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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咒术界当文豪(综漫同人)——东山高卧

时间:2021-10-26 13:59:17  作者:东山高卧
  五条悟神色莫测地停滞了半天,才伸出爪子,拽了一只肥厚的蟹腿过来,他本来就和太宰治挨得近,手肘一动,两人就碰到了彼此,屋外暖洋洋的风吹进来,将太宰治的发丝吹得微微摆动。
  五条悟其实不会剥螃蟹。
  他是个很怕麻烦的人,螃蟹这种要费力折腾的食物他向来看都不看,太宰治自己又拿了一只蟹腿,慢悠悠地剥着,他的技术要好得多,没多久,就剥出一条完整的蟹肉,然后他用两根手指轻轻捏着,偶尔蘸一下料汁,时不时小小地咬上一口。
  ——要完整的。
  五条悟把蟹腿换了一根又一根,他总是很容易就把蟹壳捏碎,之后再抠抓得坑坑洼洼,有一次不小心力气大了,直接把蟹肉捏成了两截。
  七海建人揉了揉眉心,没发表意见,看着是一副苦恼模样,嘴角却有着细不可察的弧度。
  夏油杰则用玻璃杯喝着酒,又很惬意地去夹牛肉,他穿着一件黑色套头衫和黑色长裤,原本身上的袈裟在帮七海建人打下手的时候,不小心溅了一身油,只能换了下来。
  不好,太宰治忽然想起了什么,不好,我身上一定沾上了寿喜锅的气味,他说,之后回去的时候被人发现就太糟糕了,七海建人叹了口气,用柠檬汁兑水喷洒到衣物上能祛味,算了,你之后先换我的衬衣应一下急。夏油杰习惯性地想用袖子拢住手,手却戳了个空,啊呀,吃都吃了,就这样回去,管别人发现了什么,不识趣的猴子杀了就是。
  五条悟迷茫地抬起头,指头还捏着一截蟹壳。
  我叫伊地知立刻刷卡去买一套新衣服不就完了?
  ……
  沉默。
  三个人睁大了眼睛,瞅了他半天。
  “……深闺大小姐呢。”太宰治眨巴了下眼睛,无不嫉妒地讽刺,口吻酸溜溜地:“哇,是有钱人。”
  七海建人面无表情地:“大少爷吧。”
  “悟,我记得你一件衬衣要二十五万日元?”夏油杰忽然向后靠了靠,口吻特别无辜:“抱歉,我是不是不该这时候说这种话?”
  五条悟:……
  白毛猫猫没绷住手上的力气,咔擦一声,蟹腿又断成两截,这是最后一只蟹腿,他忙乎了半天,眼前的蟹壳堆成一座小山,盘子里全是些乱七八糟的碎肉,攒到一起也只有一小团。
  他冷静了几秒,睫毛颤了颤。
  熟悉这只猫的人都知道,他要叫了。
  太宰治当机立断地将自己手边的新盘子推了过去,里面盛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剥好的完整蟹肉,又迅捷地拿走那只凝结着五条悟辛苦半天成果的盘子,放在自己面前。
  五条悟挑了一下眉。
  “你怎么吃得这么少?”
  太宰治没有停下筷子,但时间过去了这么久,食材都消耗了七七八八,但太宰治只喝了一碗汤,一只小小的鸡腿,他剥蟹剥了半天,但太宰治都一条蟹肉都没吃完。
  杯子里的酒还剩下整整半杯,一瓶蟹酒,大半都是被夏油杰和七海建人喝掉的。
  “我本来就不饿。”太宰治对着他笑了一下:“五条老师,你也喝点酒吧?”
  “不要。”
  太宰治捂住心口,表现得受了极大的打击:“明明之前你都会答应我的,野蔷薇酱果然没说错,男人一旦睡到了……唔!”
  五条悟用力地捂着太宰治的嘴,僵硬得厉害,七海建人一瞬间不敢置信扭过头。
  不愧是最强,五条悟的求生欲瞬间支棱起来,他毫不犹豫地抢过太宰治的酒杯,凭着直觉打出正确攻略,他放下空杯子,直勾勾地和太宰治对视着,欲言又止。
  然后一头栽倒在桌子上。
  太宰治垂着眼睛,手指温柔地在洁白似雪的发丝中穿过,白毛猫猫一无所觉,但被人梳毛能带来本能的愉悦,就侧过脸,细软的头发又蹭了蹭那只手。
  “啊啦。”太宰治低低地笑了起来:“酒量还是这么差。”
  夏油杰放下筷子,看着一桌乱七八糟的东西,微妙地有些不好意思,主动提出来:“七海,我帮你洗碗好了。”
  “非常感谢。”七海建人说:“前俩天洗碗机坏了,还没来得及修。”
  太宰治则装作没听见,猫里猫气地蹭到沙发上,随便找了个地方窝着,等夏油杰和七海建人收拾好餐具去了厨房,他才坐起来,左手扶在桌面上,专心致志地望着两人的背影。
  就好像最普通的收拾家务,有什么珍奇之处似的。
  ……
  等七海建人把厨房打扫干净,准备去擦客厅,却不见太宰治的踪影,他在屋子四处转了转,什么地方都去了,依然没见到人,夏油杰听见动静,走出来,略一思忖。
  他可能在天台上,他说。
  七海建人哦了一声,便放下抹布去天台,走到门口,拉住门把手:“太宰?”
  此时晚上七点左右,薄暮时分,从天台往远看,能看见富士山,富士山也染着斜阳的色彩,天空烧成一片,通红通红的。
  太宰治又穿上了他那件黑色大衣,红围巾松松地搭在衣领,垂落下来,他的手收进大衣兜里,手臂缠着绷带,脚下踩着的地方离天台边缘极近,衣摆和围巾随风摆动。
  仿佛他随时都能跌入那片残阳。
  七海建人望着那道背影,心里蓦地涌出庞大的慌乱,心跳似乎陡然凝固。
  “——太宰!”
  “呀,娜娜米。”
  “你站在这种地方……”
  太宰治转过身,落日的余晖落入他的眼睛,他微微笑了起来,温和地打断七海建人:“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十月三十一日晚上七点到十一月一日零点,这五个小时。”他轻声说:“呆在家里。”
  “拜托了。”
 
 
第46章 
  [十月三十一日晚上七点, 你不要去涩谷。]
  太宰治和七海建人认识时间不长,按理说交情也不该多深,从那晚上在居酒屋吃了一顿螃蟹开始, 仔细算算,一周也不过是见上几面,每次短短呆上十几分钟, 扯一些天南海北, 然后分开。
  金发男人很少说话,只是听着,却将太宰治每句话都记住了。
  太宰治曾经半夜在深巷碰见过七海建人,他是刚喝完酒出来,七海建人则刚刚祓除了咒灵,西装上全是血,两个人在霓虹灯下面面相觑,七海建人率先打破沉默:“这么晚了, 早点回家。”
  太宰治眼珠一转:“我在等着欣赏日出。”
  他自然是胡言乱语,东京到处都是高楼大厦, 太阳被遮得死死的, 估计要挂在半空时,他们这个地方才能看见太阳,七海建人侧过头, 扎紧胳膊上的绷带:“好吧,那就去看。”
  他看了看手表, 展开钱包,取了张门禁卡出来。
  “我就职的公司在东京最高的办公楼。”七海建人眼睛里有些血丝, 熬夜加上疲惫, 第二天还有正常工作, 却依然温和地说:“现在刷卡进去,再乘电梯去天台,那地方没有遮挡。”
  太宰治自然同意,他本就不是愿意体谅别人的人。
  日出无疑是很好看的,晴天,熹微晨光,空气凉爽,初生的阳光暖融融的,少年漫不经心地看了一会,拖长腔调:“娜——娜——米。”
  一回头,七海建人已经靠着墙睡着了。
  少年微微睁大眼睛,张口又要说什么,却又闭上嘴,最后找了个地方仰着躺下,神情很是难以捉摸。
  七海建人是个沉稳而又冷静的好人,划重点,好人。
  他看人一向只看这个人本身,不设任何附加条件。
  五条悟是学长,不是咒术界最强,虎杖悠仁是后辈,不是宿傩容器,太宰治是朋友,是孩子,是一个需要关心的人,唯独不是什么不可捉摸不可接触的怪物。
  正因为他只看到了太宰治,他才会定期将特产和花和酒一起给太宰治过去,时不时再写信催促对方做点正经事,经历社会的成年人总是有些没必要的忧虑,少年盯着信满脸都是奇怪,掏出笔就开始划拉鬼画符,满纸都是嘲弄,再塞进信封——
  那封信还是没寄出去,太宰治随手将信封一扔,像只垃圾小浣熊一样慢吞吞地滑进被窝。
  算了。
  把七海建人气跑了,他还去哪找这么有意思的人,太宰治脸上又是那种黑手党干部大人那种漠然而又讥诮的表情,看着冷淡极了,两只没缠绷带的眼睛却亮着细碎的光。
  “好吧。”七海建人毫不犹豫地说:“既然你这样说了,那天我就呆在家里。”
  系着红围巾的男人听了,沉默了一会,弯着眼睛笑了起来:“真的?”
  太宰治笑着笑着,又转身去看远处的残阳,一瞬间仿佛身上的重量全部扔下。
  “真的?”
  他又问。
  七海建人点点头。
  “啊呀,那真是太好了。”太宰治眯着,手拦在眼前,日轮的颜色鲜亮似血,他已经很久没从那间不透光的首领办公室离开,久而久之,竟然患上眼睛见不得光的毛病:“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脏兮兮的地铁站,满地狼藉。
  [……长命百岁。]
  七海建人平静地:“打扫客厅,收拾烘干机里面的衣服,垃圾分类。”
  “听着很有意思。”太宰治忽然侧过脸,神情莫名:“娜娜米,当咒术师有什么好的?”
  咒术师没有不存在遗憾的死亡。
  咒术界的诅咒师一开始也没那么坏,就连夏油杰一开始也是个心怀大义的好人,除了几个特例,高专招收学生也不是不讲道理,学生入学前,夜蛾正道都会将咒术师所面临的未来讲得清清楚楚。
  不同于五条悟那种出生于咒术师家族,选都没得选的人,七海建人入学前,是有选择的。
  他能选择进入一所普通高中,升学,进入企业,上班,结婚生子。
  他也能选择进入咒术高专,祓除诅咒,送走同伴的尸体,用棉球和卫生纸沾着身上的伤口。
  他不是五条悟夏油杰那种年纪轻轻就成为特级的富有天赋的人,直到现在,七海建人仍然是一位一级术师,他也离开过咒术界,但他在便利店,看见会为他留面包的店员因为身上的咒灵而身体不适时——
  他还是回来了。
  七海建人永远都是一个遵从本心,顶天立地的立派成熟男人。
  “如果那天晚上你的后辈找你求救呢?你又接到了任务,上面说有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被困在了某个地方,让你去祓除咒灵。”太宰治语气相当温柔,絮絮叨叨地假设完一堆情况,又笑起来:“那你就没法呆在家里了。”
  [长命百岁。]
  “没办法。”七海建人看了他一眼,十分平静:“这就是不能回避,不得不去的情况吧。”
  这样一个人,当他决定要做什么。
  ——即便是太宰治也拉不回来。
  太宰治终于笑出声。
  他捋了一下头发,手指扯到了缠着眼睛的绷带,黑色外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太阳又落下去一点,已经隐没在对面高大的建筑物后面,那恰好是七海建人工作的地方。
  大楼的阴影将他们站着的地方和其他地方分割开来,男人的鸢色瞳孔没了光照着,暗淡一片。
  脑袋似乎有点沉闷,之后回去得让中也带点药回来,毕竟明天还要和织田作见面,他想。
  [——长命百岁!]
  “没关系的。”太宰治转过身,摈弃掉脑袋里的声音,侧着脸去看七海建人,嗓音爽朗而又快活:“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不过我现在有些其他方法,简直可以说和魔法一样,所以你想做什么都行。”
  “啊啊,好困。”他用手掩着打了个哈欠,又将手收进兜里:“我想在这里睡一会。”
  他及时赶在七海建人前面开口:“就在天台,顺便一提,你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我向你保证,毕竟我回去以后还有工作要做。”
  他说着,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雀跃地眨了眨眼睛:“毕竟我也算是上班族了。”
  七海将信将疑地望着他,天台的门却被人礼貌地敲了两下:“我切了西瓜,你们要吃吗?”
  太宰治毫不意外地冲着来人招了招手:“呀,我正准备找你。”
  夏油杰没费多少口舌就打发走了七海建人,理由是五条悟喝醉以后不小心敲碎了另一只西瓜。
  夏油杰没有五条悟救人的想法,他以前偶尔会因为看不下去太宰治找死,或者出于一些对年轻人的爱护提醒一声,但要是太宰治有一天寻死成功,他也没不会有什么反应。
  所以直到他站在太宰治身边时,也没想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夏油杰:“你找我有什么事?”
  太宰治打量了他一遍,眼睛里没什么情绪,但这副模样反而让夏油杰没再那么不适,他习惯性地扯出一抹笑。
  太宰治动作一顿,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转过身。
  “我以前对你下过诅咒,并结下几条束缚。”
  夏油杰笑容微凝:“怎么?”
  太宰治微仰着头,眺望着远方,不容置疑道:“我会和你做个交易。”
  眼下的局面已经他所能做出的最大努力,他很早之前就接受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原来的世界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也是个巨大的谎言,其中一些事谁也无法阻止。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成功。
  所以他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敢于打扰他的计划的因素。
  夏油杰顷刻间迟疑了一瞬,他们之间的束缚导致他根本不能违抗对方的命令,所以眼下太宰治的举动纯粹是多此一举,他挑起一边眉毛,想问问这人又计划了什么阴谋。
  太宰治漠然地:“我还没允许你开口。”
  他轻描淡写地说:“三天后,我需要你确保五条悟不在东京,随便你使用什么手段,虽然我对高专的学生没有什么恶意,然而为了确保所有计划顺利进行,我之后会将他的学生所在的地点发给你,至于他们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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