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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火打结(近代现代)——与淞

时间:2021-10-27 09:24:45  作者:与淞
  “这算是豪门少爷们的通病吗?”陆垣问。
  温庭玉笑了笑,“哪儿就通病了,温琢不就做的比我好么?”
  “所以你其实想说的是,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边,温琢算是为数不多让你觉得算得上是家人的,而且他还对你好,不管他是装出来的还是真心的,对吧?”陆垣抓了把店家赠送的花生米,扔了一颗进嘴里。
  “你是不是偷学我祖传的法术了?”温庭玉笑了笑说。
  “你心理挺变态啊。”陆垣说。
  “你挺欠抽啊。”温庭玉笑了笑。
  “不是么?”陆垣看了他一眼,“知道是假的还跟个傻子似的往上凑,不是心理变态是什么?你是不是挺缺爱的?”
  温庭玉抬头看了一眼陆垣。
  “怎么?”
  “你这么说显得我很尴尬。”温庭玉说。
  “那我换个说法。”陆垣想了想,“你真让人心疼,这样行么?”
  “滚。”温庭玉乐了。
  陆垣也跟着笑了笑,可能是酒劲儿上来了,俩人都挺放松。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觉得不想回答就不用理。”陆垣说。
  “那你别问。”温庭玉说。
  “操?”陆垣看着他。
  “不是么。”温庭玉说,“通常说这种话的人最可气,你他妈都问出来了,然后跟我说不想问答就别理,我他妈直接不理你个狗东西。”
  陆垣乐了,“那我问了啊。”
  温庭玉看了看他,突然觉得他应该知道陆垣想问什么了。
  陆垣咳了咳嗓子,身子往前倾了一点儿,声音都比刚才低了不知道几度。
  “你喜欢男的啊?”
 
 
第19章 第 19 章
  温庭玉不知道为什么,在陆垣开口的前一秒预感非常强,这人肯定会问这个问题。
  他记得第一个问他这个问题的人是温琢,但他不知道温琢是怎么发现的。
  他并没有交过男朋友,察觉到自己跟别人不太一样的时候是初中,他郁闷过一阵儿,然后自己偷偷跑去找老妈,结果并没有什么结果,可能是那天他运气不好,老妈不在,而且回去之后还被老爸教训了一通。
  从不安到平静的接受这个过程有多漫长他已经不记得了,直到他忍不住跟解铭亓说了,那傻缺才痛心疾首的说,“操!你他妈不早说,老子还怕你接受不了在你面前装的比gay吧里最直的钢管还直。”
  温庭玉笑了一晚上,但眼下他有点儿笑不出来。
  陆垣能憋这么久问出来挺不容易的。
  在温琢知道之后没多久圈里的表面朋友就全都知道了,是谁说的温庭玉不用去想就知道,他只记得当时在那些朋友用一种他说不清楚是什么情绪的目光看他的时候温琢在一旁非常无辜的说,“啊?我以为这不是什么大事儿,你没特意隐瞒呢。”
  温庭玉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慢慢发现其实温琢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接受并且从心里喜欢他这个哥哥,而且是一种他想象不到的讨厌,忘性大是一件对他来说非常有效的逃避方法,只要不记得,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温庭玉笑了笑,喝了两口酒,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头在慢慢变重,开始坐不稳。
  喝醉了。
  喝醉了正好,可以没那么回避这个问题。
  “对。”温庭玉点了点头。
  “哦……”陆垣顿了顿,“那你跟之前那个婴儿肥真是一对儿啊?”
  “什么婴儿肥?”温庭玉想了想陆垣应该在说解铭亓,顿时笑了,“你他妈少听点儿八卦吧恒哥。”
  “不是?”
  “不是!”温庭玉说,“那是我哥们儿,从小玩到大的。”
  “那他知道你喜欢男的?”陆垣问。
  温庭玉觉得陆垣在这件事儿上能这么好奇也挺神奇的,“他知道,不但知道,他还跟我一样,也喜欢男的。”
  “那你俩?”陆垣看着温庭玉,要不是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只有单纯的好奇,温庭玉真想直接扇他。
  “我俩就是兄弟,就算我俩都是也不会在一起。”温庭玉耐心的解释。
  “哦……”陆垣露出一副懂了的表情。
  “哦个屁啊。”温庭玉说,“装的挺像。”
  “没懂。”陆垣明显的尴尬了一下,干笑了两声,随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解释,“我来的时候说的那个就是一句感叹,不是真的要实施,你别误会。”
  温庭玉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陆垣说的是什么。
  今天你要是喝不完那碗汤我他妈干|死|你。
  温庭玉眯了眯眼,往沙发后面倚了倚,“说的什么?”
  “没事儿。”陆垣拿起酒来喝了一口。
  “是说要干死我吗?”温庭玉突然开口。
  这话要陆垣不提,他都忘了,他跟玩得好的朋友也会经常开这种玩笑,今天干死这个明天干死那个的,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能把这句话单独拿出来跟他说让他别误会的。
  “你不是忘了么?”陆垣震惊的看着他。
  “你自己提的。”温庭玉说,“你要不提的话,我早忘了。”
  “那你继续忘着。”陆垣拿了个串儿,吃了一口又放下了,拿起桌子上剩下的串串,“凉了,我去热热。”
  “赶紧的。”温庭玉拿着酒一副大佬坐姿,“等着吃呢。”
  陆垣应该是没缓过神来,连个反击都没有,只看了温庭玉一眼就拿着进了厨房,热的过程再也没出来。
  温庭玉自己坐在客厅干完了第五瓶酒。
  “操,我真是要破纪录了。”温庭玉看着地下的酒瓶子。
  等陆垣端着热好的烧烤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没了刚听到这件事儿的尴尬,情绪调整的非常快。
  温庭玉拿起一串五花肉咬了一口,“我怎么觉得现在这味儿比刚才还好?”
  “心里安慰。”陆垣看了他一眼,“你刚说的那件事儿……”
  “嗯?”温庭玉抬头看了看他。
  “就因为这个把你赶出来的么?”陆垣问。
  “不是。”温庭玉看了眼陆垣,发现这人已经恢复正常,又顿了顿,“不全是。”
  “哦。”陆垣说,“我以为你得说这在你们豪门家里不算事儿呢。”
  “谁跟你说的?”温庭玉问。
  “老板娘。”陆垣说,“她喜欢看小说。”
  “小说里那种得是霸道总裁级别的,随便养几个小情人玩玩不叫什么。”温庭玉说。
  “你们家算不上么?”陆垣问。
  “至少我算不上。”温庭玉回答。
  “哦……”陆垣点了点头,没再问,他觉得自己大概从前几个问题就应该闭嘴了。
  “这个只是一个□□。”温庭玉说,“我爸看不上我的又不止这一点。”
  陆垣没再接话,但温庭玉跟打开话匣子似的,接着说了下去。
  “这种事儿确实在废物少爷圈里不叫事儿,我爸知道的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早,那天大家凑一块儿说要庆祝毕业,包了个酒吧,里面人挺杂的,喝了酒往那儿一坐谁往谁身边凑都有可能,我酒量差,醒过来的时候直接到第二天早上了,身边睡着一个光屁股的小男模。”
  “你……”陆垣不知道怎么开口。
  “没,什么都没干,我射没射过能感觉到。”温庭玉说。
  “哦……”陆垣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非常肯定的说,“但这现场像发生了点儿什么的对吧,而且还被你爸知道了。”
  温庭玉喝了一大口酒,“我爸看见那些照片的时候打了我一顿,我三天没起来,他可能是觉得我让他面子上过不去了吧。”
  “再加上我没经过他的同意就选了大学的专业,在这之前我其实一直挺叛逆,什么都跟他对着干,他可能以为我在事业上会稳重一点儿,但没想到依旧毫不意外的让他失望彻底。”
  “当时有修改志愿的机会,他知道之后让我改过来,我就带他上了天台。”温庭玉的眼睛看着远处,但抓不住焦点,目光好像回到了不久前,那个破罐子破摔的夜晚。
  “我说。”温庭玉开口,“要是你敢改我的志愿,我就从这儿跳下去。”
  陆垣猛地抬头。
  温庭玉转过头来跟陆垣正好对上了眼,笑了笑,“你猜,这话是谁教我的?”
  “温琢?”陆垣拧着眉。
  “其实严格上来说不算,毕竟事儿是我自己做出来的。”温庭玉说,“我就是烦了,那会儿我就想着,快结束吧,早死早超生。”
  温庭玉一口气儿说了挺多,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好的坏的全都抖了出来,然后跟解脱了似的躺在沙发上。
  “傻逼。”陆垣过了一会儿才开口。
  “确实。”温庭玉说,“我刚才不就承认我傻逼了。”
  “我!就!是!个!大!傻!逼!”
  温庭玉突然站了起来,在陆垣毫不意外的目光里,非常嘹亮的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喊完了这句话,然后把手里的酒瓶子使劲往地上摔了过去。
  酒瓶砸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玻璃,温庭玉又随手把剩下的两个空瓶子拿起来,摔下去,拿起来,摔下去,然后站在一堆碎玻璃面前,跟个沉思者似的。
  陆垣从头到尾没开口,注视着温庭玉跟发疯似的发泄。
  喝醉的好处真的很多,都能获得作死赦免权了。
  温庭玉转过身看着陆垣,正好撞上了陆垣的目光。
  “你为什么不说我了?”温庭玉看着陆垣的眼睛,没回避。
  “你穿上鞋,地上有玻璃渣。”陆垣开口,“过来坐着,我去楼下拿扫帚。”
  温庭玉没说话,依旧站在玻璃渣面前。
  陆垣站起来准备下楼,经过温庭玉身边的时候,余光里看到那道人影倾斜了下来。
  温庭玉就这么站着,直直的冲着那堆碎玻璃渣倒了下去。
  陆垣脑子空白了一瞬,眼前闪过了某个画面,接着条件反射般的伸过去胳膊,顾不上还吊着绷带,把温庭玉拽住之后捞进了怀里。
  右手应该是又用劲儿了,但陆垣没在意,或者说他的脑子压根没下达感受疼痛的指令,他用还完好的左手使劲抓住了温庭玉的胳膊,对方没再动,头靠在陆垣的肩膀上,脸朝下,这个姿势挺硌得慌。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陆垣开口,声音都有点儿哑,“有病赶紧吃药!”
  温庭玉没说话,也没再动,他头晕的厉害,已经站不太稳,双手绕过陆垣的腰,抓住了他后背的衣服。
  然后顺着滑了下去,跪在了地上。
  窗外有人在骂街,应该是对温庭玉大半夜不睡觉大喊大叫的控诉,各种亲戚和生|殖|器|官的排列组合,彰显着这片的特色。
  屋里,温庭玉双腿跪在陆垣的脚上,双手抓着他的衣服,甚至透过衣服已经抓住了他腰上的肉,脸埋在他的肚子上,隔着布料,陆垣感受到了来自温庭玉的温热。
  温庭玉在哭。
  不同于上次在陆垣家里那样偷摸自己抹泪,而是在他面前。
  先是慢慢的抽泣,然后转变为嚎啕大哭。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你们怎么读这个名字,但他是这样的:解(xie 四声)铭亓(qi 三声)
 
 
第20章 第 20 章
  屋子里的哭声小下去是在十分钟之后了。
  其实温庭玉感觉不出来多长时间,如果陆垣不提一嘴的话。
  “你他妈真损啊,别人哭你都计时。”温庭玉从陆垣肚子上抬起头,仰着脸看他,声音有点儿哑,刚才开口都差点儿说不出话。
  “我就是记个大概。”陆垣犹豫了一下,把手从温庭玉的耳朵上移了下来,“你要是脚被别人压着你估计也得记个时。”
  “我哪儿……”温庭玉说到半截儿膝盖动了动,感受到了下面那双脚的存在,“我他妈难受着呢,你会不会说话?”
  “所以我没提醒你啊。”陆垣顺手摸了把温庭玉的头发,居然还挺软的,“等你哭完了才说的。”
  “老子头发好摸么?”温庭玉伸手往陆垣肩膀上抓了一下,借着力站了起来,顿时觉得一阵眩晕,“操,哭蒙了快。”
  陆垣抓住了温庭玉的胳膊把他接住了,“还行。”
  “滚。”温庭玉推了陆垣一把,踉跄着扑到了沙发上,脸朝下,摔进去的时候还挺响。
  结果听见门口有声音响的时候猛地又抬起了头,看到陆垣正准备开门往外走。
  “你他妈还真滚啊!”温庭玉喊了一声。
  “我去楼下拿东西。”陆垣叹了口气,“你要不想呆着就一起下去。”
  “好。”温庭玉立马站了起来。
  他不想一个人呆着,要真把他扔在这儿,他觉得他都撑不到陆垣回来。
  于是俩人跟个连体婴似的缠着一块儿下了楼,主要是温庭玉单方面搂着陆垣,跟个章鱼似的趴在他身上起不来,温庭玉酒劲儿还没过去,总觉得脚底发虚,别说直线了,连走路都困难。
  一个伤员拖着一个醉鬼来回上下了两趟楼,上来的时候陆垣觉得自个儿浑身是汗,跟围着小区跑了好几圈似的。
  刚进屋陆垣就把温庭玉往沙发上一甩,依旧是脸朝下摔进了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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