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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每天都在装柔弱(近代现代)——山川九泽

时间:2021-10-24 10:31:29  作者:山川九泽
  翟深的手垂在裴征的胸口处,他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裴征,手感...
  “你的手在干嘛?”裴征声音中透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暴躁,可翟深并不能听出了。
  迟钝的翟深还在脑子里努力地寻找形容词:很瘦,很硌手。
  还是那个瘦弱的小身板,真是为难他了,一定在咬牙坚持吧。
  等这一轮心理活动过去,翟深才慢慢松开手,“在摸你。”
  裴征深吸一口气,不说话了,跟发高烧的人根本无法正常交流,他没有半点羞耻心。
  好不容易把人背到学校门口,裴征看了看四周,停着的黑车很多,但是亮着灯的只有一辆,裴征带着翟深朝着那辆车走去,距离车只有三四米的时候,翟深突然抬手指向那辆黑色车,“这个。”
  裴征:“……”
  翟深高烧后的反应速度真的绝了,如果拟成交通速度的话,也就比飞机高铁慢了那么一点,大概和蜗牛爬行差不多吧!
  裴征拉开车门,把身后的翟深拉了下来,塞进车里。
  打盹儿的郑叔听见动静回头,吓了一跳,“深深怎么了?”
  裴征看了眼面色依然偷着不正常潮红的翟深,“生病发烧了。”
  郑叔一听不得了,要说翟深跟别人打架了受点儿小伤倒也是家常便饭,可如果说起翟深这身体素质,平时壮得和头牛犊子似的,跟少会生病,就算有点小感冒之类的过个两天也就好了,哪有像今天这么虚弱的,还得靠同学背过来。
  郑叔下车绕到车后座,想要伸手去探探翟深的情况,可翟深根本不让摸脑袋,拉着裴征就往后一仰,他自己躺在了后车座上,裴征猝不及防被他扯进车里,一下子压倒在他身上。
  翟深被压得哼了一声,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裴征,好像在问对方为什么要压在他身上一样。
  裴征怕给翟深压伤了,手忙脚乱撑着起身,胸口的衣服却被紧紧攥在翟深手里。
  “翟深,手松开。”他低声道。
  翟深充斥着懵懂无知的双眼眨了眨,四五秒以后,松开了手。
  裴征坐起身,纳闷翟深这反应速度还分人的,刚刚躲司机手那速度可不像是个反应迟钝的病人。
  裴征安全把人送到,功成身退,要退出车厢,膝盖后移半步后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翟深的小腿抵在他的腿间,手又抓上了他的袖口,根本不放他离开。
  裴征发誓如果有下次,陶冀跪在地上求他他都不会帮这种忙了。
  翟深这人生病后太过于黏人了,还有点分不清形式,若是被那群天天无脑吹他的小弟们看到,估计得吓死。
  郑叔急着把翟深送回去,又见这场景,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想帮裴征解脱翟深的纠缠,可还没靠近翟深就极度不乐意了。
  最后郑叔只能尴尬地看向裴征,“同学,你要是没有急事的话,能不能先陪我把深深送回去?”
  裴征抿了抿唇,有些想拒绝,可目前的情况根本由不得他有别的选择,就算他说不行,那也得他能走的了啊!
  裴征只能黑着一张脸点点头,“好。”
  郑叔松了口气,急忙帮裴征把他快掉在地上的书包提起来放进车里,合上后座的门,给翟妈去了个电话。
  翟深躺在后座上的,裴征调整了半天姿势,才从翟深刻意刁难的腿上下来,调整了坐姿,还是被挤得无处可坐。
  翟深一个人占了百分之九十的位置,裴征看向扶着脑袋的翟深,扯开他的手,把他往上拽了点。
  车朝着翟家的方向快速行驶,郑叔很急,车窗外的景致飞快向后移动,翟深脸贴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人影一闪而过,再看向尽可能离他远的裴征,有点弄不清情况。
  裴征冷着一张脸,像是个被绑架上车的人,翟深又揉了揉眼睛,然后摇摇头,重新将滚烫的额头贴上车窗寻找凉意。
  路程过半车内都无人说话,车厢内过于安静了,几次红灯郑叔回头,就见着后座的两个小男生像有仇一般,一个冷着脸,一个捂着头,中间隔了十万八千里。
  若是说他们关系很差,这同学还能大晚上把翟深扛过来,可若是说他们关系好,恕他眼拙,实在看不出蛛丝马迹。
  又一个红灯停下,郑叔看了眼后视镜,打破了三人中的寂静,“小同学,你和深深同班吗?”
  裴征对这个称呼有点别扭,但对方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这么叫也还行,他点点头,“嗯。”
  “那你们关系应该挺好吧,深深好交朋友,你们男孩子在一起玩得来。”郑叔憨笑道。
  裴征这次沉默了几秒,才回答道:“只是同桌。”
  “同桌挺好,互帮互助。”郑叔好像没察觉到裴征想要撇清关系的心思,笑着附和一句。
  裴征这次没话可说了,他向来在人前话都不多,“嗯”了一声就算是结束了话题。
  绿灯亮起,车继续往前,裴征不知道翟深的家在哪,只能无厘头地看着窗外。
  十几分钟后,车终于驶进了一个小区,转了几个弯停在一栋别墅前,大门已经开了,大概是听到车声,屋里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人挺拔从容,女人年轻貌美。
  裴征看了眼,猜出了翟爸的身份,对翟妈还有点迟疑不定。
  翟妈比翟爸更焦急,小步跑过来,拉开车门就叫道:“儿子,你怎么…”
  翟妈对上裴征俊秀的脸,停顿了那么几秒,才补充完她的问话:“…了呀?”
  裴征这回确定了,规规矩矩喊了声,“阿姨好。”
  翟妈对裴征笑得一脸温柔,“这是深深的同学吧,我怎么称呼你?”
  “裴征,长征的征。”裴征一边说完,一边躬身钻出车,给翟妈腾出关心儿子的空间。
  “征征,真是辛苦你了。”翟妈盯着裴征,裴征长得俊秀却不失刚毅,一看就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和他那叛逆又不识趣的儿子一点也不一样。
  翟爸跟上来拍了拍翟妈的肩,“你带深深的同学进屋坐,我先把深深弄出来。”
  翟妈马上让开位置,拉着裴征就要进门。
  裴征忙摇头,“不了,现在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
  翟妈想了想,“都这么晚了,你再回去就得熬夜了,要不你跟家里人打个电话,今晚在我们家睡一夜,明天正好和深深一起去上学。”
  “不麻烦阿姨了。”裴征继续拒绝。
  几步之遥,翟爸扛沙包一样把翟深从车里扛了出来,翟深伏在翟爸肩上,裴征看着他们,翟深抬头朝他看过来,傻愣愣笑了一下。
  裴征被他那口大白牙晃了眼睛。
  “那进屋坐会儿吧,等老郑喝口水再送你回去。”翟妈这次没等翟深拒绝,连哄带拽把裴征弄进屋。
  翟爸扛着翟深走在他们前面,进屋后就有个提着药箱的男人跟着他们上了楼,估计是一早就叫着等在家里的医生。
  翟妈端了水果茶水出来,跟裴征闲聊,全程没向楼上看,好似之前一脸关心奔向车的不是她一般。
 
 
第23章 能开窗吗
  翟妈拉着裴征说东说西,裴征话不多,回话也是习惯性言简意赅,一般都是翟妈问到点子上,他才能努力回答几句。
  翟妈并不介意裴征的少话,毕竟裴征的态度摆在那。
  两人聊了十来分钟,楼梯口传来动静,裴征抬头看了眼,是翟爸走下楼,他抹了把头上的薄汗,“臭小子生病了也在床上打武,给我锤了好几下。”
  翟妈闻言笑了半天,才问起正事,“刘医生看了怎么说?”
  翟爸摆摆手,“烧得挺厉害,估计一天了,这臭小子净不省心。”
  翟妈敛起脸上的笑意,“一天了?这么严重呢!”
  “别急,我问了刘医生,说没事儿,深深身体底子好。”翟爸宽慰道。
  翟妈拍了拍胸口,有些愁然地看向楼上,“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翟爸笑呵呵道。
  裴征看着翟爸和翟妈的相处,一时之间有点失神,反应过来后眼眸微垂,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翟爸这时看向裴征,“深深的同学今晚就住在我们家吧?房间有收拾好的,衣服深深那里也有,你们个儿差不多。”
  裴征又拒绝一回,看了眼楼梯的方向,想着就翟深今天这个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状态,明天能不能去学校还要另说。
  翟爸和翟妈留不住裴征,只能劳烦郑叔再把裴征送回去。
  裴征报地址其实离翟深所在的小区并不远,但走大路得绕两条街,翟家执意要送,裴征也不好再拒绝了。
  回去的路上郑叔显然就没那么着急了,惬意地哼着歌。
  “叔,能开车窗吗?”裴征问。
  “小伙子晕车啊?”郑叔笑问。
  裴征“嗯”了一声,显然是已经不舒服了。
  郑叔贴心地帮他把车窗打开,车外掺着汽车尾气味的暖风扑面而来,裴征捂住胸口,感觉更晕了。
  郑叔透过后视镜,看着神色蔫蔫的裴征趴在车窗上,纤瘦的青年面色如土,他把车停在路边,看向不远处的热闹烧烤摊,“吃点东西吗?垫垫肚子就好点儿。”
  裴征摇摇头,闷在那不说话。
  郑叔把所有的车窗都打开,车内放起舒缓的歌,裴征趴了一会儿,总算是觉得好多了,调整了姿势靠坐着,“叔,我好些了。”
  郑叔在车外一边抽烟一边看着远处生意火热的烧烤摊,听见裴征的声音掐灭烟头,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钻进车里。
  之后车窗一直大开着,车速缓慢,裴征虽然依然有点不舒服,但也没有之前那么大的反应了,车一路到裴征说的地点,裴征下了车,绕到驾驶位旁,对额头上已经一片薄汗的郑叔道谢。
  郑叔摆摆手,笑得和蔼,“不用谢,应该的,反而是我们得谢谢你。”
  他说的是裴征送生病的翟深回家的事情。
  裴征背着书包,步伐缓慢地一路朝着小巷子里走去,身后的车一直没走,车灯为他在黑暗中铺开一条长路。
  推开会吱呀作响的木门,房间里像蒸笼一样闷热,裴征打开灯,昏黄的灯光中,斑驳的墙壁充斥着极其古旧的感觉。
  裴征走进屋,回身关上房门,把窗户推开大一些,让外面的风能吹进来些许。
  他从行李箱里翻出换洗衣服,拿着毛巾进了洗手间,洗手间的灯泡是坏的,好在有个热水器能用,冲了个澡后,浑身清爽许多。
  坐在陈旧的书桌前,裴征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夜里十一点,他打开台灯,伏在桌上开始写起习题。
  -
  翟深第二天醒来时脑袋一片沉重,躺了半晌后才坐起身,对着自己的卧室发了会儿呆,他这会儿已经记不太清昨天的事情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支温度计,他的脑袋里浮现出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意识到昨天的自己高烧一场,翟深又测了一次体温,一切正常。
  只是高烧的后遗症还没褪去,翟深下床拉开窗帘,身后的房门被人敲响。
  翟深打开房门,今天早上的陶女士并没有敷面膜,她对着翟深的脸看了半晌,才问道:“好点儿了没,儿子?”
  翟深也不知道自己这算是好没好,不过体温都正常了,应该是好了吧!
  “好了。”翟深一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
  “阿姨煲了汤,你下楼来喝一点儿,今天要不然还是在家学习吧,累了就能休息。”翟妈一脸关切。
  翟深跟着翟妈下了楼,不过在家学习这个建议他并没有采纳,在学校好歹大家都知道他是什么德行,在家还得演戏,更费劲。
  餐桌前,翟深嗓子不舒服,便没有多说话,闷着脑袋喝汤,翟爸一身笔挺地从楼上走了下来,路过翟深时拍了两下他的后背,“好儿子,病好得真快!”
  翟深一脸疑惑抬头看向自己的亲爸。
  他怎么觉得,翟爸这话听起来也不是很像在夸奖他?
  翟爸被自己儿子的表情逗得大笑,手在翟深头上一顿猛揉,揉得翟深满心惆怅。
  “深深今天去学校吧?记得谢谢你那个同桌啊,人家昨晚大半夜送你回来。”翟爸刚落座,就想起什么,叮嘱道。
  翟深脑袋空白了刹那,“我同桌?”
  翟爸理所当然道:“是啊,叫裴征的孩子,挺板正的,这个朋友能交,你和他多相处相处,向他多学习。”
  翟深更迷茫了,不过半天而已,裴征送他回来,他怎么不记得?他不会把脑子烧坏了吧?
  翟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翟爸对翟深这个反应很是不满,回头看了看,翟妈还没来,他压低声音问翟深,“你不会在学校欺负过他吧?”
  翟深忍不住轻咳了两声,他回忆一下,小白脸当初把他举报了,他都没对小白脸下手,这不是友爱同学还能是什么?
  于是,翟深理直气壮回答道:“当然没有,你儿子我不是那样的人。”
  翟爸松了口气,“那就好,在学校多交交朋友,别动不动就冲人挥拳头吓唬人。”
  翟爸对翟深还是很了解的,语重心长叮嘱道,翟深被说得有点儿心虚了。
  糊弄了几声就想结束这个话题。
  正从厨房走出来的翟妈手里端着两碟早餐,听见父子俩最后的两句话就接口道:“是啊,深深你看朋友多重要,昨晚征征把你送回来,回去的路上还晕车了。”
  翟深的筷子一顿,抬头问道:“他还晕车?”
  翟爸和翟妈语塞两秒,翟妈才回答道:“是啊,你郑叔昨晚回来的时候说的,那小孩回去的时候脸色可难看了,早知道就该把他留下来过夜。”
  翟深被一口汤呛了一下,咳嗽半天,翟妈无奈给他递了杯水过来,“好好吃个饭你也能呛上。”
  翟深摆摆手,把水喝了半杯,才说道:“没有,裴征那小…咳,裴征他性格内向,肯定不会愿意在咱家过夜的。”
  “那还不是你们关系没处好。”翟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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