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上官老爷弄这么多人血干嘛?”南一用袖子捂住口鼻,避免自己吐出来。
“恐怕不是他弄这么多人血,应该是他吸食了这些下人。”程墨带着两人一路赶到了正厅,上官秋荣就那样端坐在主位上,全身上下都透露着贵门公子的气息。
看着程墨来了,也没慌乱:“来了?坐吧。”
“上官秋荣,今天我们来可不是找你叙旧的,你说你是不是和秋收神有关,或者说你就是秋收神!”上官秋荣拿着茶杯的手一滞:“哦?你猜出来的?”
程墨右手握着战魂剑:“不是我猜的,是那天的山上同样有血腥味。”
上官秋荣站了起来,仔细看上官秋荣的双腿没有挨着地上,而是有一团血雾托着他:“哈哈哈,果然是妖界少主啊。”
程墨往后退了退:“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果然你修此道,一定是与那人为伍!”
“废话少说,拿命来。”上官秋荣把手上的茶杯甩向程墨三人,茶杯在空中离开了茶盖,茶杯里居然装的不是茶,而是血,程墨赶快躲开,血水落在地上把花岗地腐蚀出了一个坑,程墨心想还好躲开了,不然自己就会像这地一样开花了!
程墨抽出招魂剑,提气就向上官秋荣刺去:“南一你们小心,这血有蹊跷!”
南一,宫正与两人也提剑向上官秋荣刺去,上官秋荣身上被血雾包裹着,那血雾似柔似钢,有时抓住程墨的剑,不让程墨脱身,有时程墨又觉得一剑刺在了棉花上。
四人从里屋打到了正院里,程墨宫正与两人一上一下向着上官秋荣刺去,刚要碰到上官秋荣,两人又被血雾弹开:“哈哈哈,别白费力气了,我这血雾你们是攻不破的,今天你们都得死在这里,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上官秋荣转变方向,朝着南一攻去,南一一剑画十挡在了自己面前,血雾从后面绕过去,直击南一背部,千钧一发之际,程墨甩出招魂剑化为剑气挡在了南一身后,南一抽空给程墨投了个多谢的眼神。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正与你攻他,我来找弱点。”,“好”宫正与再次攻向上官秋荣,上官秋荣收回对抗南一的手,飞到空中向着宫正与南一两人散出血雾,血雾似飞剑般飞向两人,两人也不急微微侧身躲开了那飞剑,只是飞剑碰到的衣服便化为了灰烬。
站在地下找破绽的程墨看见这一幕:“好生厉害的血雾!”空中三人打得不可开交,程墨被太阳刺痛了眼睛,用手挡了挡:“哎,对啊眼睛!”程墨再次望向上官秋荣,看到之后:“果然如此!”
程墨飞到宫正与南一身边:“攻他脸部。”三人转变方向,同时朝着上官秋荣脸部刺去。上官秋荣慌了神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找到了破绽,既然这样就别怪自己鱼死网破了!
上官秋荣用尽全力挡住程墨三人的攻击,再次发动血雾包裹自己,程墨一惊收起了剑,拉着宫正与和南一就往府外跑。
上官秋荣把凝聚起来的血雾分散出去,血雾立马把上官府包裹起来形成一个屏障,使得程墨三人出不了上官府:“哈哈哈,今天都被想逃,都得死。”
空中的血雾越来越大,程墨想这自曝能量可能要把这上官府里的事物都震的全部化为虚有:“快化剑气护着自己。”
空中又传来声音:“哈哈哈,晚了晚了,你们都会化为血渣的,哈哈哈,都怪你程墨,都怪你遇见你我就没过好事!”
血雾极速扩大,又极速炸开,上官府内瞬间进入一片红的世界,南一化为雪狼原体把程墨宫正与两人护在了身下,血红的雾气把上官府染的鲜红,自爆的能量炸的三人耳朵快要失聪的感觉。还好有南一本体护着,才让程墨宫正与不像府内的东西一样化为灰烬,不复存在!
在爆炸声,与血雾中程墨仿佛看见了那个争强的少年,那个当年吹箫的少年。一阵白光闪过程墨的脑海。
“爹爹,孩儿要去远方求学。”十八岁的上官秋荣出现在程墨面前。
主位上的上官大人气的摔了手里的茶具,指着面前的上官秋荣:“走,你走,你个不孝子,为父才把皇上给得罪了,你现在又要给我唱这出,你是想活活把你爹气死不可!”
“爹爹不要怪孩儿,孩儿只是不想在这京都呆了,等到孩儿求的学回来,再来孝敬爹爹。”上官秋荣不顾后面的上官成智的骂骂咧咧,劲直离开了当初京都的上官府。
上官秋荣从未想过在外面求学会这般艰难,在陌生的远城没有一个人肯帮他,身上的银两花光了之后上官秋荣只有露宿街头。
这一天上官秋荣还是像平常一样在街上游荡,不想撞到了当地的恶霸,恶霸一把把上官秋荣推倒在地:“你他妈不想活了是不是,敢撞老子我!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上官秋荣哪受过这种气,以前在京都因为自家爹是朝廷命官,都是别人讨好他,现在被一个市井流氓欺负,这么多天的气全部被激了出来:“我给你们拼了!”上官秋荣从地上站起来冲着就向那恶霸撞去。
恶霸根本不用自己出手,身旁的几个小弟就把上官秋荣打趴在地,恶霸走到上官秋荣身旁,一脚踩在上官秋荣的手上,上官秋荣吃痛大叫,恶霸吐了上官秋荣一口痰便走了:“以后给老子长点心眼,在撞倒老子就不是打一顿那么好说的了!”
待到恶霸走后上官秋荣刚要从地上爬起来时,面前出现了一只手,上官秋荣仰头看去,可是程墨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是一团模煳的身影,那人见上官秋荣就那样看着他,又不起来,再次伸了伸手:“起来吧”
上官秋荣没有搭在那人的手上,自己爬起来后便想朝着反方向走,刚动一步程墨眼前就一黑,待到看得见时,就见上官秋荣躺在床上,上官秋荣望了望房间的布置,上官秋荣初步确认这里是客栈。
“你为什么要帮我?”上官秋荣看着坐在桌前的那人。
程墨听见一个醇厚男人味道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和邢陌的相比,要比邢陌的更有故事感:“你长的像他。”说完这句话那人又不言语。
上官秋荣指了指自己:“我?”
“嗯”
“像谁?”
“我爱的人”
“我是男的”
“他也是男的”就这样两个人一问一答的,上官秋荣只见过程墨和邢陌,没想到这世间还有这种事。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那人站起来慢慢走到了上官秋荣面前,上官秋荣有种不好的预感,拉了拉身上的被子:“你,你想干嘛?”
那人拉开被子,冰冷的指尖触碰着上官秋荣的脸颊,嘴角邪魅一笑:“别反抗,不然会很痛。”
程墨意识再次落入黑暗,再有感觉的时候便感觉有人在摇自己:“力哥哥,力哥哥,醒醒啊。”
程墨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是要吐出来了,努力睁了睁眼,就见宫正与站在自己床前,南一坐在床前摇着自己:“哎,南一你在这样摇下去我恐怕没死也要被你摇死了。”
南一见程墨醒了立马保住了程墨:“力哥哥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你。”
程墨被南一抱的有点喘不过来气了:“咳咳咳,南一快放手,我快出不了气了。”南一听见程墨的话立马放了开,得到解救的程墨立马大口大口的吸气。
“力哥哥不好意思啊,我就是太激动了,你说我幻为本体护着你们我都没事,怎么力哥哥你就昏过去了呢?”
程墨被南一说的差点没羞的再昏过去:“我可能身体有点差吧。”
“那我去叫店小二给你做补身体的。”一熘烟的便跑了出去,房间内只留下了程墨宫正与两人。程墨尴尬向着宫正与一笑:“嘿嘿,别介意啊,她就是这种性子。”
宫正与坐了下来:“你看见了什么?”
“啊?你怎么知道的?”
宫正与喝了一口旁边的茶:“别忘了我是星界宫上,三十六星宿中,我也管梦境。”
程墨刚想说你都管了那你怎么还要问,宫正与又加了句:“不过看不到。”
“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上官秋荣离开京都后的一些事情,不过我看到了一个很像是血魔的人。”
宫正与似乎来了点兴趣:“那看清楚长什么样子了吗?”
程墨脸有点烧:“没有,看到是模煳的。”程墨不可能说自己看到人家做羞羞的事吧。宫正与哪知道程墨在想什么,看见程墨脸又红了,以为程墨又发烧了,下意识的伸手探着程墨的额头,待到两人反应过来之后,宫正与已经收回了手:“好好休息吧,明天启程。”
程墨呆呆地望着宫正与离去的背影,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明明那个相守一世的人就在眼前,为什么又觉得这么遥远呢。
这么多年没人住的雁回殿,就在这一天池中已经死去的蓝莲花奇迹般地复活了,墓碑前又多了一堆祭品,两株蓝莲花瓣静静地躺在程墨所属的那片墓上。
上官秋荣自爆之后,姚城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机一片的景象,而那个曾经辉煌富饶的上官府,也被得知真像的百姓们活活烧了。
原来那些祭拜秋收神的少女都被上官秋荣吸食了身体,上官秋荣才能保持他那青春的容貌,可是再怎么保持外表,内心也是无法改变的,就像刚见上官秋荣的时候,他那老态的声音一样。
第039章 五百一十叩
程墨又像病人一样在床上躺了一天,第二天退了客房之后,程墨三人又朝着北边继续走去。路上的人熙熙攘攘,但是有人的地方程墨皆看到一个怪象,那些人三叩九拜的朝着京都方向前行着,程墨三人大概走了一刻钟了,街上还是源源不断的出现同样跪拜京都的人。
南一看着这些人觉得很新奇:“力哥哥,他们在干嘛啊?”
程墨没有回答南一而是望向一旁的宫正与,宫正与看见程墨的眼神:“你应该知道。”
程墨差不多猜到了七八,可是他不死心啊,程墨走到离他最近的一个人的面前问道:“老伯,你们这是在干嘛呢?”
那跪在地上的老伯看向程墨:“小伙子,看你不是不是圣邢国的人吧,唉你说太后那么好的人,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呢。”
程墨喃喃道:“太后?大伯可是说的林太后?”
大伯继续朝着前面跪拜着:“不是咯,林太后在前两年就驾鹤西去了,这次走的是当今太后,那年桀骜不拘的周郡主!”
程墨早该猜到的,这些人行的跪拜礼是皇后或者太后驾鹤西去才有的,程墨现在脑中一片空白,只是呆呆地望着宫正与。眼中一片死水:“正与。我,我”
宫正与走到程墨面前,双手搭在程墨肩上:“想去就去吧,最后一面了也该见见。”
程墨理了理思绪:“南一你跟着正与,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做,正与南一就交给你了,你们下一步到哪了给我通灵传一下,这边我弄完就赶过来。”
程墨以最快的速度御剑飞行着,一炷香的时间就到达了京都城上方,今天的京都城被一片死气笼罩着,城内家家户户挂着白花,程墨直通飞到了皇城内,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雁回殿,在皇宫内程墨认识的人本就不多,估计现在都死光了吧。
雁回殿还是像以前那样,被保护得很好程墨变了一把钥匙打开殿门,经过池塘时惊讶的发现蓝莲花居然还活着,还活的这般有生气。
程墨劲直走到殿内,来到放着程墨上一世穿的衣服里面,挑了一件雪白的衣服换上,再给自己束了一个简单的丧亲发,重新关掉殿门,程墨没有锁上殿门,他想今晚回来睡睡。
听说周芷涵现在的凤体暂时放在祥凤殿,程墨一步一叩首的从雁回殿叩到了祥凤殿,路上没有宫女太监,现在估计都在祥凤殿忙活呢。
一步一叩首:“芷涵,你走好,程墨回来看你了。”
一步一叩首:“芷涵,你走好,程墨回来看你了。”
一步一叩首:“芷涵,你走好,程墨回来看你了。”
……
程墨叩到祥凤殿的时候头额上已经有了很多血掺着泥土飞尘。
程墨就以这般模样走上了祥凤殿的台阶,路过的太监宫女见程墨这个样子没有一个人敢拦着的,或许是忘了拦。
灵柩前跪着两个人,一老一少,老的是肖勇,少的是肖铭辞也就是当今圣上,守门老太监见程墨向着灵柩走来,怒喝道:“放肆!什么鬼模样,这可是太后行宫。”
跪着的两人听着太监的呵斥,肖勇背着程墨向太监说着:“小李子,今天是涵儿走的日子,涵儿虽然生来性子要强,可是她不喜欢拘束礼节,没什么大事,就别动不动的吓别人。”
程墨看着跪着那人,当年英勇奋战沙场的肖小将军现在已经是佝偻老人了,程墨颤抖着对着肖勇开口道:“肖,肖勇。”
跪着的那人顿了一下,缓慢的回头,皱纹爬满的双眼望着程墨:“这位小友你是?你也知道我是太上皇,可不能这般直称我的名讳。”
也难怪肖勇没把程墨认出来,在肖勇意识里程墨是死了的,估计活着也和自己一样老了程墨向着肖勇敬以公子之间的礼仪,双手交叉,微弯腰:“肖小将军,在下尚书府程小公子,你可以叫我程墨。”
肖勇被肖铭辞扶起来,一步一步颤抖的走到程墨身边,上下打量着程墨:“好,好,程墨兄,好啊,哈哈哈哈。”
程墨这个名字早已传于皇宫之内,宫女太监一听是程墨,都跪下来高唿:“大贵人万福金安。”
程墨拉着肖勇的手走到周芷涵灵柩前:“肖勇,我是回来看芷涵的,我来晚了,对不起。”肖勇看着程墨额头上的伤安慰道:“不晚不晚,涵儿从没有怪过你。”
程墨看着静静躺在棺材里的周芷涵,轻轻说到:“芷涵,我回来看你了,你看我现在很年轻我可以陪你骑马了。你去了那边一定要收收你那个脾气啊,不然你会找不到朋友跟你玩的,下辈子要是碰得到你啊,我就先欺负欺负你,哈哈哈哈。”
程墨给肖勇说了自己这几天可能要住在雁回殿,不用来给他送吃的,程墨没有给肖勇解释自己为什么还活着还这么年轻,程墨没有说肖勇也没有问,肖勇交给了程墨一个盒子,说是周芷涵交给他的,本来是等周芷涵死后把这盒子葬在程墨雁回殿里的墓里,现在正好交给程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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