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略带深意的话,让几位老板惊恐不已。
他们想到了去贿赂镇长的屠夫和商贩,现在已经在蹲牢子了。
富态老板心虚的飞快跑来了,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跟着离开。
管家向镇长道谢。
镇长说举手之劳,不必道谢。
镇长又问顾宁怎么样了?
正义之眼要对明府下手的事情,镇长也是今早才知道。
他初来水镇,消息并不算灵通,知晓这件事后,他带着家丁和白叔赶来明府,一路上他都心惊肉跳的。
从其他人口中镇长得知了正义之眼的恶行,他心头惊骇,怒火冲天。
这样一个横行霸道的组织,居然在水镇存活了这么多年,以这个组织的暴行来看,可以看出他们手上沾染了多少条人命。
和管家说了几句话,镇长就进入明府,他要看看顾宁是否无恙。
毕竟顾宁可是仙人,如果连顾宁都不敌正义之眼,那这件事就棘手了。
这就说明,正义之眼中,有比顾宁还厉害的术士,镇长忧愁的想,这样的话,他要如何才能将这个害人的组织打碎呢?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镇长大步踏进明府。
管家随即跟着进去了,他给李莽打眼色,示意李莽去通报顾宁,镇长来明府的消息。
李莽见状,忙拉着春桔抄小道去顾宁的卧房。
明府上下一片安静。
此时另一处阴暗潮湿的地方,却是硝烟味儿浓重。
水潭深处,一坨黑乎乎的东西,正在和面前虚幻镜子中的人谈话。
镜子中的人戴着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不可能,我不同意!”
黑乎乎的东西嘶哑的吼道:“凭什么你要七我要三?要不是我,你觉得你可以抓住守护神?”
“别做梦了祭司,五五分,不然我就是把守护神粉碎了,也绝不让你得到!”
黑乎乎的东西,就是地精口中的大王。此刻它异常愤怒,身体一鼓一鼓的,像快要破碎的气球,在漆黑的水低,有些吓人。
祭司闻言,冷笑道:“你别得寸进尺,要不是我困住了守护神,你觉得就凭你的实力,可以困住他?”
“再说你就只有二了,”祭司说:“你确定要在跟我吵下去吗?”
“黑湖,”祭司意有所指的说:“水镇里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客人,你还不让你的手下去做事,非要等到我们被发现你才肯动手吗?”
黑湖闻言,一脸轻蔑的对祭司说:“我昨晚就派人去了明府,你放心好了,就他们那群歪瓜裂枣,怎么可能是我就精心培育出来的正义之眼的对手。”
祭司闻言,不悦的说:“黑湖你别太得意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即使是我们,也有不可战胜的人。”
黑湖不在意的说:“那就再吸取一些守护神身上的力量呗。”
“他的力量已经被我们吸取了大半,”祭司看了眼黑湖身边沉睡着的大鱼,他说:“别太得意。这世上总有我们无法战胜的东西即使是守护神也不能。”
黑湖说:“你发现了什么?”
祭司和黑湖不同,黑湖是水潭中的淤泥所化,祭司则是修行过正统道术,能感知到一些它不知道的东西。
祭司闭眼感受了一番空气中的力量波动,再次睁开眼时,他对黑湖说:“我警告你最近不要轻举妄动,水镇来了我们惹不起的人物。”
黑湖来了兴趣,问:“在哪里?是什么东西?”
祭司说:“来了一位神。”
“神?”黑湖兴奋的在水底狂跳,它对祭司说:“这不是正合我们的意吗,既然守护神的力量被我们快吸取干净了,那就再找一个神来吸取不就完了。”
祭司觉得黑湖不止是傻,还很天真。
“你觉得,就凭我们两个,可以打得过正统的神?”
黑湖听出了祭司话里的嘲讽,它不服气的说:“为什么不能?”
“我们既然能打败守护神,自然也能打败其他神!”
祭司打破黑湖的美梦,语气讥讽:“要不是我们利用守护神爱人的消息,你觉得我们能困住他?”
“别太天真了黑湖,即便是受了重伤的守护神,那也不是我们能打败的对象。”
“我们能有如今的力量,靠的就是运气和计谋,你还真以为我们力大无穷,可以弑神不成?”
黑湖闻言,在心里暗骂祭司。
艹,要不是有求于他,看老子不撕烂他的嘴!
祭司见黑湖一身阴煞,便不再多说。
他在心里开始盘算要如何散伙,反正守护神本体已经到手,这个“朋友”也就没有必要再做下去了。
祭司瞥了眼黑湖,最后好心提心它一句:“你还是去看看你派出去的手下吧。我有预感,你的手下不会为你带来明夫人的心窍。”
说完,祭司就从黑湖面前消失了。
黑湖见祭司消失了,它没有立刻去联络自己的手下,而是往一旁移动,去看被自己和祭司困住的守护神。
黑湖挑衅般的看着守护神,语气讥讽的说道。
“被自己庇护的人吃掉的感觉如何啊?守护神大人。”
“别急,很快,你的爱人就会被我捉来陪你。”
“希望到那时候,你也依旧在‘沉睡’!”
说完,黑湖就消失在水潭中。
等黑湖离开后,被困住的大鱼,才缓缓睁开眼睛。
它眼中萦绕着浓重的悲哀和愤怒。
阿清,你怎么又回来了……
阿清,我好想你啊……
大鱼发出痛苦的声音。
如果此处有灯光,那么就可以看到大鱼淡蓝色的身上,被覆盖了一层又一层的铁链。
铁链上有祭司设下的阵法,为了防止它离开,祭司和黑湖是用尽了手段。
每动一下,都感觉浑身像是被针扎一样刺疼,但是它还是在挣扎着,要从“牢笼”中离开。
它要去找它的阿清,去保护它的阿清……
另一边。
镇长脚步飞快,突然他感觉心头猛地一疼,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他抬头看着远处,嘴里低喃了一声阿泽。
几分钟后,面色略现苍白的镇长,被管家带到了客厅。
管家让人奉上茶,对镇长说:“夫人昨晚对付贼人累到了,镇长稍等片刻,我儿已经去通知夫人了,想必不久后夫人就会赶来。”
镇长说不急。
他喝了几口热茶,才觉得缓过来了。
手指轻抚胸口,刚才那一阵刺疼,来的莫名其妙,却又让他觉得理所当然。
镇长眼神眺望远方。
阿泽,你到底在哪里呢?
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卧房内。
在李莽和春桔没赶来前,顾宁被一阵灼热的视线盯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对上僵尸王意味深长的表情。
顾宁从床上坐起来,长发披散在身侧,如玉的脸颊上有淡淡压痕,看的僵尸王喉结不住滚动。
僵尸王盯着顾宁不放,眼神放肆,语气霸道中二。
他说:“男人,你是在勾引我吗?”
“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可以勉为其难的让你当我老婆的替身。”
第63章 水镇奇潭
顾宁:……
熟悉的窒息感, 是失忆的僵尸王没错了。
僵尸王嘴上说着霸道的话,但是他的眼神从未离开过顾宁片刻。
刚睡醒的顾宁,眼睛带着朦胧神色, 脸颊红红, 嘴巴微张,带着一股无法言说的诱惑。
僵尸王刚从从宿醉中清醒过来, 他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顾宁,面上作出一副我很高贵的姿态,但是动作却丝毫跟高贵不沾边儿。
顾宁冷着脸,一把推开凑近想偷香的僵尸王,他掀开被子下床, 背对着僵尸王穿衣服,姿态柔顺,让僵尸王目露痴迷,还不自知。
僵尸王从床上下来, 想搂着顾宁的纤细的腰肢,却被顾宁不动声色的移开。
顾宁对僵尸王冷冷道:“不好意思,我没有做别人替身的打算, 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说完就要从里屋离开。
僵尸王看着顾宁离开的背影, 有些生气的想。
哼,不当就不当, 谁稀罕啊!
然而,僵尸王用行动证明了, 什么叫嘴嫌体正直。
僵尸王自然没有离开,他美滋滋的躺在顾宁的被窝里, 嗅着被窝上顾宁留下的淡香, 进入了梦乡。
009见状, 趁机做了点小动作,给僵尸王造了一个梦。
009说:“让你欺负宁宁,哼,看我怎么收拾你,臭魔王!”
009从储存空间里拿出一块蓝色的石头,放在了僵尸王脑袋旁,然后就离开了。
蓝色石头在接触到僵尸王脑袋的一瞬间,散发着浅淡的光芒。
光芒中,似乎有一幅幅画面。
——仔细看,僵尸王仿佛在挽留着什么。
顾宁洗漱完毕,李莽就带着春桔赶到了。
李莽说:“夫人,镇长带人过来了。”
“来做什么。”顾宁淡定的擦脸,动作轻快又带着美感。
春桔走到顾宁身后,想为顾宁扎头发。
顾宁摆手说不必,春桔不甘心的说:“夫人的头发这么漂亮,就应该多戴着好看的饰品,这样才配得上夫人这乌黑的长发。”
春桔说完,拉开梳妆台上的小柜子,拿出了宝石发带和额饰。
顾宁看了眼,就觉得头皮发麻,他连忙摆手示意春桔他不戴。
春桔叹气,从小柜子里找了一枚纯白的宝石发带,娴熟的为顾宁缠在长发上。
“夫人看看,是不是很好看。”
春桔献宝似的拿过一旁的镜子,让顾宁看镜子中的人。
顾宁瞥了眼镜子中的人,没什么感觉。余光扫过长发上的宝石发带,淡淡嗯了声。
“夫人,早饭在哪里用?”
去往大厅的路上,春桔问顾宁。
顾宁说了句都可以,春桔便说:“既然镇长来看望夫人,那就在大厅用好了。”
顾宁觉得镇长此次前来,一定有事要和他说。
并且不一定是酒馆的事。
李莽和春桔没有把早上那些蛮横的老板来闹事的事情说给顾宁听,这些事情说出来,会污了顾宁的耳朵。
没过几分钟,就到达了大厅。
镇长和管家正在讨论如何将酒馆周围的土地利益最大化。
一见顾宁到了,管家连忙迎上去,问顾宁昨晚睡得好不好。
顾宁回答了管家的问题,便和镇长问好。
镇长说:“早上听闻明府昨晚遭了贼人,这贼人实在可恶,昨晚府上没有人受伤吧?”
这句话是关心也是试探。
顾宁说没有人受伤,镇长敛了敛神色,又何顾宁说起了其他事情。
镇长听闻此事便赶过来了,自然是没有用早饭。
顾宁让管家准备一些清淡的菜色,管家应声离开,去交代厨房做一些开胃可口的小菜。
镇长过来是有事请要和顾宁说的,周围围了一圈人,镇长犹豫片刻,还是对顾宁说:”我有话要和你说。”
顾宁听出了镇长话里的意思,他对李莽等人说:“你们先出去,我和镇长有要事要谈。”
李莽等人闻言,不放心的去到大厅外,镇长带来的人也一同离开了大厅。
不过片刻功夫,偌大的客厅就只有顾宁和镇长两人。
顾宁抿了口茶水,被嘴里苦涩的滋味弄的脸色一僵,他忙放下瓷杯,过了许久才感觉舌尖的苦涩滋味散去。
镇长低着头,没有看到顾宁被茶苦到的表情。
过了好半晌,镇长才开口说:“顾宁,我好像感觉到了他的存在。”
“他就在这里,但是我不知道具体位置……”
镇长略带迷茫的抬头,眉眼间尽是苦痛,他对顾宁说:“我能感觉到他的挣扎,他也在找我,但是他好像被困在了某个地方。”
“顾宁,我知道你会法术,我请求你,帮我找到他,可以吗?”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顾宁没有答应镇长的请求,他问镇长是如何知道这些信息的。
镇长闻言,眼神迷茫的说:“我也不知道,就在刚刚,我胸口痛突然一阵刺痛,恍惚中好像听到他在我耳边说话,这些信息就是他告诉我的。”
说完他抬手摸着胸口,那种刺痛感觉,仔细感受,仿佛仍旧停留在胸腔上。
顾宁听了镇长的话,长睫微垂,眼神带着些许迟疑,镇长的爱人,难道不是人?
拥有这种能力的,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顾宁见镇长一脸迷茫和痛苦,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过了片刻,他问了镇长:“你和你爱人,是在什么时候认识的?”
见镇长看过来,顾宁又补充了一句:“最好具体到一定的时间,或者你们相遇时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件?”
镇长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顾宁说:“没有。”
顾宁没有告诉镇长他的猜测,以防他猜测错了,让镇长更加失望。
镇长仔细思考了自己和阿泽相遇的时间,时间太过久远,说实话他也记不太清楚了。
但是他又想到顾宁后面那句话,眉头微皱,努力回想他和阿泽相遇的那一年,水镇发生了什么大事。
过了几分钟,镇长才出声,他对顾宁说:“我和阿泽相遇的那一年,正值水镇大旱。”
镇长说:“因为大旱,照顾我的奶娘自己都吃不饱饭,自然没有多余的饭菜给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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