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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往后稍稍(穿越重生)——万金月

时间:2021-10-24 10:30:41  作者:万金月
  一进门就是这样吼叫的场面,众人干脆就都围过来,吵着嚷着让他把蜡烛吹了。
  时光好像没能在少年人身上留下痕迹,再和他们凑一堆,半点好久未见的疏离都没有,人人自动就找好了当年的位置,坑人起哄都很顺手。
  一别经年,一班这帮崽子还是又吵又闹,作起来能把屋顶都给掀了。
  他们好像还在一堂午后的语文课上,马上放学,老师人又好,一帮理科学霸懒得听课,吵得压都压不住。
  于是棠明只得“好好好”地大声安抚,弯腰把蜡烛都给吹灭了。
  一阵鼓掌,灯立刻被打开。
  大家都才出象牙塔没几年,身上沾染点社会气,眉目间青涩却还未去。
  一男生吃惊大喊:“草!你俩怎么还这么帅呢!当年没选要做实验的专业啊?”
  有人问他:“你选了个什么专业来着?”
  “物理啊!”
  棠明瞟了他隐隐可见的脑袋顶就笑:“这是要向吴老头儿致敬?”
  “日!别说了,我特么的现在做噩梦还梦到他的死亡二十分钟!”
  众人哄堂大笑,话题一回当年,气氛更加热烈,赵泽远看他们站着扯嗓子闹,招呼大家坐下。
  棠明转过身去牵起江初月,把人安排在自己旁边。
  扫了一圈,除了这些兄弟们,小炮仗许玲她们都在,江初月旁边坐的还是两个大熟人。
  “哟,这俩大美女有点漂亮啊,来,喝一个?”棠明揽着江初月的肩,侧过去和他旁边的叽叽喳喳举杯。
  她俩一改读书时候的锅盖头发型,一个换了气质的短发,一个长发飘飘,都化了淡妆,确实是女大十八变。
  “还是大校草会讲话!”小叽努力都市丽人样地撩了撩头发,挤眉弄眼的,两根手指捏起酒杯做作道:“cheers!”
  话一开口,长发飘飘的精致荡然无存,还是当年那个小沙雕。
  小喳也一如既往地捧场,捧着她酒杯跟小叽碰了一下。
  棠明差点要说句“好好的美女可惜就长了张嘴”,念在小叽刚还夸他会说话的份上,憋笑着受了这杯洋酒。
  以此为开端,来敬酒的同学越来越多,本来的主题也就是替他过生日,敬酒的理由也各种各样。
  什么“祝我们明哥生日快乐”、“恭喜明哥自个儿当了老板”,后来变成了“为了明哥现在头发还健在”、“明哥快点找个人嫁了别挡老子的桃花运了”。
  棠明颇有些来者不拒,直到听到最后一个敬酒词,眉毛一挑,抓着江初月的手紧了紧。
  实际上,自打他俩一进来开始,不管怎么跟这帮崽子闹,只要坐回位置上,他都是牵着江初月的手的。
  他知道多多少少有人瞟到了,也知道叽叽喳喳在旁边握手激动。
  好像又回了高三,他和江初月一坐第一排的位置就坐了两年,叽叽喳喳坐他们后排也坐了两年。
  其实就算没人嚎这一嗓子,他自己也得把话题拐到这上头来。
  有些炫耀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咳……”棠明由一开始懒散靠着椅背的样子坐直,下巴微抬挑起一个笑,“爸爸挡不住你们的桃花运了,爸爸有主了。”
  来敬酒的人有点懵,下意识看了眼他大大方方搁在桌子上,还和江初月紧紧相握的手。
  在他眼神被烫到似地移开之前,棠明说:“对,就是江初月,我俩在一块儿了。”
  在饭桌上一片寂静中又扔下重雷:“高中的时候就在一块了。”
  大部分人面面相觑,只有赵泽远和小炮仗没什么反应。片刻之后,一阵划破天际的“啊啊啊”破空而出。
  “麻麻我嗑的cp是真的!!”
  “我我我!我就说他俩一定有事!!”
  小叽和小喳像是终于能把这些年憋着的无声嚎叫都释放出来,握着手激动得原地跳跃。
  棠明、江初月:“……”有点可怕。
  剩下的人反应过来,全都冲过来拷问:
  “真的假的,玛德明哥你什么时候弯的??”
  “操……所以那时候对江初月那么好?!我们还以为你就是图他成绩!”
  “呸!他馋他身子!!”
  话一出口就被棠明踢了一脚,“我不馋我老婆馋你啊!好好说话!”
  但这时候没人会好好说话,男生贱起来没脸没皮,何况八卦中心的人不可能幸免于难。
  哪怕他曾经是个日天日地的校霸。
  为了维这么多年被瞒着的知情权,男生们一拍脑门,又拿酒来敬。
  江初月想替他挡挡,场面闹哄哄地一片混乱。最后棠明被灌了不少酒,那些人也不行了,三三两两地瘫着。
  棠明也没让他们好过,他们要八卦,棠明就坐在位置上牵着江初月的手,一个一个排着队把人喊过来给他们讲:
  当年江初月为了帮他,如何如何给他规划复习,讲解题目,如何如何整夜地下功夫。
  那场面,跟大型受训会似的,棠明就是其中掌握生杀大权的教导主任。
  江初月已经扶额半天了,几个女生也看得快要笑晕过去。
  有个兄弟喝得有点多,看着棠明挨个叭叭,摇摇晃晃来了句:“……什么玩意儿啊?明哥,江初月又送你杯子啦?”
  棠明才突然想起,年少时他满教室奔走,也干过一回这样的事儿。
  于是他眼睫微眯,眸间被满桌的玻璃杯折射出的光映得星亮,醉意阑珊地,捏了捏江初月的手指。
  说:“对,江初月送了我一辈子。”
  那人迷迷糊糊的,想说明哥你是不是醉了,重音读错了,但话还没开口,外头传来一句曾经领他们闻风丧胆的:
  “谭老师好!!”
  有个大兄弟站在门口恭恭敬敬鞠了个九十度的躬,里头瞟到了哄哄笑倒一大片。
  不过很快这帮崽子就顾不上笑他了。
  “你们这儿……干嘛呢?”
  谭梅嫌弃地翻了个白眼,越过喝麻了的那哥们儿,一身飒爽黑色风衣,微皱着眉直接冲进来。
  宛如一个逮聚众黄赌毒的带枪刑警。
  女生们还好,男生大都喝得七扭八歪地,看见谭梅进来直接起立,齐刷刷地站直,声声喊:“谭老师好”、“谭老师好”……
  玛德。
  棠明快要憋不住笑出声了,这特么,得是留下了多深的阴影啊。
  谭梅也是真挂得住,面对明显醉得不清醒的一张张脸硬着头皮回了个“好”。
  “谭老师!”棠明笑嘻嘻地,也拉着江初月站起来跟她问好,“还说寒假过了去看您呢,在这儿碰上了。”
  好歹有个正常点的了,谭梅走过来,“你小子,他们倒是年年来看我,就没看你来。”
  “对不住对不住!”棠明态度极好,像当年每次犯了混,认错比谁都快,就是不改,“该罚!我自罚三杯!”
  看人真要去倒酒,谭梅按下他,“行了行了,喝酒喝多了不好,出了学校也注意点!”
  “行——”棠明就放了动作,笑吟吟地拖着长音回答,眯了下眼睛。
  而后像是也和那帮小子一样醉了,顿了好久,突然说:“老师,我现在有能力了。”
  谭梅一愣,很久以前的记忆骤然涌上,寥寥几字就把她拉回了某届高三的午后。
  ——她刚跟一个进步巨大的学生苦口婆心,跟他说,没有保护人的能力之前,就别惹事儿。
  那时门外站着的江初月,如今被棠明好好牵着,站在了他身边。
  她不确定道:“你们……”
  棠明举起他和江初月十指紧扣的手,微仰着头,眸光刚好被顶上的灯照得像颗玻璃似的亮晶晶。
  他倏地灿然一笑,“我把年级第一,高考状元,拐回家了。”
  那表情,得意洋洋的,仿佛下一秒就要问:“我牛不牛哔?”
  谭梅从教二十余年,什么事儿都见过,像他们这样修成正果的……她得祝福。
  “行了,嘚瑟什么!”谭梅没眼看地笑骂一声,“拐了个宝贝要懂得藏,你这跟我炫耀什么呢?要不要我给你寄沓卷子当份子钱啊?”
  宝贝江初月:“谭老师,您……”
  谭梅看他一眼,“早知道了,你们这些小孩儿,瞒得过谁?”
  叽叽喳喳在旁边一脸懵逼,小声说难道老师也嗑?人果然不可貌相啊。
  被谭梅睨了一眼不敢动弹了。
  谭梅也是来参加饭局的,职业病上来跟他们叨叨半天回去一定得注意安全,被人拉着叫着才走了。
  众人这才从刚刚的场景里出来,一群已经毕业好几年的学霸拍着胸脯说吓死了。
  一中四大金刚之首,名不虚传。
  插曲过后,大多三三两两地打嗝聊天,许玲好像和江初月学的同个专业,和小炮仗一起过来交流心得。
  说着说着,突然就提到了当年的事。
  “何老师啊,还记得吗?”小炮仗笑起来,“你和江初月没回去过不知道,我们年年回的,真看见他在咱一中对面那个坡上开了家牛肉面馆,生意特别好。”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棠明和江初月都还是有些微愣。
  小炮仗就看着他们继续说:“当时我和许玲搞竞赛嘛,家长之间都有联系的,解凌云那时候本来就拿了很优惠的条件,高考考得也不差,去了他想去的学校。”
  “对了!”说到这里叽叽喳喳也激动起来,“上次我们去何老师那里吃面,看见解凌云了,我觉得他俩……”
  她突然“嘿嘿”笑起来,和小喳俩人对视着挑眉。
  明明也不关他什么事,但棠明听见这个消息就是松了口气。
  少年记忆中一直有张被人踩得残皱不堪的纸条,上头落着灰和着血,看得人不忍。
  这下终于抹平擦净了,那些满是爱意的字句,终究尘埃落定。
  不过小叽的笑声真的诡异。
  棠明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好好一个美女,怎么做的表情总这么猥琐?还单身的吧?”
  ……被戳到痛处了。
  气得小叽抄起菜单就要去打他,棠明就笑着往后靠,刚好靠到江初月肩上,江初月下意识一挡——
  小叽:“……”
  论被自己嗑的cp喂了一嘴狗粮的单身人士是什么体验。
  后来看时间不算早了,聚餐圆满结束。
  回去的时候还是赵泽远帮着叫车,安排到棠明他们的时候,棠明说想和江初月走走。
  他看起来醉得不厉害,何况江初月被他护着一滴没沾,赵泽远嘱咐了声“好好的”,随他们的意了。
  棠明这次是真的还好,出了菜馆,被外头直往鼻子里灌的冷风一吹,顿时醒了一大半,拉着江初月就要去坐公交。
  江初月不明就里的,直到上了车,在冷清的公交上挑了个双人座,棠明喟叹一声,头埋进他的红围巾里。
  他说:“宝贝儿,我一直等着你重新给我过个生日。”
  “谁都不要,就你。”
  江初月才后知后觉,棠明应该是,在等他帮着按个重启键。
  他按下去了,棠明才能重新往前走,否则就永远原地转,总也走不出他给自己画的那个圈。
  江初月的心像被谁掐了一下,又疼又涩,下一秒,就听见棠明在他耳边说:“我现在等到了。”
  声音懒懒的,有点像他们相拥而眠的时候,棠明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
  又比其中更多了丝缱绻。
  于是江初月很乖地,凑上去在他唇边印下一个吻。
  -
  下公交车的时候,棠明兴致勃勃,拉着江初月去前门跟司机道了声“新年好”。
  司机显然也觉得喜庆,跟他们聊了一会儿。棠明问起:“哪有卖烟花的?”
  司机就说,情人喷泉那儿肯定全是。
  刚好,他们下的就是这个站。
  公交站到喷泉还有一小截路,旁边两道都是零零散散的店铺。小孩儿们咿咿呀呀地吵闹,小店铺的主人大多闲散,打麻将的或是看电视的。
  这是条老街,整条街道灯笼和灯泡交相辉映,明明暗暗,从后往前,从古至今,全是烟火气。
  和司机说的一样,现在过年,这些店面都往外撑出一个摊子,上头摆着的是新年限定烟花炮竹,有小孩儿的玩意,也有能窜上天的那种。
  他俩挑挑拣拣,最后棠明凭着江初月的心意买了一堆包装得五彩斑斓的烟花。
  街道和商圈边边有条很不起眼的空旷地界,大过年的人们都喜欢往热闹的地方跑,没人过去。
  棠明就噙着笑,单手提着刚刚买的烟花,一手和江初月十指紧扣,同路过的情侣一样,一边走一边说说笑笑。
  他带着人到了空地上,把正正方方的烟花放好,点了导火索就囫囵抱着江初月跑远点。
  半人高的烟花盒发出一阵小声的嘶嘶响,过了没半分钟,烟花弹从里头窜出来冲上天去,“砰”地炸裂在空中。
  噼里啪啦的,烟火散成明艳点点,在夜空中倏然绽放,跌宕如小星辰坠落。
  星雨裂空,绚烂得天地为之失色。
  江初月他们站得太近,所有绚烂像触手可及,所有猎空声像就在耳边。
  棠明在江初月身后抵着人的背,温热的手指轻轻插进他头发里揉,问他:“好看吗?”
  有一年他站在小别墅门前和江初月打电话,江初月在电话那头惊喜地说,有人在放烟花。
  很少能把江初月那把清冷的嗓子和惊喜联系在一起,所以棠明就下意识觉得,江初月好像很喜欢这类能在黑暗中发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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