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武连忙应声,说:“行,我这就去。”
见马武转身出门,张岩转头看向李森,说:“我刚才看花园的监控好像有点问题,咱们过去看看。”
“对对对,我说刚才经过的时候怎么看着怪怪的。”李森连忙应声,跟着张岩转身走了出去。
傅年见状老脸一红,就算他再迟钝,也该看明白了,张岩他们几个肯定是看出了点什么,不然怎么可能是这种反应。
傅年看向容溪,没好气地说:“满意了?”
容溪满意地点点头,说:“嗯,他们很识趣。”
傅年一噎,翻了个白眼,说:“我现在真正理解了‘道貌岸然’的意思。”
容溪挑挑眉,走向傅年。
傅年见状警惕地后退,三两步走向厨房,说:“我要做饭了,你自己玩吧。”
容溪眼底的笑意渐浓,犹豫了一瞬,转身上了楼。
傅年探出头来看了看,见客厅已经没了容溪的踪影,不禁长出一口气,随即小声嘀咕道:“傅年啊傅年,你说你单身了这么久,一个女朋友没捞着,却被个男人缠上了。这要是被宋桥那小子知道,还不得笑掉大牙。”
想起宋桥,傅年突然发现这小子居然有好几天没给他打电话,以往他可是每天都会打,心里有些疑惑,傅年拿出手机给宋桥拨了视频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宋桥出现在屏幕上,罕见的穿了一身西装。
“喂,傅年,你个没良心的,这都三天了,你丫才想起我。”
“我最近有点忙。你这穿的人模狗样的,去做什么了?”
宋桥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说:“害,别提了,我妈逼着我相亲,这不正等人呢嘛,约好的七点,这都七点半了还没来,我正要走呢,你就来电话了。”
“那她迟到有跟你联系解释原因吗?”
“发了条短信,说是路上堵车了。刚才我看了看地图,就没显示哪儿堵车,这话就是拿来搪塞我的。”
看出宋桥的不满,傅年笑着说:“你丫外面不是有不少妹妹么,发展一个当女朋友不就得了。”
“那些女的都是爱玩的,做女朋友行,但真要奔着结婚去,没几个愿意的。”
“你丫倒是清醒得很。”傅年笑了笑,说:“那你相亲的这个对象,长得怎么样,什么条件?”
“长得倒还行,主要身材好。”宋桥在屏幕前比划了比划,贱贱地笑着说:“你懂得。”
傅年见状一阵好笑,说:“我不懂,我天真无邪,跟你这个老色批可不一样。看你这副色眯眯的流氓相,对相亲对象还挺满意的,那就再等等吧。”
“她条件是挺好,只是人品有问题,不守时就算了,还撒谎。这样的人就算条件再好,我也不要。”
“听你这话,是当真想找个媳妇儿了。三天不见,你丫什么时候改邪归正不做浪荡子了,到底是哪位大神感化了你?”
宋桥收起脸上的嬉笑,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爸病了。”
傅年一怔,连忙问道:“叔叔什么病?”
“甲状腺肿瘤,恶性的。”宋桥长出一口气,笑着说:“别担心,发现的早,现在还处于癌症早起,医生说只要做了手术,基本没什么问题。”
傅年闻言也跟着松了口气,说:“那就赶紧做手术,这病早治早好,一定不能拖。”
“嗯,明天做手术。这两天一直在医院,就没联络你,是不是想我了。”刚说没两句,又开始不正经。
“叔叔生病,你丫怎么不告诉我,还当不当我是兄弟?”
“这两天我一直宾馆、医院两边跑,忙的我脚不沾地,如果不是我爸妈强制我来相亲,我哪有这闲工夫。咦,人好像来了,电话我不挂,你帮我掌掌眼。”
说着屏幕突然开始晃动,紧接着一个女人出现在画面里。
女人脸上画着浓妆,深浅不一的紫色眼影晕染眼眶四周,黑色的眼线勾勒出眼睛的轮廓,眼尾上挑,嘴上涂着棕红色的口红,虽然有些夸张,却非常的适合她。身上穿着一条黑色的紧身连衣裙,领口呈V字型,开的很低,丰满的身材一览无余。
女人径直走向宋桥,来到桌前笑了笑,说:“你是宋桥吧。”
宋桥起身,说:“是我,那你应该就是凌巧了吧。”
“是我。”凌巧四下看了看,脸上的嫌弃毫不掩饰,说:“这里环境不太好,我们换一家吧。”
宋桥也跟着四下看了看,说:“这里环境还可以啊,哪里不好了?”
“我喜欢吃西餐,这条街前面有家新开的西餐厅,无论是环境,还是服务都比这里强太多了。”
“我在这儿订的位置,坐了快一个小时了,如果就这样走了,有点不合适吧。这次就在这儿吃,下次我们再去吃西餐。其实这里的环境也挺好的,而且饭菜的味道好,如果不订位置,都不一定能吃的上。”
“顾客就是上帝,这有什么不好的,况且你点了喝的,又不是没消费。”凌巧的眉头微皱,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
“这茶是免费的。”宋桥原本就对她迟到和撒谎有些不满,现在彻底没了好印象。
见宋桥再三推脱,凌巧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高兴地说:“宋桥,好歹我是女生,女士优先知道嘛,你怎么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还是说西餐厅你消费不起。”
“哎呀,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你看出来了。”宋桥解开领口和袖口的纽扣,一屁股坐了下来,靠坐在卡座上,翘着二郎腿,说:“装了这么久真累,还是这么着舒服。我看你这涂了这么多涂料,还以为你这眼睛得被糊住了,没想到眼神还挺好使,这涂料得不便宜吧。”
那吊儿郎当的语气,即便傅年看不见,也完全能想象,忍了又忍才忍住没笑。
凌巧也不是善茬,听宋桥这么说,顿时变了脸色,说:“你怎么说话呢?亏我妈把你夸的天花乱坠,没想到就是个无赖流氓。”
“流氓?”宋桥连忙往里躲了躲,说:“我怎么流氓你了?你别碰瓷啊,这店里有摄像头,我可是一根手指头也没碰你。而且我身上可没带钱,微信里也就只有五十,你要碰也去碰个有钱的主儿。”
店里的人不少,凌巧从到店里就一直站着,早就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再加上宋桥说话嗓门又大,店里的人听了个七七八八,看着他们这边窃窃私语。
凌巧见状被气得脸色通红,说:“姓宋的,你说谁碰瓷了,就你这样的,我还看不上呢。还说家里开了好几家宾馆,其实就是个穷光蛋,就这样的还好意思来相亲。”
“我就算再穷,也好过你。麻烦你下次来相亲前,不要跟别人鬼混,就算鬼混,也别在身上留下印子,你是看不见,旁人可不瞎!”
凌巧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捂住了脖子,再看向周围的人,正看着她指指点点。凌巧不禁恼怒地吼了一句,快速逃离了餐馆。
第45章 小白兔?
凌巧狼狈地离开餐馆, 宋桥的这场相亲也就宣告失败。
宋桥转头看看四周,笑着说:“行了行了,女主角都走了, 这戏也唱不下去了,都别看了。服务员,过来一下,我要点餐。”
周围的人见无戏可看了,也就收回了视线, 服务员则紧跟着走了过去,将手中的菜单递给宋桥,说:“您看看想吃点什么?”
“羊肉串, 来上20串,再来个冬瓜汤,清汆丸子,京酱肉丝, 一斤虾仁水饺,就这些吧,做好了给我打包, 我要带走。”
“好的, 马上给您下单, 请稍等。”
宋桥见服务员离开,拿起手机切换了摄像头, 装模作样地说:“唉,老子的相亲就这么泡汤了,快点安慰安慰我。”
“你少装模作样,我还不了解你。不过你小子行啊,我都没看见她脖子上有东西, 你倒是眼尖得很。”傅年一边忙活着,一边和宋桥聊天。
“就算让你看到,你丫一处/男,能知道那是啥么?”
“你丫少跟我嘚瑟,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还记得前段时间,某人身上青青紫紫一片一片的,当时我就纳闷,这东西不应该女人身上有么,你一男的是怎么弄得,整个前胸密密麻麻……”傅年说着说着停了下来,脑海中再次想起那个早上。
“甭提了,之前在星夜认识一女的,长得文文静静的,哪曾想上了床这么豺狼虎豹,什么皮鞭、蜡烛、手铐,玩得那叫一个花,差点没给我吃了。为了我的小命着想,那晚之后我就直接把她拉黑了。”
傅年听得一阵好笑,说:“没想到你小子还有怕的时候。”
“那是你没经历过,如果你来这么一次,你也得怕。还是算了吧,你那玩意从小到大除了撒尿,就没用过,再留下什么心理阴影,那可就完了。”
“滚球!穿的人模狗样的,张口就是荤段子,哪个女的能给你当媳妇儿。”
“要实在没人看上我,那咱俩就将就过吧,你看我爸妈也喜欢你,多你这么一个儿子,他们肯定乐意。”
“谁和你凑合过,你没人要,我还没人要?”
傅年一边和宋桥聊天,一边低头处理食材,完全没留意到容溪已经站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
“听你这语气,是有目标了?是那个乔兰,还是张洁?”
“你小子倒是好记性,就跟你提了一嘴,你现在还记得。”
“那可不,你丫除了网友,可从没听你提过哪个异性,好不容易提一次,我哪能不记住,万一你们要是真成了,那我不得打好关系。”宋桥顿了顿,笑着说:“咦,容总,晚上好啊。”
“晚上好。”
容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傅年切菜的动作一顿,有些僵硬的转过身,见容溪的脸色黑沉沉,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心虚地笑了笑,随即转过身拿起手机,说:“宋桥,我先挂了,有空再给你打。”
挂掉电话,将手机放在一边,傅年小心地往一边挪了挪,转身看向容溪,讪讪地笑着说:“容……容溪,你什么时候来的?”
容溪面无表情地说:“从你说宋桥前胸密密麻麻全是青紫痕迹开始。”
傅年再次朝旁边挪了挪,说:“那什么,我刚刚处理了虾,还得和面,这地方空间小,你还是到外面等着吧。”
容溪迈出一步,将傅年困在自己与灶台之间,说:“你是怎么看到宋桥胸前的痕迹的?”
“我……容溪,我和宋桥之间就是纯哥们,又是两个大男人,看过他光着膀子,有什么大惊小……”
不待傅年说完,容溪便吻了上来,傅年惊讶地睁大眼睛,随即伸手去推,却被容溪捉住了手腕。傅年后仰,迫使两人分开,皱着眉说:“容溪,放开我,我不想伤你。”
“以后不许看别人的身体,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行。让我知道一次,我就吻你一次。”
呼吸交缠,甚至能感受到其中的温度,傅年脸上一热,说:“嗯嗯,不看不看,谁都不看,现在能松开我了么?”
容溪微微外后退了退,却没有松开的打算,问:“乔兰和张洁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都只是同事而已,那个张洁的信息,我甚至都没回过几次。”
“信息?你们交换号码了,什么时候的事?”容溪瞬间抓住了重点。
傅年一怔,暗骂自己没事找事,随即解释道:“就几天前,我去给乔姐送文件,她说加微信,我没带手机,又不想让她太难堪,就给她了手机号。”
听到这儿,容溪的脸更黑了,说:“拉黑。”
傅年见状连忙应声,说:“拉拉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赶紧放开我,待会儿马哥就回来了。”
“以后离这种明显目的不纯的人远点。”
傅年忙不迭地点头,现在只要容溪松开他,让他答应什么,他都能答应。
容溪没再为难傅年,以免适得其反,他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傅年直起身子,扶了扶腰,没好气地瞪了容溪一眼,心里暗自嘀咕,以后打电话一定要在个隐秘的地方,这人分明就是个霸道的醋坛子。见容溪还在那儿站着,傅年指了指房门,说:“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出去等着就成。”
“今天周末。你要做什么,我帮你。”
傅年下意识地看向容溪的手,说:“你手上的伤刚好,算了吧,我自己来就成。”
容溪抬手看了看,嘴角勾起笑意,说:“心疼我。”
“你倒是臭美得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那个吻,傅年现在面对容溪少了几分不自在。
这么明显的变化,容溪自然察觉的到,既意外又惊喜,凑到傅年身边,说:“我长得不好看?”
傅年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将放着香菇的盆递了过去,说:“把香菇洗一洗,然后放进锅里煮一煮。”
容溪接过洗菜盆,重复地问道:“我长得不好看?”
傅年哭笑不得地将他推到水龙头旁边,说:“好看,好看,跟天仙似的,赶紧去洗菜。”
容溪皱了皱眉,虽然不满傅年的敷衍,却也没在纠缠,他很好的掌握了和傅年相处的‘度’。
没过一会儿,马武买菜回来,将芹菜递给傅年后,就识趣地离开了。厨房里依旧只有他们两个,搞的傅年是哭笑不得。
看着被狗啃似的芹菜,在看看被戳的惨不忍睹的香菇,傅年很纳闷,就算做饭不成,打下手怎么也得像点样吧,但容溪成功的打破了他的幻想。
“行了,可以了,接下来交给我就成了,你出去等吧。”
“你嫌弃我。”容溪看着傅年,清冷的眼睛里竟带了几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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