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开了口,有些吊二啷当的晃着腿,明显古惑仔看多了,如果不是年纪还小,家里学校不允许,估计就是一头黄毛一身破洞装的命。
只不过故意装出的痞性眼神在掠过庄子夏左胳膊时,眼神变得有些惊恐,瞬间又自以为掩示得很好的恢复如常,心里有些打鼓,三道杠啊!跟老师告上一状,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顺着他的眼光,另几人也看到了庄子夏胳膊上的小标牌,眼神都变得不自在起来,但很快就佯装镇定,开始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只有他们几个在,不由得又硬气起来,很横的盯着庄子夏用眼神威胁着。
要比眼神犀利程度的话,庄子夏那双眼的杀伤力绝不是普通人能直视十秒以上的,毕竟要瞄准小小枪靶中心的红点,眼神要是不犀利完全没办法。
再加上从小就被老爷子抱着去跟干部们开会,上位者的霸气被庄子夏学了个十成十,即使现在年纪尚小,也有个花架子唬人。
更何况现在的小夏还没戴眼镜,那双略长的眼半眯起来时,一股凌厉的锐气就从眼内迸出,让体型身高都比庄子夏高、壮的半截小子,个个浑身冷汗亚历山大。
“那你们三个打一个低年纪的又算怎么回事?小胖子的事我可以不跟他计较,但你们必须得道歉,还得保证以后看到我弟弟绕道走,我就不告诉老师。”
庄子夏还是很有理智的,没有上去就拳打脚踢解决事情,虽然对方加小胖子有四个人,但这不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他身为三道杠,还是想尽量以德服人。
可惜,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还是一个拼哥的年代,谁的哥哥霸气拳头硬,谁就在校园里横着走。
小胖子就是因为有三个表哥的原因,一直跟螃蟹一样,今天还没踢倒铁板,又被家里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张嘴就串唆道:
“哥,不要怕!我们这么多人,他们就俩个,今天就让他们知道这话不能随便乱说,打他,揍趴他了才能叫他们知道,拳头硬才是真理!”
小胖子的话才吼完,另三个人的眼神略有变化,只是没来得及响应所谓真理,庄子夏已经一脚踹在了旁边的栏杆上,将一根空心的钢管硬是踹弯了,眼神锐利地盯着小胖子他们几个。‘’啊!,,
小胖子惊呼一声,和三个表哥齐齐后退两步,眼神惊恐地盯着已经弯得不成形的栏杆,又用看怪兽一样的眼神,盯着庄子夏那条毫发未伤的腿看,随后便再次尖叫一声,撒腿就跑。
这崩坏的电脑~~仰天长鸣,亲们能理解存一下档就黑屏的悲哀么,能么--本书由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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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拼哥年代之纳入羽翼
……衬衫的钮扣,要故意崩开几个,露一点胸膛才叫男子汉,总以为自己已经长大,总以为地球就踩在脚下,年纪轻轻要浪迹天涯,年轻时代,有一点天真,有一点呆……
庄子夏背着莫亦秋站在原地一脸纳闷,他是突然多长了个脑袋出来,还是多长了双手出来,那几人干什么看到怪物似的逃跑了。
他自己也扭头看看那跟被踹弯的栏杆,一根空心栏杆而已,又不是实心的,至于么?力度掌握得好的话,他可以把实心栏杆也踹弯一点,但火候还不够,脚会痛。
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不得要领,见公交车来了,便背着莫亦秋上去,他肚子已经饿了,回家刚好吃饭。
莫亦秋则趴在小夏肩上不说话,伸手投进两个钢崩儿,在心里默默吐槽:
小夏,那是钢管,再是空心的,也是钢做的,你大侠这一脚的威力,只怕没有人不害怕,要是踢到人身上,一准踢断人家的骨头,毕竟人骨没有钢管硬实的。
原来自己的骨头就是这样被踢断的,比自己多吃三年干饭而已,至于威力大得离谱么,莫亦秋吐槽之余又有些不平,就差三年,他再努力一把,也能一脚踹弯钢管。
可是算了又算,他一脚能踹弯钢管的时候,小夏肯定又跑到前头去了,到时说不定能踢碎一块石头,想到这个,莫亦秋又蔫儿了。
“小秋,你放心!这事儿没完!”
将莫亦秋放在位置上,庄子夏看他打着蔫儿,还以为是没能报到仇,让那几个人跑了,莫亦秋才不高兴,他出言安慰着,也暗自盘算,是不是要找个时间在放学路上解决掉隐患。
庄子夏合计着怎么做才能不留下马脚,他必须得让那些人不敢再惹莫亦秋,还不能让老师同学及家长知道这事儿是他干的。
而莫亦秋被摸摸头后有点莫名其妙,小夏在说什么?但随后见小夏不再言语,他也不说话了,转而看自己的脚踝,缠着白色崩带,里面有难闻气味的药膏。
那胖子到底多少吨位啊?居然因为踢他而扭伤,这是得多沉,莫亦秋完全不理解小胖子那种吃法,饱了怎么还吃得下?
他要是饱了再吃,就该吐出来了,小胖子却是毫无压力的样子,光两个肉包子吃下去就差不多了,再喝碗汤吃两口菜,绝对饱了。
莫亦秋猜那小胖子回家还得吃两大碗饭,别提那些花生饼干一类的,那胃真跟无底洞一样,一直吃啊吃的,也不嫌撑的慌,莫亦秋突然觉得,小胖子也不容易。
两人就这么一路无言的坐车回家,一个在想乱七八糟的,天马行空想像力丰富,一个在想怎么帮弟弟报仇,神不知鬼不觉,所以性格什么的,真是小时看老。
才到家,莫亦秋那鼻青脸肿的样儿就叫伍芸惊呼起来,好在中午这个时候只有她在家照顾两个孩子的饮食,要不那惨样绝对能惹来莫莉的追问。
伍芸虽没追问个不停,却也是不住用担忧的眼光看向莫亦秋,得知上过药后,还是担心得很,又揪住莫小哥仔细检查了一遍。
两个半大少年吃着饭,伍芸趁空把事情始末问了一下,知道莫亦秋没有因此对学校有阴影,倒也放心了不少。
又看看沉默寡言只顾吃饭的儿子,她知道小夏肯定有所琢磨,对于儿子们会不会闯祸,在她看来,哪个年轻小子不轻狂,小夏一直是个稳重的孩子,想必自有分寸,她也就管住了自己的嘴。
伍芸一直是个外柔内刚型的女性,这种人一般都很理智,平时不多言不多语的,一旦说了什么话,很容易被周围的人接受且采纳。
所以别看伍芸柔柔弱弱的,在孩子的问题上,她是最有话语权的人,另三个成人对待孩子的问题上,都隐隐以她为首。
莫亦秋见芸姨没说自己,也没有骂小夏,他偷偷给小夏挤了挤眼睛,张大嘴想加快吃饭的速度,结果嘴巴张大就悲剧了,扯到嘴角的伤,痛得他丢了筷子捂着脸哇哇的叫。
伍芸心疼,挨过去伸手轻轻拍着小儿子的背,问莫亦秋要不要喝粥,说着就想站起来往厨房走,被莫亦秋拉住,把头摇得都快断了,连连喊道:
“不用不用,芸姨,我不喝粥,就吃这个,我喜欢红烧肉…”
这是莫亦秋的真心话,他是无肉不欢的孩子,红烧肉绝对好过只一点点肉末末的粥。
为了证实自己没事,莫亦秋歪着嘴巴,再次拿起筷子,慢且大口的吃饭,还不忘弯着青肿
的眼睛对伍芸笑。
庄子夏在旁边继续保持沉稳之风,他并不是不善言辞,只是个性实在太过可靠,所以显得有些沉默寡言。
为此,庄骥有时候都埋汰自己的老爸,把小夏从襁褓里就抱到办公室开会,老呆在那种严肃沉闷环境中的孩子,不长成小夏这样的才奇怪。
伍芸对两个儿子的反应只是微笑,守着他们吃完中午饭,又押着两个儿子午休,到时间了才叫他们起来,又用温柔眼神送他俩出门。
下午很平安的度过了,就是到放学的时候,庄子夏没有带着莫亦秋回家,又站在校门口等人,反正高年级的学生总会出来得晚些,比低年级的要多一节课,在校门口自然能等着的。
庄子夏看着那几个欺负莫亦秋的小子出来,见他俩在校门口守着,眼神都变了变,随后便假装没看见,仍自己走自己的,那个小胖子初时往表哥们身后缩了一下,一会儿胆儿就壮起来了,大摇大摆从庄莫二人身边走过。
一路又跟到车站,看小胖子仍是嘴巴不得空的吃,莫亦秋也不明白小夏要干什么,下午放学的时候,等车的学生比中午多,这要是在大马路上动手,他们不占理啊!
庄子夏却只是拉着他的手,没说要动手,也没说到底怎么样,只是跟着,跟得那几人心里毛毛的,不时回过头来看他俩一眼,当他们回头时,庄子夏周身环绕着的杀气就更浓烈些。
到站台的时候,一堆学生挤在那里,庄子夏拉着莫亦秋往里挤,俊秀严肃的小脸上,眉头皱得死紧,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人挤人的感觉,只不过……
见那几人用防备的眼神盯着他们,庄子夏很坦然的挤过去,只是挤的时候,在别人看不见的死角里下死手,不小心用胳膊肘顶住了小胖子的背,让他嘴里正吃着的东西全喷了出来。
弄到别的学生身上及吐到地上,引起一片骚乱,小胖子却是痛得泪眼汪汪叫不出来,庄子夏又趁乱拐那三个高年级生几脚,下脚极狠,痛得那几人一下就摔倒了。
旁人还当是那几人被小胖子给挤摔的,都在跳着脚避开那些呕吐物,庄子夏已经拉着莫亦秋挤过几人,走到前头去了,连头也没回,好像这乱起跟他完全无关似的。
那几人有苦叫不出来,想叫嚣指责庄子夏两句,又没明确证据是人家下的黑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们此时真叫起来,绝对是当众挑衅三道杠还有不守校规校纪的罪名。
况且脚痛得站不稳,想到上午庄子夏踢断那根栏杆的情景,几个嘴上刚长毛的半大小子脸都白了,疑心自己是不是也被踢断了腿。
等到公交车来了,小胖子几人忙不迭的挤上车,才不管那些学生怎么骂他们,逃难似的从庄子夏眼皮子底下逃上车。
从车窗看下来,见庄子夏拉着莫亦秋站在学生中间没有要上车的样子,车辆也开始徐徐往前滑动,他们不由舒了口气,这才缓过劲伸手去揉自己的痛处。
只是他们这口气舒得太早了点,庄子夏即是个心黑的主儿,又岂会只踩两脚便算完了,接下来的一个礼拜,几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下课上厕所的时候,小胖子总感觉身后有双杀机外溢的眼睛盯着,没多会儿就感觉有东西狠狠砸住自己的头,留了一级的小胖子经常吓得哇哇大叫,扭头东看西看的。
可是下课时间,厕所里拥挤得很,学生们又多,他还真不知道是谁在盯着他,人群里没见那个三道杠的学生,小胖子一回头,又觉得自己脑壳被硬东西砸了一下,疼得他都不敢伸手去摸,一摸一准一个包。
当然,厕所的地上也会掉落不少的小石块,专挑小胖子各处肉少的地方砸,比如后脑勺,脖子,膝弯,踝骨…力道算得怡好,不至于让他头破血流,就是疼痛无比。
小胖子几乎都是在学生们莫名的眼神中,哭着跑回教室的,他的待遇还算轻,那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更是吓得胆颤心惊。
上个体育课,居然碰到那个三道杠,在双杠边拉筋劈腿,劈腿就算了,竟然还在体育老师的示意下,给别的学生示范踢腿。
穿着运动鞋的腿往双杠上一踹,一个微凹的浅印子就留下了,隔得不算远的三个高年级生,马上就感觉到庄子夏那双眼扫过来的锐光,意味深长的眼神,带着绝对警告的意思。
仿佛就在说:看!下次就轮到你们变成这钢管,一踢骨头就能凹进去一块……他们的腿骨连着几天都还隐隐作疼,庄子夏的眼神简直让他们心惊。
等到上课时觉得稍安全了些,好歹不是一个年级,不是一个楼层,更不是一个班,下课他们也少出教室,那三道杠总不能奈何他们了吧!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庄子夏就是有办法在怡好的时间出现在各个教室里,带着教导主任布置的任务而来,给各个教室送粉笔;隔一节课后又出现,理由是彩色粉笔忘送了。
来的时间刚好是课前那两分钟,送完粉笔就转身出教室,几个小胖子的打手表哥目睹庄子夏离开,才吐出一口气,便感觉粉笔头砸在脑袋上。
几个人抬眼一看,老师刚好转身写黑板,紧接在他们很防备的时候,几根缝衣针扎进了他们的胳膊上,疼得几人哇哇大叫,窗外一道黑影闪过,老师却是怒火冲天的扭头训斥他们几个扰乱课堂纪律。
要是因为争辩,还会被老师罚到过道上去站着,那更惨,不是浸了胶水的粉笔头砸过来,就是几根缝衣针刺过来,跟暗器似的,弄得几人防不胜防,还得憋着不能叫,否则更会被老师指责他们撒谎及恶意违纪。
毕竟他们红口白牙说一个三道杠暗算他们,没人会相信啊!人家上课迟到一会儿不怕,给各个教室送粉笔不是,又品学兼优的,耽误一会儿也不影响学习,他们几个倒跟老鼠屎一样。
到放学的时候更为提心吊胆,不管他们什么时候出校门,庄子夏肯定在校门口等他们了,一路尾随,甩都甩不掉,既不恐吓他们,也不跟他们说话,隔得远远的,就用一双利眼盯着他们看。
搭车的话,庄子夏便故计重施,任凭他们怎么防了又防,仍是被连踩带踹,让腿疼得好几天走路都是跛着的,他们还抓不着人拿不着把柄。
要是走路想甩掉庄子夏,那才是傻办法,远远的飞来一块石头,打在膝弯上,冷不丁就跪下了,愤慨的一扭头,后边走的人多了,又不止一个庄子夏,他们后边没长眼,不可能凭白无故就说人家砸的,庄子夏那手在裤包里揣得好好的。
再扭头又走,一边走一边防备,总不能真的一直扭头看后面啊!反正才放松了警戒,又是一粒小钢珠,砸向另一个人,不让他们摔得狗啃屎,也会疼得啮牙裂嘴的揉上半天。
一个礼拜下来,以小胖子为首的表哥螃蟹团,真地到了惊吓无比的状态,成天跟家长嚷着要转学,到学校就草木皆兵的,又被家长痛揍了一顿说他们淘气胡闹,这下彻底老实下来。
几人也明白了,要是不去跟莫亦秋道歉,以后要是不绕着这哥俩走,他们水深火热的生活不会结束。
积极地挑了周一中午放学时,小胖子为首的表哥团在校门口站住,对着莫亦秋道歉且承诺,以后会绕道走,再不欺负低年级同学云云…
见莫亦秋脸上的青紫也好得七七八八,这几人也还算有诚意的样子,庄子夏这才停止找他们的麻烦,在下午放学回家后,从书包里拿出玩具射击枪、弹弓、弓箭、小钢珠…放进莫亦秋的玩具箱里。
而后,小夏又将书包里的小石头和泥巴蛋子,倒在了庭院里的鱼塘边,就着鱼塘边的小水管洗洗手,悄悄把一盒缝衣针给伍芸放进了缝刃机里。
看到又跟狼狼撒着欢跑的莫小弟,庄子夏满意地走过去,严肃认真的说:
“莫小秋,以后我罩着你,谁再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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