆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期待陆炎像所有小说里的男主那样,来个从天而降,再将自己紧紧的抱入怀中。
然而从天而降没有,只有自己猛然间被人包成了一个“粽子”,抬进了这糖水铺子的后院。
进去时,他还模模糊糊的听见买完糕点回来的袁几何的声音,“秦哥,宋公子呢?”
“他啊,去他该去的地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摄政王下章出场,算起来有三章没出来了,嘤嘤嘤~~
第23章 男主从天降
宋廷很纳闷,为什么这间糖水铺会听司马秦的指挥,不仅如此,之间那家猪肉铺子肯定也有问题。司马秦竟能在京城安插他们北周的根据点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之前袁几何说,他捡到的是受了重伤的司马秦,那这伤肯定是在京城受的,那一年前司马秦来京城是为了什么?又为何会身受重伤?
宋廷想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也没力气再多想了,他被人用长长的布单包裹着,抬进了后院一间厢房,然后重重的丢在了床上。
“在这儿等着,我们主子马上就到。”那几个下属一脸坏笑的对宋廷说。
宋廷真是连脚指头都觉得恶心了,“你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宋廷气若游丝的嚷道。
几个下属互相看了一眼,笑着说:“是谁不知道,但是我们主子看上的人。”说着几个人就退了出去,并贴心的关好了门。
宋廷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挣扎,可他被下了药,现在真是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真是像期盼神佛那样期盼陆炎赶紧显灵,带他脱离苦海。
然而陆炎依旧没有显灵,倒是房门被人推开了,一个青年走了进来。
宋廷眼睛一瞥,果不其然,就是杨绥!两个时辰不见,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裳,迈步而来的神情,雄赳赳气昂昂的像一只惹人厌的公鸡!
“哟,朋友,我们又见面了。”杨绥一甩衣摆坐在床畔,看宋廷一脸紧张又愤怒的表情,笑吟吟的说。
“放开我!”宋廷声音极小,但也勉强让人听得清。
杨绥弯下腰,脸朝宋廷靠近,鼻尖都快抵着他鼻尖了,然后做了一个嗅香味的享受表情,口里啧啧道:“真香啊,好久没有见到你这样长的好看,又香的让人垂涎欲滴的人了。”
宋廷瞪着他,真担心自己一开口,嘴巴就会碰到他的嘴巴,紧紧的闭着嘴,一言不发。
杨绥直起身来,忽然问道:“你有没有云纹?”
“关你什么事?我劝你趁陆炎还没有杀过来的时候,赶紧滚,不然等他发现,否管你是谁,你休想离开京城!”
杨绥笑了起来,“美人儿,别那么激动嘛,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说着,杨绥直接动手去扯宋廷身上的布条,三两下就扯了下来。
宋廷大惊失色,“你住手,别碰我!”
杨绥哪里听他叫唤,甚至宋廷这愤怒却又发不出多大个声音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惹人肆虐,他越是叫,杨绥兴致就越高。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过这么好看的人了,来大禹之前都说陆炎生的俊美倜傥,秾丽高贵,他一直心心念念着准备瞧一瞧庐山真面目,顺便拿下他把玩把玩。
哪知道在这之前碰上了这么一只可口的小兔子,虽然还没有见到陆炎,但这个人似乎也非常符合他的审美,这让他哪里忍得住。更何况,这人还是大禹那个登基不久的废材小皇帝,似乎还和陆炎传出过些桃色八卦,那把玩起来,可就更有趣味了。
这么想着,杨绥愈发有兴致的撕扯宋廷的衣裳,“让我看看你的云纹在哪儿,在这儿?”说着,宋廷胸前的衣襟就被他哗啦撕扯开来!
白皙健实的胸膛骤然暴露在空气之中,宋廷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并且由于杨绥动作太大,连胸前那两粒粉色的茱萸都露了出来。
宋廷气恼的想杀人,奋力的扭动身体,可就是怎么都动不了!
“这儿没有吗?”杨绥故作惊奇的说,并且用手弹了下左边那粒小茱萸,惊得宋廷睁大了瞳孔,咬牙切齿的说:“老子要把你大卸八块!”
杨绥完全不理他的威胁,看他生气的样子还觉得更加美艳了,“早前在馄饨铺子你可差点害得我断子绝孙,我只不过是看看你有没有云纹,这算起来,还是你赚了呢。”说着,杨绥手下一动,一把扯掉宋廷的腰带,衣裳一拉,下腹和腰部便展露无余。换而言之,宋廷的上半身除了背,都被杨绥看光光了。
“怎么还是没有?”杨绥仍是一脸的惊奇,口里还不停的说:“有云纹的男子不仅能生子,办起来也更舒服,小菊会自动伸缩扩张,美妙的紧,你这么可口,怎么会没有,老天不会这么对你的美人儿。”
老子没有!
宋廷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个时候得冷静,必须冷静,不然激怒这个疯子,他真做出什么事就不好了,所以忙平稳又真挚的的说:“我真没有云纹。”
“没有?你能给带有羽族血脉的陆炎解毒,怎么会没有云纹?”杨绥对他这明显不可能的说法嗤之以鼻。
宋廷不解,什么意思?
“难道在这儿?”杨绥说着,手已经搭在了宋廷的裤腰上,笑的也是一脸奸滑。
宋廷这下是真的慌了,杨绥哪里是在找什么云纹,他根本就是在一点一点的占自己便宜,看自己慌乱的表情,最后再把自己给办了!
“那个,我有病,挺严重的,你碰了我,你也会感染。”宋廷身上冷汗涔涔,开始慌不择言起来。
“病也是病西施,而且你之前不也说我有病吗,这下咱两个有病的凑一块儿,不是‘佳偶天成’么。”杨绥说着,手下一动,拉开了宋廷的裤腰带!
宋廷浑身一抖,把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一起想要挪动身体,但就是怎么也办不到,他条件反射的将那股力量化作了一缕高亢的声线,“陆炎,救我!”
杨绥听他叫成这样,笑的愈发得意,扔了他的裤腰,拽着他松松垮垮的裤子和里裤,就势往下一拉!春光乍现!
但在他拉下宋廷裤子的那一刹那,身后房门也被人一脚踹开,他猛地一回头,还没有看清来人的相貌,人已经被一股内力扇的从床上弹起,然后重重的摔在外室的桌子上,将那张木桌子摔了个稀巴烂,人也跟烂泥似的倒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宋廷惊魂未定,愣愣的看着那穿着一身蟒袍,带着冠帽,一脸杀气闯进来的男人,鼻子突的一酸,心下顿觉安稳。
陆炎看也未看倒在地上的杨绥,急不可耐的朝宋廷奔去。徐流溢和张潮生跟了进来,两个人忙将被重伤的说不出话的杨绥抓了起来,静等陆炎发落!
陆炎猛地看着床上几乎□□的宋廷,顿时气血上涌,沉声喝道:“转过脸去!”
徐流溢和张潮生压根没往内室看,也不知道里面是副什么光景,但陡然听到陆炎这如岩浆喷发的怒吼,两个身经百战的大男人都不由得抖了一下,不仅转过身去,还十分有眼色的直接退了出去。徐流溢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你关门做什么,王爷怎么了?”张潮生不解的问。
徐流溢道:“你这种粗人懂个屁。”
“说的好像你是文人。”张潮生毫不留情的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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