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刚好把咖啡送过去。”
两人一起来到办公区,傅年将咖啡放到桌上,随即站在了一边。乔兰则将文件放在了容溪手边,说:“容总,这是接替沈氏的几家传媒公司的资料,以及他们的合作意向,请您过目。”
容溪应声,将资料放到了一边,说:“有关更换代言人的事,与对方商谈的怎么样?”
“是对方的艺人出了问题,根据双方签署的合同,我们即便解约也不用负任何责任,他们已经在处理当中,只是现在还未给出解决方案。”
“催他们快点,这种事越是发酵,对我们的损失越大。”
“是,容总,我回去就给他们负责人打电话。”
“嗯,去吧。”
乔兰朝傅年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傅年看了看忙碌中的容溪,也跟着走了出去。
“乔姐,如果容总没什么吩咐,那我要做些什么?”
“只要完成容总交代的事,他又没其他吩咐,那你就可以休息,不过不能离开,以免容总有其他交代。”
“好,谢谢乔姐。”
“有不懂的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先去忙了。”
“嗯嗯,谢谢乔姐。”
第13章 刁难
一上午的时间,傅年只泡了三杯咖啡,去楼下送了两份文件。与他之前的工作相比,可以算得上清闲,就是有些无聊,毕竟是上班时间,他又不好意思玩手机。
很快到了午休时间,楼下的同事都相继下班去吃饭,傅年却被容溪叫到了办公室。
容溪抬头看向傅年,面无表情地说:“你去一趟富贵坊,买一笼蟹肉小笼包,不放葱姜;再去咸福轩,买一碗咸豆花,不放香菜;最后去福隆饭庄,买一份青椒肉丝面,不放葱花。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傅年一怔,随即重复道:“富贵坊的蟹肉小笼包,不放葱姜;咸福轩的咸豆花,不放香菜;福隆饭庄的青椒肉丝面,不放葱花。”
容溪眼底有些惊讶,随即想到傅年曾经做过餐厅服务员,也就是释然了,轻轻应了一声,便又低下头看向手里的文件。
傅年一边在心底默念,一边往外走,虽然他做过外卖员,可这三家的店名却从未听过,他打开地图搜索三家店铺的位置,全部搜完后不禁在心里骂娘,三家店分别在城东、城南和城北,正好是个三角形。
这要是走一圈,就算是不用等,以现在的路况,光是开车也得一个小时,这容溪分明就是捉弄他。
傅年坐在车里一阵苦笑,刚才还想着这工作清闲,转眼就打脸,合着在这里等着他呢。
“容溪,容总,行,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傅年拿出手机分别在网上定了餐,备注好容溪的要求,付完钱后一阵肉疼,就这三样花了他两百块,早知道先跟容溪要钱了。
定完餐后,他就开车挨个去取,先去的是咸福轩,也是最远的一家,有过外卖员的工作经验,抢时间他最在行。咸豆花不可能是现做,时间太长,没几个人有时间等,一定是事先做好豆花,然后再根据客人要求放作料。果然不出傅年所料,待他到时,咸豆花已经做好,装在了他专门要的保温桶里。
第二个要去的地方是福隆饭庄,青椒肉丝面做起来并不复杂,傅年常做,了解每一步工序,就算是现和面,半个小时做一碗也足够了。
拿上青椒肉丝面,傅年又开车赶往富贵坊,如果是平常,小笼包都应该是蒸好的,可容溪臭毛病多,馅儿里不要葱姜,必须现调馅儿,现包现蒸,所以要花费的时间最长。果然不出傅年所料,他开车到富贵坊时,小笼包还没蒸好,还得再等上十分钟。
傅年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五十分钟,如果再等上十分钟,肯定超时,可饭菜不比别的,就算再心急,也得等熟了才能吃。既然注定超时,傅年倒也不心急了,趁着这十分钟的时间,去附近的便利店泡了碗面,又买了根火腿肠,悠哉悠哉的吃了起来,吃饱喝足这才回了富贵坊,拿上小笼包开车回公司。
傅年停好车,拎着东西就上了楼,径直走向容溪的办公室。
容溪听到脚步声,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说:“超时二十分钟,罚款两百,这顿饭钱就不用报销了。”
傅年一听顿时不乐意了,说:“容溪,你丫整我是吧,这三家店在哪儿你心知肚明,能这个时间买全我已经尽了全力……”
“说脏话,不用敬称,罚款一百。”
“容……”傅年刚想发作,就见容溪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
傅年的表情一滞,随即说道:“成,容总,容少爷,你赢了,这顿算我请,祝你‘用餐愉快’。”
“用餐愉快”四个字,傅年说的咬牙切齿,明显是反话。
容溪就当自己没听懂,心情愉悦地说:“谢谢。”
傅年一怔,随即咬牙切齿地转身离开办公室,再呆下去说不准他会再爆粗口,那可就亏大了。
容溪看着傅年离开,眼底浮现笑意,拎着饭菜来到了休息区,打开包装盒,吃了起来。
傅年就躲在一边看着,见容溪夹起一个小笼包,眼睛亮了亮,眼看着他送到嘴边,却又放到了饭盒内,淡定地从里面抽出一根牙签,放在了桌子上。
傅年小声嘟囔道:“卧槽,这也能看见,眼睛装了x光了吧。”
为了报复容溪捉弄他,傅年在小笼包里放了牙签,不过为了防止出事,牙签不仅去掉了尖头,还是横着放的,傅年只是想膈应他,并不想他真的受伤。
容溪将面和豆花都吃光了,唯独那笼小笼包他没再动,还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傅年见状连忙走了过来,从垃圾桶里拿出餐盒,说:“哎,你怎么给扔了,知不知道‘粒粒皆辛苦’是什么意思,这一盒小笼包花了我一百多,幸好没脏。”
见傅年打开餐盒,拿出小笼包就往嘴里塞,容溪随即上前攥住了他的手腕,眉头紧皱地说:“扔进垃圾桶的东西你也吃?”
傅年甩开容溪的手,说:“爷爷说了掉地上的东西不超过三秒就不脏。这垃圾桶里又没东西,还隔着餐盒,有什么不能吃的。”
傅年说完,就将手里的小笼包塞进了嘴里,尝了尝味道,嫌弃地说:“十几块一个小笼包,我还从来没吃过,味道也不怎么样,还不如我做的。”
容溪见他吃的津津有味,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说:“以后再从垃圾桶捡东西,就罚款500。”
容溪的话成功的让傅年噎住了,他将餐盒放在桌上,慌忙去倒水,喝了满满一杯,才算将嗓子眼里的包子吞进去。
“容溪,你他……”看着容溪沉下来的脸,傅年连忙将嘴边的话吞了下去,说:“容总,还有什么要罚款的,您一次性说完,该注意什么,我好多加注意。您要觉得给我的工资多了,您就直说,没必要这样拐弯抹角,怪费劲的。”
“以后你每说一句脏话,我就罚你一百。至于其他的,看我心情。”容溪说完转身去了办公室。
傅年冲着他的背影连挥了几拳,气愤地坐到沙发上,拿起桌上的小笼包泄愤似的吃了起来。
下午两点上班,傅年还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他本想着下楼,在车上睡一会儿,却又被指使去泡咖啡。
其实之前的每一份工作都比在这儿累得多,受了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久而久之也就变得皮糙肉厚,没那么敏感了。可不知为什么,面对容溪的刁难,傅年总会忍不住脾气。
将泡好的咖啡端到容溪的手边,看着他认真地翻阅文件,傅年突然觉得有钱人也不容易,整天泡在文件堆里,手底下的人中午还能休息会儿,他却吃完饭就处理公事,咖啡一杯接一杯,原本就难看的脸色看着更加憔悴。
容溪伸手去端咖啡,却发现手边什么都没有,他微微皱眉,不悦地说:“我的咖啡呢?”
傅年连忙应声,说:“来了。”
容溪看着面前牛奶,眉头皱得死紧,说:“我要咖啡,听不懂么?”
“容总,你从上班到现在喝了四杯咖啡了,再喝下去怕你会猝死,还是喝杯热牛奶吧。”
容溪一怔,虽然傅年说话的语气不算好,但他却能听出其中的关心,看看面前的牛奶,说:“我不喝纯牛奶。”
傅年微微皱眉,说:“那你等会儿,我给你换一杯。”
傅年端起牛奶出了办公室,容溪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合上手中的文件,开始闭目养神。那次的事让他的身体伤了底子,还没完全好就开始没日没夜的工作,确实有些撑不住。
傅年在吧台找到茶叶,泡了壶绿茶,倒进牛奶的杯子,又放了些冰糖调味,简易版的奶茶就做成了,虽然味道比不上外面的,但制作材料绝对不含任何添加剂。
傅年再次回到办公室,将奶茶放到桌上,说:“我自己做的奶茶,绝对健康,还提神,你喝喝看。”
容溪看看面前的杯子,试探性地尝了一口,茶香遮去了纯奶的膻味,嫩滑爽口,还有淡淡的甜,一点不腻,确实能入口。
傅年忐忑地问:“怎么样,还行吧?”
容溪神情淡淡地点了点头,说:“我要休息,你出去吧,上班之前不要打扰我。”
傅年眼睛亮了亮,笑着说:“容总好好休息,我保证不打扰你。”
见傅年迫不及待地离开,容溪心里莫名有些不悦,可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傅年乘坐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将座椅放倒,他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还有半个多小时上班,还可以打一会儿盹。
早晨起的早,又忙活了一上午,傅年确实有些累,躺下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容溪来到休息室,关上房门,躺在舒适的床上,明明身体和精神已经极度疲惫,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脑袋里空空的,只是傅年的脸会时不时的出来蹦跶。
车里的傅年被闹铃吵醒,醒了会儿神,便坐电梯上了楼,正巧碰上同样起床的容溪。
见他的脸色更加难看,傅年不禁担忧地皱紧了眉,说:“容总,你的脸色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第14章 对抗
“容总,你脸色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容溪错开视线,冷淡地说:“没事,再去给我泡杯……茶。”
傅年眉头紧皱,说:“容总,工作永远做不完,可身体一旦出了问题,那就真完了。”
容溪不受控地再次想到那晚的事情,心里一阵烦躁,说:“傅年,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的助理,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没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容溪说的是事实,但凡换个人说这话,傅年都不会放在心上,只会告诫自己以后不要多管闲事。可这话偏偏从容溪嘴里说出来,傅年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怒气,他走上前攥住容溪的手腕,拉着他就往休息室走去。
容溪见状挣了挣手腕,不悦地说:“傅年,你放开,你想干什么,快松手!”
容溪原本就不是傅年的对手,再加上他现在处于极端疲惫的状态,就更不行了。他不由自主地被拽进房间,眼看着房门被关上,那晚的画面再次浮现,他的呼吸紧跟着乱了起来。
“傅年,你……你想干什么,再不松手我就扣你薪水。”
傅年将房门反锁,说:“容总,你现在需要休息,是自己上床,还是我抱你上去。”
明明他才是有话语权的那个,可每次面对傅年,总会被他压制,容溪心里有些恼,说:“傅年,你再胡闹,我马上报警,你就等着坐牢吧。”
傅年见状直接蹲下身,将容溪扛了起来。
“傅年,混蛋,放我下来!”容溪被气的脸色涨红。
傅年将容溪扔在床上,容溪想要起身,却被傅年压在了身/下,他咬牙切齿地说:“混蛋,滚下去!”
看着容溪咬牙切齿的模样,傅年心里一阵畅快,之前受的气算是找了回来,说:“容总,我可是长虹小区有名的无赖,你说滚就滚,那我这‘无赖’的名头还怎么混。”
“傅年!”容溪抬手就想打,却被傅年攥住了手腕。
“容总,您看您一副随时要昏倒的模样,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好好睡一觉。工作什么的,交给他们,你手底下那么多人,养着吃干饭吗?”
“你现在立刻马上从我身上滚下去!”
眼看着容溪气的红了眼眶,傅年从容溪身上翻了下来,说:“容总放心,我对男人不感兴趣,那天晚上纯属意外。这床真是舒服,比车里可是舒服多了。”
傅年正感慨着,突然被容溪一脚踹在了地上,摔得他‘哎呦’一声,恼怒地说:“姓容的,你丫真是不识好歹!”
容溪坐起身看着他,说:“一百。”
傅年一怔,随即站起身,说:“行行行,你爱咋咋地,我还懒得管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容溪看着傅年离开,房门再度被关上,心里竟有些怅然若失。他恼怒地躺倒在床上,咬牙切齿地说:“傅年,傅年,你个混蛋!”
经过这么一折腾,容溪的精神彻底撑到了极限,原本怎么都睡不着的他,很快便睡了过去。
傅年坐在外面的沙发上,听里面半晌没有动静,轻手轻脚的起身,悄悄打开门往里看了看,见容溪睡着,不由的松了口气,随即关上房门,又轻手轻脚的离开门口。待他反应过来时,不禁泛起了嘀咕:“傅年啊傅年,你有毛病啊,管他干嘛?”
容溪在睡觉,傅年也就没了活干,坐在外面刷起了手机,临近下班的时候,乔兰上了楼,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傅年连忙收起手机,小声说:“乔姐,你找容总?”
乔兰见状也跟着放低了声音,说:“嗯,找容总签字。”
“容总身体不舒服,正在休息室休息,你这事要是不急的话,就明天再签。”傅年边说边看了一眼休息室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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