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云越往事(穿越重生)——巫羽

时间:2021-10-24 09:17:52  作者:巫羽
  穿过一条平直的道路,拐两个弯,抵达南市一隅,耳边响起人们做买卖的吆喝声,眼前人影穿梭如织。
  家宰指着前方一家酒肆,说道:“就是这家,越侍先把车停妥,咱们下车。”
  越潜稳稳停住车,随同家宰下车,两人一同进入酒肆。
  买卖东西,本就不复杂,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再说哪个商人不识好歹,敢诓国君之子的钱。
  酒家恭恭敬敬将两位贵客送至门外,躬身作揖,说道:“小的明儿会载上八十坛美酒,亲送到公子府上。”
  越潜说道:“需是陈年佳酿,勿要以次充好。”
  酒家连声道:“不敢不敢!”
  离开酒肆,越潜驾车继续在南市奔波,家宰从车中掏出一只毛笔和一件木牍,低头记账。家宰吃力书写,抬起头道:“老奴以后要是没跟车,越侍就得自己记账。”
  越潜回道:“这倒也不难。”
  确实不难,记上货物名称数量,记上花费的钱财,总额多少,余款多少。
  家宰心里有些不情愿,没再说什么。
  今日跟车,一路看下来,越潜做事井井有条,又识字又懂算账,小公子看来是有意栽培他。
  采购物资这种美差,油水最多,家宰因此有些不情愿,不过他管理别第大大小小的事,平日里好处多去,还是有其它捞油水的机会。
  午时,越潜和家宰忙完采购的事情,家宰在一件木牍上记好账目,此时,马车上载着数匹布料,那是给仆人制作秋冬衣服的布匹。
  离开南市,来到城门下,越潜递上出入都城门的公凭,守城的士兵放行。
  家宰将余款和那件记账的木牍一并递交越潜,说道:“还剩余不少,越侍仔细收好。”
  越潜收好钱财和木牍,继续赶车。
  马车驶出城门,前往位于城郊的别第。
  **
  王宫的夜晚,从窗外看,月亮似乎总是特别明亮,也许是因为王宫的地基高,房子巍峨。
  昭灵睡在一张大床上,辗转反侧,没有什么睡意,他心里感到有些寂寥,却又不知道是缺了什么。
  窗外的月亮还没上树梢,时候还早着。干脆叫个人来陪伴,下下棋也好,说说话也好。
  “越潜。”
  昭灵习惯性地朝门口唤人。
  立即进来两名侍女,却不是别第的侍女,她们躬身询问:“公子有什么吩咐?”
  “下去。”昭灵一时有些懊恼。
  四周再次寂静,静得只能听见自个的心跳声。
  昭灵想,越潜此刻应该就睡在城郊的别第,而没有住在王宫附近,那片简陋的下房里。
  “给他一辆马车,还有三块金钣,可别跑了。” 昭灵躺平身子,突发奇想,自言自语。
  他虽然出身王族,但知道物价,三大块金钣可以购得一个大院,百亩良田,娶个妻子,买数名美妾,养一众仆役了。
  昭灵乍然爬起身,为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而感到不安。
  今夜,越潜确实留宿别第。
  没有了主人的别第,它异常寂静,宅中的厮役、侍女都忙于各自的事,显得清闲而自在。
  月亮爬上夜空,越潜来到主院,见公子灵的居所漆黑一片。他远远望着那儿,恍惚之间,屋中的灯火似乎亮起,公子灵就坐在书案前,捧着卷书阅读,还是老样子。
  公子灵抬起头来,唤道:“越潜,进来。”
  越潜。
  越潜。
  总是在唤他名字,从来就没有人这么频繁地唤过他名字。
  今夜倒是落得耳根清净。
  越潜走到公子灵居室的门阶前,在门阶上坐下,他掏出今日采购剩余的零碎金子,将它们轻轻抛起,又用手接住,发出清脆的金属质地的响声。
  他仰头看天上的月,心情有些怅然。
  同样一轮月,照着别第,照着王宫,也照着苑囿,浍水北岸那一座座矮小的草屋。
  其中一间草屋,住着一个因过度劳累而佝偻着身子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个话总是很多,又很怕死的年轻人。
  常父与樊鱼。
  两日后,昭灵出宫,宫城门外候着一辆四驾的马车,还有数名随从,越潜在其中。
  昭灵登上马车,他等候越潜到车旁来,车旁跟着的却是郑鸣。
  “越潜,过来。”昭灵在车中唤道。
  跟随在车后的越潜走到车窗外,他应声:“在。”
  昭灵哪有什么事,不过是没事找事,随口问道:“前日遣你去南市,购得多少东西?细细报上来。”
  又没随身携带记账的木牍,好在越潜记得比较清楚,把采购的东西报上一遍。
  昭灵问:“还剩多少钱?”
  越潜如实道:“一块金钣,碎金六爰,另有六百三十七枚铜贝。”
  以往昭灵根本不在意花费多少,剩余多少,也不过问,此时听见越潜说得如此精准,连七枚铜板都报上,不禁莞尔。
  越潜见公子灵嘴角扬起,眸子闪闪发光,不知道他是为什么而笑,只觉得他笑得眉眼弯弯,似乎……有点好看。
  就这样,越潜不仅是昭灵侍从,有时也负责别第的物资采购的事宜,后来,就连别第库房的钥匙,也分别由家宰和他保管。
  一切都是公子灵授意,他人哪敢置喙。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6-08 23:29:42~2021-06-09 23:15: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菠萝米蜜蜜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叙清风 4个;琴古、清风梅影、就是要进步、小手冰凉的林克、旖旎、马甲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爱f 20瓶;dawn 10瓶;清风梅影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9章 
  炎热的夏日在不知不觉间过去, 一日清早,越潜站在院外,眺望山野, 发现山林的树叶纷纷落下,秋天到了。
  马仆从马厩里拉出两匹马儿,将它们套上马车, 过程不复杂,两匹马儿很顺从。
  准备妥当, 马仆到越潜跟前来,态度恭敬:“越侍, 车准备好了。”
  越潜登上马车,赶着车绕了别第半圈,从别第正门经过, 正门外有条平整的大路通往都城。
  别第的奴仆时常见到越潜驾车出行, 也不知道他都在忙些什么。每每昭灵回宫,越潜不用贴身服侍, 他的日子过得相对清闲。
  马车一路驰骋, 来到热热闹闹的城墙外围,所谓的城脚下, 那里自发形成一个早市,附近的百姓每日清早会过来赶集。
  越潜下车,一头钻进早市, 等他从人群中出来,手里提着一袋东西。
  把那袋东西放进车厢,越潜赶着车往南城门的方向驶去,他向守城的士兵展示允许通行的公凭,穿过南城门, 进入都城。
  马车继续向前,抵达下房,越潜将车停在下房的马厩前,一名马仆立即过来牵马。
  越潜步行前往宫城大门,此时宫门外已经守着不少随从,他们都在等候来自宫中主人的差遣。
  这两日公子灵都没有出宫,他的随从终日无所事事。
  越潜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巳时刚到,他便离开宫门,前往下房的马厩。
  驾上马车,越潜赶往城南码头,这段从下房到城南码头的路,他往返数次,谙熟在心。
  越潜抵达码头时,一艘来自囿北营的大船正在缓缓靠岸,船上有划桨的越人奴隶,还有随船监督的士兵。
  大船靠稳后,士兵开始吆喝,叫奴隶奴隶搬运装鱼的大筐,把大筐抬上岸。一名年轻瘦高的奴隶与人协力搬动一只大竹筐,缓缓登上岸堤石阶,他卸下沉重的竹筐,顾不上歇口气,连忙抬头往码头四周张望,神情急切且期待。
  在车水马龙的岸边,樊鱼从中认出一个身影,顿时喜出望外。
  他一时太过高兴,竟没留意监督士兵的催促,眼瞅着士兵挥动的鞭子就要往他身上招呼,倏然士兵举起的手臂,被一名锦袍男子大力钳住。
  士兵大吃一惊,正想把手臂抽出,却是被扣紧不放,对方的力量惊人。
  越潜的眼神令士兵感到畏惧,而且此时士兵也已经将这名穿锦袍的人认出。
  士兵嘟囔:“做什么,放手。”
  越潜放开士兵手腕,并塞给士兵一小袋铜贝,然后把另一只手提的东西扔给差点挨鞭的樊鱼。
  樊鱼赶紧接住越潜扔来的东西,紧抱在怀中。那是一只大布袋,沉甸甸很有分量。
  在场的士兵自行分钱,正好平分,看来对方算过人头。
  大布袋里头装的只是粗粮,粗粮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士兵一般不会抢夺,何况越潜也已经贿赂过士兵。
  得了好处的士兵,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由越潜与樊鱼交谈。
  越潜询问:“你和常父近来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坏不到哪去,好也好不到哪去。”樊鱼压低声音,边说边抬了下脚,脚镣声作响。
  樊鱼说这些话十分淡定,他已经完全适应苑囿的生活,不像越潜还在苑囿时,他常因为苦难而抱怨。
  越潜默然,每当在码头见到樊鱼,他总感到愧意。
  “阿潜,常父让你以后少往来。”
  樊鱼瞟眼岸上形形色色的人群,几乎是咬着越潜的耳朵说:“常父说你身份不同,在融人里头生活要千万小心,别惹人注意。”
  “我什么也不是。”越潜摇了下头。
  他曾是云越王之子,如今云越国已经灭亡多年,就连他也不在意自己是什么,自己什么也不是。
  樊鱼打量越潜身上的衣着,难掩羡慕之情,喃喃道:“比我们都强。”
  大船即将离港,士兵撵赶岸上的奴隶赶紧上船,樊鱼依依不舍和越潜相辞。
  越潜目送樊鱼返回大船,看着他回到越人奴隶里边,他和其他奴隶同样褴褛,眼眸里同样没有神采,他只是无数苑囿奴中的一员。
  忽然,樊鱼转身朝越潜挥了下手,用口型说着什么,即便无需口型,他那眼神已经传达意思。
  你去吧。
  数名奴隶执着木桨整齐划船,樊鱼在其中,曾经越潜也在其中。身为奴人的生活,越潜从未忘记。
  大船远去,消失在视野,它将返回囿北营。
  越潜坐上马车,驾车前往都城中心,与大船前行的方向背道而驰。
  马车前往城中西市,在热闹的西市里头穿行,越潜并非是前来购买物品,而是要去一处酒客聚集地。
  西市的酒肆,可能是寅都最有名的地方。
  这里是寻欢作乐的去处,有着无数酒妓和一掷千金的酒客。
  寅都是一座极其繁荣的都城,城中汇聚各国的商贾与游学的士子,他们的身影经常出现在城中酒肆,在酒肆里谈生意,在酒肆里醉生梦死。
  越潜的马车行驶在通往西市酒肆的道上,与一辆迎面而来的马车交错,两车并行过一小会儿。越潜注意到那是一辆安车,车厢有屏障,车厢里头坐着人,驾车的马夫是个年轻小厮。
  两车渐行渐远,坐在安车里头的人推开窗,伸出一颗脑袋往后方张望,正是郑鸣。
  郑鸣家就在城西,昭灵近来几乎不差遣他做事,尤其这两日昭灵在宫中,郑鸣百无聊赖,夜宿妓家,此时才从妓家出来。
  真巧,竟在这儿撞见越潜。
  越潜的马车在一家酒肆门前停下,他从车里取出一只漆盒,不知漆盒中装的是何物,看着不重。他携带盒子,进入酒肆,似乎要与什么人,在里头碰头。
  午时,越潜才从酒肆出来,他手里的漆盒不见,空着手出来,衣兜里兜着什么东西,鼓鼓的,很可能是钱财。
  越潜径自登上马车,正身而坐,手执辔绳,神情自若,其实自从他出酒肆,余光就瞥见一辆停在附近的安车,还有郑鸣那颗从车中鬼鬼祟祟探出的脑袋。
  此时心中早有意料,也不惊诧,越潜淡定的驾车,离开西市。
  **
  泮宫有山有林也有湖,坏境极佳,秋日到来,落叶缤纷,学子们在湖中泛舟赏景。
  昭灵与两名学子同船,一人是守藏史景仲延之子景鲤,另有一人是岱国国君之子姜祁。
  姜祁是岱王的第六子,奉岱王命出使融国,说是使臣,其实是质子。姜祁自此在融国居住,入读泮宫也有些时日了。
  身为小国的公子,姜祁在融国受到礼遇,还能跟融国公子同船,是莫大的荣幸。
  船儿轻轻荡漾,木桨被搁放在一旁,放任船身随波逐流。
  姜祁坐在昭灵身边,讲述他到许国拜访名师的经历,他曾在半道遭遇盗贼,随从被杀,只得亲自与盗贼搏斗;也曾在许国受到刁难,被困在客馆多日,只得借机逃走。
  姜祁扫去落在身上的一片枯叶,他娓娓讲述:“那年秋时,我正要准备离开许国,在江畔渡舟,遇见一位窈窕多情的渔女。与她一夜亲好,许她一年后相会。”
  “不想两年过去了,此时思来,真令人愧疚。” 姜祁提起这事,颇为唏嘘。
  景鲤听得入神,叹道:“祁公子真是痴情人。”
  身为一国的公子,出游途中处处留情是寻常事,对待一位萍水相逢的渔女,也能做到念念不忘,似乎挺难得。
  昭灵躺在船上,以手臂做枕,他眯着眼,模样很是惬意,徐徐道:“在我听来,分明是无情。”
  景鲤很诧然,姜祁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身子向前倾,作揖道:“灵公子请讲。”
  对于情爱这种事,昭灵不擅长,也缺乏阅历,只不过是心里这么认为,便就说出口来:“若是图一时欢愉,就不该许下诺言;若是真心相爱,又怎么忍心违背誓言。”
  景鲤合掌赞道:“没成想,灵公子才是真正的痴情人!”
  姜祁以袖掩面,应和:“真是令我无地自容。”
  旁边有一条靠得很近的船,船上有两名划桨的仆人,载着一位肥胖的年轻男子,正是昭瑞。昭瑞显然也听到昭灵的话,起哄:“八弟这是爱上哪个女子,这般情深义重!”
  昭瑞话语声落,景鲤和姜祁跟着起哄,让昭灵也讲讲他的艳事。
  昭灵挑起眉头,佯怒道:“我不过是随口说说,岂能当真。”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