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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何禅：？
不等他问西泽尔什么意思？为什么说对不起，脚下一个悬空，被他横抱了起来。
看着离上方的男人越来越近，何禅终于回过味。
“等等！”
何禅满心的惊慌，只觉得这发展有点不对。
然而一向听他话的西泽尔，这会儿却像着了魔，径直走向上方金发碧眸的男人。
男人见状，眼底闪烁着莫名的光芒，等西泽尔停在他身前不足半米的距离处时，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伸出了双手。
隐藏在斗篷下的西泽尔，眸底怒火一闪而逝，随即在送出何禅前，虚晃一招，把人甩在自己的后背上。
自己则默念咒语，一柄黑色的长剑，倏然出现，剑锋直指对方。
男人毫不意外，嘴角微勾，甚至有心情张开双手，以一副承受的姿势，面对西泽尔的攻势。
“咻——”
剑锋戳破衣物，却没能前进半步。
半响。
西泽尔单手收回剑势，冷声道：“我们现在不该见面。”
“你以为我想和你见面？”男人瘫在椅子里，一张和他极为相似的脸，似笑非笑。
“你想做什么！”西泽尔忍着心头的烦躁，后拐的那只手臂紧紧揽着何禅的腰。
“我要他！”教皇目标明确，看着何禅说。
“你谁啊？”满脑子的问号的何禅再也忍不住，攀在西泽尔的背上，探出一个头，好奇地问。
西泽尔手指一紧，想想，收起剑，把何禅从后背挪到自己怀里，然后手动将他的脸，藏起来。
“我啊？我是你徒弟西泽尔啊。”男人说出一个让何禅感到爆炸的消息。
“希尔！”西泽尔警告的盯着对方。
“呵，你似乎忘了，现在谁是主导？”希尔捂嘴冷笑，白的不正常的脸上，骤然浮现两抹激动的红晕。
“现在的你，听从我的命令。我说，把他交给我！”话音落下，如圣音掷地，携带着惶惶天威，让人完全生不起反抗的心理。
西泽尔挣扎了片刻，抱着何禅的手紧了松，松了又紧，可最终，他还是缓缓松开了手。
眼看自己即将换个‘大哥’，何禅不淡定了，开口道：“等下，你们都没打算问问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吗？”
西泽尔怔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询问一个“食物”的意见，可他确实又不想把这个美味的点心送给希尔，也许问问，说不定有别的选择。
如果何禅知道，他只是把自己当个“点心”，恐怕他会直接从他怀里爬到希尔怀里。
“噗嗤…”希尔忽然大笑出声，接着看向何禅，剧烈咳嗽了几下，好笑道：“你以为你是谁？问你的意见？你配吗？”
何禅：？？？
西泽尔脸色忽变，想阻止。
“一个废物点心，不过长的美味了点，等尝够了，便是废渣。怎么？他宠了几天，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个人物？”
何禅：？？
第76章 塞回去 “你也是这样想的？”何禅淡定……
“你也是这样想的？”何禅异常淡定, 完全看不出生气的成分，此时，他望着西泽尔, 眸底波澜不惊，没有一丝动容与意外。
“我不是，我没有。”面对这样的何禅，西泽尔当然不能承认。
岂料何禅这时突然唉声叹气，眉宇不展, 一副黯然伤神的表情，颓废道：“不，他说的对, 我就是废物，我配不上你。”
“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很开心。但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既然你找到你的归宿，我也该回到我的原点，我们就此别过……”
“不过在分别前, 我还是想问问,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何禅看看被他一番话, 说的怀疑人生的西泽尔，又看看正用一双奇怪的目光看着他的希尔。
“我们。”西泽尔有些迟疑。
就在这时, 何禅拽下了他的斗篷帽子，冒出那张和一旁希尔别无一二的脸。
不，区别还是蛮大的，希尔留着长发，眸色偏蓝灰, 五官比西泽尔精致，看起来有种雌雄莫辨的阴柔美。
许是身体不好，他的皮肤很白，衬的那张薄唇异常红润，不知道的，乍一看他，还以为他是某种夜间生物。
“你说吧。”何禅收回视线示意西泽尔可以开始解释了。
西泽尔：“……”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确实是我，我也是他。”好一会儿，西泽尔斟酌用词，张嘴吐出了一个让何禅震惊的真相。
“我的真名，希尔·普鲁诺·艾斯利尔，前圣堂教皇，亦是圣堂的开创者。”
“从小，我能沟通神明，按照神明的指示，我行走人界，利用神明给予我的力量，挥洒光明、祛除邪恶。”
“最后建立圣堂，传授知识与火种，汇集四方信仰，维护人界安定。”
“直到有一天，神明消失了。”说到这儿，西泽尔表情有些迷茫与彷徨。
“祂抛弃了祂的信徒，也抛弃了我。”
良久，西泽尔眼睑下垂，一脸平静说道。
可何禅从他的声音中，却感受到一丝凉意与孤寂。
一旁的希尔，此时骤然不合时宜的嗤笑两声，煞是无礼。
“虽然祂消失了，可我还是按照祂的吩咐，守了人界千年。”西泽尔没管他，继续说：
“因为神明的突然消失，失去了力量来源，我无法像往常一样，频繁出现在人界。然后在某天，没了我巩固信仰，圣堂威望日益下降，由我一手的建立的圣堂，开始崩塌时，他出现了。”
西泽尔看向希尔，神色很是复杂。
“他是我分裂出来的帮手。起初，我只是想多一个人，帮我分担一下神明消失后，逐渐冒出来的问题。
比如，没了神明化解空气中逐渐增长的负面能量。”
“当负面能量达到一定程度时，会诞生危害人界的邪异。以前因为我和神明之间的分工协作，我负责梳理负面能量，祂负责净化。这才让人界的负面能量，始终保持在一个安全的阈值。”
“一旦负面能量冲破了这个阈值，等待人界的，将是生灵涂炭。”
“我不想在祂消失后，人界便面目全非，因此我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我分裂出另一个自己，做起了原本属于祂的那份工作，但是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负面能量的净化难度。”
“没出几天，另一个我的净化速度，已经完全跟不上负面能量的输入。而在这时想要停止，显然为时已晚。”
“直到我发现，输送到另一个我体内的负面能量，就算没净化，也不会向外界飘散时，我仿佛找到了倾泻口，不顾其他，将负面能量，全塞了过去。”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人界没乱，我却多了另一个开始不受控制的我。”
“我可不是你。”希尔不满地瞥了西泽尔一眼。
“他生出了意识，我寻思着，守护人界千年时间刚好还了祂千年的教导与陪伴。”
“所以在他想要争夺我身体主导权的时候，我退出了。”
“只是没想到，退出身体争夺权后，我不仅没死，反而成了亡灵生物。”西泽尔苦笑。
“怎么？成为你最讨厌的亡灵生物的感觉如何？”希尔灰蓝色的眸底，满是幸灾乐祸说道。
“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西泽尔幽幽地瞥了他一眼，没有怨恨、没有伤心。
“呵。”希尔不置可否，身后后仰，修长的两腿交叠，姿态傲慢且饶有兴致的问何禅，“听完了，有什么看法？”
何禅看看他，又看看西泽尔，沉默两秒，憋出两个字，“牛逼！”顺便竖起大拇指。
西泽尔、希尔：……
是个狠人！
反正他做不到。
而且，任务三完成啦。
开心！！
就知道希尔身世来历与任务三有关。
至于对方毒舌骂自己废物点心。
喝，他骂的是这个骷髅分.身，关我何禅什么事。
看在他帮自己完成任务的份上，这些都是小事情。
“真的，你们真的很棒，很厉害，听完后，我越发觉得自己配不……嘟噜…更配得上了！”
西泽尔、希尔：？
[特殊支线任务：失格，请任务者协助五徒弟找回完整的自己。
任务完成奖励：100000积分]
这个十万积分，无疑是让何禅临时改口的动力。
咳，不是想赚积分，就是想做好事，顺便帮五徒弟变得更加完整。
不过，系统啊，你这个任务，能不能给个提示？怎么算找回，你倒是说清楚。
[提示：当分裂的一部分，回归本体，即为完整。]
何禅：！！
你还真回应了。
系统CNM，你听得见吗？
早就想骂系统的何禅趁机逼逼叨叨。
可惜系统又开始装死。
但……何禅瞅瞅明显不对付，且分明是两个人的西泽尔、希尔，内心满是纠结。
心说这个十万积分果然不好拿，尤其希尔，一看就不好惹。
“咳，既然你们都是一个人，有没有想过，合二为一啊？”何禅试探问道。
“嗤——谁和他是一个人，现在，我才是希尔·普鲁诺·艾斯利尔，西列圣丹帝国现任教皇。”希尔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嘲讽与嬉笑，看向何禅的眼神满是鄙视。
何禅：……
为什么感觉他对我有很大意见？
我何时惹他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西泽尔兀地上前，拦在何禅身前，面色沉重地质问。
“我想做什么？哈？还用我说吗？我说了，你带来的礼物不错，我很喜欢。”希尔目光肆意地何禅身上打量，接着倏然朝何禅勾勾手。
“他不是给你的礼物。”西泽尔冷声排斥道，“而且他也不像你说的，是废物点心。”
“他是可口点心。”
何禅脸上因他露出的欣慰之意一僵。
继而不动声色，内心骂骂咧咧推开挡在他前面的西泽尔，主动上前站在希尔对面，疑惑问道：“你叫我？”
谁知希尔没理他，半掀起眼皮懒洋洋睨了西泽尔一眼，阴阳怪气道：“看来你这个所谓的可口点心，对你不过如此。”
西泽尔在何禅不顾他阻拦，上前的时候，眉心拧了一下，胸口闷闷的，不舒服，这种感觉，和平常与何禅赌气不一样。
这会儿又听到希尔的话，西泽尔下意识反驳：“禅禅对我可好了，是吧，禅禅？”
西泽尔抿嘴朝何禅浅浅一笑，眉眼弯弯，干净明媚如履春风，煞是温柔。
自从从他嘴里听到自己在他心里是可口点心后，何禅自认为看清了他，对他也彻底放宽了心。
看来，老五对自己，只有口腹之欲！
何禅轻吁一口气，默默在心里思量，觉得只要老五不是太过分，不把自己拆了吃了，偶尔给他咬咬，也不是什么大事。
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希尔和西泽尔，凭希尔这毒舌、阴阳怪气的性子，怕是不会同意回归，那他只能从西泽尔入手。
想到这儿，何禅不吝地回了西泽尔一个笑。
没曾想，这一幕落入一直注意他的希尔眼中，顿时，眼底的阴霾更甚，放在铜制椅子扶手间的手指猛地一抓，留下刺耳的声音。
“呵呵。”希尔眸中泛着冷光，皮笑肉不笑地一把拽过何禅，猝不及防之下，何禅脸朝下，被迫跌入他的怀中。
正当他懵逼的抬起头时，脸上，一道湿滑黏腻又很熟悉的触感令何禅僵在当场，待看到是谁，他只剩一对眼珠子敢动。
“唰——”
没让何禅愣多久，肩膀上，倏然传来一股大力，紧接着，腰间多了一双手，身体不受控制悬空，正当他以为要远离希尔时，希尔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他的一条胳膊。
然而身后的西泽尔不放弃，见状，甚至多加了几分力气，希尔亦是如此，这导致何禅夹在两人中间，如绳索一般，被两人无声地来回拉扯。
何禅：……
为了自己的小命和胳膊着想，何禅及时叫“停！”
“放我下来。”何禅呵斥身后的西泽尔。
西泽尔掐在他腰间的手一紧，用行动表示他的拒绝。
何禅：……行叭。
那你放开。
何禅示意希尔。
谁知希尔鸟都不鸟他，一只手，抓着他的胳膊，目光却不失锋芒，自下而上不依不饶紧紧盯着西泽尔，那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关系不一般。
反正何禅这一刻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了。
“咳，那个，要不我走？把空间留给你们？”何禅眼皮抽搐道。
“我和你一起走。”西泽尔立马接道。
“别……”
“你觉得你们现在走得了？”
何禅与希尔几乎同时开口，不同的是，何禅的声音被希尔覆盖了。
好在何禅并不在意，反而适应性极好的点点头，说：“那就不走了。”
希尔看着他突然一笑，抬起右手抹了抹眼角，目光恣意中透着邪气，尔后薄唇轻启，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唇瓣，眉梢飞扬对西泽尔道：“他好像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美味，不过看在你的份上，并不是不能接受。”
何禅兀地回头问西泽尔，认真道：“你能把他塞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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