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面上周时禹一点儿要找人麻烦的端倪都没有露出来,只是又和魏大师师徒四人聊了几句之后,就分头回到暂时居住的地方去了。不过他们也都明白,想要好好养伤现在是不太可能的,毕竟还要去商老板那边告知一下结果……嗯,还不知道到手的定金会不会被商老板收回去……
周时禹这么一想想,忽然就不想去找那在暗处盯着他们的人的麻烦了。
虽然是被人找麻烦了,但要是找回去的话,那就是干白工了啊……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千金难买爷乐意啊!他高兴做白工就做了!
告别魏大师他们之后,周时禹就带着他这边的两个徒弟……一个徒弟和一个工具人拖着饱受摧残的疲惫身体回到了他们暂住着的旅馆里。云周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周围的环境没什么好奇心,跟着他们进旅馆之后就像物件一样,被他们安排在了隔壁的房间里,就乖乖的自己联网玩儿去了,当然,在挂机之前他提醒了一下云幕记得要把他那些被用掉的零件给补上。
云幕当然会补上那些零件,毕竟……他自己以后也有很大可能会继续用云周的零件的嘛。
没有在云周身上花费太多的时间,在进入他和周时禹的房间之后,小徒弟他当机立断的就犯上作乱似的跟他师父说道:“师父,脱衣服。”
周时禹:“???”
周时禹现在已经按照惯例把自己扔进柔软的床里了,听到云幕的话是差点儿没有从床上弹起来,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毛病让他发生了幻听,但是开玩笑,要是真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他早就辞职不干这一行了,所以他没有听错的话……周时禹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正色问道:“小云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好吧他其实还是怀疑自己听错了来着。
“师父脱衣服让我检查检查。”
好吧,原来是要检查来着。
也不知道是失落还是什么感觉,总之周时禹又皮起来了,他一点儿也没有要从床上起来的样子,仍旧像是咸鱼躺在平底锅里一样瘫在床上,四肢大敞着作出“大”字,躺得十分舒服惬意,甚至闭上了眼睛,他语速很慢,就像是累得快要睡着了一样:“不要……我现在就想睡觉。”
云幕:“……”好吧,他想起来了,下墓之前周时禹的确是非常疲惫的样子,而在古墓里的运动量也实在不小,现在应该是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师父看来的确是累得不轻,这样的话……
有事弟子服其劳,这样应该也没什么不对……吧?
其实周时禹也没有别的意思,顶多是想要跟自己的徒弟撒撒娇而已,至于让徒弟来哄自己什么的……就算他想,但是他这小徒弟大概率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的,所以他只是……还想继续在床上挣扎一阵子而已。
毕竟现在他也被小云养出习惯来了,睡前一定要好好洗漱,不会就这样不管不顾的睡下去的。
按云幕的说法就是,这样有益于身体健康。
不过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周时禹是完全没想到,自己只是想再赖一阵子而已,却在闭着眼睛的时候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是被人解起了扣子?
然后正在专心给咸鱼了的师父解扣子脱衣服的云幕就看到周时禹忽然睁开了眼睛,抓着已经被他解开了两个扣子的衣领子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脸都是良家妇女被调戏了的贞洁烈女表情,只是因为太过夸张,让人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刻意成分。
周时禹:不但不觉大惊失色,反而更加乐见其成。
“你……你干什么?!”
云幕:“……”
虽然有点无语,但云幕现在是已经非常习惯自己师父的戏精行为了,偶尔甚至还能稍加配合,满足师父的表演欲望,于是他面无表情的用非常平铺直叙的声音说道:“脱你衣服。”
“啊——你个小流氓!”
“随你叫,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听到的。”
“啧,小云你这语气真是一点波动都没有,完全不像是调戏人的纨绔子弟啊。”
云幕:“……”
云幕觉得自己现在大概是有点飘了,否则他为什么有一种冲动,就想直接说出来,现在自己都已经会好好地配合师父的戏精行为了,难道不是很长足的进步了吗?还是说师父这是……望子成龙?不对,他又不是师父的儿子。而且师父又没那个意思……
有点心塞。
算了,还是不要去想了。
反正现在躺在床上的师父完全没有要反抗自己的意思,云幕的动作也就没有停下,干脆利落地解开了周时禹身上全部的扣子,想要脱掉他身上的衣服。因为现在周时禹是靠坐在床头的,所以现在云幕的姿势就是跪趴在周时禹的身边,上半身则覆盖在他的身体上方,离得非常近了,不说周时禹那边,就算是云幕,也忽然感觉到了一些局促。
是不是应该退后一点……
既然有了这样的想法,云幕当然立刻就退后了,他看了看周时禹前面已经裸露出来的部分,确认对方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便再次伸手,想要把他身上的衣服彻底脱掉。背后的皮肤,要是穿着衣服的话他可检查不了。
只是这一动作却被师父阻止了。
周时禹忽然抓住了云幕的手,他扣住他的手腕,嗓音忽然变得喑哑起来,直视着云幕的眼睛说道:“小云……真要我脱掉?”
“额……不可以吗?”
看着对方仍旧一片懵懂的样子,周时禹心里苦笑,看来自己还是有点太操之过急了,小云只是想给他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伤口而已,根本没有想别的,想得太多的……只是他一个人而已。
他忽然就生出了一股冲动,不想再继续顾虑下去了,也不想去思考现在的云幕思想上究竟算是一个成年人还是一个……孩子,总之,告诉他,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他一定会和自己在一起的,毕竟他那么信任自己,那么依赖自己……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信任以及依赖,让周时禹根本无法下定决心。
本来,他就算“长者”,不管是长辈还是师父的身份,周时禹都是要多为云幕考虑的,因此直接说出自己喜欢上了他绝对不是一个好选择,这样对云幕并不好。但是……
怎么办,他有点不想再继续等下去了。
不过,还是要等。
至少等云幕真正长大的时候。
也是到了那个时候,周时禹才能真正确定他和自己在一起并不是因为雏鸟效应或者是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习惯。
周时禹的想法云幕是没办法探知到的,他现在更想做的事情还是赶紧确认师父没有在那古墓里受什么伤。所以见师父没有再继续之前的戏精行为,云幕当机立断的就动了手,抓住周时禹身上衬衫的开口就往两边一垮……然后周时禹上半身的衣服就全被他脱掉了。
毕竟已经过了一段时间,现在的天气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而乙城也不是气候炎热的城市,再加上这旅馆里开了空调……所以衣服被扒之后,周时禹霎时间就感觉到一阵冷意侵袭,于是跑飞了的思绪立刻被他的这一举动给拽了回来,而周时禹就真的像一个被调戏着的良家妇女一样,奋力拉着自己的衣服遮挡身体,一边往后缩一边说道:“等等等等,你干什么啊你……”
云幕觉得有些奇怪,自己之前不就已经跟师父说过要给他检查看看有没有受伤了吗……不过他也不在意重复一次就是了,于是仍旧用他平淡的声线回答道:“要给师父检查一下啊。”
“检查……”暂时还是满脑子废料的周时禹还是没有放开自己紧攥住衣服挡在胸前的手,以免自己没有自制力的真的朝着徒弟扑过去了,于是也不在意维持这副良家妇女的姿态,满身都写着抗拒两个字的连连后退,只差没有从床头退到床头紧贴着的墙壁上去,“有什么好检查的啊,你师父看起来像是会受伤的人吗?”
嗯……话也不能这么说,虽然师父不想承认,但是他们几个确实不是那只女鬼的对手,就算几个人一起上,也顶多能维持个平手而已,要是师父真的在对抗之中受了伤呢?总之云幕不放心,云幕还是要看看,尤其是师父这么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他更是觉得不放心了,于是他一边七手八脚地扯被他挡在身前的那件衬衫,一边说道:“不行!师父你这叫讳疾忌医吗?一定要检查一下的,墓里面毕竟被封闭了那么久,也不知道会滋生出什么病菌,要是身上有伤口而病菌从中进入的话,伤口痊愈恐怕会受到影响。”
“不干!我没有受伤,还有你师父想睡觉了你知不知道?放手!”
“不……师父,要不我让云周进来给你扫描一下。”
周时禹犹豫了一下,只是紧接着,他又想到了自己身上的那些陈年旧伤,虽然苦肉计也是三十六计之一,可以让小徒弟心疼的一种手段吧,但是比起让对方心疼,他还是更希望在小徒弟的心里,他师父一直都是很厉害,无所不能的超人形象。
虽然现在看来……有些困难就是了,但也不能就这么放弃挣扎地躺平啊!
“不不不……小云你别闹,师父要睡觉了,你也乖乖的去休息,啊。”周时禹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了,小徒弟的关心的确让他很开心,但是吧……一方面他这个还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的单身狗得努力克制好自己的冲动,免得自己一个没注意就把人给推倒了,而另一方面……不管是之前在那古墓里受的伤,还是之前经验不足时受的那些伤,他都不想拿出来给小徒弟看。
真的不怎么好看,他是不太喜欢的。
周时禹已经决定好了,这些疤痕,他不会让小徒弟看到,以后也绝不会让它们出现在小徒弟的身上。
而云幕最终也还是没有拗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坚持的周时禹,他坚信着师父是在古墓里受了伤的,毕竟他曾经好几次看到女鬼把师父给拍到墙上去,就像拍他那样,他知道那是个什么感觉,也知道这样的攻击之下,大的伤口可能没有,但是磕磕碰碰那是避免不了的,像是他自己,背上就有一大片淤青……对了!
既然硬的来不了,那就来软的吧。
65、第 65 章
于是一点儿没没打算放弃的云幕立刻就换了一种策略,他装作没抓稳的样子松了手,又顺着惯性仰倒在了周时禹的床上。其实床铺很柔软,即使背后有些青紫,也没有多疼的,但云幕还是皱着眉露出了吃痛的表情,一瞬间就让周时禹明白自己小徒弟身上也有伤,而且八成是被碰到了现在正疼呢。
他一下子紧张起来,也不管被他当成遮羞布的衣服了,赤着上身就爬了起来,到了云幕的旁边想要查看云幕的状况,只是云幕现在就像是他之前那样,扭扭捏捏的说什么都不让他看,等他问起来云幕才说,要是师父想看也可以,但是也得让他看看师父后背有没有受伤。
周时禹眯了眯眼:“你小子……是在套路我吧?”
云幕满眼都是无辜,没什么多余表情的脸让他的意见格外能让人信服:“我没有……师父让我看看吗?”
周时禹沉默了一会儿,正在衡量这件事,最终还是沉着脸点了点头:“行吧,师父答应你了,现在先给师父看看。”
得到了师父首肯,于是云幕一点儿犹豫都没有地点头开始给自己宽衣解带。不过他才刚解开了自己的一颗扣子,就想了想之后又抬头看了看周时禹,问道:“师父,说起来刚才是我把你的衣服解了,你挺不情不愿的,所以这次要报复回来吗?”
周时禹:“嗯?”
云幕仰了仰头,展示自己还没被解完的扣子,只是因为已经有一颗被解开了的缘故,他线条优美,且因为带着少年意味所以显得很纤细的脖子也呈现在了周时禹的眼前,这让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师父可以解我的扣子。”
啧。
他这个徒弟……撩起人来的时候是真的要命。
不过他当然知道对方是没这个意思的,所以周时禹只是摇了摇头,又像是咸鱼一样的平躺在床上,懒洋洋的说道:“你师父要是没什么必要可是不会伺候人的,乖,自己脱,脱了我看看。”
嗯……不过这句话看起来也不怎么正经就是了。
云幕……他虽然觉得周时禹的那句话有些耳熟,但是放在这个情景模式下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所以他按下了心里的那些异样,乖巧地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转身用后背来面对着周时禹,让他仔细观察自己受伤的地方。
比起周时禹,云幕受伤要严重一些。之前没机会受伤的时候就算了,但是现在这一番下来,周时禹也是看出来了自己的小徒弟是不怎么在意防御的,仿佛他和云周一样拥有一身钢筋铁骨不怕摔似的。而周时禹自己是已经习惯了闪避,或者在避无可避的时候把不致命或者不会造成太大影响的部位凑上去,代替其他的地方受罪。
他觉得,自己这回应该教导小徒弟多在防御上加一下点了。
周时禹在确定云幕背后只是青紫了一片,并没有破皮之后,伸长了手臂把自己的背包从床头柜上勾了过来,翻了翻之后没找到自己想要的目标物,才抬起头来问还趴在他的被子里的云幕:“小云,有跌打损伤药吗?”
“带了的,不过是在我的背包里。”说着,云幕就要从床上爬起来拿自己的背包,但他的上半身还没彻底离开被褥,就被周时禹重新按了回去。
镇压了蠢蠢欲动想要起来的小徒弟,周时禹下了床,把他的背包从椅子上捞了起来,一翻之后果然在小徒弟惯常用来放药品的地方找到了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是一管药膏,他看了看那说明书,确定了使用方法之后,才重新回到了床边,一边拧开膏管盖子,一边说道:“师父给你上药,别动啊。”
“那我待会儿也要给师父上药。”云幕埋在被子里闷声说道。
“行行行,随你啊……唉,谁让你是我的小徒弟啊。”对于小徒弟的锲而不舍坚持不懈,周时禹也是无奈了,他把药膏抹在自己的手上,往云幕背上青紫色的皮肤上揉。这药膏的使用方式说起来和药酒差不多,都是要往上面揉的……于是他稍稍用了点力气,一边揉一边说道:“这药膏要给它揉开,小云你忍着点儿啊,可能会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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