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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黎抬头看向白毛团子，用眼神询问：这个节目？
系统心虚地降了降高度，开始强行给自己挽尊。
“这个节目人少呀，最后五个人成团，但它总共就招十个人。一半的几率能留下来。”
“而且，它的报名门槛最低，基础差的也可以上。”
郁黎收起手机，看着不远处的破旧的居民楼，“在那边报名？”
“嗯嗯嗯嗯”
系统猛点头，脑海里却不由得思忖，黎黎听到辅助系统的声音到底怎么想的啊？它现在确实，有一点点缺能量，但它也不想让黎黎主动接近裴砚熙。
毕竟裴砚熙看起来就不好惹……恢复能量的事，他可以慢慢攒……的叭……
哎，烦死统了。
白毛团子重重叹一口气，软乎乎地摊到郁黎肩膀上。
郁黎以为它在担心能量的事，不由得安抚地伸手揉了揉它。
“别担心。”
等他回去就到裴砚熙公司蹲点，争取双方交谈后让事情和平解决。
《一夜成名》报名处很简陋，一张破旧的课桌，一张凳子，课桌上胡乱摆放着几张印字的白纸，连个正经的告示牌都没有。
疑似工作人员的中年男子坐在桌前，双眼紧盯着屏幕，神情专注，浑然忘我。
郁黎走过去，犹疑几秒后问：“《一夜成名》报名处？”
副导演兼打杂小工的刘洋芋打了一个哈欠，头也不抬道：“来报名？上过几次热搜？”
“……没上过。”
刘洋芋啧了一声，眼睛依然没从手机上移开。
“那得罪过哪家粉？”
“……没有。”
刘洋芋摇头，“你这不行啊，微博粉丝多少了？”
他说着抬头，瞬间怔在了原地。
面前的男子大约一米八的个子，鼻梁挺直，眉如远山，一双丹凤眼清澈漂亮，五官精致，组合在一起却又带着淡淡的冷感。
刘洋芋在脑海里搜刮半天，才想到一个俗气的词来形容他。
仙气。
跟他比起来，仙气这个词，确实俗了点。
“微博账号基本没用过。”
郁黎放下手机，心里开始思忖，万一节目组不招自己应该怎么办？
刘洋芋回神，猛地拽下蓝牙耳机，起身扬起一抹笑脸。
“来来来，先进来，我们先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就这个长相，绝对能火。
“好，谢谢。”
郁黎点点头，提着的心放下去一点。
跟在他身边的刘洋芋闻言激动的嘴巴都要咧到耳根。
他颤抖着手，悄悄给总导演发消息。
【声音好听！声音也好听！！！】
【绝了】
【我要升g研发自爱sshndj】
“合同在这，有什么不满意的直接提！”
刘洋芋翻出一叠装订好的白纸递到郁黎手上，脸上殷切的笑容到现在还没消失。
郁黎被他的笑搞得有点懵，不自主抿唇对他也笑了一下。
刘洋芋背着手，表情严肃地点头。
总导演的微信里又收到了几条信息不明的乱码。
合同没什么问题，《一夜成名》节目虽然遭网友吐槽，但总制作方确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型娱乐公司——百天娱乐。
郁黎签好合同，又和刘洋芋加上微信后，才离开居民楼。
事情顺利的有点不可思议。
系统继续摊在他肩膀上，洋洋得意道：“因为你和我绑定啦，以后你的运气会越来越好的。”
郁黎点头，拎着行李赶往西城区。
郁黎的师兄宋泽恩是音乐学院绩点第一的大佬，毕业后加入的合唱团也是国内知名的紫荆花合唱团。
这次临近表演前，团里一个男高音的身体突然出了问题，需要找人来应急。
宋泽恩就推荐了郁黎。
郁黎赶到合唱团门口时，刚过中午。
宋泽恩正站在门口阴影处打电话，眉头紧锁，看起来颇为不耐。
郁黎放慢脚步，还在犹豫要不要等一会再过去，宋泽恩就抬头看见了他。
“郁黎！”
宋泽恩快速挂断电话，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你的房间已经打扫好了，最近时间有点赶，会比较忙，可能吃喝都要呆在团里了。”
“我带你先去房间看一下，然后见见团里的其他人。”
郁黎点头，刚想道谢，宋泽恩就先一步打断他。
“谢来谢去，你不腻我都听腻了。我来给你讲讲我们团的荣誉史。”
说完，就指着墙上的合照和郁黎逐一介绍起来。
快到郁黎房间门口时，宋泽恩又道：“我们团男高音一直比较少，上个月几个男高音退团后，新招的人还没来。”
“……但这次合唱规模不算大，规格也不算高，不会对你要求太严格，你放轻松。”
说完，宋泽恩又笑了一声，“当然，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肯定能完美胜任。”
话音刚落，一个气冲冲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
“宋大哥！”
“你凭什么选他不选我？我才是你正正经经的师弟。再怎么差劲也比他一个学理工的要好。”
郁黎微愣，刚转过身，宋泽恩就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关你的事，你先休息一下。”
“吕煜，我以为我刚刚在电话里说的够清楚了。”
宋泽恩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矮个子男子。
吕煜……
郁黎抬眸看过去，这个名字他有点印象。
之前还在学校时，听宋泽恩抱怨过几句。
不是个好相与的。
郁黎收回目光，打开手机继续看《声乐概论》。
但吕煜却不想简单放过他，尤其是在瞟见郁黎的相貌之后。
“宋泽恩，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适合？我不适合这个小白脸就适合了吗？”
吕煜眼珠一转，像是堪破什么一般，声音愈发大起来。
“你是不是喜欢他？以权谋私，给他铺路？我就知道——”
话越说越没边，宋泽恩脸色也越来越黑，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吕煜！你够了没有？”
“你要是不想回去，我找人送你回去。”
吕煜脸色一僵，缩了缩脖子，眼底划过一丝慌张，可随后又硬气起来。
他笃定了宋泽恩不会把这件事闹到他爷爷面前，毕竟以前那么多次，他就没有失利过。
“宋泽恩！”
“爷爷让你关照我，你就是这么关照的？他以前对你多好，你就这么对他唯一的孙子？你还是人吗？”
宋泽恩深吸一口气，口气缓和一点。
“是，老师是让我关照你，但——”
“没有但是，团里的位置让给我，叫他滚！”
吕煜趾高气扬，指着郁黎道。
郁黎拿着手机，听了一耳朵，大概也感觉出宋泽恩夹在中间不好做，正打算悄悄询问宋泽恩，门口忽然传来笑呵呵的声音。
“哎呀，吵什么呢？有什么不能和和气气解决呢？”
说话的是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穿着西装，打扮的很整齐。
他话音刚落，几道陌生的附和声就响起，转眼间，房间里就挤进来四五个青年。
宋泽恩面色一下子缓和下来，他看向中年男子，微微低头道：“团长。”
团长对他点点头，在人群中搜寻到郁黎后，脸上的笑容放大了一点。
“小吕是吧？别生气别生气。”
团长看向站在门口的吕煜，“有什么话好好说，宋泽恩现在是我团里的人，他有什么错误，你跟我说，我肯定惩罚他。”
郁黎突然就放松下来，团长虽然对吕煜客客气气的，但话里对宋泽恩的维护意味却一点不少。
吕煜却不知是真感觉不出来还是假感觉不出来，闻言就指着宋泽恩告状道：“他不招我进团！我可是他直系师弟！”
“哧——”
“槽多无口。”
“天下皆妈。”
站在郁黎周围的几个青年小声吐槽起来。
注意到郁黎看过来的目光，距离郁黎最近的短发女子率先抬起头，朝郁黎打了一个招呼。
“郁黎？你好，我叫林微。”
短发女子朝郁黎挥了挥手，眼底带着惊艳。
“一直听泽恩说他有一个师弟，长得特别好看。我还以为他在唬我，没想到泽恩文字功底还是不行。”
林微摇头叹息。
其他几个人听见她的声音，也纷纷跟郁黎打起招呼。
几个人交流的声音没太降低，吕煜站在门口听的清清楚楚，不由得面色难看起来。
他张开嘴，刚要尖声说些什么，团长就率先道：“看来吕煜同学也想进我们团，泽恩这次做的的确不好，那这样吧，我当裁判，你们两个人比比赛，谁赢了，谁就进团。”
吕煜面色一僵，他只想顺利进团，并不想比赛，他自己的水平，他自己最清楚。
拒绝耍赖的话没说出口，就听见站在房间的郁黎率先应下来。
“好。”
“行。”
吕煜不甘示弱，是他杞人忧天了，他水平再不济，吊打郁黎，也是绰绰有余。
第3章
比赛地点在二楼的会议厅。
团长沉思片刻，招手让两个人来到钢琴前，“模唱音阶，行不行？”
他看一眼郁黎，仿佛是他怕听不懂，又解释道：“就是钢琴给音，你在一分钟内唱出来。给出来的音程关系难度会逐步上升，先是单音，再到混合音，最后唱和旋。”
“这里有两架钢琴，给你们五分钟的准备时间。”
郁黎点头，径直走到一架钢琴前。
钢琴的考核，对他来说要更加得心应手。因为他在一家钢琴培训机构当过服务人员，也正因为这个，他和当时做指导老师的宋泽恩熟识。
林微和宋泽恩几个人站在角落，团长在计时，一时间，会议室安静的只剩下悦耳的钢琴音。
五分钟的时间转瞬即过。
林微率先上前一步，想去考郁黎，却被吕煜的声音拦住。
“你给他考？鬼知道你会不会给他放水？”
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刚刚他们俩聊的可好了。
话就很离谱。
林微翻一个白眼，看向团长后，退了回去。
吕煜站起来，得意地看郁黎一眼，钢琴是他最拿手的乐器。
这次，稳赢。
团长扫过两个人，走到钢琴前坐下。
“谁先来？”
吕煜上前一步，宋泽恩拉着郁黎先退出会议室。
考核很简单，也很快。
郁黎只在外面站了一会，会议室的门就被打开。
团长对郁黎点点头，开始逐个按动钢琴键，进行考核。
单音和混合音都很简单，郁黎几乎不用犹豫就能唱出来。
难得是最后一段偏长的和旋。
没正统学过音乐的人，在这方面的确要吃力一点。
时间一秒一秒过后，吕煜脸上的笑容控制不住一点一点扩大。一分钟过半时，郁黎才开口唱出声来。
“哆唆唆咪发——拉西哆唆……”
刚唱完，林微就啪啪鼓起掌来。
“小黎，你这音准可以啊，一个也没跑！”
吕煜面色难看地站在原地，僵直着身体看着一堆人围到郁黎身边，却几乎找不出什么来指责。
因为他的音跑了。
怎么可能？郁黎怎么可能不跑音？
他不是没学过音乐吗？肯定是他们一起合伙使一个计来羞辱我。
吕煜想着面色青青黄黄，张口想说什么，却被团长一个眼神遏制住。
“你们处理一下，有个朋友来了，我去接一下。”
团长握着手机，丢下一句话，急匆匆离开会议室。
“你该走了。”
宋泽恩看向吕煜，这一次真的把他的耐心消耗殆尽。
他面色愈发冷漠，“等回去，我会把你的事情，全部告知老师。”
吕煜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狠推了一把宋泽恩，直接跑开。
林微翻了一个白眼，重重拍上宋泽恩的肩膀。
“他爷爷是他爷爷，他是他，早说哪有这么多事？优柔寡断！”
“记得跟李哥说一声，以后不让他进来。”
宋泽恩点点头，转身面露歉意地看向郁黎。
“抱歉——”
“没事。”
郁黎抿嘴朝他露出一个笑容，“你快去找他吧。”
宋泽恩点点头，眉宇间不自觉又扬起一抹烦躁。
团长刚刚说出去接人，应该是裴先生来了，希望吕煜别又闹什么幺蛾子。
宋泽恩离开后，其他人也跟郁黎打完招呼各自去忙自己的事。
郁黎则根据记忆返回房间收拾行李。
刚走到房间门口，脑海里忽然响起辅助系统的声音。
“滴——能量人员裴砚熙距离宿主不足十米，请宿主做好准备！”
裴砚熙在这？
郁黎一愣，目光越过栏杆落到了楼下大厅和团长并肩站立的熟悉身影上。
系统则摊死在郁黎头顶，生无可念地寻找辅助系统待机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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